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歸於皇帝麾下?像你父%e4%ba%b2那樣效忠他?”

阮濃托著腮幫子看他:“當然不是,其實我想的法子很簡單,就是整天在皇帝麵前晃悠,沒事在他耳邊說點皇後的壞話什麼的!”

“阮濃——”獨孤冥語氣有些發涼,並帶著警告的意思在裡頭。

阮濃吐了吐%e8%88%8c頭,攀住他肩膀,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道:“先進宮贏得皇帝的信任,然後讓皇帝把我當刀使。”

她覺得皇帝已經對皇後所做的一切起了疑心,而她隻要乖乖的當一把殺人的刀,皇後權力再滔天,也不至於敢跟皇帝作對!

“那你如何%e8%84%b1身?”皇家可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起的。

%e8%84%b1身?

“如果我能找個強硬的靠山那就好%e8%84%b1身了!”說完,阮濃看了看獨孤冥。

獨孤冥漫不經心的聳聳肩眼底閃現一絲自豪,沒錯,他這樣的靠山絕對夠強硬。

“容潯就不錯!”

“……你說什麼?”獨孤冥覺得被瞬間五雷轟頂了。

容潯算哪根稻草?

阮濃不明就裡繼續解釋道:“容潯手裡有一塊兵符,皇後很忌憚他,如果我能拉攏他,他就是我的靠山。”

“閉嘴,他算個什麼東西。”獨孤冥一口否決,用力將阮濃提到眼前,跟她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你想死是不是?本尊還不至於讓自己的女人死乞白賴的去求彆人!”何況還是個男人!

忽的,外麵傳來敲門聲,急促而有力。

“門主,快開門,南堂主抓到一個奸細!”

奸細?飄渺宮數年來已經不再招收弟子,山上遺留的全是當年弟子。阮濃好像並不慌張,隔著門板對東恒道:“帶上來!”

獨孤冥也好奇抓到這個奸細到底是誰,當那個人被帶上來的時候,獨孤冥的臉黑了。

何鶴赫很無辜的被人五花大綁的壓著,南懷素一臉傲然的揪著他的衣領道:“門主,這個人就是奸細!”

“你才是奸細,你們全家都奸細!”何鶴赫扭頭對著南懷素一陣劈裡啪啦。

獨孤冥盯著何鶴赫半晌,開口:“你在這裡做什麼?”

何鶴赫噎住,如果沒記錯的話,是主子要他想辦法混進來的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降尊紆貴來飄渺宮當了數月的廚子,今夜出來透透風,不小心撿到一隻死鴿子,然後眼前這個被稱為南堂主的人就拎著他說自己是奸細。

南懷素狠狠踢了何鶴赫一腳:“還不老實,說,你到禁地去乾什麼?”

何鶴赫怒目瞪過去,怎奈身上的繩索太過結實,怎麼都掙不開。

“老子路過那裡不行麼?我才上山幾個月,怎麼知道那裡是禁地!”

其他兩大護法也跟著進來。北辰風一見阮濃立即上前稟告:“門主,後山的火焰洞被人強勢打開,密室……”他抬頭看了看獨孤冥,躊躇著要不要把下麵的話說下去,但見阮濃抬手示意,隻好硬著頭皮道:“密室有被人闖進去的痕跡!”

獨孤冥冷哼,站起身:“你們說的這個奸細是我的人!”

何鶴赫抬頭與獨孤冥對望,眼底泛起一抹感動。

南懷素目眥欲裂,指著獨孤冥:“門主,我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他沒來之前什麼都好好的,一來全都亂了。現在好了吧,居然想偷我們的東西!”

阮濃往獨孤冥身上靠了幾分,整個人陷在他懷裡,隻露出一張粉嫩的小臉:“阿素,你不說奸細我都忘記了。我爹曾說過,飄渺宮確實有個奸細!”

此言一出,四周皆安靜下來,連剛一直咋呼的南懷素都呆滯了。

獨孤冥環視每個人的神色,暗自猜測這裡麵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奸細,阮濃卻一點不緊張,反而很享受這種猜謎的過程。

“我爹說,奸細就在四大護法之中!”

------題外話------為毛留言的人就留那麼幾句話呢?多一點不好麼?嗚嗚嗚!

五十五章 證明自己不是

五十五章飄渺宮的四大護法驚愕的差點栽倒,一臉緊繃的看著阮濃。

東恒首先開口:“門主,你可知剛剛那句話說出來的後果?”

阮濃扁嘴,一副很委屈的摸樣:“我當然知道啊,難道你們覺得我是那種會隨便開玩笑的人麼?”

沒錯,你是啊!

在場的四大護法在心裡默默的應答著。

阮濃掃了一眼東恒,笑嘻嘻道:“阿恒不要緊張,我又沒有說是你!”

東恒一口血哽在喉中,整張臉憋的通紅,衣袖下的手掌鬆開又收緊,如此努力幾番終於平複氣息,麵不改色道:“既然門主已經知道奸細是誰,那就說出來!”

阮濃搖搖頭:“其實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隻知道他的代號叫火夕。”

在一旁沉默的西易終於受不住阮濃釣魚似地戲弄,站出來冷聲道:“門主,你平日裡頑劣就罷了,現在在外人麵前挑撥四大護法的關係,你想如何!”

果然,剛剛還因為被踹而不爽的何鶴赫,此時不知道怎麼搞的,竟將身上繩索解開了,並蹲在房梁上興致盎然的看著他們窩裡鬥。

“阿易,你怎麼能對跟門主這麼凶!”阮濃更加委屈。

四大護法同時抽氣,就因為你是門主才凶你,如果你不是門主,早就打死你了!

“既然大家都說自己不是,那就證明一下唄!”

“如何證明?”北辰風搶先道。

阮濃直起身子視線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慢慢道:“我爹說他這一生仇家太多,為了怕麾下弟子受到敵人暗算,自小便給你們吃了一顆百毒不侵的解藥,當然,除了那個奸細之外!”

百毒不侵的解藥?

飄渺宮的四大護法絞儘腦汁搜索著關於解藥這個詞。

最後想到,沒錯,老門主博學多才,武功蓋世,五行八卦、藥理毒經皆是聖手,想要在他們身上動手腳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再者,這麼多年來,他們好像真沒中過什麼毒。

四人不禁對已經逝去的老門主更加欽佩起來。

阮濃起從內室端來一盆水,然後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往水裡倒了一些。四大護法立即圍攏過去。

清澈的水倒影著每一個人的臉。

“剛才我倒的是我爹生前調配好的毒藥,你們隻要把手伸到水裡泡一泡,中毒的就是奸細!此毒無藥可救!”

阮濃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無藥可救。

四大護法相互驚詫的看著對方,這麼多年來,四大護法雖是各伺其職,可暗地裡早已%e4%ba%b2如兄弟,情同手足,對門主一心一意絕不徇私。如今,他們中竟有一人是奸細……那麼是不是他們中會死一個?

老門主雖說醫術超群,可那麼久了,再厲害的解藥也有過期的時候,而眼前這盆毒藥可是真真切切,這伸下去,萬一真中毒了,縱使自己不是奸細,也難逃一死。東恒情不自禁側頭看著阮濃的小臉,當初入門他們四人跪在飄渺殿發過誓,這一生都不會離開小門主。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若自己不慎中毒,誰來管她?

北辰風一向識大體,麵對眼前這一盆毒水他卻不知如何應對,眼角忽然有些酸楚。

他虛長阮濃四歲,自從來到飄渺宮之後,老門主給他的職責便是陪阮濃開心。當時他暗自揣測,應該是阮濃開心的時候他陪著,不開心的時候他哄著的意思。

所以,在陪伴阮濃長大的過程中,他一直充當著開心果角色。

深夜跑下山挖紅薯來烤給她吃,差點把後山燒掉的是他。

她釣不到魚,偷偷潛入水底將魚掛在鉤上的是他。

放風箏放不起來,用輕功帶著風箏跑的是他。

背著東恒幫她完成平日課業的是他。

遇到危險背著她跑的也是他。

所有的畫麵都串聯在一起,他竟沒有覺得厭惡過。直到現在為止,他依舊堅定的相信,那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樂趣。

北辰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折扇,那是老門主生前送給他的,上麵有一排小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意思是說,天地間沒有好壞意識,也不憐憫萬物,任其生長,自生自滅!

如今,就是他自生自滅的時候了,命大的,能活,命歹,那便一命嗚呼!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南懷素呼吸濃重,握緊手裡的九節鞭,他一點都不怕死,怕就怕自己死後門主被人欺負。抬眼惡狠狠看了獨孤冥一眼,忽然染了一層殺氣。

“死之前,我也要拉你這個壞人下去!”

說完一甩長鞭朝獨孤冥掠過去,忽的,一道白影忽閃而過,西易單手阻隔住南懷素的鞭子,冷冷道:“下去!”

北辰風死死抱住南懷素的後腰,一陣低吼:“你殺了他誰來管門主!”

東恒望著一直坐在床邊上的男人。青衣淩然,倨傲似火,雖然自己一直不喜歡他,可這一路上他還真幫了不少的忙,最起碼從未害過門主。

東恒抱拳走到獨孤冥麵前:“冥尊,門下弟子莽撞,望冥尊不要見怪!”

獨孤冥聳聳肩,不置一詞。

東恒又道:“今日我門下出這等事,實在讓冥尊笑話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若是我等不幸……不幸追隨老門主而去的話,還請冥尊多多費心!”

這段話說的卑微而恭敬。東恒從未對旁人卑躬屈膝過,說完竟雙膝跪倒:“有勞了!”

南懷素雙眼火紅,硬是被北辰風跟西易兩人按著跪倒。

四人一同跪下,這陣勢前所未有。

若非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他們怎會屈膝於人?

若非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他們又怎會將阮濃托付與他人?

獨孤冥凝眉,望了他四人一眼,忽然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無論你們中誰是奸細,都與本尊無關,照顧阿儂是本尊的事,用不著你們來求!”

東恒站起來:“那便最好不過!”

說完,東恒第一個走到水盆邊,阮濃正在那裡沒心沒肺的看著他。

“阿恒想第一個來麼?”

東恒絕望的閉上眼:“我是四大護法之首,理應我先來!”

說完,將手伸進水裡。

五十六章 原來是你

五十六章南懷素見狀,狠狠扔掉手裡的長鞭,粗魯的將手埋進水裡,攪動著冰冷的泉水。

北辰風淡淡一笑,將折扇小心收進衣袖,也跟著伸手下去。

最後一個是西易,他看著阮濃出神。

“阿儂!”

“恩?”阮濃詫異的看他。那是她兒時的小名。可自從她接掌飄渺宮之後,他們都稱她為門主。

西易蠕動幾下%e5%94%87,到口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他低頭苦笑一聲:“沒事!以後……記得自己鋪床!”

說完,將手伸進水裡。

屋裡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大家連呼吸都不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