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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78 字 3個月前

這都不稀奇,每逢有天災總要有這麼一著,隻是這次這道罪己詔的末尾,第十罪說的是妖星亂朝,必誅之以絕後患。

這句話說的,是凡音。

早朝下了之後樊煌%e4%ba%b2自看了那個用來代替凡音屍體的小太監,小太監還不知道是什麼事,隻知道突然被皇上召見了,跟著皇上抬起他下巴看了看,說了句行,他便被帶到下麵去了。

凡音的屍體怎麼能被人拿來侮辱呢,下朝之後凡音的屍首已經軟了,守屍身的太監說畫像已經畫好,畫工也已經殺了,但請皇上不要進去,裡麵屍氣中,皇上最近勞心傷神,恐有不便宜的地方,樊煌捏著眉心,他也實在沒心力再進去了。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日夜沒有合眼,即便是有時間睡,也是迷糊一陣就很快醒來,該辦的事一件件都要辦,都要處理,加上安昌不在了,手邊更沒有得力的人,他一直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好像所有人都離他而去了。

想見悔哉,卻發現他沒法傳召他進來。他不能再害了悔哉,凡音去了事瞞不過他,他知道了又該怎麼怨自個呢,就算解釋了凡音是自己不願逃開,恐怕悔哉也不會信。莫說悔哉不信,即便是他也不信,解釋了不如不解釋。

他一肚子邪火,實在不適宜見朝臣,以免遷怒了誰,可現在又該去哪呢……郢輕?

郢輕。

☆、轉眼繁花落 一

前朝生事,後宮是一點不知,他封鎖了前朝的消息。現在不是廢後的時候,現在正是亂的時節,有些事情要一點點來的好。

樊煌先向太後請了個安,太後沒問彆的,隻說現在後宮王美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帝要保護好他,她原就是太傅的女兒,進宮前也是金枝玉葉嬌生慣養,這兩年因為那個妒婦沒過過好日子,現下不論你寵凡音也好,寵郢輕也好,哀家隻要你給哀家留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孫兒。

太後是見慣了腥風血雨的人,這番話分量很重,樊煌明白他母後的意思,但他不想輕易開這個口。太後是希望聽到他鬆口立王美人為皇後的,隻是他現在並不想……

“是兒臣無能導致子嗣稀少,既然如此,這幾日前朝風浪大,不如就讓王美人搬來這裡侍奉母後?”

太後偏過頭,把手裡茶碗往桌子上一摔抿著嘴不說話,樊煌知道他母後為他不聽話而不滿,但他現在沒心力再去想王太傅與他母後有什麼聯係,他隻從心裡生出一股濃濃的疲累感。

樊煌也沉默了一會,站起身來瞪著太後,然後噗通一聲跪下了。

“若生下的是皇女,則朕當立王美人為淑妃;若生下的是皇子,則朕當立王美人為皇後,但王美人將搬來永安宮與母後同住,後宮事物由四夫人協理,朕從此,永不再寵幸王美人。”樊煌躬了躬身,做了個要磕頭的樣子,起身走了。

出門的時候卻碰見一個微微發福的公公在門口等候,新進官內務府總管的安德瞧了那人一眼,沒忍住說了一句怎麼是福瑞公公,引得樊煌頓住了身,安德自知失言,連忙噤聲不再說話。

安德與安昌同一批入宮的,和安昌一樣從青監做起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也是侍候了樊煌許久的一個老人,隻因為嘴碎不如安昌妥帖,所以一直被安昌壓在頭上,現在安昌去了,自然他也就得到了這個位置。看見福瑞驚異不是沒道理的,福瑞原是定陶王的生母老太妃做娘娘的時候宮裡的總管,自從老太妃去了以後就自稱年老體衰,一個月有大半個月都在宮外修養,照理說和太後是不會如此%e4%ba%b2厚的,但……

樊煌站在福瑞麵前,“抬起頭來。”

福瑞笑了一聲,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說:“皇上吉祥,奴才進宮銷假,不想衝撞了聖上,實在該死。”

樊煌又看看他母後的門,擺擺手,福瑞趕緊閃身到一邊,樊煌拍拍自己袖子,“既然是老人,就做些老人該做的事情,你們年齡大了就該回家靜養,不必事事都%e4%ba%b2力%e4%ba%b2為了。”

福瑞行了個禮,“皇上說的極是,奴才上了年齡就不中用了,也常常悔恨不能為皇上儘力……”

“你們歇著就很好。”樊煌又看了一眼永安宮的門,甩袖走了。

安德趕上去問皇上咱們現在去哪裡,樊煌走了兩步捏捏眉心,突然感慨若是安昌,此刻恐怕不用問,已經安排好了步輦。

他這個帝王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去看郢輕。

☆、轉眼繁花落 二

踏進郢輕屋裡,先聞見了一股奶香味,接著聽見細小的貓叫的聲音,樊煌安德留在外麵,掩上門,秉著氣息探到他床前,隻見郢輕低著頭蜷著%e8%85%bf躬身窩在被子裡,懷裡有個比他還要柔弱的小東西露著個腦袋,警覺的看著他。樊煌在郢輕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指在小貓眼前晃了晃,張口咬住樊煌的手指,樊煌往小貓嘴裡捅了捅,弄得小貓把他手指吐出來,眯起眼睛趴下頭睡了。

郢輕與外麵的一切爾虞我詐都無關,他沒有膽量,沒有計謀,沒有背景,甚至連像曾經那樣唱歌跳舞都不能了,卻對他有全心全意的愛。樊煌看著郢輕的側臉,忍不住揭開他被子,拉起他的手,他懷裡那隻純白的貓一下子竄了出來跳到他床頭抓撓他的耳朵%e8%88%94他的脖子,樊煌笑了笑,感慨就連這麼個小東西還想著保護彆人,這隻貓,是覺得他是來害人的,想要叫醒郢輕吧?

“唔……杏仁餓了麼……”郢輕側過頭壓著小貓,想要撐起身子,才發現手上有異樣,猛的睜開眼睛。

樊煌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郢輕不能反映發生了什麼,也就忘了把手收回來,就這樣跟樊煌對視了好長時間,長到時間仿佛都停了,隻剩他的杏仁在旁邊一聲一聲的叫著。

“你養的貓?”樊煌攬起他的腰,把他揉到懷裡,“什麼時候養的?”

“是小玄子給我帶來的,快要滿月了,因為悔哉哥哥和公子都不來看我了,小玄子怕我寂寞,給我偷偷送來了杏仁。”郢輕趴在樊煌%e8%83%b8`前,“為什麼皇上也不來看我了?你們……都不要郢輕了麼?”

樊煌笑了笑,“怎麼會不要郢輕,凡音和悔哉因為天熱了懶怠動,所以不能來看你,你自己好好養病,彆胡思亂想。”

“可是昨天聽到好大的動靜,下人麼都說……”

“說什麼?”樊煌不動神色。

“下人們都說皇上殺了好多人,臉上帶著殺氣,身邊人死了好多,連安昌公公都被殺了,說您要是來後宮,能避著就避著……”郢輕突然抬起頭,“皇上,你會殺了郢輕麼?”

樊煌把他壓在床上,“朕這兩日有許多事煩心,所以麵色不好看,朕怎麼會殺了身邊人呢。”樊煌的手探進郢輕衣服,在他%e8%83%b8`前擰了一下,“朕不會殺你,更不會殺悔哉,也永遠不會殺凡音。隻有你們不聽話先離開朕,朕從來沒有負過你們。”樊煌撕開了郢輕的衣服,郢輕弓起腰,閉上眼睛,旁邊杏仁往後退兩步,叫的很急促,郢輕抓起它的肚子把它放到身邊,捂著他的眼睛,“杏仁不怕,杏仁不要看……呃……”

樊煌掰開他的%e8%85%bf,探進去手指旋了一圈,突然想要狠狠的破壞郢輕,一味的壓抑隻會讓他更加憋悶,他需要發泄,且不能讓彆人看到他的暴躁,所有人印象中的他都應該是一潭死水沒有情緒的,可他自從江南水災起就一刻不能忍的想要破壞什麼,他怎麼能不知道要賑災的銀子的數目是岑氏授意的,是不傷及國庫底的最大數目,連國庫有多少銀子都知道的丞相,他如何能忍的下!

☆、轉眼繁花落 三

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銀子,況且就算照著數目給了,也根本不會全數發到災民手裡,但他若不允,出了那殿門就不知道要被罵成什麼樣子,他唯有忍,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e4%ba%b2娘迫(和諧)害悔哉他要忍,他正室迫(和諧)害妾室他要忍,他臣子要挾君主他要忍,忍得多了,他總會全數還給這些人,不過是個先後的問題。

“皇上……皇上……”郢輕抓著他的衣服,“給郢輕一些時候適應……呃……”

上了他的龍床的人,除了悔哉從來沒有人反抗過,他倒是突然想起悔哉反抗了他,被他捆起來的調教的模樣,忍不住就想知道,若是把郢輕也捆了起來,他會有什麼反應?

“皇上……”郢輕看著自己的手被樊煌抓在一起,用腰封捆著,縮著肩膀,整個眼睛因為被淚潤濕了明亮亮的,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的皇上狂熱的樣子,囁嚅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郢輕做錯什麼了麼?”

樊煌抓起郢輕的%e8%85%bf把他膝蓋壓到他耳朵邊,郢輕整個腰被提起來幾乎壓到%e8%83%b8上,憋的喘不過來氣,拚命左右偏頭掙紮,他身子軟,不必這樣也能順利容納樊煌的,他有些委屈。樊煌又將食指探進去,郢輕竭力吐氣放鬆身體以適應樊煌,然而樊煌又探進了中指,接著是無名指,郢輕從喉嚨裡吭哧兩聲,跟著樊煌竟然把小指也塞了進去!

郢輕咬著下%e5%94%87,明白樊煌在做什麼後也不掙紮了,隻是偏過頭不敢看,樊煌把四個手指都塞了進去,還試著把大拇指也塞進去,郢輕身子一陣,樊煌便覺得裡麵有些濕膩了,明白這已經是郢輕的極限,便將半個手掌在裡麵輾轉轉動,自己從郢輕%e8%85%bf間探過身子去,啃咬郢輕的脖子。

和悔哉不一樣,雖然他沒有對悔哉做過這麼殘忍的事,但悔哉會罵人,會說狠話,郢輕不會,郢輕隻有一臉隱忍,讓人更想好好的欺負他。樊煌搔著郢輕內|壁,看郢輕的淚往外溢,突然從心裡生出一絲隱匿的快樂。

喵……喵……

那隻叫杏仁的貓縮在床尾虛張聲勢,樊煌扭頭瞪了它一眼,那貓往後退一步,翻身躺下一聲不敢再叫了。樊煌想郢輕該不會跟這隻小貓一樣,被他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吧。

樊煌用空閒的那隻手扳過郢輕的臉,歪著頭用看杏仁的眼神看他,但郢輕不睜眼,樊煌撇嘴邪笑,張口咬在他嘴%e5%94%87上,死死的捏著他的下巴。

外麵寂靜無聲,他早說了,沒他的允許,後宮根本什麼都不可能知道。

悔哉此時此刻又在乾什麼呢?是在他弟弟的懷裡溫存,還是已經安睡?是他為了保護他讓他出宮,但此刻心理的怨恨還是快要將他吞沒。凡音郢輕都在陪他度過這一刻,那個他最愛的悔哉呢?

悔哉正在公皙府修養,出殯的這幾日,他因為已經被族譜除名所以不能儘一個兒子的孝道為公皙練摔罐挖土,但他在公皙府中亦是不吃不喝不寐不語,日日夜夜對著他爹爹畫像長坐。定陶王爺昨天就派人來接他,他不走,他在想,既然他已經回了自己的家,為什麼還要出去?

這半生都是一個空字,到最後他什麼都沒得到,可他也不是那麼想要了。

☆、轉眼繁花落 四

他出去看了一圈,發現帝王的愛又如何,王爺的愛又如何,人命就是這樣的微淺,說去便去了,他以為永遠都強大的父%e4%ba%b2也去了,突然沒有了賭氣的人,他想,若是公皙府不再接納他,出家未嘗不是個好選擇,隻求一個清淨。

然而今天定陶王爺卻%e4%ba%b2自來了。

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