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嫁給這麼一個病秧子……容潯氣憤了,低頭狠狠瞪著眼前的人:“你是安平!”

這句話,他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撕碎。

“你讓阮濃嫁給一個病秧子,而你卻在這裡享受本該屬於阿濃的一切?”

容潯不給安平回答問題的機會,猛的將她摔到地上。伸手拽住她的長發,咬牙道:“你最好祈禱阮濃完好無損,若有絲毫差池,我要你跟皇後給她陪葬!”

說完,容潯猛的鬆手,安平腦袋一下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容潯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臨了,他輕蔑的掃了一眼剛剛被他奪取清白的女人,沒有一點憐憫道:“如果你是聰明的女人,等本王離去之後,就該將臉上這張不屬於你的人皮拿掉!然後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過完下半生!”

容潯走了,安平抱著自己殘破的身子,毫無生氣的大眼一直盯著一處,漸漸的,那眼裡慢慢被恨意填滿。她狠狠咬住%e8%88%8c頭,血腥味溢滿口中。

……。

阮濃仰著臉,脖子酸的都快抬不起來了,但是,在她頭頂上方的老伯好像一點沒有結束的意思。

“不行,必須得有藥水,要是直接揭開,估計會毀了她原來那張臉的!”魔教易容術最好的師傅看了半天,得出這個結論。

阮濃終於獲得自由,重重的喘了口氣歪倒在獨孤冥身上撒嬌:“獨獨我的脖子好酸的!”

獨孤冥低頭%e4%ba%b2了%e4%ba%b2她的眼睛,耐心安撫道:“等下幫你揉!”

顏聖赫渾身抖了抖,做出%e9%b8%a1皮疙瘩滿身的樣子:“膩歪!”

“你有把握配置藥水麼?”獨孤冥沉聲問道。

易容師點點頭:“這個不難,但是需要些時間罷了!”

“多久?”

“三天!”

阮濃皺起眉:“一個藥水需要三天那麼久?”

顏聖赫在旁揶揄道:“難道阮門主這三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雖然我沒有重要的事要做,但是沒有我自己的那張臉我將會有很多事不能做!”

旁邊,獨孤冥乾咳一聲,有些尷尬。

顏聖赫揮揮手,魔教易容師躬身退下,門扉合起的瞬間,顏聖赫忽然躬身抱拳:“顏聖赫願成為南朝三皇子的左右臂膀,供你差遣!”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獨孤冥有些詫異,但是卻在阮濃的意料之內,顏聖赫已經知曉獨孤冥真正的身份,這對於魔教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正如同北朝的飄渺宮,因為有了朝廷在後麵做後盾,飄渺宮屹立江湖數百年不曾動搖分毫。

光從利益上分析都已經有數不完的好處,加上他與獨孤冥特殊的關係……為獨孤冥效力,魔教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寶藍色的眸子漸漸加深,獨孤冥收起剛剛的驚訝,沉聲道:“顏聖赫,據我所知你並不喜歡被人驅使!”

顏聖赫並不是一個喜歡受拘束的人,權利他或許很喜歡,但是他更喜歡用自己的力量去拚搏,這麼多年的相知相識,有些事,獨孤冥能看的出來,顏聖赫想把魔教發揚光大,想讓魔教成為武林赫赫有名的第一大派,但是,這並不包括出賣自己的靈魂。

他跟自己一樣,熱愛自由。

顏聖赫低眉慎重道:“你沒有聽清楚麼?我想成為你的左右臂膀,跟你並肩作戰,成為你最信任的夥伴!這不是束縛!而是互相幫助!”

顏聖赫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他就是這麼一個直接的人,並不拐彎抹角,他將所有的底牌攤在人們麵前,不管想法是否過分,他都毫無顧忌,你願意就說願意,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獨孤們忽然笑起來,伸手一拉,將顏聖赫拉了一個踉蹌。

“你是想利用我在南朝的身份壯大魔教?”

“基本上是的!”

獨孤冥無奈的又笑起來:“顏聖赫,在利用彆人的時候,能不能態度稍微婉轉些呢?”

“要不我重新說一遍?”顏聖赫挑眉。

阮濃在旁嘿嘿傻笑,但心裡已經為顏聖赫鼓掌,這樣的人,確實適合做朋友。

南朝的內幕她收集不少,南朝皇帝一共有七個兒子,十七位公主。在南朝的這幾個月,她也並非閒著,打探到不少消息,老皇帝有想法立獨孤冥為儲君,這個消息並非空%e7%a9%b4來風,主要是這些年南朝內鬥太厲害,妄想做儲君卻沒有能力的兒子全都被老皇帝一一廢除,或者發配到彆的地方,如今留在京城的隻有四個。

一個對詩詞歌賦很有想法,一個對女人很有想法,一個對男人很有想法,就是沒有一個對國家社稷有想法的,從宏觀上來說,這幾個人擺在一道,隻要腦子正常的都會將目光落在獨孤冥身上。

她看得出獨孤冥的憤恨與不甘,兒時的陰影一直糾纏著他,他想讓所有曾經唾棄他,諷刺他,欺負他的人,匍匐在自己腳下。

所以,阮濃遵循著獨孤冥的決定,他想要皇位,她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得到,他想要權利,她就千方百計讓他強大。招攬顏聖赫隻是其中一個步驟,接下來,中原武林她要一一收納到自己麾下,在不知不覺中為獨孤冥鋪好一條通往權利高峰的道路。

她想看著她的男人,成為這世上最強大的男人!

而她,報完仇之後,便可安安心心做著他背後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阮濃在腦子裡勾畫這樣美好的未來。

低頭摸了摸肚子,淺笑。

世間所有笑容裡,沒有比一個女人懷孕時,低頭打量自己肚子的時候笑的更迷人

不知道獨孤冥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是喜歡女孩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著好看的花衣裳,圍在他們身邊跳著笑著。但是獨孤冥身份特殊,肯定會需要一個男孩,如果可以選擇,她會先替他生個男娃,然後再生一個女娃,等孩子長大,她可要看的緊一些,不能讓孩子們吵到獨孤冥了。

想到這裡,阮濃笑的更加甜蜜。

……。

武林大會已經舉辦將近縞潮部分,留下的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有一個人是不用比試直接晉級的,比如阮濃,阮濃的父%e4%ba%b2是飄渺宮的前任門主,他的武功有目共睹,曾經單槍匹馬擒住魔教冥尊,五年之後,他的女兒又再次把冥尊收服,可謂虎父無犬子。

如果阮濃這時候上了,那麼後麵其他人就用不著上了!

逍遙七七的武功也是納入直接晉級的範圍,因為大家幾乎不願意跟他競爭。逍遙七七武功怪異不說,手段同樣令人發指,大家對他的懼怕不亞於獨孤冥。

所以,空虛道長與了然方丈等人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讓阮濃與逍遙七七直接進入決賽。

剩下的人都要憑借真材實料才能晉級。

畫殺不負眾望為魔教殺出一個名額來,這是大家預料之內的,但是華山派的華弧居然也躋身進最後的決賽。

飄渺宮的南懷素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從頭殺到尾。也穩穩晉級最後決賽。

如今能站在台麵上的隻有五人。逍遙七七、華弧、畫殺、阮濃、南懷素。這個數目很尷尬,一般來說有六個勝出者,再雙雙比試,可惜,南懷素、畫沙華弧像商量好似得,凡是跟他們交過手的,不是重傷也是半殘,到最後,能站著的已經為數不多,空虛道長有想過從敗下來的人中間選一個上來,卻遭到所有人的反對,上去就等於送死啊!相比之下,大家更想看到的是幾大高手的對決。

這種狀況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因為五個人不好分配,必定有一個要以一對二。

一時間,因為人數不夠的問題上讓大家一籌莫展。

正在大家僵持不下,忽擾人群騷動,圍坐在看台上的各派精英紛紛向後望去。

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袍。衣領鑲著華貴的狐皮領子的男子,騎著一匹馬緩緩而來,青絲飛揚,黑眸淩然眉目清秀,一身傲然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人群中漸漸爆發出一聲差異的驚叫:“飄渺宮的西護法!”@思@兔@網@

飄渺宮幾個護法遠遠看見西易由遠而近,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東恒站在高台上,看著那個人,忽擾想衝下去錘他一拳,問他,好你個王八羔子,這麼長時間都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回來看看!

但是,當他看見西易身後緊跟著的一小隊人馬時,他愣住了。

西易……那個一貫愛笑的人,如今步履沉甸仿佛在他肩膀上壓著一座大山,雖然前呼後擁,卻形單影隻。

他的眼裡不再充滿笑意,而是拒人千裡的冷漠。

傍晚的晚霞漸漸沉甸進山穀的另一邊,天空隱隱約約出現一彎淺黃色的月牙。

人群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道路,西易胯下馬,大步上前,對著一乾曾經熟悉的身影客氣而疏離的一拱手:“見過各位掌門!”

然後對東恒低垂下頭:“東護法彆來無恙!”

東恒聽見自己用更加客套的語氣回答道:“西護法不必多禮!”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那句預備和他開玩笑的話,已經徹徹底底消失在腦海中。

這一刻,飄渺宮所有的人都好像明白一件事。

西易已經死了,現在這個人,是皇家禦前侍衛統領,火夕。那些屬於他們的過往,已經在西易離去的那一刻開始,化為青煙飄散無蹤,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分的很清楚。

朝廷——武林。

說白了,就是一條河的兩岸,他們飄渺宮站在這一邊,西易站在另一邊,大家各為其主!

西易褪下手上的狐皮手套,身旁立即有人接過,西易轉身,眼眸在場上一掃,定格在安平臉上。

他道:“我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了然錯愕的看著他:“西護法要參加?”

西易是朝廷的密探這件事,阮濃嚴密封鎖消息,隻是對外聲稱西護法閉關修煉武功,這麼久沒露麵各大門派也不稀奇。所以,知道西易真正身份的也隻有飄渺宮那幾個。

安平遠遠看見西易,忽擾覺得無限希望。

而東恒卻疑慮萬千,西易是朝廷的人,如果給他奪得了武林盟主的寶座,那整個武林都將掌握在朝廷手裡,這時候又不可以揭穿西易的身份,畢竟他曾經是飄渺宮的西護法。

了然正愁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湊數,西易毛遂自薦,當場,空虛道長與了然方丈一合計,嗯,準了。

真正的比試開始。阮濃與魔教的畫殺。逍遙七七跟華山派華弧,南懷素對西易。

本來最後看頭的是阮濃與逍遙七七,如今多了一個西易,大家不覺把目光投到那兩人身上,聽聞阮傑傳授四人武功,都是分開傳授,一人學一樣,南懷素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西易學的是%e7%a9%b4位定身發,適合遠程攻擊。

這兩人交手令人熱血沸騰,大家很想看一看阮傑的弟子到底有多厲害。

第一組,阮濃對畫殺,場上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大家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