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隻是看門的小廝對他說:“冥尊回來啦!”他都會報以微笑,拍拍他們的肩膀。

阮濃跟著獨孤冥走了好遠,終於停下。

麵前是一麵透明的湖泊,很大很大,湖泊中央是一棟用翠竹壘砌的小樓。這座建築在魔教那可謂是獨樹一幟。

獨孤冥的眼眸裡忽然跳躍一絲興奮,抱起阮濃,原地一跺腳,他們兩個便飛離地麵朝湖中心飄去。

一登上岸,獨孤冥便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房間裡一點沒有王府那麼奢華,擺設古樸,簡單,一如他的為人,簡單,透明。

房間乾淨,敞亮,想必每天都有來打掃,桌子上還放著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棋子光亮,沒有一絲灰塵。

看著眼前這一切,獨孤冥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這是你以前的房間?”阮濃抬頭問道。

獨孤冥點點頭,眼底眷戀不已。在認識阮濃之前,他一直住在這裡。雖然不夠華麗,不夠奢侈,但是他從未嫌棄過。

“你想問什麼?”獨孤冥好笑的看著她。

阮濃托著下巴,喃喃道:“我想知道床在哪裡!”

獨孤冥:“……”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

顏聖赫劃著一條船慢慢而來,他靠岸,朝岸上人喊道:“感動不感動?你走的這五年,我天天叫人打掃!這裡一絲一毫都不曾改變!”

獨孤冥沒有說話,走到岸邊,伸出手,顏聖赫彎起%e5%94%87,將手遞過去。

兩隻手交握,獨孤冥一用力,顏聖赫身子一輕,轉眼上了岸。

男人的友情是不需要什麼多餘的話音,有的時候隻用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就能說明全部。

對於顏聖赫,獨孤冥從未真正的怪過他,比起皇宮裡那些虛與委蛇的人,他更願意跟顏聖赫打交道,畢竟這家夥從第一次見麵就把他身上所有的缺點都展露在自己麵前。這種坦誠相待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我來這裡隻有一件事!”

顏聖赫坐到一邊耐心的聽著:“說!”

“幫阿濃找到洗掉臉上人皮的藥水!”

“她易容了?”

顏聖赫湊過來,仔細端詳了下阮濃,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卻被獨孤冥狠狠拍開了。

顏聖赫揉了揉被拍疼的手,抱怨道:“都易容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認出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真正的阮濃根本不是長這個樣子的,想不到是易容了,嗬嗬!

阮濃正在無聊的撥弄著棋盤上的棋子,黑白兩子殺的正酣,她隨意的下了一步,原本領先的黑子陡然急轉而下,有些敗像。

顏聖赫的眼睛一直盯著阮濃,淡淡道:“敢問阮門主現在帶的這張臉皮是誰的麼?”

“北朝郡主,安平!”

轟,顏聖赫豁然站起來,安平,安平郡主!她不是已經嫁到南朝去了麼?

阮濃仿佛知道顏聖赫要說什麼,轉頭看了看獨孤冥,得到他的眼神許可之後,阮濃施施然道:“真正的安平根本沒有嫁過去啊,嫁過去的是我!”

顏聖赫更加無語了。

等把所有的來龍去脈聽完,顏聖赫徹底成呆滯狀。

但是作為魔教的首領,他沒有震驚多久,顏聖赫咳嗽了一聲,義憤填膺道:“北朝真是該死!”

步步緊逼,這次是飄渺宮,那麼下次會輪到誰?

獨孤冥一語不發,似乎在找一個契機,但找了很久,他都沒能插上嘴。

因為……

“其實我好慘的……被皇帝要挾,如果不就範,我的飄渺宮就會成為供大家參觀的地方!”阮濃聲色俱下,說的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顏聖赫作為魔教首領他絕對能理解阮濃的心情,如果有一天魔教也被人來參觀的話,估計他會瘋掉。

頓時,兩人惺惺相惜起來。完全把獨孤冥排除在外。

忽然,阮濃語氣一轉:“顏聖赫,你想魔教名垂青史麼?”

武林大會在飄渺宮姍姍來遲的腳步聲中,正式召開了。

由武林兩大泰山北鬥對這次武學上的切磋做出最中肯的判定。

開始幾天都沒什麼好看的,都是一群默默無聞的門派相互過過場,體會下在眾多高手麵前展露一麵的筷感,就如同一個士兵渴望在將軍麵前談論如何攻城的道理一樣,小的門派根本沒指望勝利,隻想露個臉,給自己的門派打個廣告。

所以,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還在各自擺弄自己的事。

比如,飄渺宮的阮門主。

安平現在正處於極度的煩躁與恐懼中。

因為她接到一則帖子,是各個門派劃分出來相互比武的對象,她最後一個來,根本不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其他人就私自將她與魔教的長老畫殺湊成了對手。

真正的阮濃不會武功,而她也同樣不會,但問題是,到底是誰幫她報的名呢?

捏著這個名冊,她更加惴惴不安,本來想給阮濃抹黑,但看樣子,沒等她有機會抹黑阮濃,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魔教人手上。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隨便什麼地方都好。隻要彆讓她呆在這裡就好,這裡的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她%e8%84%b1光衣服站在那一樣。

但她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報複阮濃,阮濃奪走了她的愛人,她就占據屬於阮濃的飄渺宮,這有什麼不對?

忽然,燭火一晃,一道人影閃過,安平來不及竟叫,就被一張大手捂住嘴巴。

來人笑意盎然,鳳眼微微吊著,散發著唏噓的光芒,安平瞪大眼看著眼前的人——容潯。

安平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容潯,誘惑、邪惡、並且……放肆。

他輕輕挑開安平的衣領,湊近道:“彆用這種眼神不敢置信的眼神看我,想找到你並不難!”

見安平神色依舊呆滯,容潯彈指點了她的%e7%a9%b4道。

笑意盎然的抱起她掂量下:“恩,比上次重了一些!”

安平嚇的不知所措,她雖然是郡主,但是並非不懂男女之事,容潯此時此刻的眼神與表情,完全像一個被欲望所埋沒,不,怎麼會這樣!

安平想掙紮,可是她此時全身麻木,一點力氣都沒有。

容潯邪笑:“放心,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人闖進來!”

幾個護法此時正在跟空虛道長他們商議事情,他來之前就已經徹底打探好了。

安平急切的轉動眼珠,在容潯看來,便是她不甘心的反抗,忽然,容潯將她扔到床上,逼近,狠狠捏起她的下顎,眸子一片冷冽,再也沒有先前的溫和:“一個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阿濃,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今夜,我將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所以,你要乖乖的!”

七十二章

七十二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潯看到安平眼底的恐懼與慌張,他湊得更近,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獨孤冥就那麼好?恩?他能給你的,本王一樣也可以給你,為什麼你還想著他?”

獨孤冥與阮濃早已決裂,這是他%e4%ba%b2手謀劃的,在獨孤冥離開的那段時間,他一直注意飄渺宮的動向,終於在一次深夜,他偷偷上了飄渺宮,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但是遠遠的,他看見阮濃一個人站在雪地裡,樣子孤單而寂寞,他好想上去擁住她,告訴她,這個世界並不隻有獨孤冥一個男人,他或許沒有獨孤冥武功高強,但是,他一樣能將她保護的很好。讓她過著這世間所有女人都渴望的日子。

“阮濃,我可以讓你成為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讓所有人都對你膜拜,羨慕,嫉妒。我也可以讓你瞬間墜入地獄,讓所有人唾棄你,拋棄你——如果是這樣,你還要跟繼續想著那個獨孤冥麼?”

安平瞬間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盯著容潯。

這個人誓言如此狠毒,如此深刻,她甚至能從容潯冰冷的眼眸中分辨出那並不是威脅,而是……妒忌!

隻有愛上一個人,他才會妒忌。容潯……北朝最尊貴的皇叔,位高權重,風流倜儻,這樣的他居然愛上了阮濃!

安平忽然間頓悟,怪不得當初他跟皇後做交易,離間阮濃與獨孤冥,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得不到’三個字。

安平想笑,笑這個世界太過不公平,為什麼所有男人都把眼光放在阮濃一個人身上,火夕是這樣,獨孤冥是這樣,就連一向花名在外的容潯也是這樣。

容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當然,他也不指望阮濃能回答他什麼,因為他已經點了她的%e7%a9%b4道,她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隻能安靜的聽。

但現在,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跟她說話!

“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意,今夜,你都將會成為我的人,本王的正妃!記住,我叫容潯!”

話語剛落,他的手抓住她的後領狠狠一撕,隻聽見刺耳的布料破碎聲在寂靜的房間裡傳出,潔白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漸漸浮起一層細細的%e9%b8%a1皮疙瘩。

容潯將她的衣服隨手扔在地上,粗魯的將她壓製在身下,這一次他沒有強行索%e5%90%bb,他覺得,總有一天,阮濃會心甘情願的給他%e5%90%bb,不急這一時。

深邃的眸子望進她眼底,容潯心裡一怔,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一模一樣的容顏毫無瑕疵,為什麼他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容潯閉了閉眼睛,將這個奇怪的想法從腦海裡祛除。

接下來的事,按部就班,雖然沒有太多時間讓她享受,但是容潯已經儘量做到溫柔。當他進入的那一瞬間,一股濃烈的空虛朝他湧來。

沒有內力……什麼都沒有……

處子嫣紅的血液沾染了床單,烙下一塊鮮豔的斑點,容潯快速抽身,欲望一下子消退的乾乾淨淨。

他猛的拉起她的手腕,指端扣住她的脈門。

該死的……眼前這個人居然沒有絲毫內力。

容潯陰冷著一張臉,彈指解開安平的%e7%a9%b4道,而下一秒,大掌一把卡住她的脖子:“說,阮濃去了哪裡?”

安平全身疼的瑟瑟發抖,鬥大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現在她除了害怕沒有彆的感覺,腦子一片空白,脖子上的壓力令她被迫張開嘴呼吸新鮮的空氣。

容潯掐的更緊,厲聲問道:“不要讓本王再把同一句話說第二遍!阮濃在哪裡?”

他沒有問她是誰,因為這個人是誰對他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剛剛他們發生了關係,就算眼前這個女人將處子之身交給他,對他來說,那也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他現在隻想知道,阮濃在哪裡……是否安好!

“南朝……”安平吃力的回答,整張臉漲的通紅,眼珠溢滿了血絲,仿佛已經到了瀕臨之際。

“南朝哪裡?”

“她……她嫁給……三……皇子!”

嫁給三皇子伊闕?容潯目光狠毒至極,伊闕體弱多病,前段日子才稍有好轉,他的阿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