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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爹爹媽咪說,萬事要靠自己,包括這沐浴,所以,從來都不和我一起沐浴!”

果然如此!水溶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如果真靠自己,你那麼點小,如何照顧得了自己?如何洗得了。”

“有秀姨啊,有秀姨幫我洗。”

“這就是你的爹爹媽咪騙你了。”水溶有些故意挑起事端的,“如果真是萬事靠自己,包括沐浴都靠自己的話,那何必要那個秀姨幫你洗,可想,是你的爹爹媽咪不愛你,不想幫你洗而已。”

“有點道理啊。”林天鈺似乎知道水溶會這麼說似的,丟下浴巾,坐在浴桶中,貌似正在非常仔細的思考著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要不,下一次,你堅持要和你的爹爹媽咪一起洗。”水溶故意試探性的靠近天鈺,帶絲誘惑的,“如果可能的話,本王帶你們去京城中最大的溫泉泡澡,那裡,可隻有我能進去哦,比這浴桶中,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林天鈺睜大眼睛,果然啊,眼前這個爹爹將他當三歲的小孩哄啊,看來,已經是懷疑媽咪了,心內偷笑啊,他真的很想看看爹爹把媽咪拽到浴池中去的場景啊,“好啊好啊!說話要算數啊。”

看著林天鈺伸出的手掌,水溶知道,又是要他應誓的,亦伸出手掌,拍了過去,算是成交了。

“天鈺,你為什麼要起名叫天鈺呢?”心中隱隱覺得,隻怕是因了那凰鈺的原因,自從肯定這小子是他的兒子後,一切,似乎都有些明朗了。

“這個問題,我問過我爹爹媽咪很多次,爹爹媽咪總是不告訴我,不過,嘿嘿,我見他總是拿著一塊玉鈺發呆。”夠提到重點了吧。

水溶眼中一亮,“哦?”

“所以呀,我想呀,我的名字隻怕和那玉鈺有關,於是,總和爹爹媽咪要那玉鈺,不想,爹爹媽咪總是不給我。”

“所以說,你爹爹媽咪很小氣。”小氣到不過是在她刻意挑釁的情形下忍不住打了一巴掌就跑了,不但一跑就是這麼多年,而且還外拐了一個兒子。

“可不能說我爹爹媽咪小氣喲,因為……”林天鈺衝著水溶眨了眨眼睛,神秘的靠近水溶,“有一天,我醒了後,發覺,爹爹媽咪將那玉鈺居然塞在我的懷中了。”

“是麼?為什麼?”

林天鈺歪了歪腦袋,“我後來想了想,就想透了。”看水溶極度想知道的神情,“因為,那一天,也是爹爹媽咪遇刺的第二天,爹爹媽咪遇刺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我想,他也許擔心他會離我而去的,所以,將那玉鈺在頭一天,偷偷的留給我罷。”

“你說什麼,渾身是血?”知道她遇刺,可,不知道傷得這般重啊!

“是啊!爹爹媽咪都暈倒了呢。後來,甄叔叔要去找大夫,爹爹媽咪不準,說要告訴甄叔叔很多事情,再後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當然不會傻到要甄寶玉去替她請大夫,否則,女子的身份必定暴光,那她的傷,“你爹爹媽咪的傷後來是如何好的?”

“爹爹媽咪傷得……很重。”林天鈺示意著,小手劃過水溶的右肩背,長長的一條,雖誇張了點,但夠份量了吧,應該會去檢查檢查傷口吧,“從這裡到這裡,好長的一塊刀傷。”感覺得到水溶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林天鈺有些得意的,“都是甄叔叔幫爹爹媽咪上藥的。”

如果說,先前聽到的讓水溶大為痛心,那這最後一句,無異於晴天霹靂,“你說什麼?”甄寶玉替她上藥,那她的女兒身?

哪有不知爹爹在想什麼的,“我在旁邊哦,看爹爹媽咪疼不疼,可是,爹爹媽咪好勇敢啊,一聲都不哼的。”

聞言,水溶再度放下心來,隻是,想到甄寶玉替他的王妃上藥,心就不爽,特彆是……雖說有這小子當監軍的,可心裡終是不舒服,“本王泡好了,你還要不要泡的?”

林天鈺搖了搖頭,知道,爹爹的心裡現在肯定像貓抓的,隻怕要吃醋的!保不準現在就想去看爹爹媽咪的。

水溶擺了擺手,早有神捕紫微、天機等人上來,替他們父子二人穿衣著裝的。

第一次擁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床榻上,水溶的心似被什麼塞得滿滿的,情感是一泄千裡,輕撫著兒子粉嫩的臉頰,可以聞到,這小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如他的王妃般,原來,他們的孩子有這股香味,隻是,不是非常明顯,要在沐浴過後,洗淨一身塵埃,方能嗅得出來。

“你的爹爹媽咪有沒有陪著你睡過?”

“才不呢。”林天鈺的小手直是拍打著嘴%e5%94%87,不停的打著吹欠,“爹爹媽咪說,男子漢要勇敢,要一個人睡一間房。”

‘噗哧’一聲,水溶笑了起了,明白,她哪敢和兒子睡,隻怕管不住他的小嘴,“你爹爹媽咪給你的玉鈺,你帶來沒有?”

“在那些神捕叔叔的手裡呢。”林天鈺小聲的說著,止不住睡意。

見兒子睡意頗濃,這可是個好機會,水溶再次試探性的,“天鈺的爹爹媽咪是男子還是女子啊?”

“即當爹、又當媽!”終是睡去。

看著兒子甜甜的睡容,水溶忍不住在他粉嫩的臉頰上%e4%ba%b2%e5%90%bb了一口,繼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布帛來,雙眼有神的看著布帛,“這樣,感覺我們一家三口似乎在一起了。”

良久,終是將布帛重新塞入懷中,輕輕的替林天鈺蓋好錦被,水溶坐了起來,“來人!”

看著太陰等人走了進來,“去,將這小子要你們帶來的吃的、喝的、玩的東西拿來。”

太陰等人不明白,但主子吩咐了,隻好去拿了來,堆在房間的書桌上,水溶一一的翻找著,猛然,熟悉的凰鈺映入眼中,水溶激動的,一把將凰鈺拿到手中。

“凰鈺!”神捕們齊聲驚叫,繼而,震驚的看著熟睡的林天鈺。

水溶拿起桌上他的鳳鈺,一旋一擰,天衣無縫的合在了一處,“看來,你是忘不了本王,所以,方給這小子起名天鈺。”

“你將凰鈺交給這小子,隻怕是擔心自己有個萬一,他沒有人照顧,隻要本王看到這凰鈺,就會知道一切,也就是說,你還是願意將天鈺托付於我,為什麼?因為,本王是這小子的爹,托付給我,你也放心些,是不是?”

想到這裡,水溶的心不覺溫暖起來。

有痛,心痛佳人危險來臨前的心思敏捷!

有疼,居然不知道她傷得那麼重?

“更衣!”他想去看看她。

待更好衣,水溶將鳳凰鈺塞入懷中,看向太陰等人,指著熟睡的林天鈺,“你們好生保護小王爺。”

“是!”

這麼快,就稱小王爺了,也許,他們父子還真是有緣啊,畢竟,王爺一看到他就喜歡,即使那個長住北靜王府的小世子,也從未和王爺沐浴過,說得更殘酷些的是,連抱都沒有抱過。看著他們主子已是如飛而去的身影,神捕們相互看了一眼,決定,呆在這裡是明智的,去看熱鬨,肯定不是明智的!

099——100章 真假

099章黛玉精心圓陷阱

天子館驛中,林黛玉正專心的察看著卷宗,猛然,無形中的,覺得有人緊盯著她,一股無來由的警惕令她霍地回頭,就見水溶正坐在窗子上。

二樓,她的寢房在二樓!

“挑燈夜讀,翻看卷宗,林……尚書為了國事,真夠勞心的啊。”語畢,水溶從窗子上跳了進來,走到黛玉的書桌前,指了指黛玉方才翻看的卷宗,“林尚書此番勞心勞力,令小王很是汗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水溶說是說著,但仍忍不住看了她在卷宗上的點點畫畫,一如他在吏部調出的林玉當年中舉時的筆跡,這筆跡不假,確實是林玉的。不是她的,她的筆跡,他也很清楚。

可筆跡麼?依她的聰明,她會模仿,這麼多年,她要刻意改變,也會學個十成十的!所以,很快的,水溶在初見筆跡的不確定上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

他不是在天心苑陪林天鈺的麼?黛玉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聽了水溶的話,看到水溶有意無意的瞄宗卷的眼神,她明白,他開始懷疑了。

懷疑?正好,她就等著他來懷疑了,一如當初他將她往陷阱中帶般的,這一次,她要將他往陷阱中帶,冷靜的、故意帶絲震驚的躬身,打著千兒,“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果然,聞不到香味,還是聞不到,原以為上次宴會中,是她喝了不少酒,酒味蓋住了那淡淡的香味,所以,一時間,他聞不出來,可現在,仍舊聞不到。

這身形,較之起先見到的林玉又瘦了不少,看來,上一次的遇刺對她影響確實過大,畢竟,方才,坐在窗台上,就聽她咳嗽了幾次,隻是,為何,那捂心的動作不似原來般,在夜間的,不用在人前裝的,不用怕露了骨的,為何不像?

見黛玉仍是躬著身,水溶笑著扶了她起來,瞄向手背,居然也是臘黃的,不至於做得這般小心謹慎吧,莫非……水溶又有絲不確定的,“恕罪?”放開黛玉,似笑非笑的,“林尚書不怪本王這大晚上的翻窗而入的罪就不錯了,小王何以敢怪林尚書見駕來遲的。”

“豈敢豈敢!”黛玉急忙頷首,“不知王爺深夜光臨的,所謂何事?”

“小事一樁!”

“王爺國事煩勞的,想必,不會是小事,定是大事無疑了?”

“哪裡的話,因了有林尚書這樣的能臣,本王現在閒得狠,沒有什麼大事。”閒得隻想再一次該如何看破你、抓住你,再一次如何讓你%e8%84%b1身,再一次如何隻能屬於他一人,人生,似乎又有了挑戰,一旦有挑戰,他就會熱血沸騰,而這一切,似乎,隻有她能給予他啊。

黛玉急忙作揖,不著痕跡退出有著水溶氣息的強勢的範圍,“王爺過講了。”

一如以往的抵觸他啊,好!隻要她抵觸,就好,這說明,她沒有忘,他要的,就是她沒有忘,“坐下罷。”

“那……微臣僭越了。”

黛玉語畢,在水溶的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遠也不近,隻因,這男人猛然的出現打了個她措手不及。

水溶貌似翻了翻桌上的卷宗,“不知道,林尚書是哪一年的秀才?”

“景德三年的秀才,景德八年中的舉。”

“原來,和子文他們是一批中的舉。”水溶明知道她即敢冒充,隻怕是也查清那個林玉的底細的,“如此說來,林尚書如今,年方三十有一了?”

“正是。”

水溶心中冷哼一聲,正因這些錯誤的信息,加上林玉這個名字,讓他忽略了她,萬不想,她還真敢一而再呀,“旦不知,天鈺幾歲了。”

“再過半年,就五歲了。”相信父子見麵,那個多話的兒子,允許範圍內能說的隻怕什麼都說了的,即如此,她也得實說,可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噢!”水溶斜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