有:“我的意思很明顯啊,恩的意思就是我知道啦!”

老皇帝突然覺得口乾%e8%88%8c燥,跟伊闕談了一晚上都沒現在這麼累過。

他的意思很簡單啊,就是想知道,阮濃接下來怎麼辦啊,安平郡主來了,伊闕很不滿意,他怕伊闕頭腦一熱跟著這個丫頭回飄渺宮,那可就慘咯!

“你倒是說句話啊!”老皇帝有些沉不住氣了。

阮濃換了個姿勢托下巴:“父王……我不會放棄飄渺宮的!”

“恩?”老皇帝望著她。似乎早有預料到她會這麼說。

“我知道你怕我受不了安平成為伊闕正妃這個打擊,負氣之下帶伊闕離開南朝!”

老皇帝有些不自在,好像被人看穿心事一樣。

其實阮濃有這麼想過,如果獨孤冥在這裡不開心,他們就走,如果魔教養不起他,她來養也一樣!

但是從現在看來,獨孤冥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在南朝紮根,花費了不少心血,她不該那麼自私的要求他放棄到手的一切。

“飄渺宮與南朝相隔甚遠,來回就要兩個月,到時候伊闕會成為南朝的掌權者,你要他跟你到處奔波?”

“他也可以不跟著我奔波的!”

“……”更想抽她了!

老皇帝對阮濃的回答說不上討厭,但也不是很滿意,雖然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可是阮濃的態度讓他很糾結,這樣的人……當了皇後估計後宮會更糾結的!

不管了,隻要阮濃不走,伊闕肯定也不會走!想那麼多不過多生煩惱罷了!

老皇帝撫了撫心口,歎口氣:“行了行了,你個小鬼精,把我老頭耍的一愣一愣的,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便自個跟伊闕商量去吧,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阮濃甜甜的一笑,向皇帝行了禮,高高興興退下了!

一出門便看見獨孤冥立在長廊的儘頭,阮濃高興的喊了一聲,然後提著裙子朝他跑去。

雖然天色很黑,聽見阮濃的聲音,獨孤冥下意識朝她這邊看,不堪還好,一看嚇一跳,足尖一點,在阮濃即將跑到他麵前之前一把撈過她的身子。

溫熱的指頭彈過她的額頭,獨孤冥語氣不善:“都是快做娘的人了!還這麼莽撞!”

阮濃撒嬌的牽著獨孤冥,嘴巴邊呼出一團白氣:“可是人家看見你過來很開心嗎!”

看著阮濃的笑,獨孤冥心底一陣釋然,他伸出手,摸著她冰涼的臉蛋,用鼻尖蹭著她的額頭:“我們走一會!”

“恩!”

一路上,獨孤冥牽著阮濃的手,沿途開滿了冬梅,有幾隻枝繁葉茂的冒出矮牆,阮濃走過,梅花掃過她的臉,枝頭一顫,花瓣落了一地。

獨孤冥細心的幫她攔住那些花枝,阮濃卻擋住他的手,好像很喜歡將整個臉藏在花枝裡。

獨孤冥無奈隻好任由他去。

“你見過安平了?”獨孤冥低啞的開口,不知道下麵的話題如何繼續!在他的生活規劃中,並沒有三妻四妾的想法,但是這個安平是異數。

“恩!見過了!還說了話!”阮濃一邊走,一邊回答,輕快的語氣沒有一絲不悅,甚至連吃醋的預兆都沒有。

獨孤冥皺起眉,以他對女人的了解,阮濃此時不應該跟他抱怨這個抱怨那個麼?然後輪到他指天發誓這輩子隻愛她一個。可阮濃什麼都沒說,仿佛這個突然出現在府裡的正妃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是天生遲鈍還是……

獨孤冥覺得自己被阮濃徹底忽視了,家裡多了一個女人,她這個做妻子的一點都不擔心,難道就不怕他琵琶彆抱麼?

阮濃小手劃過花枝,沉甸甸的花瓣從她指縫落下。

獨孤冥忽然看見阮濃脖子上露出一條紅線,上麵空空如也,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似地。

他攬著阮濃,另一隻手勾著紅線,問:“這是什麼?”

“哦!這是一根紅線!”

“……”

一路上,獨孤冥旁敲側擊的試探阮濃,想知道她對安平到府上的看法,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阮濃吃醋的樣子是什麼,但是他很失望。

走到儘頭,前麵就是出宮的宮門。

阮濃忽然回頭看著獨孤冥:“今生今世,你不負我,我就不負你!”

獨孤冥臉色立即浮現一層喜色,卻聽阮濃又道:“如果你負了我,我也會負你!”

“……你敢!”懷著他的孩子還想著要出牆?

獨孤冥殺氣騰騰的牽著阮濃朝馬車而去,一上馬車,立即將阮濃抱在懷裡,熾熱的%e5%94%87緊跟著附上去,一點不給她喘熄的機會。

現在雖然碰不了她,但給點教訓還是有必要的。

伸手扯開她的底褲,手便伸了進去。

阮濃啊的一聲,卻被獨孤冥按住,一張小嘴被封的密密實實,所有的嗚咽都被獨孤冥吞進肚子裡去了,隻能發出一陣引人熱血沸騰的“恩恩”聲。

馬車一路晃悠,獨孤冥用自己的手徹底的“欺負”著身下的女體,看著阮濃在他的指端顫唞,縞潮,然後癱軟在自己懷裡,獨孤冥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他感覺滿足的事了。

在外麵趕車的何鶴赫時不時聽見車廂內傳來壓抑的輕叫聲,還帶著主人愉悅的悶笑聲。

不難想象,那裡麵是怎樣活色生香的一幕。

當獨孤冥心滿意足的將阮濃抱下車時,整個王府都呈現出一種慌亂。

好像發生了了不得大事!

八十二章

南懷素被人綁著,額頭高高隆起一塊,估計是被重物擊中所致,他雙眼血紅,嘴巴裡塞著白布,屈辱的跪在院子中間,脖子上架著三柄鋼刀。

安平蜷事發床上的一角,滿臉是淚。

何鶴赫將下人們看見的一切一字不落的陳述給獨孤冥聽,但是獨孤冥似乎沒什麼表情。

在他們來之前,何鶴赫已經秘密的傳喚了一名經驗豐富的驗身婆前來驗證,因為他的潛意識裡覺得,南懷素是清白的。

所謂驗身工具,就是用一種丹砂喂養的蜥蜴,等成年之後搗碎,製成的這種紅色的顏料,點在女子的手臂上,如果是處子,這種顏色會終身不褪,如果不是……

驗身婆小心翼翼的用毛筆蘸了點紅朱砂,跟安平道一聲:“得罪!”

火紅的朱砂一滴到安平的手臂上便滑了下來,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跡。

驗身婆試了很多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安平身為郡主,潔身自愛那是基本要求,而且在北朝也聽說過郡主的美名,幾乎足不出戶,自從許配給南朝三殿下之後,更是避免與男性接觸,這一點是可以保證的。

現在,安平已不是處子之身,這矛頭無疑全都指向跪在那的人。

不用多說,飄渺宮的南懷素酒醉玷汙王妃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大家的目光齊齊朝獨孤冥看去。

偏殿一片寂然。

說句通俗的話,王妃被人玷汙了,說句難聽的話,南朝三殿下被人帶綠帽子了。

空氣都仿佛沉重了,每呼吸一口氣都帶著沉沉的壓迫。

獨孤冥揮一揮手,驗身婆等人依次退出偏殿,何鶴赫立在門外把守。

屋子裡隻剩下阮濃、獨孤冥、與安平。

獨孤冥深吸一口氣,口氣冷凝:“安平,你想要什麼?”

不停在抽噎的安平忽然止住淚,望向獨孤冥。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這個她一直愛著的男子啊,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件事是她密謀的,她不僅想看阮濃崩潰,但是,她更想看的是獨孤冥的態度。

她依稀抱著獨孤冥對她還有一絲情意,她自毀清譽不過就是賭一把,何曾想過獨孤冥開口就是這一句。

好像在跟路邊一個毫不相識的人一般跟她談條件。

安平抱著手臂,帶著眼淚笑了,笑的很大聲。

慢慢的止住笑聲,她狠狠的瞪著阮濃,一字一句:“南懷素毀我清白,我什麼都不要,隻要殿下給我一個公道!”

她已經不奢望得到獨孤冥的一絲憐憫,那麼,不如豁出去,既然傷不了阮濃,那就從她身邊的人開始。

按照南朝律法,玷汙皇室中人,先閹割再處於焚刑!

這個刑罰很殘酷,先閹掉之後,等傷養好,再放在火中燒,燒一刻鐘將火撲滅,再接著燒,如此以來,受此刑罰的人並不會直接死,而是慢慢的被火烤乾,甚至能%e4%ba%b2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的變成枯骨。

想到這裡,安平更加快意。

“公道?”阮濃抬頭,漆黑的眼眸落在安平身上,她能感受到安平此時的幸災樂禍與得意,她相信南懷素是清白的,隻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安平精心策劃,找不到一絲破綻。她不惜以清白之身為賭注,煞費苦心的陷害南懷素,不過是想看她奔潰,看她難過。

獨孤冥剛想說話,卻被阮濃打斷:“獨獨,你先出去吧!”

獨孤冥皺眉,他出去?

阮濃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獨孤冥立刻看明白。

這件事鬨大了,對飄渺宮很不利。安平是北朝的郡主,又是南朝的欽點的皇妃,如果傳出去,南朝受辱不說,北朝也不會放過飄渺宮。

如果這件事可以化解最好不過。

在獨孤冥心裡,無論南懷素對安平是否做過什麼,都不是他所關心的,因為在他心裡,安平根本什麼都不是。

如果當事人是阮濃,估計他會讓整個飄渺宮陪葬!

獨孤冥知道阮濃想將這件事私了,點點頭。

安平與阮濃之間的爭奪,向來都是阮濃占上風,所以獨孤冥根本不擔心安平能將阮濃怎麼樣。

拉開門扉,對何鶴赫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安靜的離去。

整個偏殿如今隻剩下阮濃與安平兩人。殿內的佛手香猶然的從香爐裡飄出來,勾勒出一團又一團虛無縹緲的形狀,青煙接觸到空氣,慢慢的變淡,而安平臉上的恨意卻越來越清晰。

確定獨孤冥與何鶴赫已經走遠,阮濃手搭在肚子上,冷淡從容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北辰風失蹤之後,她已經想到這點,安平進府肯定不會安分,她傷不了自己,便向她身邊的人下手,不得已,她狠心將東恒與南懷素趕走,可萬萬沒想到南懷素會半路上撤回來……

這都是在她預料之外的。

當一個人的幸福到達極致的時候,伴隨而來就是極度的惶恐,生怕到手的溫暖不翼而飛。

這裡不光包括獨孤冥,還有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東恒、北辰風、南懷素,包括西易跟逍遙七七,都是她唯恐失去的。

獨孤冥的身份讓他們之間的愛情多了一道阻礙,那麼她就想辦法讓獨孤冥拉攏魔教,讓整個南朝看出江湖門派的優勢。

獨孤冥現在已經稱霸朝野,他的威望決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什麼損害。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安平將這件事鬨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