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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沒有睡個好覺,每天在思念他的自言自語中淺眠、驚醒,如今,終於找到他了,她心安了,快入睡的人,偏被吵醒!

“怎麼回事?”

“我……我想看看相公,他、他怎麼樣了?”

黛玉有絲懊惱的坐了起來,揉了揉頭,起身,將房門打開,讓小柔儘量看清楚裡麵的一切,“看夠了沒有,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相公的,再怎麼說,他現在也不記得我,之於我而言,他也是陌生人而已,要知道,陌生人吃陌生人,很彆扭的。”

“你!”小柔一時被黛玉說得語塞,再看了看裡麵,水溶確實合衣臥在床榻上,似乎睡著了,而地上鋪的細軟,想來是這眼前人的了,放了心。

眼見著小柔放心而去,黛玉撇了撇嘴,再次關上門,走到地鋪邊,躺下,看了一動也不動的男子一眼,“招蜂引蝶之徒。”語帶懊惱的轉過身,“趕明兒,我也去招招蜂、引引蝶的,不知你會做何感想?”

聽聞得到女子均勻的呼吸聲,一如以往般的,知道,她睡得極熟了。男子悄然起身,將手中的繡帛塞入懷中,下了床榻,輕步走到女子的身邊,盤%e8%85%bf坐下,細細看著熟睡的容顏。

“我不喜歡女人?”

“我會對男人·獣性大發?”

“我是招蜂引蝶之徒?”

“你若敢去招蜂引蝶的,那些個蜂呀蝶呀的,我將統統的滅掉!”

“還是這般頑劣,撒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嗯,當然,你戴著麵具,看不到你臉紅。”

伸出的手,終是停在半空,閉上眼,請戰北征之前的一幕幕映入他的腦中。

皇宮,禦書房。

龍嘯雲看著方方處理完黛玉喪事,預備北征的水溶父子,走上前,拍了拍水溶的肩,摸了摸天鈺的頭,“你們,還好麼?”

水溶點了點頭,“不用擔心,還好,天鈺的一席話,讓我的負罪感減少很多。”見龍嘯雲詫異的神情,水溶含笑說道:“這句話讓我覺得,無論是對母妃的,還是對黛兒的,都不再覺得遺憾了。”

龍嘯雲詫異的看著天鈺,“天鈺說了什麼?”

“父王一直覺得是他氣死奶奶的,是不孝子,不吃不喝的。”林天鈺睜著大大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繼續說道,“所以,我對父王說,天鈺在奶奶臨終前,在奶奶的耳邊說,天鈺的第一個兒子姓水喲,奶奶高興極了,直說母妃替她教出一個好孫子,她既不怨母妃,也不怨父王了,還說要將母妃接回北靜王府,要我們母子不要再住天心苑了。所以,奶奶不是含恨而去的,奶奶沒有帶著遺憾走!奶奶是笑著走的。”

“好小子!”龍嘯雲拍了拍林天鈺的頭,“知不知道,你這一席話,讓我朝的戰神又回來了。”

水溶微微一笑,“天鈺的話,讓我霍然開朗,也讓我心生感激,我要謝謝林尚書,他幫我教出了這麼好的兒子。”

“林尚書麼?”龍嘯雲笑了起來,“母後聽聞他曾救過天鈺母子,又在大堂上出手極快的救太妃於一時,所以,相當佩服林尚書的醫術,這不,今天,還招進宮來,替她拿脈呢。你們要不要見一麵?”

林天鈺轉動一下他的大眼睛,搖了搖水溶的手,“父王,關於我讓我的第一個兒子姓水的話,千萬不能讓爹爹媽咪知道。”

龍嘯雲詫異的看著,“為什麼?”

“爹爹媽咪對我的教育雖依他所說是開放式的,但是,在這之前,我答應了她的,我的孩子都得姓林的,如果讓爹爹媽咪知道我的孩子要姓水的,她肯定會生氣、會說我說話不算話,不是小男子漢的。”

“哈哈哈!”龍嘯雲大笑起來,摸著林天鈺的頭,“好小子,有你的,好,我答應你,此事不許,嗯……”看了看四周,僅他們三人,“不許第四個人知道,好不好?”

“謝謝皇帝伯伯!”

憶及此,水溶笑了起來,“所以,我寫信,讓沙摩珂來助陣,他不知道你,可你一定會記得他。你不許彆的女人沾染我,那麼,肯定也不許彆的男人沾染我。我堅信,你得到沙摩珂助陣的消息,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趕到北虜戰場的。”

“你果然來了,如果起初我認為你是想念天鈺方到戰場,但後來,你不允許我和沙摩珂在一處,我就知道,我們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了,可……”

“知道我落入流沙,在流沙淹沒我頭頂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什麼麼?我看到,你騎著馬朝我飛奔而來。”

“我們還沒有重新開始,我怎麼舍得離你而去,所以,我一定要活著,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我的,因為,我知道,你愛著我。”

“憑著這一信念,雖經過暗湧中陣陣的痛苦,我卻絲毫都沒有放棄,隻覺得,眼前有一金龍為我開路,終將我引到暗湧的儘頭,隻到那個老伯救了我,我活下來了。”

“可後麵,我卻失去了你們所有人的記憶。”

“隻到今天,你的體香再一次喚醒了我的記憶。”水溶摸了摸嘴%e5%94%87處的傷口,“隻是,這一次的傷口,我該如何還給你?”

男子絮絮叨叨的在熟睡的女子麵前說了很多很多,直到天際發白,望了眼房外,這方不舍的將視線從女子身上移開,起身,合衣倒在床榻上,閉上眼,含笑睡去。

有她在旁邊的感覺真好!

115——116章 再婚

115章七大罪已唬小柔

一路同行,在他‘沒有記憶’的前提下,他方知道,她駕馭人的本事很有一套,那個小柔,時常被她氣得麵紅耳赤,偏又找不到詞語針鋒相對。

同時,他知道,她天生而來的那股氣勢是因了什麼,看看小柔本是先入為主的人,可此時,卻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對她的話是唯唯諾諾。

現在的她,似乎相當的‘護食’!嗯,確實是‘護食’。好像,他就是她的食物般的,小柔是碰都不能碰一下的。

隻是,對於小柔不是她的對手,她似乎有些厭煩無趣了,於是,他發覺了她另外的‘優點’,她樹立敵人的本事亦很有一套!

這樣做,似乎就不怎麼明智了。

“聽說,天朝的北靜王爺不以國體所縛,性情謙和,而且長得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一路同行的,三人的話難免就多些,打發時間圖熱鬨,小柔的話,無疑再度打開了今天的話題。

聞言,黛玉‘哧’一聲,“水溶有什麼好?”

“他是我們天朝的戰神,林公子怎麼會認為他不好?”

黛玉白了男子一眼,看向小柔,“道聽途說而已。”

“道聽途說?”小柔似乎感了興趣,“難道,林公子見過他?”

黛玉摸了摸鼻子,挑起車簾,看了眼窗外,已到天朝境界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她早飛鴿傳書沈燦,相信在沈燦他們那裡的太陰等人應該都知道消息了,她更確信,不出一、二天,二十八神捕和他們應該就可以在前麵的小鎮上彙合的。當然,如果那個‘重色輕父母’的兒子也能來的話,就會更熱鬨!

“林公子,你倒是說說,北王爺哪點不好?”

再次將車簾放下,看小柔極度想知道的情形,想到這小柔對水溶的癡纏,說出來,也許可以唬唬她,想到這裡,黛玉轉動眼睛,乾咳二聲,“國人對北王爺多有讚賞,但北王爺卻嚴以律已,寫出罪已詔,整理出他的七個毛病,並時常提醒自己,不要再犯。”

“七個毛病?”小柔和水溶同時驚呼,“哪七個?”

“你們真的很想知道?”

水溶和小柔同時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從她口中聽到的消息可謂是五花八門,按她所言,這些稱為八卦,說得好聽些是‘娛樂’,說得不好聽叫‘中傷’!^思^兔^網^

黛玉再次清了清聲音,看了水溶一眼,“一,天生貴胄的性取向問題有誤的無恥之徒;二,善於各種陰謀詭計的儒門弟子;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善於挖陷阱的高手;四,狂妄自大的武林高手;五:有自作虐傾向的變態人士;六,一個非常自大的自戀狂;七,將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他人頭上的一個非常自大的自戀狂!”

小柔的下頷再也沒有合上,雖說已經領教了眼前這位林公子的手段和厲害,但卻不知他居然如此貶低天朝的戰神?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吧。

隻顧好笑的看著小柔驚駭神情的女子,沒有注意男子微眯的眼神,那裡麵,都是危險的眼波泛濫!

“這可不是我貶低他。”黛玉繼續笑看著震驚得無以複加的小柔,“怎麼樣,他寫下這麼多的罪已詔,你還認為他是戰神麼?”

雖然有很多聽不懂,但……小柔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隨著馬車的停下,黛玉掀開車簾,一時間,二十八神捕已是出現在他們馬車的周圍,“恭迎王爺回朝!”

黛玉微挑眉,比她預計的還早了一天,可想這些神捕們有多麼的記掛著他們的主子了。

隻是小柔,被這一陣勢嚇得不能動彈。

黛玉笑著搖了搖頭,率先跳下馬車。

“王……”

知道太陰要稱她‘王妃!’,黛玉擺了擺手,止住了,“叫我林公子罷!”

其餘的神捕都神色激動的舉手作揖,“林公子!”

黛玉點了點頭,指了指馬車,“你們主子在上麵呢。”

太陰早已按捺不住的揭了車簾,果然,看到水溶端坐馬車上,含笑看著一眾人。

“爺!”

一時間,不大的馬車瞬時間就塞進了七、八個神捕,將小柔擠得沒有去處,隻好跳了下來。

隻聽馬車內傳來水溶溫潤的聲音,“你們說我是你們的北靜王爺?”

聞言,小柔震驚的看著黛玉,這個林公子才剛說的話,可句句是貶低那個北靜王爺的啊,似乎知道他身份似的,為什麼要貶低他呢?不怕殺頭麼?或者,他們的關係真的好到那七條罪已詔中的第一條?可原來這男子明明愛妻如命的呀,莫非?小柔睜大眼睛,這男子是男女通吃?

眼見著水溶被神捕們扶下馬車,水溶含笑看向一眾人,“你們都是我的屬下?”

破軍等人上前,神色激動之極,“爺,您怎麼能將我們都忘了呢?我們可是跟隨著您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水溶眯眼一一看了眾人一會子,又仰頭看向天空,長吸一口氣,“這裡的人,這裡的景,我似乎是有一絲熟的感覺呢。”眼見眾人欣喜的眼光,“我想,如果回了京,看到更多熟悉的事物,也許,我就會全部想起來的。”

“嗯。”太陰扶了水溶,“爺,這裡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整座客棧,早就被神捕們定下了,水溶輕步進內,四下看了看,其實,他想看看林天鈺在不在裡麵,隻是遺憾的是,不在?水溶心生一股懊惱,明知道兒子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可現在是他歸來啊,那小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