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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看奶奶笑得好安詳啊,“奶奶,奶奶,林玉大將軍的故事講完了,天鈺再和奶奶講一講天朝的石頭記當家林玉的故事……”

在林天鈺的一字一頓中,北靜太妃含笑的臉卻是再也沒有變過。

自打迎回黛玉的骨灰,他的消沉也令他不能自控,北虜來犯,他似乎再度活了過來,也許,換一個環境,換一個場合,他可以重新振作起來,畢竟,他知道她活著,就活在他的身邊,而且,他也要讓兒子看到一個意氣飛揚的父%e4%ba%b2。

他請了旨,也就是那一天,兒子走進了他的書房,對他講敘了太妃臨終前的一幕幕……他的嘴,再也沒有合上過!震動的心,湧起一陣陣的暖流!

時間在記憶的長河中一一流逝,水溶的嘴角蕩起一陣陣的笑意,“原來,你把兒子教得這麼好,以德服人,德行天下!”

“因為心中有愛無恨,是麼?”

“同時,你把兒子教得也夠黑,我被蒙在鼓裡。”

“可是,你們再怎麼黑我,我對你們,就是愛不夠、愛不夠!”

將近軍營,遠遠的,可以看到那熟悉的一抹藍袍身影正站在眺望台上,水溶的心似被什麼充實了起來,“你終於來了!”

緊了緊懷中的天鈺,這小子,還睡得熟極,看來,騎馬射箭一天再加上剛才飲了酒的原因,夠累的。

看到騎馬而來的父子,黛玉急忙迎了上去,“請北王爺安!請中嶽王爺安!”

水溶揮了揮馬鞭,“有勞林大人了。”看了眼跟隨在黛玉身後的甄寶玉一眼,“甄大人辛苦了!”

“水溶,替我介紹介紹,被天鈺一直稱為文臣武將的林大人和甄大人。”

聽到沙摩珂的聲音,黛玉的眼角不覺抽搐起來,看來,方才,他們應該是在一處的了,心中有了一絲懊惱和彆扭!

在水溶的介紹下,眾人總算是見過。

水溶將林天鈺交到太陰的懷中,“把小王爺抱回去,他累了一天了,不要吵醒他。”

“是!”

眼看著太陰抱著天鈺而去,黛玉的心像失落了什麼般的,她好想上去抱一抱自己的兒子,%e4%ba%b2上一小口,可現在……

似乎知道黛玉想什麼似的,“林大人。”水溶笑看著黛玉的方向,“方才天鈺還念叨著你,說你怎麼還沒有來,依小王看,你還是隨著太陰、天鈺去罷!小王想,天鈺醒來的第一眼隻怕就是想看到你。”

聞言,黛玉有絲猶豫,不明白水溶此舉何意?

甄寶玉也有一絲疑惑,畢竟,如果說水溶認出黛玉了吧,為何要傳出她的死訊?要知道,以他的手腕,讓人們再一次相信黛玉起死回生是有可能的。可如果說沒有認出黛玉吧,何以似乎有故意要黛玉%e4%ba%b2近天鈺的語句?

“你們一路上押軍糧的事,隻要甄大人回報我即是了。”

再聞水溶之言,黛玉作揖抱拳,“如此,有勞甄大人了。”再看向水溶的方向,“微臣告退!”

“去罷!”

看著黛玉遠去的背影,沙摩珂眯起眼,“林玉?”再看向水溶,“真是巧啊,林玉?”

黛玉隨著太陰之後,進入軍帳,滿眼瞧去,隔成了二間,裡間是用來休息的,外間是用來辦公的。

太陰將天鈺輕輕的放在床榻上,蓋上一層薄被,這才笑看向黛玉,“林大人,怠慢了。”

黛玉急忙回揖,“哪裡的話。”

眼見著太陰遞上一杯茶水,黛玉伸手接過,“謝了。”再次看了看四周,“這裡是你們王爺和小王爺休息的地方麼?”

太陰點了點頭,“王爺不放心小王爺,所以,總是護在身邊。”

黛玉微挑眉,她可以理解,水溶現在緊張天鈺的心情,畢竟,天鈺是他唯一的%e4%ba%b2人了啊,“聽說,你們打了幾場仗了,勝多敗少的?”

太陰點了點頭,“有王爺在,誰贏得了我天朝?”有些驕傲的看向黛玉,“林大人當初打過東瀛,應該知道行軍打仗的事,我可不是討好你,在天朝的一應武將中,我第一個佩服我們的爺,第二個就是林大人你了。”

“哪裡?”黛玉不好意思的揖手,“都是甄大人和周將軍他們的功勞,我不過出些主意而已,真正衝鋒陷陣的,卻是沒有我的份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是高手。”太陰笑看著黛玉,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們爺說啦,你的謀略,不在他之下。”

“是麼?”黛玉心中有一絲感動和幸福,“王爺過講了。”

“可不是過講。”太陰笑著起身,顯得有些興奮的,“要知道,當初,你的戰報傳來的時候,我們主子可關注了,每天在沙盤上演習著你的下一步,結果,你的下一個戰報傳來的時候,就和我們主子在沙盤上演習的一模一樣,幾乎無二呢。”

沙盤練兵?黛玉明白,隻是卻不知,原來她在攻打東瀛的時候,水溶卻是這般的關心,依太陰所言,看來謀略是一般無二的。

“所以,林大人是天朝中,我太陰要敬佩的第二個人!”

太陰清脆的笑聲終是將沉睡中的林天鈺驚醒,睜開眼睛,當看到黛玉就在他麵前時,“爹爹媽咪!”

“天鈺!”黛玉忍不住的要抱兒子,繼而,看到太陰在場的,“請中嶽王爺安!”

太陰也是識趣之人,起了身,“你們父子也長時間未見麵了,好生聊會子,我先出去。”

看著太陰走出軍帳,黛玉一把將兒子抱了過來,死命的在他粉嫩的臉頰上%e4%ba%b2上數口,“說說看,這段時間有沒有想爹爹媽咪?”

“想!”林天鈺摸著黛玉的臉頰,有些撒嬌的,“天鈺更想看爹爹媽咪的真容。”

“天鈺!”黛玉有絲哽咽的,她這是什麼命,明明是女兒身,卻要扮男兒;明明有另外一副容顏,卻不能大白於天下;明明有一個兒子,卻不能天天來疼,還要忍受分離;明明有一個愛人,可有了太多的隔閡,不能相守在一處。

“父王也想爹爹媽咪!”繼續摸著黛玉的臉頰,天鈺掉下一滴淚來,“父王天天獨自一人吹著簫,那聲音,很淒慘,天鈺聽著都不忍心。”

聞言,黛玉心似紮了般的,將天鈺流下的淚擦了,“天鈺怪爹爹媽咪麼?”

天鈺搖了搖頭,“爹爹媽咪不是故意的,隻是沒有想到而已。”

“爹爹媽咪不好,讓天鈺小小的年紀承受這麼多?”

“天鈺承受得了。”林天鈺繼續用小手揉著黛玉的臉頰,“可天鈺受不了的是,父王在這裡想著爹爹媽咪難過,爹爹媽咪在那裡想著父王難過!”

“乖兒子!”黛玉將兒子緊緊抱在懷中,果然啊,苦果要自己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啊!莫非一如當初的他般,吞苦果的時候,隻怕也是這般難受吧。

“爹爹媽咪再不走了好不好?不離開父王、不離開天鈺!”

“嗯,好!”黛玉流下淚來,她也想啊,可局勢,她不可能的了,“這段時間,爹爹媽咪不離開你們。”

至晚間,水溶大宴將士,一來迎接甄寶玉和林黛玉的到來,二來也是宴請沙摩珂,因為,明天一早,沙摩珂就要帶著他的三萬騎兵進婁沙關,打埋伏去了。

“林大人是天鈺的義父,即來了,就與天鈺一處,不必另安排軍帳了。”①思①兔①網①

聽到水溶的吩咐,沙摩珂詫異的看向水溶,畢竟,他是很寶貝這個兒子的,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萬不想水溶有此舉,於是將疑惑的眼光看向黛玉處,“原來,林大人是天鈺的義父啊!”

“是啊,我很喜歡我的爹爹媽咪的。”林天鈺跑到黛玉的身邊坐下,“沙叔叔,以後,不許欺負我的爹爹媽咪啊!”

“爹爹媽咪?”沙摩珂有些不懂了。

“唉呀,就是又是爹、又是媽的意思。”林天鈺看向黛玉的方向,“爹爹媽咪,天鈺很喜歡沙叔叔,天鈺要拜沙叔叔為師。”

拜沙摩珂為師?黛玉差點就驚聲叫了起來,好在她趕來了,好在趕來了,“微臣想著,中嶽王爺還小,拜師的事,緩一步再說的好。”

林天鈺嘟起小嘴,有意扛上的,“不,天鈺就是喜歡沙叔叔,所以,一定要拜沙叔叔為師!”

“好了,天鈺!”水溶自是明白黛玉反對的原因,感到一絲好笑,“你的爹爹媽咪第一天來,你就打算和她鬨得不歡而散麼?”

天鈺冷哼一聲,扭過頭。

“天鈺!”水溶好笑的看著兒子,“今天,父王也不打擾你和你的爹爹媽咪團聚的,父王到沙叔叔的營帳休息!”

“咳咳咳……”這一句,比兒子要拜沙摩珂為師更令黛玉吃驚,再也忍不住的,終是被口水嗆住,不停的咳嗽。

林天鈺離黛玉最近,不停的用小手拍打著黛玉的背部,“爹爹媽咪,你怎麼了?”

“沒……沒事。”黛玉總算是平定心神,止住咳,看向水溶,“微臣一介寒酸之軀,怎可和小王爺平起平坐,所以,王爺不必去沙大王的營帳,隻需給微臣另安排營帳即是了。”

先前安排他們母子二個一個營帳,她沒有反對。如今他要去沙摩珂的營帳,她倒反對得很及時,水溶的心中有絲好笑,又有絲甜的,“不必了,行軍打仗在外的,講那麼多做什麼,就這麼定了。”

“王爺!”黛玉急忙起身,作揖,“方才聽太陰神捕所言,微臣帶兵攻打東瀛之時,王爺在沙盤上練兵,處處與微臣是不謀而合。微臣鬥膽,想和王爺徹夜長談。”

“徹夜長談?”

黛玉點了點頭,“畢竟,微臣帶去的十萬精兵,有近萬魂歸大海,想來,肯定是在某些環節上做錯了或是做過了,為了以後減少類似的事情發生,所以,微臣鬥膽,請王爺和微臣再一次演習沙盤練兵,爭取以後將這種損失降到最低!”

甄寶玉震驚的看著黛玉,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和水溶一處?她不是隻想看著水溶父子就可以了的麼?為何非要將水溶從沙摩珂的身邊拉走?不怕泄漏身份麼?

“好哇!好哇!”林天鈺拍起小手,“我要看沙盤練兵!沙盤練兵很精彩的。”

“既如此……”水溶看向沙摩珂處,“大王就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趕路,一切,按方才我、大王、甄大人所定的,三日後,婁沙關見。”

沙摩珂聳了聳肩,看了林玉一眼,起身,“那好,我先休息去了,三日後婁沙關見。”

聞言,黛玉長籲一口氣,繼而,心又提了起來,沙摩珂算是對付了,可接下來的沙盤練兵再該如何對付?難道以後,她都要和水溶徹夜長談不成?她防得了一個沙摩珂,防得了二個麼?如果不是沙摩珂,是另一個女子,她還能找理由麼?想到這裡,她的心又亂了起來,矛盾啊!

沙盤練兵,顧名思意,就是將戰場上的一切先行在沙土堆成的模型上進行演習一遍,就著當日東瀛的地形,黛玉和甄寶玉在沙盤上重塑當日戰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