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阿濃!”

“阿濃!”

“恩!”

“如果有一個少年體弱多病,出身地位貧賤,你願不願意嫁給他?”

“他有沒有錢?”

獨孤冥沉思半晌:“有的!”

“他有沒有你好看?”

又沉思一會:“跟我一樣!”

阮濃手托腮,想了好久好久,久到獨孤冥忍不住想說那個體弱多病沒什麼背景但是有錢的人就是他的時候,阮濃開口:“不嫁!”

“……”不嫁你還問那麼仔細?

“我已經被你摸過了,就是你的人了,我不會三心二意的!”說完,她討好的往他懷裡鑽了鑽,獨孤冥順勢將她摟緊幾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鬱悶:“萬一那個體弱多病的人已經喜歡你,希望你嫁給他呢?”

這一次,阮濃沒有絲毫猶豫:“阿素會打死他的!”

“……”

“有一次我偷偷聽到阿素跟阿恒說,將來要幫我找一個身體健康外貌標誌,家裡有錢並且疼我的夫君,後來阿恒說,如果有不符合條件的找上門來怎麼辦?阿素就說,那就打的他不敢上門!”

“……”

“不過你放心,阿素打不過你的!”

她的潛台詞就是說,他雖然不符合南懷素的要求,但起碼在武功上高過他。

獨孤冥微微一笑:“看來武功高並沒有什麼壞處!”

“獨獨,你好像今天跟我說了很多平日不會說的話!是喝酒的原因麼?”阮濃並不傻,這是眾所周知的。

“我說過,要下一個賭注!”獨孤冥堅定的望著她,漆黑瞳仁幽深,仿佛隻要稍微不慎便被吸進去。

“獨獨下的賭注很大麼?”阮濃問道。

“在下注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要仔仔細細想清楚之後再回答我!”一片真心作為賭注,你說大不大?

“你問!”

“你將我從菩提洞帶出來,究竟有沒有有目的?”

阮濃愕然,隨即擰起眉委屈萬分:“我的目的獨獨你不是都知道麼?”

獨孤冥自動忽略掉阮濃眼中的委屈,望著空蕩蕩的窗外道:“你爹當年莫名其妙將我用攝魂釘鎮住關在菩提洞中,五年來我一直想不通,當時我武功沒有現在這麼高,他殺我易如反掌,但他在臨走前,卻告訴我逼出攝魂釘的方法!”

“……我爹做事一向不會做的太絕!”

“你救我出來,除了要我保護之外,可還有其他目的?”

“沒有!”阮濃回答的異常乾脆。

獨孤冥伸手抬起阮濃的下巴,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時間仿佛凝結不前。

許久的沉默之後。

“好,我信你!”

獨孤冥仿佛看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賭桌前,將自己一顆真心抵押在桌麵上,賭桌的那一頭,站著以前的自己。

以前他輸得一敗塗地,而今,會不會是一段美麗的開始?

“阿儂!”

“恩?”

“幫你算命的那個人,算的很準!”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算命所說的話了!不記得回去翻前麵!)惡搞小劇場阮阿儂:“獨獨,幫我把蘋果削皮!”

獨孤小冥:“給你!”

阮阿儂:“再削一個!”

獨孤冥小冥:“給你!”

阮阿儂:“還要!”

獨孤小冥愛憐的摸著她的小腦瓜:“……沒遇上我之前你一定沒吃過削皮的蘋果吧!”

阮阿儂:“不是啊,東恒他們一般會把蘋果去皮去核,然後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喂到我嘴裡!”

獨孤小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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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安心睡吧,不會有事

三十八章獨孤冥走後,阮濃卻輾轉反側,手撐著腦袋看著門扉發呆。

耳邊回蕩起獨孤冥臨走時的話——安心的睡吧,不會有事!

忽然,屋頂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阮濃猛然坐起,她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警惕心一流,從他們落腳聲來看,起碼有三個一流高手。難道天波峰不死心又殺了個回馬槍?

阮濃掀起被子坐起來,隨便拿了件衣服披上,裝作沒睡醒去茅房的樣子。

腳步聲如影隨形。她頓了頓,手心微微冒汗,第一個反應是去找東恒,但又想到以東恒的武功大概不能以一敵三,在心裡盤算一陣,她調轉頭加快了腳步。

今夜發生太多事,讓她一時間難以理順頭緒,在她的計劃裡,並不包括讓獨孤冥知道真相。但那個搶了她攝魂釘的蒙麵人好像知道些什麼,如果獨孤冥知道自己以往死纏爛打是彆有目的,到時候隻怕不用旁人插手,獨孤冥就不會放過她。腦海中豁然浮起他一臉堅定說的那番話,以及他當時的表情,心頭莫名生出一種不安。

她去菩提洞放獨孤冥出來不過想得到攝魂釘,當年父%e4%ba%b2將攝魂釘留在他身上必定有他的道理,她之前做過最壞的打算,若獨孤冥不肯配合,與他兵戎相見也是不可避免的。

世事難料!

現在獨孤冥已經很配合,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完美。

要做的都已經做的成功,她卻開始不安!

心底的最深處仿佛在惶恐,惶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會如何對她!

屋簷上的腳步越靠越近。阮濃攏緊衣領,疾步向前。

夜深,客棧裡出了廚房與大廳有一盞燈亮著之外,其他房客的房間都是黑的。小二趴在桌邊打盹,阮濃在大廳裡繞了一圈,刺客也跟著她在房頂繞了一圈。

阮濃有些奇怪了,這些刺客不現身卻一味的跟著她。

她急忙調轉頭往獨孤冥的房間走去!

客房兩旁昏暗,獨孤冥門扉緊閉,好像已經休息了。阮濃刻意在他房前繞了一圈,想必以獨孤冥的武功應該能聽到些聲響,可是繞了三圈,那門還是沒什麼反應。房頂上的人連她都能聽見,獨孤冥沒理由不會發現啊!

阮濃將信將疑,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忍不住敲了門。

獨孤冥與魔教同住一個院落,所以開門的並不是他,而是魔教一名弟子。

“阮門主有事?”魔教弟子開門,衣衫整齊,好像是守夜的。

“恩,你們冥尊有空麼?”阮濃笑眯眯的問道。

弟子抬頭看了看天上高高懸掛的月亮,思索半晌:“應該沒空吧!”這個時候冥尊應該已經睡下了。這時候去打擾無疑是找死。

“沒空就抽點空唄!”

“……”

“讓她進來!”內室傳來一聲低沉嗓音。

阮濃喜出望外,刻意回頭挑釁的看了看屋頂,大步邁進門檻。魔教小弟子立即關門,領著阮濃進去。

踏入廂房,獨孤冥正坐在茶幾邊飲茶,身上披了一件火紅色狐皮大氅,幾縷濕發垂落在兩頰,似乎剛剛沐浴完畢。燭火搖晃,襯得他五官更加精致。

見阮濃來了,他另倒了一被熱水遞給她。

“這麼晚不睡跑這來乾什麼?”語氣不知不覺帶著些許關切。

阮濃接過熱水,冰冷的五指收攏在杯子兩旁,當然,她又不能當著他的麵說明自己是被房頂上的人嚇的睡不著!更不能說這麼晚跑到他這裡是為了避難。

“恩,我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獨孤冥挑眉,指了指身旁的貴妃椅,示意她坐下慢慢說。阮濃嗖的跳上貴妃椅躺好,因為出來時太過匆忙忘記多穿衣服,即便耐寒的她也免不了抱緊肩膀取暖,獨孤冥默不作聲的將肩膀上狐皮大氅解下,蓋在她身上,然後挨近她:“什麼事睡不著?”

“恩……我有點不舒服,手腳冰冷,頭昏發熱……”我編~

“怎麼會這樣?”獨孤冥豁然撈起她的手腕,但又沒發現什麼異常,二話不說抱起她:“我帶你去找大夫看看!”

現在出去?不不不,她還沒忘記外麵蹲著三個高手。∴思∴兔∴在∴線∴閱∴讀∴

“等一下!”

獨孤冥頓下腳步低頭睨了她一眼:“又怎麼了?”

“我……我不想去看大夫!獨獨,其實看見你我的病就好一半了!”

“……那你再看兩眼是不是就全好了?”

“理論上是的!”

獨孤冥放下她,拎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撣了撣,重新蓋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事?”

阮濃咬了咬%e5%94%87,將臉埋在毛茸茸的大氅裡,隻露出一隻眼睛:“你保證我把事說出來你不會打我!”

“我有打過你嗎?”

“沒有,我隻是想再肯定一下嘛!”

“說!”

阮濃深呼吸一口氣,娓娓道來:“恩,你跟那個郡主是怎麼認識的?”

獨孤冥手一頓,茶杯舉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半晌,他不著痕跡的將茶杯收入掌心,輕輕抿了一口:“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嫉妒!”

“……”

見獨孤冥麵露訝異,阮濃旁若無人的繼續憤慨道:“我一直嫉妒為什麼你會喜歡她?”

“……那個時候我好像還沒認識你!”

獨孤冥一下子把話堵死,讓她難以再拖延時間,房頂上的人還在,甚至比剛剛跟肆無忌憚了些,怎麼他還沒發現呢?還是隻是不動聲色,想把他們一網打儘?

阮濃急的頭頂冒汗,不覺將大氅拉開些許,這個動作落入獨孤冥眼底,他歎口氣:“你好像很急躁!”

“……獨獨你好聰明!”

獨孤冥微微一笑:“是晚上的那場刺殺讓你睡不著!”

“你猜的太準了!”

獨孤冥緩緩靠近,將她攬入懷裡:“不用怕,雖然天波峰無孔不入,但他們也是血肉之軀,我剛剛已經安排畫風等人輪流在你四周保護,安心睡吧!”

阮濃怔住了。

獨孤冥送她回房,轉身替她關好門扉。

留下阮濃一人坐在床上,望著緊閉的門扉久久不能回神!惡搞小劇場阮濃:“阿恒以後你是選擇喜歡你的人,還是你喜歡的人?”

東恒:“你看呢?”

阮濃:“你一定選你喜歡的!”

東恒害羞捂臉:“門主你怎麼看看出來的?”

阮濃:“因為沒人喜歡你!”

------題外話------看見那個惡搞小劇場沒有?大家有興趣的話一起YY裡麵的人物!搞笑的,沼液把它收在文裡!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三十九章 關於內鬼的問題1

三十九章昨夜天波峰搗亂已經讓所有人像繃緊的弦,絲毫不敢放鬆。加上畫風語出驚人,爆出他們之中很可能有內奸,因此,早膳過後,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房間,生怕做了什麼不得體的舉動叫人懷疑自己是內奸。

東恒挨家挨戶敲門,通知大家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