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不可小窺,皇後擺手,示意安平去倒茶給他“逍遙王說笑,若有吩咐,逍遙王直接派人通知一聲便是,何必%e4%ba%b2自來呢?”
從安平手裡接過茶,容潯開門見山:“我要阮濃,你隻不過要她手裡的兵符,我們各需所求。”
安平在旁邊愣了,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期待,阮濃沒死,那麼獨孤冥是不是也……
“沒問題!本宮對阮濃一點好感也沒有!既然逍遙王想要,給你便是!”
容潯又道:“可她身邊有個高手,是魔教的冥尊,這個人我不喜歡,相信皇後也不會喜歡!”
皇後一聽,已經懂他的意思了:“逍遙王若有好的計策,不妨說出來!”
容潯做事向來不講章法,他興致來了與你合作,興致走了,一甩袖子不管不顧也有可能。所以皇後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入正題!
“皇帝與皇子不在宮裡對吧!”
皇後一驚,皇上秘密出京這件事做的很保密,他是如何知道?
這麼多年來,她精心謀劃,讓後宮女子不得生產,因此皇子隻有她兒子一個,算起來這皇位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兒子的,可皇帝老的都快死了,還舍不得立太子。如果皇帝突然病逝,最有可能登基的不是她兒子,而是容潯,論智謀,容潯稱第一,沒人敢當第二,論武功,更是佼佼者。加上他手裡有一塊兵符,那更了不得,所以,皇帝現在出任何事,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想做什麼?”
容潯微笑:“皇後放心,本王對皇位並不垂延。我隻想提醒一句,想要阮濃手裡的東西,還需除掉她身邊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獨孤冥!”
“如何除掉?”
容潯把玩著玉簫,眼底閃現過一抹狡詐:“獨孤冥武功高強,想殺他當然不易,最好的辦法,便隻有離間計!”
五十八章 離間
五十八章離間“如何離間?”安平忽然來了興致。
西易在旁不語,而衣袖裡的手卻慢慢的收緊。
容潯微笑:“我聽人說,阮傑謀劃無雙,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當初生擒獨孤冥為那般?都說獨孤冥是魔頭危害人間,那為何不殺他痛快?五年後,阮濃不辭辛苦去菩提洞放走獨孤冥這又是為何?”
幾個問題鋪在麵前,連皇後都皺起眉頭深思起來。
線索太雜亂,一時間還真理不出一個頭緒,隻好繼續看向容潯。
玉簫在容潯手上飛快的一轉,重新落入他掌心:“這很簡單,父%e4%ba%b2將好東西藏在一個地方,五年之後,女兒過來取!”
“你什麼意思?”西易冷聲問道。
“這還不明白麼?本王聽聞你在飄渺宮十幾年都沒能得到皇後想要的兵符!為何呢?”
“那是沒有鑰匙開啟!”西易大聲回道。
容潯手一攤,自信的笑了。
此話一出,大家腦中靈光一閃。
阮傑……鑰匙……獨孤冥……阮濃。
皇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老不死的阮傑,居然留這一手。將鑰匙放在彆人身上五年……
“既然已經知道了,離間他們也很簡單,那就把事實告訴獨孤冥就可以了!”
安平站出來道:“直接告訴獨孤冥恐怕不妥!獨孤冥向來堅信一個人便會永遠信她!”
“那就讓彆人來告訴他好了!”
阮濃猛然驚醒,渾身冷汗,搖搖晃晃,她還在馬車裡,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阮門主快到了!”
才幾天的功夫就到了?不可能,阮濃掀開車簾,外麵鬱鬱蔥蔥,山脈連綿起伏,很是幽靜。
前麵不遠就是仙林,皇帝壽終就寢的地方。難道皇帝不在宮中?
皇帝當然不在宮中。
仙林山下,茂密的樹林裡,五千勇士圍繞在大帳外。阮濃馬車一到,所有護衛皆在外頭卸下兵器。
阮濃身上也經過嚴密的搜查,確定沒有帶任何武器之後,才被那個老太監領著進去。
掀起簾子,老太監努努嘴:“陛下在裡頭等著呢!”
坐在高位上的那個老者,笑眯眯的看著她:“聽聞阮門主大名,朕便迫不及待想見一見!”
少林一彆,匆匆數月,再見麵,老者眉眼又多了一絲蒼然。
阮濃撩起衣袍,煞有其事的給皇帝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站起來道:“陛下的盛名,草民也如雷貫耳!”
皇帝被逗笑了,招招手將她過來。
“你可真會說話,前前後後忙活白天,難道就為了到朕麵前說一句如雷貫耳?”
阮濃低頭不語。心裡卻冷汗直冒。
想不到薑還是老的辣,她自以為拚儘所有換來與皇帝見麵的機會,全是為他人做嫁衣。
如果皇帝不想見她。她就是把天翻過來都沒有用。
而她之前所謀劃的一切,隻不過給了皇帝一個理由召見她。
原來,這不是她想見皇帝,而是皇帝想見她!
皇帝微微收斂笑意,一本正經起來:“飄渺宮是朕一手掌握的,你爹走後,朕便放任不管了。現在朕有事,想讓你去做!”
開門見山,皇帝滿麵溫和,但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e5%90%bb,不怒自威,阮濃今天才真正意識到,何為皇家威儀!“陛下有令,草民不敢不從!”
“朕的皇兒……很不像朕!”
此話一出,阮濃又是一陣驚愕。如果不是先前就知道此事,她不會這麼驚訝。皇帝是怎麼發現的?
見阮濃麵露驚訝,皇帝不動聲色的笑了:“你或許好奇朕為何知道這件事?”
“草民惶恐!”原來皇帝早就知道呆在身邊的兒子不是自己%e4%ba%b2生的,怪不得這麼久都沒有立太子,這說明,他已經知道皇後居心叵測!那為什麼還置之不理,任由歹人逍遙法外?
“陛下,草民鬥膽問一句,既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e4%ba%b2生,自己身邊有壞人,那陛下為何不除掉他們?反而讓他們危害人間?”
皇帝嗬嗬笑起來,拉過阮濃的手道:“瘟疫聽過麼?一個人得病,在他身邊便會有無數人被傳染,想治好病,就得找傳染的源頭,隻有把源頭滅了,這瘟疫才能徹底根除!”
難道說,皇後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黑手?他是誰?他想做什麼?皇後的身份又是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在阮濃腦中盤旋,一個簡單的複仇之路現在卻變得複雜起來。從皇帝大帳出來已經是夜幕十分。阮濃心情沉重,皇帝要她做兩件事,一件事是找皇子,另一件事便是在飄渺宮找到兵符。
兵符她知道藏在什麼地方,可是還差獨孤冥身上一根鑰匙。至於皇子……背後有一顆紅痣。到哪裡去找?飄渺宮數千弟子,父%e4%ba%b2會將他藏在哪裡呢?
朱紅色的馬車便停在外麵等候阮濃。
阮濃帶著滿腹的為什麼上了路。她心裡明白,皇帝叫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個其次,最主要的是,皇帝想拿到兵符。說來可笑,如果不是這塊兵符,她或許根本沒資格跟皇帝見麵!
路上收到獨孤冥飛鴿傳書的魔教眾弟子緊張而有秘密的跟隨著馬車,畫風、畫殺絲毫不敢怠慢。
忽然,一隻飛馳的箭矢劃破長空,狠狠釘在帶頭的士兵身上。
魔教弟子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現身。隱藏在暗處的東恒、北辰風、南懷素也嚇得不輕。隻聽東恒有條不紊的下命令:“北堂主開路,南堂主斷後,我去引開敵人,西易注意敵人動向,趁機帶門主走!”
下完命令,卻見那兩人詫異的看他。
東恒一拍腦袋,飛身下樹,一麵跑一麵繼續道:“北堂主開路再斷後,我去引開敵人,南堂主帶門主走!”
南懷素拍拍北辰風的肩膀:“武功高強的一般做的都比彆人多!”
三人飛快的加進打鬥中,四麵八方不知哪來那麼多的黑衣人,個個武功不俗,膽大包天,連皇帝身邊的侍衛都敢斬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魔教畫風一見東恒,眼睛瞬間亮了:“嘿嘿,你們那個爛%e5%b1%81%e8%82%a1呢?”
東恒一掌隔開敵人的攻擊,冷冷瞥了一眼畫風:“馬上你也要跟你的嬌%e8%87%80說再見了!”
果不其然,嗖嗖嗖,三根響箭射過來,畫風連忙側身,其中一隻擦著他的後腰,帶出一陣火辣辣的疼。
阮濃閉著眼睛聽著外麵的打鬥,手指一點一點的收緊,這不是害怕而是她想事情時候的模樣。
忽然,一個身影落在馬車頂上高聲叫道:“阮濃,你休要得意,你猜,如果冥尊知道你從頭到尾隻是欺騙他,他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當寶貝似地保護你!”
馬車裡,阮濃豁然睜開眼睛。
正在廝殺的魔教眾徒集體一愣,畫殺冷哼:“反間計?”
那些刺客一邊抵抗,一邊為車頂上的頭目贏得說話時間。
“魔教真是蠢,為了這個女人白白送命,而你們的冥尊更蠢,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被人利用!”
這句話猶如一根鋼針紮深深進在場所有魔教弟子的心裡。
五十九章 你真的騙我
五十九章這場刺殺來的太突然,走的也很突然,就好像千裡迢迢的過來就為了製造混亂說那幾句話一樣。
朝廷派來的侍衛早在前幾個回合便全軍覆沒了。剩下的全是江湖中的精英。
飄渺宮三人不用多說,無一受傷,魔教損兵三十,受傷十二,畫風在其中一列。
望著一地的屍體,畫殺漠然的擦去嘴角的血液,看著阮濃淡淡道:“你為什麼要騙冥尊?”
凡事都有因果,不會空%e7%a9%b4來風。
阮濃被這麼多人看著,突然間她覺得有些累,南懷素嚷嚷開了:“誰說我家門主騙人了?我家門主從小連謊話都不說!”
北辰風乾咳兩聲,很想知道南懷素說這句話時的心情。會不會很虧心!
“再問你一遍,為何騙冥尊?”刀已經提起,畫殺全身冷意索然。
魔教為了這次保護已經下了血本,除了華狐沒來,其他幾個長老都在不同的地方蹲點,隻要畫殺暗號一發,隱藏在暗處的弟子一擁而上……而他們飄渺宮,連帶阮濃,不過四人!
東恒瞳孔一收,下意識擋住在前麵。
“你擋得住一時,能擋住一輩子?我隻想知道冥尊這麼為她是否值得!”畫殺不緊不慢的說道。
阮濃閉上眼睛,她明知道這是敵人在暗處使得計謀,可她卻不能否認這個計謀用的極好,把她心底殘存的那一點愧疚全部扒拉出來,敞開涼在所有人麵前。
“因為他身上有我要的東西!”她頓了頓:“但我沒想過傷害他!”
東恒不敢置信的回頭看阮濃,突然間覺得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丫頭,此時她冷靜異常,是一種泰山崩而無動於衷的冷漠。
“如果可以……我想%e4%ba%b2自對他抱歉。”既然已經暴露,那麼也沒有遮掩的必要。其實她完全可以否認,畢竟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