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希望,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飄渺宮能人異士多的很,就算你被打殘廢了,我也一樣讓你活蹦亂跳!”

獨孤冥呼出一口霧氣,眼底蕩漾開一層暖意,但語氣卻依舊冰冷:“你是在炫耀你飄渺宮能人異士多,還是強調我生命力頑強?”

被打殘廢了還能活蹦亂跳?這是什麼理論?

獨孤名不經意的撇向她,卻見阮濃臉色蒼白,小手緊緊捏著大氅邊緣,好像掩飾著什麼!

------題外話------我可憐的阿濃,就算受了傷也不吱一聲!多棒的孩子!

三十六章 感情的轉機

三十六章在客棧住下的人有的被打鬥聲驚擾,起來查看。

卻見獨孤冥彎腰打橫抱起阮濃從人群穿過。徒留一襲背影。

“東護法這到底怎麼回事?”華狐驚魂未定,衣服都沒扣好。

東恒收起劍,漠然道:“沒事,幾隻跳梁小醜來搗亂而已!”

了然雙手合十,望了望牆上的劍氣,心裡明白剛剛那幾個絕對不是東恒口中的跳梁小醜。

“阿彌陀佛,為何我們在哪天波峰的人總是知道呢?”

“這一路上我早就懷疑了!”卓非從院子裡走出來說道。大家疑惑又陌生的看著他,了然剛想開口詢問,卓非很有自知之明的繼續道:“鄙人天涯穀穀主卓非!”

眾人鬆口氣,一副久仰大名的樣子朝卓非拱手。

華山派掌門望著獨孤冥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道:“阮門主怎麼了?”

東恒剛剛也想不通獨孤冥為何抱走門主,不過眼下情勢太過危險,門主留在獨孤冥身邊也好,最起碼沒幾個人能輕而易舉殺死獨孤冥。

“沒什麼,剛剛與冥尊聯手時腳崴了!”東恒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

阮濃居然跟獨孤冥聯手?這等盛況他們居然錯過了,大家不免有些惋惜。

“大家有沒有想過,這群人之中有一個是內奸!”魔教畫風不知何時出現,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像看戲一樣看著白道眾人。

若放在以前他定然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跟白道打交道,可誰叫冥尊參合了這件事,導致他不得不跟隨著冥尊腳步,可一路上實在被人暗殺的太辛苦,他才不得不動了動腦子,說出他的猜想。

此話一出,大家先是驚愕,然後是憤怒。

“荒謬,前來剿滅天波峰的全是武林赫赫有名的門派,怎會有投靠邪教的叛徒?”華狐漲紅了臉,義憤填膺的指責。

畫風冷笑一聲:“如果沒有內奸,為何天波峰總是知道你們藏在哪裡?”

其他人沉默了,仔細回想。

從飄渺宮出來就遇襲,分道揚鑣之後各路人馬同時遭受不同的埋伏,不僅如此一路上連連伏擊刺殺,這種種情況就好像敵人深知他們下一步的動作,隻等他們一有行動立即開始捕殺。

縱使大家都不願意承認有內奸這回事,可是事實不得不讓所有人吃驚。

他們中肯定有個人是內奸!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錯而複雜。

東恒咳嗽一聲,打斷大家的胡亂猜測:“天色不早,各位先休息去吧!明日再商議此事!”

“你們那個%e5%b1%81%e8%82%a1受傷的人哪去了?”畫風突然問道。

東恒微微一愣,不假思索回答道:“被搶去當新郎了!”

“……”

獨孤冥踢開門扉進屋之後朝身後揮出一掌,門板迅速合閉。

阮濃臉色蒼白,小手緊緊捂住心口,痛苦的凝眉。

獨孤冥二話不說撥開她的衣領,雪白的%e8%83%b8口處赫然映著一隻黑紫掌印。他倒抽一口涼氣:“什麼時候傷的?”

阮濃虛弱的抬眼,咬著%e5%94%87道:“你不在的時候!”

明明是很簡單的對話,但在獨孤冥聽來卻覺得心中莫名一蕩。

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從菩提洞出來到現在,他跟她不知不覺相處了三個多月,原本以為遙遙無期的兩年將會蒼白無趣,想不到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快的讓人覺察不出時間在流逝。

原本看一眼就討厭的人,現在她楚楚可憐的躺在自己臂彎,竟讓他無限憐憫。

獨孤冥閉了閉眼睛,替她攏好衣服,心裡盤算著怎樣幫她料理內傷。

“你摸我!”沉默的阮濃揪著衣領仰頭道。

獨孤冥回神,低頭睨了她一眼,反問:“我摸你?”

“恩,你剛剛幫我看傷的時候,摸了一下這裡!”她抬著虛弱的手指了指自己%e8%83%b8口。

“又想讓我負責?”他象征性的按住她的心口,語氣忽然低迷起來,帶著一絲誘惑。

“你會負責嗎?”

“那要看是什麼人!”他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答案。

如果那個人是他所愛,他會負責她一生……不離不棄!

須臾,獨孤冥歎口氣,扶起阮濃要她盤%e8%85%bf坐好,他則坐在她身後。

“獨獨,你的攝魂釘需要真氣,你渡給我了自己怎麼辦?”阮濃撐著身子回頭問道。

“等下會有點疼,你忍著點!”獨孤冥有意岔開話題。

阮濃乖乖的不說話了,漸漸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從背後注入,在體內遊走一周直奔心口。

心口的掌印需要衝開,鬱結的血塊才能消散,但這種過程卻是極其痛苦的。

從小到大她受傷的記錄屈指可數,最大的一次也隻是手肘擦破,記得那天她為了躲避練武,偷偷爬到樹上,南懷素在樹下糾結半天沒找到她,便發狠的捶了一下樹,好巧不巧就是她躲的那一棵,她從樹下栽下來之後,南懷素幾乎嚇暈了過去,背著她跑去找飄渺宮的大夫,那一夜,四大護法在她床邊上守了整整一夜,後來導致南懷素再也不敢捶樹了。

想到這裡,她輕輕揚起%e5%94%87,似乎還沉浸在過往的快樂中。

半柱香時間,獨孤冥收掌,阮濃順勢倒在他懷裡,氣喘籲籲。

這一次,他沒有推開。

懷裡的人軟軟的,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一樣,可就是這樣一個易碎的娃娃在剛剛經曆那麼疼痛的過程卻是一聲不吭,他想不通,阮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從未見她慌張難過,也從未見她十分開心。被眾星拱月不見嬌縱,被人嗬護疼愛也不見軟弱。這種人確實很費解,所以他一直刻意留意,自己一步不離的保護其實是為了讓她一舉一動逃不過自己的眼睛,直到那晚火焰洞陰差陽錯的進了她的閨房,那一刻,他是震驚的。但這不足以說明什麼。後來她蹲在自己房前半夜,雖然過程很讓人氣憤,但當他砸了那個裝滿朝露的瓶子時,說不愧疚是假的。

她來葵水敲開自己的房門,當時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她趕出去,可不經意間聽說她從小沒有娘%e4%ba%b2,心底無端對她升起一絲憐憫。或許是同病相憐,或許是彆的原因,一整晚,他抱著她,並無一點反感。

今夜,何鶴赫給他的信讓他煩悶,卻找不到人言說,便去喝酒,但是酒醉並沒有讓他心情好些,回想以前宮中生活,圍繞在四周的人麵目可憎,獨缺一人真心相對。

熬到半夜回客棧,看到她蹲在後門,心中刹那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

安平對他來說就是一記警鐘,他以為再也不會對人付出真心——她們都不配。

可就在剛剛,殺手來襲,他明知自己酒醉根本不可能與之匹敵,想必她也看的出來,可她沒有走。反而出聲提醒,相比以前的孤軍奮戰,如今他與她算的上並肩作戰!

危急時刻,他毫不猶豫的讓她快跑。

直至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即使自己再怎麼冷豔無情,心中那快堡壘已經出現裂縫,這種感覺與安平不同,初見安平是驚豔,而後是失望,最後變成討厭。

而阮濃,初見討厭,隨著朝夕相處,卻在一點一點的變質。

他不是一個迂腐之人,守著心中所想卻不付出行動。既然心意已決,便容不得這樣不清不楚。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決定,便會傾注所有,對感情亦然。

三十七章一場輸不起的豪賭││思││兔││在││線││閱││讀││

三十七章獨孤冥扶起阮濃,再次查看她的傷勢,%e8%83%b8口那個掌印還在,卻比先前淡了些許,他鬆口氣,替她攏好衣服。

阮濃眼眸晶亮:“你又摸我!”

獨孤冥低頭睨了一眼,粗糲的手指抵住阮濃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阮濃再遲鈍也曉得今夜的獨孤冥與往日的有些不同。

“獨獨,你怎麼了?”

兩人從未挨過那麼近,阮濃的睫毛很長很密,眨一下,便好似蝴蝶振翅。

“阮濃,我剛剛下了一個賭注!”

“你缺錢?”

獨孤冥搖搖頭,雙眼緊緊盯著她,堅決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

“你賭了什麼?”

“賭什麼不重要,隻是這賭本太大,我輸不起!”他的聲音暗啞,眼底漸漸迷離起來。抬起手摩挲著阮濃的%e5%94%87瓣,他笑起來:“你不是問我今夜為何要喝酒麼?”

“你為什麼喝酒?”阮濃順著他的話問了句。

“因為我收到一封家書!”

“獨獨的家人不是魔教?”

獨孤冥稍作停頓,放開她的下巴,反手將她抱在懷中,下顎抵在她腦袋上:“我的家不在魔教,在南朝!”

“喔!那太好了,阿恒一直說你是魔頭,我當時很氣憤的,現在好了,原來你的家不在魔教,那回頭就可以對阿恒說你在魔教當冥尊隻是兼職!”阮濃興奮道。

獨孤冥抿%e5%94%87不語,隻是打了個手勢讓她安靜下來。

“你不好奇我收到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我好奇的話,你會跟我說嗎?”她問的小心翼翼。

獨孤冥望著窗外清冷月色,道:“我父%e4%ba%b2寫信給我,要將我的母%e4%ba%b2從小妾的身份提升到夫人!”

阮濃似懂非懂的歪了歪腦袋,卻聽獨孤冥繼續說道:“我的家族很複雜,人口也多,我父%e4%ba%b2名下有很多東西讓一些人虎視眈眈,所以,他想我快點回去好製住那些意圖不軌的人!”

“你爹要你回去跟提升你娘的身份有什麼關係?”這句話猶如一根細針刺進心臟,叫他心口狠狠一縮。

“他以為這樣討好我,會讓我改變心意!”獨孤冥豁然變得陰狠起來。

“可我覺得你好像更生氣了!”

獨孤冥望了望她,閉上眼睛淡淡道:“因為這句話來的太晚了!”

——寡人不日將冊封玉答應為皇貴妃,改葬皇陵,他日寡人壽終就寢,與其同%e7%a9%b4。

這個人人羨慕的頭銜來的太晚,太晚。

“如果我母%e4%ba%b2沒有死,她應該會很開心!”

阮濃吸了一口氣,小心的伸手觸碰了下他的眼睛。

獨孤冥順勢低頭,兩人四目交接,但他眼底卻無一點濕意。

“阮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