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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方後悔莫及?”

“如果,是你失去了我,你……會不會也有悔意?”

言及此,水溶將眼睜開,欣喜的發現,天空中,居然飄下雪花,紛紛揚揚,起身,接到手中,“我想,你是愛我的,如果你愛著我,有我愛你之深,那麼我先你而去,你應該也會後悔,後悔不該棄我而去,後悔不給我時間!你總是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啊!”

“如今,隻留下我一個人在人世後悔,隻留下我一人。”

“也好,我寧肯我獨自後悔的生活在這個人世間,也不想你獨自後悔的生活在這個人世間,要痛,獨留我一人痛吧!我再也不拉上你,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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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zhibeiwang、honghouyeyu的鑽鑽!

109——110章 破綻

109章一劑藥方知端底

雨夾著雪紛紛揚揚的下著,水溶仍站在回廊處閉目沉思,良久,隻覺得渾身涼透,這方睜開眼睛,回房而去。

眼見著水溶終於回房而去,不再作踐他的身子,黛玉方放下心來,關上窗子,默默的坐回床緣。心中的痛卻是升了起來,他的孤寂、無奈、痛苦,原來她都能感受得到。

秀娘從夢中驚醒,看著流淚的黛玉,“大人!”

黛玉急忙回神,“沒事!”

“何苦呢?”

“藕官,我錯了麼?”

秀娘輕歎了一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不管如何,憑心而論,姑娘認為錯就是錯了,姑娘認為對就是對的,對對錯錯,誰能分得那般清楚?”

看著黛玉閉目流淚,秀娘繼續說道:“我知道,定是天鈺少爺日間的話令你痛心了。姑娘擔心,他又另娶她人,是麼?”

黛玉苦笑著搖了搖頭,仍是沒有睜開眼睛。

秀娘繼續歎了聲,“想原來,在園子中的時候,我曾對那些姐妹們說過‘男子喪了妻,或有必當續弦者,也必要續弦為是。便隻是不把死的丟過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續,孤守一世,防了大節,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的話,如今看來,未見得對,畢竟這幾年來,依我看王爺對姑娘之情,比我那番話中又情深不知去了多少分了。”

看了黛玉一眼,見她仍未睜開眼睛的,秀娘繼續說道:“可如今,太妃薨了,王爺若真要對得起太妃的在天之靈,就必要續弦方是,否則,他隻能永遠痛苦的存活在對太妃的罪孽之中。可若選擇了對太妃贖罪,對姑娘你……唉,想原來,戲中也沒有如此複雜的,如今倒教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我痛心的,不是他有可能會另娶她人。”黛玉睜開眼,抹去眼淚,“睡吧,明天還要趕早上路呢。”

“你真的忍心,讓他看見那一壇骨灰?”

聞言,黛玉咬了咬%e5%94%87,沒有作聲,她一生,有二次死遁,一次是在西番,那是他為她準備的骨灰壇。這一次,卻是她為自己準備的,因為,她不可能準備一具屍骨啊!

可是,事情已到這個份上了,如果當初她是抱著報仇的心回京,擔心他認出她而準備好了一切,那,現在的發展卻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真的沒有想到,狸貓案會牽扯上北靜王府,更沒有想到天鈺的‘林’姓會那般的刺激北靜太妃。

如今,她不得不死啊!如果他知道她活著,他不會原諒她的,永遠不會原諒她的。

他不原諒她,她會害怕,怕他不再愛她。

如果他不再愛她,也許,她在這異世活下去的勇氣也會沒有了。

畢竟,在她獨自摸爬滾打的這些年,她時有聽到他的消息,知道他為了她,安排了他所有的美姬,而且都安排得很好。

她知道,她離開他後,他有二條路可走,要麼繼續左擁右抱、風采耀人的過著他驕傲的王爺的生活。要麼,選擇思念她,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

他不但選擇了思念她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而且比她預想的還要好,他善待了他其她的美姬,至於莫子桐,她知道,是因為有那個小世子的原因。

明知道小世子不是他的孩子,她不想去捅破,她明白,他愛她之深,北靜王府不會再有後,繼如此,她成全莫子桐,成全北靜王府,不去揭穿此事,可偏偏的,始料不及、始料不及啊!

事情沒有如她預料般的,她可以完成這些事後瀟瀟灑灑的離去,卻偏偏的,多生事端!

而這份事端,讓她擔心他,讓她不想離開他!

那麼,事已至此,隻好吞下苦果,一如他當初也是吞下苦果般的。她決定,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看他一眼也好,隻要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就好!直到他娶妻生子,徹底的忘了她,徹底的從她帶給他的不溶於此世的思想消失怠儘,不再為她痛心後,她將離開他!帶著對他的思念和愛遠離這個地方!

可是,真的遠離得了麼?真的能做到這般瀟灑麼?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再另娶她人麼?心是亂的,苦笑一聲,“原來,我拿得起卻是放不下啊!”

“不管怎麼說,隻要知道你活著就好!”所以,不能讓他知道她活著,否則,以他的驕傲自尊,他會恨她的,那時候,隻怕,讓她看他一眼的權力,他都不會給的,不會給的!

“你吞過苦果,那麼,這一次,讓我來吞苦果吧!”

豎日,大雪紛飛,一如那年預備出京捕她歸案般的,一如那年攜著她回京般的,水溶抬頭看著天上的大雪,是命運麼,這一次,這般的大雪,卻是去迎她的屍骨的。

“父王,要不,讓爹爹媽咪上我們的馬車吧,爹爹媽咪的身子不好,怕冷。”

“怕冷?”水溶微蹩眉,揭起車簾,“太陰。”

“爺!”

“下一個鎮子,多準備幾個暖爐到林大人的馬車上。”語畢,水溶愣了神,這話,為何這麼熟悉?

是了是了,想起來了,也是那一年,去追捕她的那一年,她怕冷,所以,他命太陰在下一個鎮子買暖爐,可是,買了暖爐也沒有用,她還是病了。

他照顧著她,一路的照顧,一路上心也淪陷了。

如今這一路,卻是令他心痛的一路,每天,離那個山神廟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就越來越恐懼、越來越驚慌。

越來越想不去!不去!

越來越想不看!不看!

隻要不去,就可以認為她還活著!

隻要不看,那麼就總有那一抹如蘭似馨的身影留在他的心間腦中!

至少他還有一份希望,至少他可以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至少他還可以等到她的歸來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可是,越是他不想的,越要發生。

在山神廟的後山,當林玉指揮著一眾神捕挖出一個骨灰壇的時候,水溶的臉色蒼白,身體若沒有天空、地劫等人的攙扶,隻怕要轟然倒下。

雙手顫唞的接過太陰遞過來的骨灰壇,水溶睜大著眼睛,半晌,沒有聲音。原以為會見到白骨,不想、不想……他的王妃連副棺裹都沒有?

“呃,當時,事出緊急,這裡又簡陋,離鎮子又遠,微臣和秀娘隻好草草的將王妃火化了,然後方到官府備案,所以……請王爺恕罪!”

林玉小聲的解釋著,也是啊,當時隻為了圓謊,故意做了個假的骨灰壇子埋在這裡,當時的她心有懊惱啊,想著水溶不也做過一次假麼,那麼,她也來弄一個。隻是看現在眼前這男人的神情,她,似乎有些後悔了,可再怎麼後悔,戲,總得演下去,她說了的,這一次的苦果,就由她來吞了。

林玉的話,水溶沒有聽到耳中,他仍處在震驚中,為什麼,為什麼對這個壇子沒有感覺,“你好狠心、好狠心,到死都不原諒我,到死都恨著我,連帶我對你的感覺,你都要一並帶走!一並帶走!”

語畢,水溶口吐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倒下了。

“王爺!王爺!”

“父王!父王!”

現場亂成一團,還是太陰眼明手快的將水溶手中落下的骨灰壇子接到手中,天空等人早已抱住水溶,直往馬車上抬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黛玉伸出去的手終是縮回,拚命的咬著%e5%94%87,捏著拳頭,她不想的啊,她不想他這樣的,可為什麼,事情不是她控製的了?

“爹爹媽咪,你還愣著乾什麼?快救父王啊!”

在林天鈺的叫喊聲中,黛玉猛地清醒,急忙跑了過去,上了水溶的馬車,一探水溶的脈搏,明白了大體,是這段時間日夜勞心,一時間又受了刺激所致,隻是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真的就這麼差了麼?他原來不是生龍活虎的麼?為什麼這麼糟糕,為什麼要這般遭踐?

“爹爹媽咪呀,父王怎麼樣了?”

“噢,沒事,沒事。”黛玉急忙從腰間掏出銀針,在水溶的幾處大%e7%a9%b4上紮了下去,繼而,手伸到水溶的‘人中’處,用力的按壓。

果然,一時後,水溶已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眾圍在他身邊的人,擺了擺手,“你們去罷,我想休息休息。”

太陰等人聞訊,都躬身下了馬車。

“慢著,把……”水溶指了指太陰懷中的骨灰壇,“把那個,留下來。”

太陰呶了呶嘴,仍舊按水溶所說的,將骨灰壇放在馬車內的茶幾上。

“林大人,將銀針取了罷。”

黛玉聞言,急忙將銀針一根根的取了下來。

水溶再度擺了擺手,“天鈺,你和你的爹爹媽咪也下去罷,父王想單獨的呆會子。”

林天鈺有絲擔心的,“父王,你不會有事吧。”

水溶坐了起來,笑了笑,摸了摸兒子的頭,“父王不會有事的。去罷!”看了黛玉一眼,“這幾天,天鈺就有勞林大人了。”

“是!”黛玉急忙躬身,“微臣告退!”

“父王,天鈺想陪著你!”

水溶再次摸了摸天鈺的頭,“去罷,天鈺乖,父王不會有事的。”

看著黛玉帶著天鈺下了馬車,水溶蹩眉盯著骨灰壇,手有些顫唞的伸了過去,卻終是停在半空,垂了下來。

“你在懲罰我、懲罰我,哪怕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你都不允許我有,不允許!”

“你現在帶走了我對你的感覺,下一步,是不是要將我對你的思念也一並的帶走,一點也不留下?”

“你真狠心,真狠心,不是說,我們可以采菊東籬下的麼,不是說,你是仙子遇我而活的麼,不是說我們的紅線早就在月老那裡牽好了的麼,原來,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我再也不相信,世間有什麼真感情。如果感情經不起一絲絲的磨難,那,要它何用?要它何用?”

“如果愛可以這般輕易的丟掉,這般輕易的拋棄,這般輕易的決離,那麼,我寧肯不再有愛!”

“過往的一切,從現在起,本王塵封!”

一連幾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