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清剿天波峰人數頗多,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門派也來湊個熱鬨,他們隻盼著圍剿成功之後能給自己門派在江湖上打響名號,卻不想天波峰如此喪心病狂,連湊熱鬨的人都不放過。

望著地上的屍體了然沉痛閉上眼睛:“阿彌陀佛,罪孽啊罪孽!”

武當慈航道長緊緊捏著拂塵,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天波峰,我武當與你不共戴天!”

眾人被慈航這聲嘶吼嚇住了。

阮濃一下撲進獨孤冥懷裡,小嘴碎碎念道:“我好怕我好怕!”

獨孤冥下意識按住她的腦袋,語氣雖然冰冷,卻再沒有當初那般疏離:“屍體都不怕,彆人叫一兩聲你怕成這樣?”

東恒見他們兩個擁抱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湊上去小聲道:“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商議吧!”

“有人來了?”容潯跟獨孤冥忽然異口同聲道。兩人說完,不約而同的望向對方。

東恒聞言,飛身躍到樹梢上查看。

“來了好多官兵!”

“官兵來這裡乾什麼?”卓非疑惑問道。

“我不知道官兵來這裡乾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還不走,等官府人過來,我們就是凶手!”阮濃趴在獨孤冥懷裡不緊不慢道。

這一句話讓大家醍醐灌頂,沒錯,這裡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屍體。如果被官府發現,他們全身長嘴也難逃乾係。

但是大家震驚的過後,不免想到另外一個震驚的問題,為何官兵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他們人到齊了才來?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謀劃?

三十三章 不離不棄

三十三章“快走!”東恒在樹上大喊。

獨孤冥順手將阮濃抱住,飛離人群。畫風率領魔教弟子緊跟而去,少林方丈了然,武當慈航與華山派掌門緊跟其後,卓非武功雖然不及他們,但逃跑的功夫比任何人都了得,一下就躥到最前麵去了。逍遙王眯著眼看了一會,卻向另一邊飛馳。

剩下的隻有西易與東恒!

西易%e5%b1%81%e8%82%a1受傷行動不便,東恒著急,再也不管其他,背起西易就朝前衝。

“東護法你放開我,你自己快跑吧!”西易吸口涼氣,覺得%e5%b1%81%e8%82%a1上的刀傷火辣辣的,就算被東恒背著跑,顛簸下也疼的難以消受。

“不行,我不會丟下你!”東恒咬著牙道,縱使他輕功再好,背上一個大男人也快不到哪裡去。眼看追兵越來越近,東恒腦門全是汗。

“阿恒,門主還需要你保護,你背著我乾什麼?”西易大吼。

此時東恒好像一根筋沒轉過來,不僅沒放手,還將西易往上提了提,咬牙道:“四大護法缺一不可,就算你現在被人打死了,我還是會把你背回飄渺宮埋掉!”

西易眼眶一熱,鼻頭酸澀。雖然東恒說這句話很不中聽,但他卻覺得這麼多年來,東恒就說了這麼一句煽情的話。

他努力呼吸幾下,忽然一用力,從東恒背後躍下來。

背上的重量一消失,東恒大驚失色:“西易你乾什麼?”

“快走,你背著我跑不了的!”西易一邊朝東恒喊話,一邊朝官兵的包圍圈跑。

“西易你瘋了,他們是……”

風中,西易豁然轉身朝東恒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東恒,門主交給你了!”

這些官兵肯定是受人指使,若不抓到幾個人回去邀功,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東恒拳頭捏的死緊,眼睜睜看著西易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視野裡。

“這邊有人。”前麵的搜尋官兵大聲呼喊同伴。

“快追,他好像受傷了!”

“彆讓他跑了!”

阮濃隻覺得耳邊風聲越來越緊,忽然,一隻箭矢擦著她耳邊飛過去,獨孤冥呼吸一緊,猛的躍上樹梢,將阮濃安置好,他道:“在上麵彆下來!”

“你去哪裡?”

“我去引開他們!”

阮濃忽然抓住他的衣袖,眼眸水波蕩漾:“你還會回來麼?”

獨孤冥愣了愣,樹下,畫風與魔教一乾弟子已經開戰了,原來四周都被埋伏了弓箭手,他們勢單力薄,根本頂不了多久。

“會!”獨孤冥沉思半晌,隻說了一個字便扭頭飛下了樹。

——

一頂轎子停留在半山坡,轎簾微微浮動,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麵龐。

“表皇叔怎有空來這裡陪安平欣賞風景!”安平掀開簾子衝容潯禮貌一笑。

“郡主,本王奉勸你一句,做事不要做的太絕!”容潯麵容平靜,但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狠厲。

“表皇叔什麼意思?”安平微微一怔。

“你想殺誰我管不著,你想阻止誰我也管不著,但你敢碰我的人,就算是皇後,我容潯也一樣叫她血債血償!”容潯說完,扭頭便走。

“表皇叔,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跟皇後娘娘作對,你覺得值得麼?”安平在他身後喊道。

容潯微微側臉,諷刺的揚起%e5%94%87角:“在我眼裡,隻分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對我有用的,自然值得!”

安平臉色微變,她跟容潯雖然沒有過多接觸,不過也聽聞他的手段與狠絕,苦笑一下,在那個皇城裡,哪裡還有善類呢?

“表皇叔一番話讓安平見識不少,安平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表皇叔多多包涵!”說完,朝容潯作揖。

容潯一走,旁邊的身披盔甲的侍衛便上前道:“郡主,前方有打鬥的聲音,看樣子是這片地區的禁衛軍,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

安平眉頭一皺;“是誰讓你們擅自調兵的?”

侍衛一臉茫然:“末將根本不知啊!”

就算是容潯也要有皇帝的虎符才能調動禁衛軍,如果不是郡主調兵,那麼還有誰?

“難道是火夕?”郡主喃喃自語。豁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充斥在腦中,她連忙下令:“去,給我查,魔教獨孤冥是否在裡麵!”

“不用查了,本尊就在這裡!”獨孤冥忽然從側麵現身。

“你是什麼人?”將士們連忙拔刀,卻見獨孤冥毫無顧忌的走上前,身上煞氣四散,讓他們忍不住後退。

安平心頭一喜,抬手道:“下去!”

“郡主——”

“本郡主說下去!”安平提高嗓音。

等將士們一一退下,安平欣喜的跑過去:“冥,你沒事太好了!”

“郡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阮門主心直口快確實會得罪不少人,郡主千金之軀,該不會跟她計較才是!”

安平一腔熱血瞬間凝固:“你……你什麼意思?”

獨孤冥轉身正視她,一字一句道:“郡主難道不明白?”

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剛剛那句話冰不是在為阮濃求情而是——警告!他以為這次的圍剿是她派人乾的。

“你認為是我安排殺手刺殺你們麼?”

“是不是你,本尊一點都不關心!隻是,本尊答應保她兩年周全!”

安平盯著獨孤冥,咬緊牙關,恨意湧遍全身。

她一心一意的擔心他,為何滿腔熱血換來的卻是你為他人求情?為何要如此待我……

莫非你果真狠絕如斯?

“如果我要她兩年內就死呢?”一個被嫉妒衝昏頭腦的人,理智已經毫無用處。

獨孤冥豁然抬眸,逼視著她的眼睛,慢騰騰吐出六個字:“你可以試試看!”

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情、野蠻、任性,而是偏執的愛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人!

獨孤冥自認該說的都說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安平突然衝上去抱住他的腰:“我求你留下來!求你!求你了!”

“放手!”+思+兔+網+

“告訴我,她有什麼好?你要這樣為她?難道就因為答應保護她兩年麼?”安平無助的嘶喊。

獨孤冥冷冷開口回答:“我要回去了!”

“你連陪我待一會的時間都沒有麼?”

“我答應過她,會回去!”說完,甩開安平,他足尖一點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安平孤零零的站在半山坡,臉上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雙拳緊握。

“阮濃,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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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獨獨醉酒1

三十二章獨孤冥再回去的時候,伏擊他們的人已經無聲無息的退下了。慶幸的是沒有人員損傷,隻是大家精神上壓力有些大,一個一個顯得如驚弓之鳥。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畫風咬牙切齒,他們險些被殲滅,而那些人卻在緊要關頭放了他們一馬。這種有點像一個獵人有意戲弄獵物似地,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然後在暗處看他們驚慌失措。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們走!”獨孤冥躍上樹梢抱下阮濃。

阮濃勾著他的脖子,笑的一臉璀璨:“獨獨你回來真好!”

獨孤冥挑了挑眉,心裡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看慣了她眉眼彎彎的模樣,竟然會覺得心情很好:“你以為我會丟下你?”

“你會麼?”她反問。

獨孤冥微微揚起%e5%94%87角,眼底染了一絲暖意:“至少兩年之內不會!”

東恒站在山坡上一動不動,發絲拂麵,背影有些落寞。

“西易不會有事的,他%e5%b1%81%e8%82%a1上的傷還不至於讓他受人欺負!”阮濃圈著嘴巴朝東恒喊話。

東恒轉頭,看了看阮濃:“門主,四大護法從未分開過,若西易真有什麼閃失,我回去怎麼跟其他人交代?”

阮濃從獨孤冥懷裡跳出來,走到東恒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好交代,那就讓我來交代!”

“門主準備如何向其他人解釋呢?”東恒好奇問道。

難道說他們飄渺宮西護法被官府人抓走,此時正押往大牢?這傳出去不僅令飄渺宮蒙羞,西易在武林上的地位也會受到非議。

“我就說他被官府千金看上了,被強行壓著當人女婿了!”

“……”東恒強忍一口血,硬生生問了更讓人吐血的問題:“若他日西易又回來了呢?這又如何解釋?”

“那就說他逃婚回來的!”

“……”

——

天波峰腳下人煙稀少,他們這一大幫子十分惹眼,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最好趕快找個地方住下,容潯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個客棧道:“我們就在那休息吧!”

眾人已經人疲馬乏,進了客棧簡單洗漱下,立即去休息。東恒鍥而不舍的在客棧的門檻上刻上XXOO,這是飄渺宮阮濃獨創的記號,希望西易能儘快擺%e8%84%b1官府,找到他們。刻完,抱著膀子審視一下,很滿意的回房間了。

阮濃精神很好,點了很多菜,並叫店小二送進房間。

容潯從她身側繞過來,笑問:“阮門主一個人能吃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