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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

水溶笑著起身,將騎馬飛奔而來的小天鈺抱了個滿懷,任那%e8%84%b1韁的小馬奔跑而去。

看著父子相融的一幕,沙摩珂呶了呶嘴,僅一瞬間,天鈺已是在他的臉上偷香一個,“哇,沙叔叔的皮膚真好啊!”

沙摩珂的身子都僵硬起來,有絲懊惱的看著嘻笑不止的林天鈺,這小子,明明知道他不習慣,這小子就偏要來,所以,這也是他不打算收這小子當徒弟的原因。

林天鈺嘻嘻笑著,從水溶的身子上溜了下來,坐到沙摩珂的身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嗯,好辣!好辣!”

水溶哈哈大笑起來,拿起一塊糕點,塞入兒子的嘴中,“你還小,再過二年,再學著喝。”

天鈺點了點頭,“父王,那北虜都吃了幾場敗仗了,該送投降書來了吧。”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水溶輕彈天鈺的額頭,“要想讓他們送投降書來,還得一戰,那一戰,父王要讓他們舉雙手投降。”

“父王是英雄、是戰神!”天鈺舉起他的小手,“我要看父王將北虜打得雙手投降!”

沙摩珂有些好笑的刮了天鈺的鼻子,“小子,你不怕打仗麼?”

天鈺睜大眼睛,搖了搖頭,“有父王,不怕!”

“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小子,你敢和我一起去衝鋒陷陣麼?”

“好啊。”林天鈺高興的答應著,興奮的看向水溶,“父王,下一仗,我要和沙叔叔一起衝鋒陷陣,不想再站在樓台上看了。”

“好!”水溶笑著點頭,“有你沙叔叔保護你,父王一百個放心。”

“咦,父王,不是說,朝庭的軍糧快到了的呢,為什麼還沒有到?”天鈺說起此事,隻因他知道,來這裡送糧的是甄叔叔和爹爹媽咪啊。

“估計前段時間下雨,路上耽擱了。”水溶也明白,黛玉和甄寶玉一起來送軍糧了,隻是,他更明白,她此次前來,隻怕是不放心兒子,一定要來看看的。

“奇怪的是,你們天子居然要一個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來送軍糧?”

對於沙摩珂的想不通,林天鈺有絲不屑,“你知道什麼,天朝的刑部尚書就是東征的林將軍,將東瀛打了個落花流水的英雄。而兵部尚書甄叔叔和林尚書的配合是一文一武、天衣無縫的。所以呀,這一次,皇帝伯伯方要他們二人前來送軍糧的,一來可以確保軍糧無誤,二來,隻怕是想讓他們二人助父王一臂之力,早些結束北虜戰事!”

“好小子。”沙摩珂揉了揉林天鈺的頭,“虎父無犬子啊。”笑看向水溶的方向,“水溶,你這個兒子,以後是我西番的勁敵啊。”

林天鈺咧嘴一笑,“你不來犯我天朝,我必不會成為你的敵人的。”

“是麼?”

一陣零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裡的和諧,馬上跳下一個人來,“拜見三位王爺!”

水溶知道是軍中的先鋒,“有什麼事麼?”

“北虜送來戰書。”

“噢!”水溶笑著接過先鋒手中的戰書,展了開,“終於來了。”

“水溶,時間定了麼?什麼時候?”

“三天後,婁沙關!”

“婁沙關?”沙摩珂眯起眼,“那是大漠中最險要的一去處,九曲回腸,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那北虜將戰場定在那裡,明顯是想做最後一搏了。”

“嗯。”水溶點了點頭,“也好。”將戰書合上,“早些結束,可以早些回去!”回去後,他就想請辭了,做一閒雲野鶴,暢遊天下,如果此次算得不錯,他應該可以和她在一起暢遊天下的,他堅信,她會原諒他的。他對他們二個都有信心!

看著一直站在一旁的先鋒,水溶說道:“你先回軍營,要軍師寫下回執,就說本王同意了,三天後,婁沙關一戰。”

“是!”

看著先鋒遠去的背影,沙摩珂終是回過頭,看向水溶,“你打算派多少人去征查那裡的地形?”

“瞞不過你。”水溶笑拍著沙摩珂的肩,“有勞你去了。我不但要知道那裡的地形,我還要在那裡埋下三萬伏兵。”看著沙摩珂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北虜在這不景氣的時候下戰書挑釁,明擺著是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態度的,他們必會布下伏兵,所以,我呀,要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

“隻要一談打仗,你就活過來了。”

聞言,水溶笑了笑,起身,將天鈺一把抱了起來,“走嘍,我們回營嘍。”

早有牽馬的太陰將馬牽了過來,水溶將兒子先放在馬背上,繼而上馬,抱著兒子如飛而去。

沙摩珂呶了呶嘴,擺了擺手,他的神捕小蠻已是牽來馬,他亦是一躍而上的,尾隨著水溶而去。

在他們身後的,是一眾天朝的二十八神捕和西番的二十八星宿!馬踏揚塵,卷起漫漫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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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2章 北虜

111章黛玉水溶會北虜

見懷中兒子睡著,水溶急忙輕拉韁繩,端坐馬上,將大氅拉過,替兒子小心的裹上,小心的抱著兒子,打著馬,緩緩的走著。

“你將兒子教得真好啊,真好!”嘴角抹過一絲笑意,他都沒有想到啊,這個兒子,居然解開了自己的死結。

那是他出征北虜前,兒子小心翼翼的走近他,“父王,其實,奶奶在臨終前已經原諒你了!”

瞪著他不明所已的神情,兒子繼續說道:“其實,這段日子,天鈺看父王很難過,知道父王一如既往的愛著母妃,所以,天鈺放心了!所以,天鈺現在想告訴父王,奶奶在臨終前都和天鈺說了些什麼。”

那個時候的北靜王府,一團亂,太妃已處彌留之際,太醫都小心的進進出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昏睡中的北靜太妃猛的將眼睛睜開,看著一直跪在床緣邊的兒子,“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他感到相當的無力,“母妃,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水家的列祖列宗,是你水家的。”

“母妃!”

北靜太妃擺了擺手,“你走罷!”環視了整個房間的人一眼,“你們都走罷,讓我靜一靜。”

“奶奶!”

林天鈺的小手摸到了太妃的臉頰上,太妃本已昏亂的眼神居然亮了起來,“天鈺留下來。”

都知道太妃在彌留之際,眾人都不敢噤聲,水溶亦是相當痛苦的看了太妃一眼,退出了房間。

房中,僅剩下太妃和林天鈺二人,林天鈺小身子一溜,竄上了太妃的床榻,窩在了太妃的身邊,用小手繼續摩挲著太妃的臉頰,“奶奶,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天鈺,怨奶奶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天鈺搖了搖頭。

“奶奶將你們母子一丟就丟在天心苑五年,不聞不問,奶奶錯了、錯了!”

“奶奶沒有錯。”林天鈺睜大著眼睛,盯著太妃,“母妃對天鈺說,奶奶獨自忍受著爺爺的過世繼續支持著父王的一切,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母愛也最有耐力的女子。”

太妃的臉頰上揚起一抹笑意,“你的母妃這麼說的?”

“母妃還說,奶奶的一生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考慮得最多的是王府,奶奶一生是為父王活著,是為了王府活著,卻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所以,彆看著奶奶風光,其實,奶奶的心中還是很苦、很累的。”

“好孩子、好孩子,她居然懂我,懂我!隻是我,大意了,累得她受委屈了。”太妃抓住天鈺的小手,“乖孫子,怨奶奶麼?怨奶奶不疼你的母妃,不疼你,將你們丟了這麼多年?”

“奶奶,天鈺不是都說過了麼,不怨奶奶!母妃也說過了的,她的心中沒有怨,一家人,不會有怨的。母妃時有告誡天鈺,民之怒,不可記得過久,過久則世代成禍患,也許都可大過天子之怒。”林天鈺用小手抹去太妃流下的眼淚,繼續說道:“母妃還告訴我,其實,人活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記怨,而是要做到心中有愛!隻有心中有愛的人,方能明白,做為人,更重要的,是要為自己活著,隻有這樣,方能善待自己、善待他人。”

“為自己活著?”

林天鈺點了點頭,“母妃還說,德者方能行天下!”

“以德服人?”

“嗯。”林天鈺再度點了點頭,“所以,奶奶,你不要生父王的氣,以後,我生的第一個兒子,姓水,讓他繼承北靜王的王位,延續北靜王府的香火!”

“真的?”北靜太妃的眼更亮了,手也抬了起來,摸上林天鈺的小臉,“好孩子,是誰把你教得這麼好,這麼懂事?”

“母妃呀!”

太妃的臉上抹過一層笑意,手亦軟了下來,“知道麼?你的母妃,曾給奶奶帶來很多的樂趣,特彆是她的六個姨母,曾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樂。那是自你的爺爺過世後我再也沒有享受到的,隻是後來……後來……”

林天鈺捂著太妃的口,“奶奶,不說了,所有的事,天鈺都知道,您就保存好體力,好生的養病,看著天鈺的兒子、您的曾孫出生好了。”

“你的父王,一輩子對女子冷清,唯獨對你的母妃,唉……如今想來,你的父王也沒有錯,畢竟,北靜王府冷淡你們這麼多年,你的母妃將你教得這般好,是個大義的女子啊!一個大義的女子,也值得你的父王如此對待。”

“奶奶,是不是就是說,您原諒母妃了,不再怨我姓林了?”

“原諒麼?”太妃笑了笑,“起先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看了乖孫兒,奶奶什麼氣都沒有了。至於林姓麼?奶奶終是想不通,但也不再想了。人死萬事休,還有什麼是看不透的,奶奶現在最高興的,是有一個這麼乖巧的孫子,就夠了、夠了!”

“那奶奶還生父王的氣麼?”

“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不管怎麼對我,我都不會生他的氣。一如你的母妃所言,奶奶一輩子沒有為自己活著,奶奶是擔心你的父王無顏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啊!奶奶不是生他的氣,是擔心啊!”太妃含笑說著,再次抬起手,摸著天鈺的小臉,“你這個模子,就是你父王的模子,一如你父王這個年紀般的,他總喜歡窩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那今天,我也窩在奶奶的身邊,陪著您。”語畢,直接掀起錦被,溜了進去,死死的抱著太妃,“天鈺給奶奶講故事!”

“乖孫子。”太妃心酸的抱著天鈺,“告訴你父王,奶奶不怨他;告訴你母妃,奶奶也不怨她;讓你的母妃回來罷,回北靜王府,不要再住天心苑了……”

林天鈺點了點頭,“我給奶奶講一個林玉大將軍東征的故事,話說那一天……”

清晨的陽光酒滿太妃的寢房,林天鈺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