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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足夠重視了,才發現他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季衡甚至想,要是當年吳王不是從安徽山東陸路進攻京師,而是讓主要力量從海上過去,且他手下又沒有臨時抽板各自為政的話,京師說不得真的就被攻克了。

王啟徐鐵虎的力量已經嚴重威脅朝廷,且他們手裡還有吳王那沒有死的病歪歪的第三子,在季衡心裡,不把他們徹底解決,朝廷是沒有安生日子過的。東南沿海也無法再鬆弛海禁,增開市舶司。

許七郎已經和那短%e8%85%bf楊稱兄道弟地一番熱絡地交談起來,許七郎稱短%e8%85%bf楊“楊大哥”,短%e8%85%bf楊稱許七郎“小老弟”,兩人在罵了一陣朝廷之後,許七郎就說了定然要把力量借給王老報仇,不然就咽不下去這口氣,短%e8%85%bf楊則盛讚他有俠義之風,說不比他的父輩差。

然後許七郎就說,“我之前看舟山所一帶遭了台風,就帶著糧食前去,想和弗朗機人做生意,沒想到不僅船折在那裡了,人也折了好些,所幸是帶了一艘開浪船,這才逃出性命來。之後一路到了這裡,但是本來就約了船之後要來接應的,我怕我這將船直接同你們一起走了,那前來接應的船接應不到,會直接去舟山所,而舟山所現如今已經被朝廷控製,他們前去便是有去無回,所以我還得先去聯絡接應的船,之後帶著接應的船一起過去王老處,不知楊大哥覺得呢。”

短%e8%85%bf楊一番哈哈笑過之後,就說可以,然後和許七郎說了他們之後的落腳地,讓許七郎直接過去就行。

季衡很怕王啟老匹夫又會把自己和吳王第三子藏起來,所以並不大讚成許七郎先離開然後再去和王啟力量會合,但是他這時候也無法插上話,隻得忍了,他走上前去,想要給許七郎暗示,沒想到許七郎還沒有朝他看過來,短%e8%85%bf楊倒是看過來了,看了他一眼就是一驚,哈哈笑著對許七郎說,“哎喲,小老弟,你這裡有個漂亮人呢。”

季衡雖然被許七郎抹了滿臉滿脖子的鍋灰,但是美人就是美人,現在滿臉黑,但也是個黑裡俏,短%e8%85%bf楊是個識貨的,又是好男人的,故而一眼就把季衡看上了。

他眼睛甚至放光,帶著%e6%b7%ab邪的意味。

許七郎聽他這般說,心裡就很不高興,臉上卻還是笑,他一把拉過季衡,在季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摟住了他,在他嘴上%e4%ba%b2了一口,對短%e8%85%bf楊說,“我的兄弟。”

季衡故作羞澀地瞪了許七郎一眼,心裡則是想抽許七郎幾下子。

那短%e8%85%bf楊哈哈笑說許七郎好福氣,自然不好奪人所愛把季衡討要過去了。

之後短%e8%85%bf楊就又乘著舢板回到了他們的船上,兩邊的船都揚起了帆繼續航行。

許七郎一直摟著季衡,還在船沿邊上對著短%e8%85%bf楊那邊揮手,季衡麵無表情,看兩艘船實在行駛得離得遠了,季衡才說,“之前不是說好的咱們直接跟著他們的船過去嗎。先跟過去,然後再派船去聯絡接應你的船,也去聯絡官府水師,現在咱們要先離開,之後誰知道王啟又躲到哪裡去了。”

許七郎卻道,“衡弟,彆生氣了。王啟老兒要跑也跑不到哪裡去。”

許七郎的這般安排,自然是不想要季衡跟著自己往王啟那裡去,還是怕王啟那裡有人認得出季衡,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再說,他也不想要季衡涉險。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成長錄4

太子殿下是個記憶力很好的孩子,見過一麵的大臣,他盯著人多盯了一會兒,過幾天再看到,他幾乎是都能認出來的,這個認出來的,倒不是知道對方是誰,隻是有我見過他的印象。

自從太子殿下能走,就不願意屈就一處,皇帝要忙事情,雖然他儘量將各種祭祀活動都派給了大臣去乾,但是他還是有很多政務要處理,並沒有辦法一天到晚陪著兒子。

隻要皇帝不在,太子殿下就無人管得住了,奶娘女官公公們都無法阻止他的雙%e8%85%bf到處跑。

一大早起來,吃過早膳,發現爹爹沒在了,他就知道自己往勤政殿走,奶娘女官們無人阻止得了他,隻能趕緊跟著,他的小短%e8%85%bf走走停停,一會兒看到花園裡的蝴蝶了也要停一陣,一會兒看到有內監輕而飛快地往一邊走,他也會停一下,等內監們朝他行了禮,他還知道要點一下頭或者抬一下手示意他們起身了,或者實在是累了,他也知道要奶娘抱一會兒,等一路爬山涉水到了勤政殿,他還會要求喝口水了,這才自己往皇帝的書房走,要是皇帝在早朝不在書房裡,他就會傻眼了,又跋山涉水往前麵宣政殿去。

太子殿下走到大門口,就扒著門框休息,裡麵皇帝正在為一個藩王兼並百姓土地之事而發怒,都禦史大人正出列站在大殿正中陳情,突然發現自己的官服下擺往下一沉,身上玉佩也哐當響了兩下,他驚了一下,不得不停了下來,往下一看,太子殿下正扒拉著他的官服下擺,也仰著頭在看他。

都禦使大人是個十分正直耿介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太子殿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眉毛有些淺淡,眼睫毛卻黑乎乎的很長,鮮嫩的花瓣一樣的小嘴%e5%94%87正微微張著。

都禦史大人隻好抬頭看皇帝,“皇上,太子殿下……”

皇帝於是趕緊讓旁邊柳升去將太子抱上來,太子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因在大殿之上,大臣們可不敢四處看,於是隻有幾個大臣發現了小不點太子,這下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太子身上了。

太子殿下一點也不怯場,大家都看著他,他還是扒拉著都禦使大人的衣裳下擺,都禦使大人麵白無須,修眉鳳目,正是個美男子,等柳升下來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扒拉著他的佩玉不放,都禦史大人隻好趕緊將玉佩取了下來給他,太子殿下握著那玉佩,才被柳升抱走了。

柳升抱著太子殿下到一邊去,皇帝本來是心中氣憤,沉著臉一言不發,此時也怒氣消散,冷靜了下來,問要如何處置這個藩王。

太子殿下玩了一會兒那個玉佩,就覺得不好玩了,扔在一邊,又盯著一邊文閣老手裡的玉笏不放了,他又要到文閣老那裡去,柳升抱著他不放,他就不高興地咿咿呀呀嗬斥他,柳升沒法子,隻好放了他,他就要去扒拉文閣老,文閣老正在發表見解,看太子殿下過來,就緊張地趕緊看向皇帝,皇帝無奈,隻得下了皇座,將兒子抱到了皇位上去和自己一同坐著,下麵大臣齊齊鬆了口氣。

都禦使大人這一天從衙門回到家,其夫人就接到他說皇上來下了賞賜,除了還了他那一塊玉佩外,還另外賞了些金銀。

都禦使笑著點點頭,被太子殿下扒拉一下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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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沒把許七郎寫偏,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不過大家說季衡在和他曖昧這一點,我是非常不讚同的。

季衡是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那些什麼感情上的深意,遇到不是自己想要去解決的麻煩事,就含含糊糊過去罷了。諸如他老娘要他娶妻之事,他不想娶,但又不想違拗許氏,於是就含含糊糊,既不答應也沒有拒絕。

其實大部分男人都是這樣的,彆以為他們能把什麼事情都清清楚楚地在心裡琢磨,季衡心裡琢磨著他需要琢磨的事情,不想琢磨的就根本懶得想的。所以有些讀者提到的有些問題,作為作者的我是想過的,但是季衡是不會去想的,他又不是為了談戀愛而生,他就沒想過談戀愛,生了孩子之後,他和皇帝的相處模式,都已經是夫妻模式,而不是情侶模式了。

而這一部分內容,既是解決掉海寇王啟和吳王第三子楊欽治,也是要解決季衡和許七郎的感情問題,一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要把他劃出自己的心防,明白如何解決他對自己愛慕,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須有個契機才行。

要是許七郎對季衡說了愛,季衡就把許七郎逐出自己家,從此再無往來,我隻能說,我寫不出這般酷帥狂霸拽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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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鼓吹讓季衡同許七郎CP的%e4%ba%b2,我知道你們是恨鐵不成鋼,不過不要這麼氣憤啦,放鬆一點吧,季衡現在在許七郎的船上,仰他鼻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還是先考慮怎麼解決海寇和怎麼從許七郎這裡離開才是當務之急。不要想太多彆的啦。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230、第二十六章

許七郎在季衡麵前就是個耙耳朵,怕老婆,季衡說什麼,他都唯唯諾諾地稱是,沒有一點脾氣,他的那些兄弟們看著都要默默把臉偏開,心想此人真的是他們的那個當家嗎。

但是,他在季衡麵前的確是唯唯諾諾,卻完全是陽奉陰違,該怎麼做最後還是怎麼做,於是隻惹得季衡生氣,但是季衡生氣也拿他沒辦法。

季衡指揮不動許七郎這一幫子兄弟,所以隻好默默地開始做後麵的籌謀打算。

漸漸地,許七郎的船和短%e8%85%bf楊的船就在海麵上漸漸分開了,距離越來越遠,到之後完全看不到。

季衡是想能夠和後麵追擊的朝廷水師相遇到的,但是這茫茫海上,又沒有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傳話靠喊,或者就是之前許七郎同短%e8%85%bf楊聯係那樣,還要靠著舢板往來兩船之間通訊,而確認對方方位,則是依靠視線,視線之外,就完全不行了。

這些種種限製,都讓季衡沒有辦法同在海上追擊敵寇的水師聯係上,故而隻得跟著許七郎的船往許七郎所說的水寨而去。

而季衡想了想,也並不覺得許七郎說的法子太差,一番準備之後再去王啟處,便是更有勝算。

自然他也擔心許七郎入歧途太深,到時候要將他拉回太難,所以此次也務必要弄明白許七郎的力量是從何而來,許大舅和這些海寇的牽扯到底有多深。

他雖然派了探子來打探海上力量強大的海寇的力量底細,但是這些力量強大的海寇,往往小心,派出的探子往往並不易打入其內部,於是起到的作用就有限,送回的消息也有限。

而季衡沒想到許七郎隻下了東南一年多兩年的時間,就已經和這些海寇有了這般交情,他現在在許七郎身邊,從這裡了解東南沿海各海寇集團的勢力,是最好不過,雖然將帥孤軍涉險並不是上策,但現在他既然已經在許七郎這裡,這樣做便是利益最大化了。

季衡坐在甲板上的一個木桶上麵,傍晚的太陽曬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金,因他是許七郎的駢頭,船上雖有很多船員,大家嘻嘻哈哈地說話,也對他充滿好奇,卻沒有誰來招惹他。

許七郎看季衡隻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