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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啊,文漢這孩子是很好沒錯,但他那個娘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前年還嚷著要替他家文漢尋個秀才人家的女兒才肯娶呢,也不想想那些酸夫子家的孩子哪裡做得了粗活?這不,東挑西看的到現在還沒能成家。”陸大娘驚訝地搖頭說著,一點也不認為華寧能入得了莊家娘子的眼。

“彆說妳不肯,我也不願意,但寧丫頭畢竟不是咱們家的孩子,要人家自己同意呢?妳能阻止不成?”陸老爹歎氣地說道。

“我想她是看不上文漢那孩子的,你想想吧,她來咱們家住也有兩個月了,有時候啊,我看她一個人在房裡發呆,不曉得在想什麼,況且她從沒提起過以前的事,一個能識字做刺繡的小姑娘,肯定不會是一般人家出身的,這世道這麼亂,死在官兵刀下的人多了去,也許她是先前遇到過什麼事,何況這年頭再不好也沒有到她這年紀還沒議%e4%ba%b2的,說不定…。”陸大娘也跟著歎了口氣,說出自己的看法。

“說不定她早許了人家,可惜這會兒怕是跟對方失去音訊,所以心裡難過著。”陸老爹自動地接了話尾。

“不然找個機會問問,若是可以的話,你進城時替她打聽打聽消息,我看她那樣子是個實心眼的,如果一直沒有對方的下落,她八成會傻傻地等下去的,要真是這樣怎麼成呢?大好年華豈不是浪費掉了?”陸大娘惋惜地說道。

“沒錯沒錯,我看她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可千萬彆在這種事上犯了傻,這世道再亂哪,那種狼子野心的人可是怎麼也少不了,寧丫頭已經夠可憐的,彆為了個不必要的人把自己後半輩子給賠上才好。”陸老爹點點頭附和道。

華寧在自己房裡,自然不知道兩老正在關切她的未來,收拾好新買的衣裙後,眼光不經意地掃過櫃子的一角,一塊畫著太極圖案的令牌躺在那裡,這塊令牌其實一直都被華寧貼身帶著,隻是今日因在院子裡幫陸大娘做事時,總覺得不順手才拿了下來,而令牌背麵記載的卻是俞岱岩的名字。

江湖上各門各派雖不以商賈為要事,但在很多地方也是置有產業的,俞岱岩當日不知是擔心華寧下山後沒人照料,或者早有預感她會離開,便將令牌也收進包袱內,似乎是打算留給華寧使用。

不過,華寧除去將它當作一種留念外,從未曾使用過,否則武當七俠也不用找一個人找上大半年還沒有著落。

“沒想到這麼一離開,竟然都快半年了,不曉得他過得好不好,應該不會為了急著恢複武功而過度的練習吧?唉~想他做什麼呢?人家說不定早忘記我這個人也說不定…算了,不想了。”華寧拿起令牌,有些悲歎地自言自語道。

華寧順手將令牌收進腰帶內,然後就聽到陸大娘叫喚的聲音,匆匆關上櫥櫃,應聲走出去。

自臘月初一起,陸大娘就忙著準備年節的東西,雖然隻有三個人一起過年,但是陸大娘堅持該有的禮數不能少,陸老爹還偷偷地跟華寧抱怨了一句,說是往年兩個人時,她也是這般,結果過完年後,家裡總免不了多一些沒吃完或用不掉的…,不過,抱怨歸抱怨,這一老一小還是挺認命的任由陸大娘喚著做事。

臘八節這日,陸大娘早早就起來煮粥祭拜祖先,而這裡拜的卻不是陸老爹的祖先而是陸大娘那頭的,華寧雖然覺得奇怪,但看著陸老爹如行雲流水般的利落舉止,臉上又毫無芥蒂的樣子,想必已經祭拜許多年,她自也不好多問彆的。

鄉下人過年沒有像城鎮的人有那麼多活動好做,了不起就是大人會替小孩子買幾串鞭炮或漂亮的煙花回來放一放,華寧在十堰時就看過不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新鮮的,看著兩老忙進忙去的,什麼都不懂的華寧最多也就是幫忙打掃屋子,又看著陸老爹把從城裡一個秀才那裡買來的春聯貼到門外,便等著除夕夜的到來。

新年期間,小村子的空地上有準備一些如舞龍舞獅活動,陸老爹帶著陸大娘出門拜年之時,就叫華寧沒事也去外頭走走玩玩。

來到空地上,已經有不少村人在那裡談天說笑的,華寧雖然才來不久,不過這裡的村民並沒有多少排外的心思,看見華寧到來都是一笑帶過,而華寧原就沒打算和這些人多談,看到眾人這樣,她也樂得輕鬆,總比要應付三姑六婆好多了。

“華姑娘,妳也出來玩啦?”莊文有些臉紅地小跑過來,對著華寧笑道。

“是呀,反正沒什麼事就出來看看熱鬨。”華寧笑著回道。

“要不要我陪妳四處看看?”莊文漢想著華寧才來村子不久,肯定不少地方沒去過,便好心地問道。

“還是不必麻煩了,我隻是四處走走,等等就會回去。”華寧看著莊文漢背後不遠處有個小姑娘正滿臉妒意地看著她,想想還是不願惹什麼麻煩,也不想莊文漢有什麼誤解,便婉拒他的好意。

“好吧,那妳自己小心一些。”莊文漢有些失望地說道。

“嗯。”華寧點點頭就往另一邊走去,再回頭時就看到那個姑娘拉著莊文漢一直撒嬌著,而莊文漢有些無奈地低聲哄著,她隻是輕輕一笑,便回頭不再多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笨柔碎碎念(太忙的童鞋可跳過):

每次看到某些文中的女主周旋於兩個以上的男人,好像這個很好,那個也不錯的感覺,老實說心裡總是萬分……,更彆說若還用上了身體去做任何事時,柔都會想當下罵人(絕不會好聽的那種),有時想想啊~不曉得這算不算一種缺點,因為這樣,所以柔永遠寫不出那種朝秦暮楚(?)般的女主,好在柔知道跟柔有一樣想法的還不少,於是尚且能淡定地天馬行空下去。

而柔能寫出來的部份頂多頂多就如同今日的醬油君一樣,隻會在女主的生活中不留痕跡的路過,至於其他…隻能說實在無能為力啦。

第二十六章 牽掛

寒冬之夜,武當山上依舊是那樣冷颼颼的寒風,隻不過這般的天氣對習武多年的人來說一點也沒有影響。

俞岱岩剛和眾人吃過年夜飯後,便一個人悄悄地走到後殿門外的涼亭裡獨坐,手邊一壺溫熱的酒,暖了手亦熱了嘴角卻怎麼也暖不到心裡。

“三哥,你怎麼一個人偷跑出來了?”身後不遠處傳來莫聲穀的叫聲。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悶而已。”俞岱岩頭也不轉地回道。

“借酒澆愁愁更愁,三哥這又是何苦?”張鬆溪跟著過來,後麵還有殷梨亭和俞蓮舟兩人。

“已經好幾個月了,她一點消息都沒有,叫我怎麼能不擔心?”俞岱岩一想到竟然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一個弱女子,便覺得心中千愁萬緒,一會兒擔心她出了什麼事,一會兒又安慰自己她是那麼聰明的小丫頭,連自己都能讓她瞞住那麼多年,肯定不會有事才對。-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三哥就算再憂心明月的安危,也不該這麼折騰自己的身子,你的身體極不容易才大好,如今正當該好好重拾昔日武藝的時候,你不是說了等你武功恢複便要下山去尋她的?你總不想因為貪杯誤事吧?”殷梨亭勸道。

“是啊,而且我現在已經可以下山去啦,我也會努力替三哥把人找到的。”莫聲穀連忙點頭附和道。

“這幾個月我走訪各地時,未曾聽說有什麼特彆的事發生,隻除了紀姑娘失蹤,滅絕師太命派中弟子們下山尋找她的下落,也許明月本不算江湖中人,所以和武林人士沒有接觸,倘若要一一尋訪各地的一般人家,確實需要些時間,除非明月自己願意回來。”張鬆溪亦說道。

“恐怕她是真不願意回來了,不然為什麼我明明告訴她在山下鎮子住著便好,她卻寧可走得遠遠的,還連點消息都不肯捎回。”俞岱岩又喝了一口酒後,落寞地道。

“也許是她以為…三哥那時會叫她走是因為討厭她?貝姑娘說女孩子就是心思多,咱們認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們也能拐彎抹角地糾結好久。”殷梨亭小心翼翼地說道。

“有可能嗎?若說她以為我討厭她還比較可信,三哥對她那麼好,又怎麼會讓她那麼想呢?”莫聲穀撓了撓頭,想不透地問道。

“那自然是因為身份不同,想法也就有所差異,三弟向來由著她行事,她也總以為不論做什麼事,三弟都必然不會苛責於她,哪知有一日三弟竟會突然沒預警地就叫她下山,她能不難過嗎?而你平日和她吵鬨慣了,她當然不會覺得你對她說那種話有什麼意義。”俞蓮舟解釋道。

“我曾向她說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開口讓她離開的,偏偏最後還是我毀了對她的承諾,她的心隻怕早就被我傷透了。”俞岱岩自責道。

“唉~不管怎麼說,隻要沒有找到人或得到她的消息之前,三哥都不該放棄希望,明月不像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見易思遷的姑娘,或許隻是不敢或甚至不知道怎麼回來麵對你罷了。”張鬆溪再次安慰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要%e4%ba%b2自到她麵前跟她說清楚,還要帶她回來到師父麵前完成我和她的婚事。”俞岱岩在說著話的同時,眼底散發出耀眼光芒。

深夜時分,眾人漸次散去,俞岱岩也回到院子裡,一踏進院內就習慣性地往華寧昔日住的小房間走去,屋裡擺設依舊,隻是原來那股香氣早已經飄散四溢,不留下一點痕跡。

寂靜無聲的空間裡突然傳出一聲低微的歎氣聲,那是俞岱岩手握著未完成的荷包呆望之時,忍不住溢出的喟歎,他知道這不該是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所為之事,然而華寧一日沒有消息,他便一日不能安寢,忽又想起華寧一上山沒多久就養得圓潤白胖,看著好像挺壯實的,可是他卻明白華寧有多麼畏冷,這樣寒冷的天氣,也不曉得她有沒有把自己照顧好,去年此時不過是一小盆冰水就使她臥床數日,如今到了外地,她真的能過得比較好嗎?俞岱岩隨意一想後又一陣憂慮浮上心頭。

自陸家院子外可以看到一盞忽明忽暗的燭光映在窗子上,再往裡麵看去,無事可做的華寧正趴在棉被上發呆想事情。

“俞岱岩的傷在我離開前就沒什麼大礙了,剩下的事想來張真人也能解決,就是恢複武功也不過早晚的事,現在好像還不到張翠山那家子人回來的時,表示接下來的幾年還是很平靜,唔…算了,管它好不好,反正跟我也沒什麼直接關係,隻是可憐將來那周芷若和小昭那幾個小姑娘要讓一個沒能力又沒擔當的張無忌吹皺一池春水,結果人家卻跟一個蒙古郡主逍遙去了,也不曉得那對夫婦在冰火島近十年都教他些什麼?看著好像對誰都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