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但她不想,這件事就算今天沒人說出來,以後她也想過要坦白!錯了就是錯了……
畫風死死捏住雙刀,大聲道:“道歉?如果想道歉,就到京城去吧!”
京城?獨孤冥去京城做什麼?
她腦中忽然想起皇帝的一句話。
——要想把瘟疫完全消滅,那就要找到瘟疫的源頭!
獨孤冥想殺皇後!
他瘋了麼?
皇帝任由皇後胡來就想抓住這個幕後黑手……其實皇帝想查幕後黑手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隻擔心獨孤冥!怕他此舉惹惱了皇帝!
“畫殺,飛鴿傳書給冥尊!”
畫殺聳聳肩:“我得到命令,隻負責保護你安全回飄渺宮!”
阮濃瞪過去,一字一句道:“那麼我騙他這件事你不該對他提前說一聲麼?”
“……”
京城是個好地方,人來人往,街上每個角落都體現著這個王朝最光鮮的一麵,這就是京城皇都。
阮濃花了半個月時間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東恒從未見過如此拚命的門主,心裡不知是開心還是難過。他開心門主終於長大,不需要人再操心了,但是,此行目的他們比誰都清楚——跟獨孤冥攤牌!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活計。
一家很普通的當鋪,阮濃跨進去。
“我要見你們冥尊!”
“……冥尊不在這裡!”掌櫃下意識開口,等他意識到對方竟毫無章法的從他嘴裡套出話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他在哪?”
“冥尊說,如果有個長的很可愛的小丫頭帶著三個小白臉書生求見,就去城外白雲居!”
“謝了!”
東恒在身後聽的冷汗直冒,這魔教真是小看它了,分舵居然開到京城裡來了!
白雲居位於京城邊緣地帶,沒有那麼多嘈雜,幽靜的很。整個府邸坐落在水中央,隻有一條鐵鎖橋供人經過。
像是提前知道阮濃要來,魔教弟子從鐵鎖橋上過來,恭敬道:“阮門主請!”
鐵索橋隻能夠一人經過,阮濃剛踏上陸地,這邊魔教弟子便啟動機關,鐵索橋瞬間沉入水底!
“你們乾什麼?”東恒激動的大喊。
魔教弟子無動於衷的被晃來晃去。
“我們是奉命行事!”
這片湖太大,輕功再好沒有支點也過不去,加上水流湍急,遊過去更不可能。
湖心亭幽靜極了,四周除了湍急的水流聲,便是內室傳來的泡茶聲。
阮濃挑開門簾,看向端坐在白紗中間的男子:“獨獨!”
白紗隨風飄蕩,獨孤冥沒有動,精致的手指捏著茶壺仔細的將茶杯注滿。
“知道我來這裡乾什麼麼?”獨孤冥問道。
“殺皇後為我父%e4%ba%b2報仇!”
“沒錯,我打算刺殺完皇後就帶你遠走高飛,你願意麼?”此話說的不鹹不淡,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
這很不正常!
“你要帶我去哪裡?”
“南朝。那個地方天高皇帝遠,你們皇帝找不到我們的!”
“獨獨……”阮濃聲音忽然小了下去。她以為自己夠了解獨孤冥,但是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猜不透。
“你不願意?”獨孤冥側過頭,藍霧色的眼眸緊緊注視著她。
阮濃不知如何應對。這個模樣的獨孤冥她沒見過,好像同一個人,突然間分裂出兩個身份。一個是魔教冥尊,另一個卻如同統治天下的王者!
她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連忙跑到他身邊蹲下,認真道:“不要殺皇後,現在殺了她肯定會惹到皇帝,皇帝想抓住皇後背後的那個人!”
“你倒是為我著想?”
“我是認真的!”阮濃硬是急出一頭汗。
獨孤冥放下茶杯,看著她:“記得麼,我曾問你,將我帶出菩提洞可有目的!”
阮濃咬著%e5%94%87,低聲回應:“記得!”
“那我現在再問一遍,到底有沒有?”
阮濃抬起頭,看著他,這個男人,她曾經對自己說要好好珍惜……這個男人,總是冷冰冰的,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將她護的周全。其實他一點都不冷漠,隻是不懂得如何表達……所以,她不該騙他……
“有!”事實已成定局,她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錯在她!
她的坦白猶如一隻利劍將獨孤冥傷的體無完膚。
杯子立刻在他手上出現一道蜿蜒的裂痕。
——刺目且刻骨。
阮濃默不作聲,小手緊緊揪著衣擺。
“我錯了!”她低聲道。
砰——麵前的桌子豁然分開,獨孤冥青絲繚繞,俊美的五官籠罩著一層看不透的邪妄與戾氣。
他大手一伸。
“啊……”阮濃尖叫一聲,整個人被獨孤冥鎖進懷中,她沒有武功,空有內力,跟獨孤冥鬥,簡直以卵擊石。獨孤冥狠狠掐著她的下巴,逼迫著她仰頭看著自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真的騙我!”
六十章 坦白
六十章阮濃被困住,如墨長發在他%e8%83%b8`前散開。
獨孤冥慢條斯理的把玩著%e8%83%b8`前柔軟的長發,目光冷冽:“你們父女倆一唱一和,到底為哪般?而我在這個局裡,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恩?”
阮濃閉上眼,心底沒由來的抽痛著,但她知道,現在不說,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保存鑰匙的盒子!”
獨孤冥明了,忽然笑起來,而他的手臂卻勒的更緊,像是把她鎖進自己身體一樣。
“利用本尊保護飄渺宮聖物,等時機一到,你再回來取!你們父女就這樣將本尊玩弄鼓掌之間?”獨孤冥語氣越來越平靜,但那雙藍霧般的眸子恨不得滴出血來,那森森恨意,源源不斷的湧現。
阮濃被勒的全身發疼,最終受不了的抵抗:“獨獨,好痛!”
獨孤冥低頭,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小臉。
就是這種楚楚可憐的偽裝讓他動搖!
今時今日,他誰都不怪,怪隻怪自己當初太過情不自禁!
“痛?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麼?”他咬牙切齒,抬起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異常陰冷:“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阮濃半張著嘴,下一秒卻被卡住脖子,那手越收越緊,她驚愕的看著眼前被怒意籠罩的容顏,一個可悲的答案矗立在心中——他們完了!
阮濃以為要被掐死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鬆了。
他下不了手……這種想殺卻殺不得的痛苦,沒人能體會。
嬌小的身子被人扔開,爬在地上猛咳。
獨孤冥居高臨下看著一身狼狽的她。
阮濃大口的呼吸,眼眶紅了,噬心的痛讓她悔不當初。此時的獨孤冥比初見時還要陰冷殘酷!
獨孤冥蹲下來,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語氣冷漠而憐憫:“我該謝謝你的,是你教會我,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對於安平,他雖然失望,可從未想過怎樣報複。他覺得浪費時間!
但是阮濃,他不知道為何恨得那麼深,深到想掐死她!
想到這,獨孤冥怒意又起,棲身將她頂在旁邊的石欄柱子,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雪白的頸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既然那麼喜歡騙人,那麼本尊也不用再客氣不是麼?”
“你……你要乾嘛?”看見他眼底迸射的邪氣,她害怕的往後縮。卻被他重新拉過來。
“原來你也會害怕?”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她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敢玩弄他的人。
想起兩人之間的開始,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失控,想起對她的眷戀與憐惜,想起他心甘情願的付出所有,最後得到的卻是被人當做一件保存鑰匙的容器,想到這,獨孤冥真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她是他的恥辱。
“你好像忘記,我的身上有你要的東西吧!”獨孤冥殘忍的扯出一抹笑,動手解開衣帶,古銅色的%e8%83%b8膛赫然屹立一根碧玉色的釘子。
阮濃瞪大眼。
“這裡有九根,還剩一根……不想讓我逼出來還給你?”他的語氣陡然變得誘惑,阮濃心頭一顫,緊緊捏住衣領。獨孤冥的眼神帶著掠奪,而他的動作饒是自己再遲鈍也感覺得到。他想要她!
“獨獨……啊……疼……獨獨聽我說!”阮濃手忙腳亂的製止他的行動。她的背抵在欄杆上,下麵是湍急的河水,稍微不小心便會掉下去。
獨孤冥嗤笑,將她手腕反扣在背後:“難道不想要攝魂釘了?”
這句話叫阮濃停住反抗,愣愣看著他。
獨孤冥從身上取出一個雕工精美的盒子,單手彈開,九根碧綠色的攝魂釘安靜的躺在裡麵。
這個盒子是他%e4%ba%b2手做的,他深知攝魂釘對她很重要,便處處小心翼翼。現在拿出來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還有一根,如果現在逼出來定然要耗損不少內力,幫你保管鑰匙這麼多年,總該有些補償才是!”
阮濃怔怔的看著他,眼眶越來越熱。
她輕咬住%e5%94%87瓣,怯怯的看著獨孤冥。然後小心的點了一下頭。
“如果……如果是你要,我會給!但這不是補償……我心甘情願的!”
“這麼大方?”獨孤冥邪肆的勾起她的下顎,眸中無一絲溫柔。
阮濃眼底劃過一絲受傷的表情,她微微彆開臉,若要她的人是他,她不會反抗,隻求不要用這麼殘忍的語言傷害她!
美好的身段漸漸出現在他眼前。獨孤冥雖然自製力過人,卻也難以忽視眼前的美景。
回憶起與她相擁而眠的時候,體內那股邪火茲茲上漲。
滑嫩的肌膚好像上好的綢緞,柔嫩的觸?感叫獨孤冥所有的控製力化為泡影。
這個女人曾是他愛的,所以舍不得委屈她,如今,他何必管那麼多?這些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獨孤冥翻轉過她的身子。
忽然換了個姿勢,變成反趴在欄杆上。她豁然想起現在在外麵,這個亭子是露天的,隻用幾片白紗作為遮擋,對麵是東恒他們……
阮濃嚇住了,開始不安的扭動:“等一下……等……東恒會看見!”可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阻止身後男人將要做的一切。
獨孤冥咬著她的耳垂,非常不滿,這個時候還有空想彆人?
“或許你該想想你自己!”
對岸,東恒隱隱聽見湖中心傳來破碎的哭聲,他的心莫名的揪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獨孤冥與門主他們在乾什麼?門主為什麼在哭?還哭的那樣淒慘……
等他們聽見這裡麵還夾雜著獨孤冥粗啞的低吼聲時,一切都一目了然。
三個人忽然發狂似地朝湖水裡衝,魔教弟子一擁而上。
“啊啊……你們放開我讓我過去!阿儂不要怕,我們馬上來救你!”東恒目眥欲裂,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將身上的人全都震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