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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73 字 3個月前

被這少年挖傷了眼角,不由的怒上心頭。

啪——!

清脆一聲響,隻見悔哉不及巴掌大的白皙臉上烙下三個半指頭,登時就腫了起來,側著肩膀歪在一邊,嘴角也滲了鮮血,可這偏偏讓樊襄愈加輕視。“便是你沒侍候過彆的男人,你隨我皇兄多少年,卻和本王裝出這種樣子,你自個不覺可笑?”少年被他的話激的愣住,還在掙紮的手無力垂落,雙眼閉了閉,滾燙的淚珠沾著睫毛就往下滑。

可那淚珠隻滑下了一滴,便倔倔強強的掛在眼瞼不肯留下。

樊襄看他閉著眼,那神情好似被人侮辱,是個委屈樣子,心下更是一陣厭惡。

他並沒對這人做什麼,這種拿捏好的柔媚是要邀誰的憐惜?隻是想想這看似無辜的傾城美人是個侍候了男人三年的男寵已經夠他惡寒,再想到他侍候的男人還是欲置他於死地的皇帝更是讓人奇怒。

軍中最恨兩類人,一類道貌岸然一類紙上談兵,空有形貌口才卻無一點用處,更何況眼前這個連口才也無,隻是個淪為玩物的好看少年,這也擔的上傾城之稱?除卻皮囊再無長處,卻偏偏要比他高一等,他以為他是被天下人欺負了,所有的委屈隻有他一個人嘗過?

樊襄不說話,那少年也不說話,兩人有些靜默的對持著,突然少年咬緊了嘴%e5%94%87開口,細弱蚊蠅的聲音讓樊襄不得不壓低身子去聽。

“我並沒裝出什麼樣子……”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樊襄一把撕開他的上衣,少年也不掙紮,任樊襄看了個遍。

雪白的身子,上麵布滿了暗紅的嗤咬的痕跡,從鎖骨一路下來,令看的人頓時明了。

他若是說不知道這痕跡是誰留下的,那他就白做了十幾年皇子。這天下能得到眼前這傾城美人的隻有皇帝,便想明白了他為何看著瑟縮又不大站的穩,想不是剛剛服侍他皇兄又被送了來,偏偏和他做出一副受了欺淩的可憐模樣,他皇兄的人,個個都這麼愛演戲麼?!

樊襄毫不留情的探手進下衣,少年又閉了眼睛,咬緊了%e5%94%87。

☆、官家情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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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寵日敞履 一

隔天一早,那傾城美人是被皇宮來的人抬走的,宮人不敢碰他,或者說,他們不敢對那少年造次。來抬少年回去的時候樊襄已經收拾停當了,那公公不是先前來的那個,見到樊襄,神情古怪的問王爺早。

後麵跟進的是個武將打扮的,看到屋內的情景,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也不知是痛心疾首誰。

樊襄直愣愣的坐在地上,跟他們扮呆若木%e9%b8%a1。

還記得她說過,做戲就要做整套的,隻要自己先信了,由不得看戲的人不信。

宮裡來的人見定陶王似是丟了魂般,也不大聲說話,到底想了辦法抬了悔哉出去,前頭走的剛跨過門檻,隻見定陶王一個撲將上去,口裡喊著美人,竟然抓住了一個太監後肘,當下就把那太監嚇得魂飛魄散。先前問早的太監臉上的神情更是莫名,不動聲色一把抓住定陶王的手擼了下來往後一錯,樊襄頓時手腕吃痛順勢向後一仰,跌坐在地。

這手法……居然是習過武的!

樊襄暗罵,那太監還要再發難,武將模樣的人一瞪眼,太監很不服氣似的收了手,一甩衣袖一梗脖子,走了。

定陶王爺這麼一跌,真就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到下人來回說小主子一早到了,他料想宮裡來的人如何也該走乾淨了,才從地上起來吩咐人關了殿門。

“事情辦的怎麼樣?”來了幾個下人捧著換洗,樊襄攤開手,任下人給自己穿著。

“回主子。”一青衣少女雙手抱劍跪在地上,“咱們打入他身邊的人昨個全都回命了,那邊沒有異常。太保大人倒是個敢應事的人,崔家三公子做了刀下冤魂,一切都在按爺計劃好的走。隻是昨晚派進皇宮的人全都沒有回話,星兒怕事情有異常,特意今早趕來赴命。”

“好。”樊襄伸開手,讓貼身侍候的為他係妥腰封。“我想皇兄要是真疼那美人,此刻宮裡應該亂成一團了。”

皇宮

“皇上,悔哉公子帶回來了,在偏殿候著,是否請太醫院張大人來一趟?”

皇帝的眼從奏章上移開,左右扭扭脖子,淡淡問了一句傷著了麼?

心腹公公安昌猶豫了下,似乎在斟酌用詞,“公子他……傷的很重。”

啪——!

皇帝摔了奏章,安昌叩頭,沒說皇上恕罪。

“傷著了怎麼還不叫太醫!”

其實安昌早已經吩咐人叫了太醫,隻是最近這主子不如從前得寵,皇上已經不大去他宮裡,就是偶然去看一看也總以那公子吵鬨撒潑了結,昨天更是直接送到了宮外。實在不好揣測皇上待他的心思了,所以安昌特地再問一聲,沒想到這次皇上去的比太醫快。

床上一個小小人兒縮成一團躲在牆角,不管宮人怎麼哄都不肯放開自己的身子,血順著地一路滴過來,床上灘的尤其多,皇帝擰著眉,伸手揮開簾子,一把把那人兒抱進懷裡。

悔哉已經不會掙紮了,隻會把自己縮起來,不說話也不鬨,任皇帝抱著,連呼吸都輕的仿佛沒有。

“悔哉,悔哉?”皇帝搖他,可是懷裡的人根本沒有反應,皇帝有些慌了,拉他的手,可他抱的緊,皇帝竟然拉不開。

☆、朝寵日敞履 二

皇帝用大力氣掰,沒想到悔哉的指甲已經深深的掐進肉裡,這樣用力一扯,竟在自己胳膊上剜出了幾道長長的血痕。皇帝趕緊壓下他的手,抬他下巴來看,悔哉原本風淡雲輕的眸子裡此刻隻剩下了害怕與茫然。

手探上他的額頭,滾燙的不像話。皇帝著了急了,困住他肩膀慌慌的%e8%84%b1了他衣服查看,也隻在肩頭發現一處咬痕,其餘地方並沒有留下線索。

“悔哉,莫怕。”皇帝寵溺的摸摸他的頭,啞聲讓宮人退下去。彼時安昌帶著太醫剛趕到,安昌跟皇帝跟的久,他到底是懂事的,隻是關門的時候又勾頭朝裡望了一眼,才退了出去。

皇帝伸出一隻胳膊想要抱住悔哉,沒想到悔哉蜷了上去,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繞在他的手臂上。皇帝的胳膊挨著他柔軟的腹,甚至能感到他微弱的心跳。皇帝咬咬牙,還是探了手進去,悔哉的下`身早已被鮮血淋遍,有些乾涸了的凝固成紫色,皇帝小心的向裡探著,臉上陰晴不定。

悔哉眼中的恐懼更深,蜷的緊了閉著眼睛,沒力氣掙紮,隻無聲的倒著氣。皇帝臉上已經依稀可見怒氣,仍舊壓了自己的性子,往裡繼續探,終於摸到了一個硬質的底,狠狠心,又加了幾根手指,把那東西摳了出來。

手臂上可以感覺到悔哉無力的抓撓,汗滴順著他的額角滴下來,東西取出來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裡麵的血液有些已經乾涸,硬摳東西出來磨得悔哉痛不欲生。

皇帝沒放慢速度,到底還是怕再次弄傷了悔哉,隻好放輕了力道,那青瓷小瓶剛露頭,傾城美人突然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整個過程一聲都沒有發出。

青瓷小瓶拔出來,血也順著交(和諧)合處噴湧而出,直濺在了皇帝的龍袍上。

“太醫————!!!”

過了很久安昌都覺的,當時那一聲,皇帝喊的撕心裂肺。

定陶王是被皇帝宣進宮去的。

大概是那傾城美人回宮後的第三天,皇帝宣定陶王進宮。定陶王稱病,皇帝再宣,定陶王隻好領旨進宮。

天有些微涼,下著細雨,煙雨蒙蒙的樣子,定陶王靠在馬車上也不多言語,就這麼六神無主似的宮裡來的人接了進去。

到宮中時剛過正午,可等到皇帝真的召見已經是近黃昏了,定陶王一直待在偏殿裡,等安昌公公先舉著燭台進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木木訥訥的樣子,安昌沒跟他說話,默默放好燭台,打開大門,迎門外那人進殿。

吱呀一聲,一個修長的身影跨過高高的門檻,燭影跳了跳。

“咳,王爺。”

偌大的偏殿有人咳嗽了一聲,定陶王被驚了一下看向出聲方向,眼神仔細的對了準,才噗通一聲跪下喊了聲吾皇萬歲。

殿上那人揮了揮手,安昌的身影打定陶王身邊掠過,那高大的門又緩慢的響了一聲,偏殿裡暗了下來。

“定陶王好氣色。”殿上那人不鹹不淡的開口,定陶王縮縮胳膊,把頭埋的更深,匍匐在地。

“定陶王和朕究竟是兄弟一場,不必如此拘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皇上恕罪。”依舊跪的虔誠,定陶王丟了魂般循規蹈矩。

☆、朝寵日敞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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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寵日敞履 四

“咳……嘔……”樊襄剛要詢問,那傾城美人的嘴角已經滲出血,順著下頜直滴,他大概是被自己的血嗆到,又咳又嘔,可憐咳嗽的聲音都是啞的,手還執著的扣著自己喉嚨,於是血越湧越多。

樊襄怔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得輕聲叫道,“悔哉,悔哉?”

“不用叫他。”皇帝一副風淡雲輕,依舊望著大殿那烏黑的頂,“他不識得人的,隻要醒了就是這樣,瘋起來連朕都不認識”

“真是造孽啊,這麼多年,他究竟連朕也不認得了。”

“也不全怪你,是朕送他去你府裡。他跟朕無理取鬨,叫罵的朕頭痛,索性就綁了他送去給你好了,沒想到看他帶著傷回來,居然還是會心疼他。”

“那又能怎麼樣呢,本以為他回來賞點東西說點好話哄哄就是了,鬨急了大不了冷著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再來求朕,這都不算什麼。隻是沒想到定陶王你……”

“你真的下的去手嗎?”

“傷害這樣一個少年?”

“送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他清醒的時候說是你%e5%90%bb了他,你玷汙了他,他要把自己洗乾淨,朕再%e5%90%bb他,他便非要逼自己吐了。”

“嘔出來的都是血。”

“也不必在意的,太醫說他腹中積了血塊,吐出來也好,隻是吐壞了腸子和胃,怕是不容易好。”

“那也是他活該,你走的頭兩年是最寵他,可是人一但得了寵就要上頭上臉。所以三弟若是頭兩年聽說的他,那現在已經大不同了,他現在實在讓人起不了%e4%ba%b2近的心,所以朕想一向溫和的三弟能孟浪至此,大概也是被他激的……”

“您彆說了。”樊襄把悔哉放在地上,沒在伸手去抱,“他那日無論怎樣都不肯開口說話,還出言侮辱皇兄你,臣弟一時氣不過,才……”

聽這話,原來他走的久了,這位已經不得寵了麼?但,若是真不得寵了,那他皇兄今天為什麼還要來這一出?

“朕是怎麼說的,這事不怪你,是朕從前太寵這東西,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您……”

悔哉%e8%84%b1離樊襄的懷抱,在地上縮成了一團,離得稍微遠點,燈光又暗,幾乎成了一團光影,皇帝沒有伸手去抱,樊襄亦不敢伸手去抱,悔哉便獨自躺著。

他似乎是不肯放過自己,於是樊襄便能在空氣裡聞到愈加濃鬱的血腥味。

“你不必擔心他。”皇帝站起身來,“他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