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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實的,妳當我在唬弄妳?”陸大娘輕拍一下華寧的手臂,略帶譴責地道。

“怎麼敢呢?隻是我也沒想到自個兒能有這麼漂亮的一日,心裡是樂得胡言亂語了。”華寧連忙解釋著,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心虛,不過陸大娘還是挺得意自己的手藝過了二十年依然一樣好,便不怎麼在意了。

一日,貝錦儀獨自一個人匆匆來到武當山,神色極為焦慮的樣子,殷梨亭聽到守門道童來報時,更是慌得不知所措地衝到大殿去了。

“貝…貝姑娘,妳怎麼哭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殷梨亭看到貝錦儀雙眼泛紅,一臉難過的樣子,想上前安慰時卻又思及這樣有些不妥,隻好著急地繞著貝錦儀打轉。

“紀師姐不見啦,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怎麼辦?我捎信回去跟師父說,也不曉得師父有沒有再派人下山來找,我不敢回山去,哇~~師父肯定會責罵我的。”貝錦儀看到殷梨亭出來,就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六弟,你怎麼把貝姑娘給弄哭了?”張鬆溪大約也是聽到消息才來到大殿,卻看到兩個手足無措的人在那裡傻站著,貝錦儀還哭個沒停。

“四哥,我…我沒有,是貝姑娘說,紀姑娘好像不見了。”殷梨亭期期艾艾地解釋道,隻不過那表情看起來幾乎要跟著貝錦儀一起哭了。

“我記得紀姑娘不是和貝姑娘一塊去了天鷹教總壇監視?怎麼好好地人會不見?”張鬆溪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去買點東西而已,哪知道一個閃神便不見紀師姐的人影。”貝錦儀這時大概也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擦擦眼淚,向張鬆溪說道。

“在這當頭,可彆又有什麼閃失才好,六弟,不如你和貝姑娘一起下山去找找吧。”張鬆溪皺起眉頭想了想後,說道。

“也好,貝姑娘,咱們待會兒就立刻下山去找人。”殷梨亭連連點頭,然後便和貝錦儀下山去尋失蹤的紀曉芙。

隻是半個月後,失蹤的紀曉芙又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單純的貝錦儀除了高興紀曉芙沒事之外,也沒有想過紀曉芙失蹤的那段日子去了哪裡,又是否發生過什麼事。

年前,張三豐出關,從宋遠橋那裡知道明月離開的消息,有些惋惜地輕輕歎一口氣,道:“明月和岱岩這兩個孩子怎麼都一個樣兒,明明看著都是個懂事的人,偏偏遇到這感情之事反而成了年幼孩童一般?昔日亦不見明月那麼聽從岱岩的話,怎麼這次倒聽上一回了?好歹也該等我出關再做打算,難道我還能不為她作主不成?”

“這個…弟子也不明白,想來明月怕是聽到三弟的話後,一時間傻了,不曉得怎麼做比較合宜,才會匆匆離開,連來跟我們幾人說一聲都不曾。”宋遠橋也很無奈,幾個師弟的人品好,武藝亦屬上乘,偏偏在男女之事未免太過單純些。

“唉!我去岱岩那裡看看,翠山可有消息了?”張三豐緩步地走在小路上,突然又關心地問著張翠山的下落。

“目前還沒有,弟子幾人和峨嵋派的幾個師妹輪流在天鷹教總壇那裡守著,可是看著天鷹教那裡的情況,似乎也沒有得到關於五弟或那位殷姑娘的消息。”宋遠橋回道。

“這樣啊~,或許沒有消息也是件好事,翠山說不定隻是困在哪裡暫時回不來罷了。”張三豐幾句話之間,已經來到俞岱岩的院子前,便轉身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和岱岩說幾句話。”

“是,師父。”宋遠橋恭敬地行了禮後,轉身往來時之路走去。

張三豐進到俞岱岩房裡,發現裡麵半個人也沒有,心思一動又出了門往一旁的小門走去,果見俞岱岩獨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小房間裡。

“一個人在這呆著,就能把人盼回來了嗎?”張三豐輕歎一聲,走到俞岱岩身旁,跟著坐下來。

“師父…,是弟子胡塗了,請師父責罰。”俞岱岩方回過神來,起身跪到張三豐麵前說道。

“罷了,你起來吧,該說胡塗的也應當是為師才對,明月向來是個有主見又不肯受委屈的,你又是個性情隱忍的,一旦遇上抹不開臉說的事,自然就有了誤會,這也怪不得誰,你的%e8%85%bf腳看著像是好多了吧,不然那丫頭也不會放心走人。”張三豐看了看俞岱岩的雙腳,似已和常人無異。

“師父,您彆這麼說,若不是弟子愚笨…又怎麼會…,如今弟子隻待再溫習些時日就能恢複初時的武功,到時候便下山去把華寧找回來。”俞岱岩恭敬地點頭回道。

“華寧?”張三豐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俞岱岩。

“華寧是明月原先的名字,那時見她因父母雙亡而心有不定,也就沒問過她的姓名,另替她取了新的名字。”俞岱岩解釋道。

“如此倒也正好,他日若把人找回來了,總不能還大喇喇地說她曾是你跟前的道童,你們這樁%e4%ba%b2事,我依舊是認準的,但是將來要過日子的畢竟是你們兩個人,自然還得你%e4%ba%b2自去把人帶回來才好。”張三豐的這番話讓俞岱岩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飄浮不定的情緒有所依靠。

“弟子多謝師父。”俞岱岩這回總算是開竅了,他欣喜地向張三豐叩謝道。

“先彆高興的太早,人還沒尋回來呢,等你們真的成了夫妻之時,再來向為師道謝尚且不遲。”張三豐極有深意地笑看著俞岱岩,不輕不重的提醒了一句。

“弟子明白。”俞岱岩心頭一怔,慎重地回道。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日在更文時,都有看到留言數的增加,柔的內心深處真是又感動又擔憂~,因為童鞋們的留言都很珍貴,不管是鼓勵或是指點,柔都很開心。

至於武功啥的,柔可玩不了,因為每當想到要寫輕功啥的,柔都有一種自己先暈機的感覺,不過廚藝呀,也許會加減穿插一些吧,不會太多但儘量實用。

話說,雖然華姑娘的腳程快了點,但比起電視上那種一個畫麵等於十年的來說應該還算好{{{(>_<)}}},而且某柔算了算,估計要半個月才能把女主嫁出去耶(無力地飄過~~)。

最後,那個莫小七是配角…純配角…真的!(請看某柔認真的眼神@_@)

第二十五章 漣漪

“華…華姑娘,我送魚來給你們了。”一個十七八歲的黝黑小夥子,站在陸家門口看著裡頭忙著作事的背影,結巴地說道。

“莊大哥,你今早又去打漁啦?”華寧聞聲轉頭一看,見是平日常來幫陸老爹的一個鄰家少年莊文漢,笑著迎上前說道。

“是…是啊,難得今日天氣不錯,我就想著到河邊捕幾條魚回來加菜,華姑娘,妳今天很漂亮。”莊文漢滿臉通紅地低頭,不敢看向華寧。!思!兔!在!線!閱!讀!

莊文漢第一次見到華寧時,隻知道她是暫住在陸家的姑娘,又因為那時候見到的華寧是不喜打扮,衣著甚為樸素的人,所以感覺不出有什麼特彆引人注目之處,但這幾段時日,陸大娘的樂趣就是把華寧像個洋娃娃似的打扮得極為漂亮,她又是才十四五歲,正值花樣的年華,在沒什麼見過姑娘家的莊文漢眼中,自然顯得比平時亮眼許多。

“是嗎?陸大娘把我弄成這樣,反而不好做事了,莊大哥…對不住哪,陸老爹和陸大娘今天去城裡,我不方便請你進門喝茶,等老爹回來再讓他招待你吧。”華寧站在門口客氣地應和了幾句,也沒有請莊文漢進門的意思。

“沒關係,我也隻是正好順路過來看看而已,那魚放在這裡,我…我先回去了。”莊文漢把裝著魚的桶子放到門邊,便急步地離開。

華寧看著莊文漢匆匆離去的身影,隻覺得有些好笑地搖搖頭後,把門邊的桶子拿到廚房裡去放著,可惜這宰魚的活兒,她不會做,隻能等陸家兩老回來,再勞駕陸老爹做了。

因為冬季將至,陸老爹夫妻倆見華寧身邊的衣物不多,便趁著今日天氣正好,一早就去應城替華寧采買冬天的厚重衣物和被褥,華寧不想花兩個老人家的辛苦錢,出門前硬是塞了一把碎銀給陸老爹,陸老爹自然是不肯收的,兩個僵持了半天,華寧便以若不收下,她可沒臉再住下來的話讓陸老爹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當然華寧也知道那一點點錢根本就比不上陸老爹和陸大娘對她的好,可是她總想著能彆欠人家的情就儘量不要欠,誰都說不準她會在這個地方住多久,要是這份恩情終身不能還,她心裡肯定會一輩子掛記著。

“寧丫頭,快來看,我給妳挑了不少襦裙,顏色都不錯的,還有這坎肩和棉襖可是極暖和的。”陸大娘一進門就高興地叫華寧出來看她的采買成果。

“大娘,您怎麼買這麼多衣裙?還又買了布料?咱們哪用得了這麼多呢。”華寧知曉這裡一般老百姓都習於穿暗色的衣服,她性子懶,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那一堆衣服少說也十來件吧?她一個人哪穿得下那麼多?

“我看著這幾個花色穿在妳身上正好,就各挑了兩件回來,再說這些哪裡算多?妳不知道冬天裡晾的衣服都乾得慢,總不能委屈妳隻穿那麼兩三件吧?而且,妳現在這身板大約也就這樣了,又不必擔心明年穿不下。”陸大娘說道。

“哦~,那我進去試試看吧,對了,老爹,莊大哥下午送了幾條魚過來,我已經放在廚房,能不能勞駕您去處理一下,今天我想吃紅燒魚。”華寧抱著衣服走到房門口時,突然想到還有魚放在廚房,便又連忙回頭說道。

“文漢又送魚過來了?好好好,我等等就去弄,剛捕來的魚最是新鮮,妳想怎麼吃都好。”陸老爹笑著應了一聲,便往廚房走去。

“唉唷!都已經這麼晚?難怪妳這丫頭嘴饞,原來是肚子餓了,先去把衣服收一收,我去做飯去了。”陸大娘連忙看了看門外,笑著和華寧說完也跟著進去廚房準備晚飯。

廚房裡的一角,陸老爹正抓著還活蹦亂跳的魚,一下就敲暈牠,順手拿起一旁的刀子刮起魚鱗,陸大娘在另一邊忙著挑菜揀菜,一時間,小小的空間裡隻剩下水流聲和刀砧的碰撞聲。

“老婆子,文漢那小子最近好像挺常來咱們家的?”陸老爹突然開口說道。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以前雖然也時常來幫忙做些田裡的事,或者送送魚什麼的,不過這種農閒的日子,一個月頂多來個一兩回罷了,這幾日隔三差五的就來…。”陸大娘想了想,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不解地說道。

“不會是看上寧丫頭了吧?”陸老爹隨即靠近陸大娘,肯定的低聲道。

“啥?!那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