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清獨孤冥出招,下一瞬他又換了一種攻擊,簡直防不勝防。

東恒看的兩眼發直,如果沒看錯,獨孤冥其中有幾招竟是飄渺宮的獨門絕學。不由的暗自罵開了,門主這個敗家娘們,竟然連武功都教給彆人。

北辰風曾經與獨孤冥交過手,但想不到,僅三個月的功夫,獨孤冥的武功會上升的這麼快。不可能……除非他身上的釘子都逼出來了。

恰在此時,逍遙七七看準獨孤冥的漏洞,抬起手掌聚集十成功力打向他的肩膀。

那一掌又快又狠,而獨孤冥的反應好像突然慢了半拍,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迎上去。

畫風呼吸一停,慘了慘了,冥尊要吃虧!

逍遙七七也想不到獨孤冥會不閃不避,硬生生來接自己一掌,掌風呼嘯,收回來已經不可能了,千鈞一發,獨孤冥身形一閃,竟將自己身上的惠中%e7%a9%b4迎上掌風。

逍遙七七不明就裡,全力一送。獨孤冥悶哼一聲,卻穩重如山。

緊接著,他身上忽然射出六根暗器。逍遙七七大驚,連忙翻身閃過那六根莫名其妙的東西。

叮叮叮叮,六根暗器狠狠鑿進身後的梁柱裡,幾縷血絲順著鑿孔緩緩流下。

東恒瞳孔瞬間放大,心跳差點停止。

青碧色的寒玉,不是攝魂釘又是什麼?

樓上的抽氣,逍遙七七震驚了。

那一掌究竟有多大力道,隻有他自己知道,而獨孤冥……竟然利用那一掌將身上的攝魂釘逼出來。他就沒想過,若是有絲毫偏差,他將經脈儘斷內傷難愈麼?

“嗬嗬嗬嗬……”一聲陰森森的笑意響遍整個客棧。

原本請清冷冷的眸子忽然變成藍色,又從藍色轉為深藍,藍的發黑,好像一團藍霧盤旋在眼窩裡,看不清瞳孔。而他額頭那抹淡淡的火焰標記越來越清晰,紅的耀眼而奪目。好像夜空中綻放的絢麗煙火,不容任何人忽視。

東恒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獨孤冥武功恢複,原本還想回飄渺宮集結四大護法一起教訓他,不過,估計不太可能了。

房間內,同樣火熱異常。

容潯清欲高漲,正準備挺身而入。

門突然被推開,西易風風火火闖進來:“門主,獨孤冥身上的……你在乾什麼?”

他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門主一絲不掛的趴在桌子上,容潯雖然衣衫完整,但是那個動作,那個姿勢……心頭猛然竄起一團火。

西易二話沒說,轉身拍上門板,下一秒就朝容潯攻過去。

容潯側耳,清楚的辨彆西易的身法,從容不迫的推開阮濃,猛的轉身迎上那氣勢洶洶的一掌。

一掌對擊,兩人均後退數步。

阮濃連忙蜷縮起身子,抓起一旁的衣物遮蔽自己。一雙大眼緊緊盯著西易,臉上的紅潤還未消除,看起來又誘人又可口。

“阿易你剛剛說什麼?”

西易惡狠狠的盯著容潯,%e8%83%b8膛劇烈起伏,但回答阮濃的語氣卻是恭敬而溫柔:“獨孤冥逼出了剩餘的攝魂釘!”

阮濃眼眸一亮,好像剛剛的事對她來說跟美發生一樣,急吼吼的問:“幾根?”

“沒空數!”西易酷酷的回了一句,立即上前與容潯糾纏開來。

西易沒有叫人,倒不是想逞英雄,他是顧慮到阮濃,她這副樣子被彆人看去,以後的聲譽就完了。

容潯平定好剛剛紊亂的氣息,抽出玉簫開始反擊。

西易招招狠厲,恨不得立刻要了容潯的命,容潯處處避讓,躲閃有序。

“西易,你確定要跟本王作對麼?”容潯劃出一波半圓擋住西易的進攻,趁空,他眯著眼冷冷問道。

西易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道:“我管你是誰!欺負我家門主便是死罪!”

“哦?不知西護法竟有如此護主之心,令本王佩服!”容潯譏諷一聲,全力反擊。

兩人打的十分和諧,既沒有觸碰到房間擺設也沒有砸東西。

西易很意外他如此小心是怕被人聽見闖進來。但容潯又是為哪般?

容潯雖然跟西易糾纏,但一雙眼卻是釘在阮濃身上。不知為何,他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看見她如此美麗的一麵。而西易……他頓了頓,轉身避過西易的殺招。

“阮門主,今日我放過你,下一次可沒這麼好運了!”容潯不再戀戰,一挑窗欄縱身跳了下去。

五十章

西易盯著敞開的窗口,%e8%83%b8膛劇烈起伏,他從未覺得如此憤怒過。

阮濃穿好衣服,正在係腰帶,可是背後的帶子夠不到,西易皺著眉,歎氣上前手腳熟練的幫她係,這個動作他做過無數次,從她十歲開始,她的衣服都是由他%e4%ba%b2自代勞,那個時候他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自己也要跟過去,要不然,沒人能伺候好她。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阮濃抬頭問道。

“沒有,門主做任何決定,我都隻會服從!”西易言不由衷回答。

如果不是%e4%ba%b2眼看見,他不會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抵觸彆人%e4%ba%b2近她。就算那個人是容潯,是北朝的皇叔也一樣不可以。

砰,門板劇烈顫動,一道黑影閃過,西易來不及反應,麵前人就不見了,轉頭,看見阮濃正偎依在那個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男人懷裡。

“獨獨你怎麼了?”阮濃仰頭看他。

獨孤冥身上殺氣畢露,還參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正撐在獨孤冥的%e8%83%b8`前,溫熱的液體滲透衣衫,沾染上她的手,阮濃慢慢抬起手,入眼竟是一片血紅。

“你受傷了?”她驚呼。剛想查看,卻被獨孤冥阻止。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沒事,你怎麼出那麼多汗?”

西易看著他們,居然覺得這一幕很和諧,沒有剛剛那麼刺眼。

阮濃撇了一眼西易,西易很識相的告退。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阮濃仰著頭,小手沿著他俊美的輪廓勾勒著,因為她的動作,獨孤冥身上的殺氣漸漸收斂,眉宇間變得柔和許多。眼底那團藍色霧氣開始凝聚,變得清澈,清晰的倒影著眼前清麗容顏。

“怎麼了?”他問。今夜的阮濃跟以前的不一樣。

“獨孤冥,你願意娶我麼?”

“你願意嫁給我麼?”他反問。想了一會又補充一句:“我沒錢,又沒有勢,隻是魔教冥尊。你願意嫁給一個魔頭麼?”

阮濃閉上眼,抱緊他的腰:“隻要那個人是你!”

謀劃的太多人會累,就如同現在,她真得希望自己隻是一個平常女人,沒有血海深仇,沒有那麼多東西需要背負。她後悔,為什麼沒有在最純粹的時光遇上他,也許那個時候,她會放棄為父%e4%ba%b2討一個公道,放棄飄渺宮日後的存亡。放棄……算計他!

北朝素有四大軍營。每個軍營皆有一道虎符。兩塊在皇帝手中,一塊在容潯手裡,最後一塊,也是最強悍的一支軍營的虎符卻在飄渺宮!

當年先皇怕他歸天後,朝中有人作亂,便將鎮北軍營的虎符賜給飄渺宮,用來擁護新帝,這事不知道怎麼傳進皇後耳朵,三番幾次以皇帝口諭勒令父%e4%ba%b2交出虎符,父%e4%ba%b2不予,那個時候父%e4%ba%b2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將虎符等重要東西鎖在飄渺宮的密室中。鑰匙有十把,就是那十根攝魂釘。如此重要的鑰匙當然不能放在飄渺宮。

那一年,魔教橫行武林,冥尊武功蓋世無人能及。武林大多門派遭受其壓迫,紛紛上飄渺宮要父%e4%ba%b2主持公道,第二日,父%e4%ba%b2便帶著攝魂釘上路了。

想到這裡,阮濃眼底有了一絲歉意,在這件事中,獨孤冥實在太冤枉,他被關在菩提洞這五年來,都是父%e4%ba%b2有意算計的,因為攝魂釘如此重要,根本不可能放在飄渺宮,獨孤冥便成為保管鑰匙的最好容器!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五十一章 複仇的開始

五十一章為了防止獨孤冥逼出攝魂釘之後一怒之下將其銷毀,父%e4%ba%b2將飄渺宮絕學全部刻在上麵,以獨孤冥的悟性,參透那上麵的武功易如反掌。果然,五年之後,她得到消息獨孤冥已經逼出了攝魂釘,這比父%e4%ba%b2預算的要快很多。

一路上的裝瘋賣傻,刻意討好不過是想接近他,得到攝魂釘,但是千算萬算,再也想不到自己會愛上他!

“獨獨,我好想回家!”阮濃緊緊摟著他的腰,從喉嚨裡溢出這麼一句,真想這麼抱一輩子,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做,就這麼抱著他,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

頭頂上方傳來悶笑,獨孤冥又摟緊她幾分,隻說了一個字:“好!”

夜涼如水,密不透風的樹林中,一匹快馬馱著它的主人飛快的穿梭,馬上坐的男人臉色陰沉,看不出什麼表情。

忽然,那人一勒馬韁,馬兒嘶鳴一聲,前蹄揚起。

月色落下,終於露出那張陰柔妖嬈的臉龐。

此人不是容潯又是誰?

容潯回頭看著已經遠去的客棧,表情冰冷,而眼裡卻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眷戀。

阮濃,阮濃,本王終有一天叫你主動匍匐在本王腳下,任本王為所欲為!想到這裡,他迎風一笑,這個時間他希望不要太久!

深深看了最後一眼,他決然的調轉馬頭,向京城方向奔去。

客棧內,容潯的突然失蹤沒有引來多少波動,大家皆知,逍遙王隨性慣了,就算走也不需要跟誰打招呼。加上他身份特殊,跟他們這些門派之間也沒什麼交情,更沒有告彆的必要。

大家唯一眷戀的便是這幾月來他的慷慨。

那六根攝魂釘在第一時間交到了阮濃手裡,東西南北四大護法穩穩站在阮濃身後,四人的影子像四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阮濃遮掩住。

阮濃小心的將攝魂釘包好,喜滋滋的撒進懷裡,忽然她像想到什麼似地,轉身對獨孤冥招手。

獨孤冥斜眼看了看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四大護法,意思好像說,還不讓開?

東恒緊了緊拳頭,第一個讓開。

獨孤冥大搖大擺的上前摟住阮濃,身後是南懷素壓抑的抽氣聲,卻第一時間被人捂住嘴巴。

北辰風一雙眼要滴出血來,門主從小雖然在男人堆裡長大,曾幾何時被人占過便宜,這獨孤冥真該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抱著門主,當他們不存在麼?剛想上前,卻被東恒一把拉住,他努了努嘴,北辰風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阮濃低垂著腦袋窩在獨孤冥懷裡,臉上儘是小女兒家的嬌羞與自豪。

就這麼一眼,一個事實便誕生了。

——門主長大了。

北辰風眼眶不由自主的熱了熱。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歡喜,當年他們四人曾經這麼想過,按照門主平日行為來看,願意娶她的估計不多,萬一她真的沒人要,飄渺宮必須選舉一個最佳人選來照顧門主一生一世。

很不巧,抽簽抽到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人就是他。按照規矩,選中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得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