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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看他一眼的麼?

似乎知道水溶的心思似的,太陰笑道:“小王爺在青海湖,無暇分身,不能來%e4%ba%b2迎主子。”

水溶故作詫異的,“小王爺?”

“是啊。”

“原來,我有一個兒子麼?”

於是乎,眾神捕七嘴八%e8%88%8c、你一言我一句的,將事情講了個七、八分。

“原來,我的王妃過世了啊。”水溶似乎有絲遺憾的看了黛玉一眼,繼而又從懷中掏出繡帛,“你們看看,這上麵的人是誰?可是我的王妃?”

還用看麼,眾神捕不用看都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水溶柔和的看向小柔處,“小柔,你是在騙我了,說這是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掛繡。”

小柔嚇得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王爺恕罪!”

“好了。”水溶%e4%ba%b2上前扶起小柔,“若非你,我也到不了南蠻,若到不了南蠻,也就碰不到林公子。”看了眼黛玉的方向,再回過頭看向小柔,“所以,我當感激你,終讓我回了故土。”

見小柔似乎一直顫唞著,水溶輕聲問道:“下一步,你可有什麼打算?”

“我、民女打算回懷州。”小柔現在就算有一萬個想跟隨在他身邊的想法,可那七條罪已詔……繼續顫唞著說道:“民女的義父母年歲大了,民女想回去照看他們。”

“好!”水溶也不想再看到人吃乾醋,轉身看向一眾神捕,“你們去二個人,送小柔姑娘回懷州,留下足夠的銀子,保他們一家衣食無憂。”

“是!”天空和地劫已是站了出來,這裡離懷州不遠,他們想快些送這叫小柔的女子回懷州,再趕上水溶一行人,畢竟,和主子分彆一年有餘的,他們也想念得緊啊。

眼見著小柔懷著極度複雜的心一步三回頭的,終是跳上了馬車,水溶笑看向太陰,“你們方才說,我那小王爺姓林?隨我的王妃姓?”

黛玉聞言,轉過頭,隻當沒聽見的,反正,這些神捕們有的是辦法,圓謊的高手。

果然,神捕們的一行話讓水溶相信了,“原來,我愛我的王妃如此之深啊。”又有意無意的看了黛玉一眼,見她看著窗外的景色,繼續說道:“嗯,心愛的女人本來就應該用來疼的。”

明顯感覺得到黛玉的身子震了震,明白,他的話,她聽進去了,繼續問道:“隻是不知,我的小王爺為何要呆在青海湖?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比我都重要?”眼見眾人詫異的神情,水溶笑了笑,“要知道,按你們所言,他可是我唯一的%e4%ba%b2人了,也許,我見了他,就會想起很多事,恢複記憶也說不定的。”

“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破軍懊惱的摸了摸腦袋,“早知道,架也要架著小王爺來的啊。”

眾神捕都露出悔不當初的神情,太陰笑了起來,“沒什麼後悔的,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麼,小王爺呀,在照顧他未來的王妃呢!”

“未來的王妃?”水溶和黛玉同聲驚呼,這小子,膽子大啊,自己訂了?

太陰點了點頭,“沈盟主夫婦喜得千金,那女嬰,漂亮之極,也是巧了,今年二月初二出生的,和小王爺一個日子呢,小王爺愛不釋手,就%e4%ba%b2自訂下了。”

黛玉有些懊惱的再度轉過身,那小子,什麼眼睛,從葉纖雲懷著時起,他就非常堅定的說是個女嬰,且留在青海湖死守,不想,還真作實了,‘重色輕父母’啊!

“如此說來,我的小王爺有些‘重色輕父’啊!”

水溶的話,說到黛玉心坎上去了。

“隻是,小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呢?”

聽到水溶的問話,太陰回道:“小王爺說,等小水兒能走路了,再帶她回京。”

“小水兒?”黛玉和水溶再度同聲驚叫。驚叫成分不一,水溶有一絲欣喜,畢竟,兒子心心念念水姓;黛玉則有一絲懊惱,這個小白眼狼果然是不離其宗。

太陰好笑的看著二人的神情,“是啊,沈盟主的千金,是小王爺取的名,叫沈水兒,盟主抵不過小王爺糾纏,也隻好由了他,如今,小王爺總是%e4%ba%b2呢的‘小水兒’、‘小水兒’的叫著。我們也跟著喊習慣了。”

似乎想起什麼事的,水溶‘哦’了一聲,笑看向一眾神捕,“你們即是我的生死兄弟,可知道,我曾經寫下過七條罪已詔的?”

“七條罪已詔!”

神捕們睜大眼睛,怎麼可能?他們的爺自負得狠,從不‘罪已’的,於是,都搖了搖頭。

水溶指了指黛玉的方向,“可林公子說,我曾寫下過七條罪已詔。”

聞言,黛玉乾咳二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神捕們這麼快就來了,隻不過是路上無聊,開個玩笑和嚇嚇小柔而已,“呃……王爺是失憶了,自是記不起,當初,王爺%e4%ba%b2自對小民說的,小民感動不已。”

水溶似笑非笑的,“是麼?”

黛玉再度點了點頭,“以後,王爺恢複了記憶,自是會記起,如果實在是記不起的話,也無需廢心去記。”

“嗯,有道理。”

聽著水溶的話,聽著黛玉的話,神捕們心有靈犀啊,十有八、九是有什麼好戲的,可惜呀可惜,他們不在場啊。真想知道那七條罪已詔是怎麼回事啊。

可以問黛玉麼?不可以!

雖說她現在不是王妃了,當然,是一個已經薨了的王妃,但好歹人家是小王爺她娘啊,再說,如果他們的主子恢複了記憶的話,保不準會再想辦法讓她成為他們的王妃的。

想到這裡,神捕們相互看了一眼,明知道是黛玉揶揄了他們的主子,但,安全起見,目前以不能得罪黛玉為妙。

“嗯,心愛的女人本來就應該用來疼的。”

這一句話,讓黛玉的心都是甜的,如今,黛玉站在北靜王府的客房中,看著滿園的楓葉紅遍,心中糾結不已。

這裡的一切景像都沒有變,可人,都變了,沒有她熟識的一個人,除了梅落和梨素?這番變化,是為何故?

如今,問題再度來了,雖找到了他,可現在,她的身份不存在了,他們仍舊不能在一處啊!

“林公子。”

太陰推門而進,手中抱著一個紅木盒,放在桌上。

盒子,黛玉再也熟悉不過,是當初,在石頭記交與沈燦的。

“沈盟主說,經曆這番變化,林公子的心想必會清清楚楚的知道,這盒子裡的物什再該做些什麼?”

黛玉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將盒子打開,一應揚州的地契、父母的書信、還有父%e4%ba%b2捐資朝庭的證明都擺在了她的麵前。

“沈盟主說,林公子送的那套碧玉首飾就留下了,權當小王爺和小水兒的聘禮。”

黛玉再度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太陰會意的退下去了。

猛然間,錦盒底部的突起引起了黛玉的好奇,挑開,展開一看,不覺苦笑起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忘了。”

原來,是父%e4%ba%b2手書的和甄應嘉的口頭協約,也就是她和甄寶玉婚事的口頭協約。

輕歎一聲,將協約輕放在一應地契、收據證明之上,黛玉再度行至窗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水溶輕步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黛玉沉思遠望的情景,真好,她又回來了,而他在等著她,等著她作決定。

眼睛無意瞄到桌上的紅木盒,如果映像不錯,他清楚的記得,這是當年,沈燦從石頭記拿走的。

隻是,最上麵的書信,讓他臉色蒼白,咬了咬%e5%94%87,看了眼臨窗而立的黛玉一眼,不著痕跡的將書信塞入衣袖中,走到黛玉的身邊,“林公子在想什麼?”可千萬不要是想那書信的事。

猛然聽到水溶的聲音,黛玉嚇了一跳,猛然回神,“我在想……”回頭看了水溶一眼,“我在想,明天,我該走了。”

走?看著已是走到桌邊,收拾著桌上紅木錦盒的人,水溶的臉瞬時間變得蒼白。

原來,她還是要走?他仍舊留不住她?

可是,現在,他尊重她的一切決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若留,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他會再次給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她若走,他會默默守望,仍舊會給她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翌日,黛玉終是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116章人生一如初相見

如今,京城中談論得最多的話題,無疑是北王爺將再娶正妃的消息,而且,這個正妃的身份成謎。

“聽說沒,聽說沒,北王爺的三年守孝期都滿了。”

“是啊,我記得,景德十七年,又是烏州案,又是狸貓案的,牽扯上朝庭中的巡撫、總兵、王爺的,那個亂喲,北靜太妃就是那個時候薨的。”

“若不是當年的林玉林大人,隻怕,這二個案子將永遠埋在黃土中,不見天日的。”

“多好的人啊,怎麼就在打北虜,回京的途中就……病逝了呢,真是天妒英材,可憐可歎啊!”

“我看呀,最可憐的是北王爺,景德十七年,秋,薨了太妃!景德十八年,春,薨了王妃!二個都是他最愛的女人,唉……”

“可北王爺還是我天朝的戰神,不但沒有氣餒,更是%e4%ba%b2自請旨迎戰北虜,打得北虜節節敗退,勇救甄大人%e8%84%b1險,他卻在外流浪一年,好在,他的那些個神捕們厲害,終是將他找到了。”

“是靄,如今,天子念他身邊無人照應的,%e4%ba%b2自下旨,賜婚。”

“聽說,是天子和太後遊江南的時候,太後突發疾病,得一奇女子救治,活了過來,太後對那女子喜愛之極,收為義女,封為‘花朝公主’。”

“聽說,這一次,北王爺迎娶的妃子,就是花朝公主。”

“可我聽說,北王爺誓死不從,已被天子的禦林軍軟禁了。”

“何止,他的二十八神捕,都被禦林軍軟禁了,據說,是天子擔心他們助北王爺抗婚!”

“不是說,北王爺失憶了麼?有一些事想不起來了?難道,他記起來了?又記起他的王妃了?”

“誰知道,我想,十有八、九是記起來了的。”

“都瞎猜什麼呢,到了初八那一天,我們去看看不就是了。”

初八,豔陽高照,京城萬人空巷,隻因,所有的人擁擠到了從皇宮到北靜王府的那條大街上。

川流不息、絡繹不絕的人群,豪華的皇家嫁公主的場麵,那番盛世繁華自是不必說。

在孫紹祖和莫丹楓的%e4%ba%b2自壓陣下,在天子%e4%ba%b2臨主婚下,北王爺有十萬個不同意,硬是被逼得拜了堂。

洞房中,水溶遠遠的,有絲心灰意冷的看著蓋著喜帕的人,“對不起,不是你的錯,卻要拖累你。”

語畢,起身,出房而去。

聽著水溶的步子遠去,透過一層又一層喜服,一雙如玉的手伸了出來,將喜帕一一的揭了下來,“六條喜帕啊!累得我的脖子都直不起了,幾斤重呢。”

新娘無奈的將六條喜帕一一的丟在喜床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