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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如此說來,林尚書是二十有六方得此子的?”見黛玉隻是點頭的,“看來,林尚書果是為國事操勞的,隻到二十有六方考慮香火之事,真是難得、難得。”

“王爺年過三十,為了國事的,至今不過一小世子,更是難得難得。”隻怕,那個小世子是假的罷,他還蒙在鼓中?按小世子的年紀推算,莫子桐還真敢混淆王府的子嗣啊!奪她的不成,居然在外麵弄了一個?

“是麼?”水溶眯著眼睛,將身子向黛玉的身邊靠近,“本王是不是隻有一個小世子,恐怕,林尚書最清楚不過吧。”

這姿式,好曖昧啊,曖昧得黛玉有一絲不自在,原來,仍舊對這個妖孽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啊,儘力平定心神,“王爺所言,下官愚鈍!”

“愚?”水溶牽起一抹笑,繼而大笑起來,“本王愛極了林尚書的兒子,莫若賣本王一個麵子,這幾日,就讓他陪我?”

這可是天大的榮幸,她能反對麼?越是反對,越是容易露餡啊!可是立馬答應,眼前這個妖孽會更生疑,因為原來,無論什麼事情,無論答應與否,都會掉到他的陷阱中去,“一來,王爺好意,微臣本不該推遲。二來,犬子天性頑劣,恐鬨得王府不安生,打擾了太妃和各位娘娘!所以……”

不待黛玉話完,水溶擺了擺手,“放心,本王的母妃和小世子到碧雲庵齋戒去了,隻怕得二個月的。”仍是眯著眼,看著她,繼而,“林大人以為,本王還有各位娘娘?”

朝庭早就傳聞,北靜王爺的五個美姬都因了各種原因清出王府,被北王爺另安排了活路,如今得王爺寵愛的仍舊是那個在天心苑養病的正妃林黛玉,至於側妃莫子桐,卻因生下小世子有功,仍留在了府上,至於她有沒有得到寵愛,旁人卻是不知的,這些,她早有耳聞,隻是,卻不想再提及,“王府門規森嚴,犬子性野,終會闖出禍端,所以,請王爺不必過與記掛犬子,不要被他的表麵現象所迷惑。”

“犬子、犬子?”水溶輕笑二聲,“旦不知,他什麼時候的生辰?”

知道他又是明知顧問的,“二月初二。”

水溶再度輕笑二聲,“這樣說來,他可不是犬子了。”繼而,再次故意靠近黛玉的,“真巧啊,本王也是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被譽為龍子轉世,你說,你那個犬子也是二月初二的日子,本王想,隻怕,又是一個龍子轉世啊。”

聞言,她心中一震,卻是低垂眸,畢竟,林天鈺出生的異象,她見到眼中,金龍嘶鳴飛天,“同一個日子出生的多著呢,難道都是龍子不成?”

“可怪就怪在,他與本王長得一模一樣。”看著黛玉震驚的眼神,“怎麼,林尚書難道沒有看出來?”

問題終於來了,她正等著啊,“微臣心中也曾疑惑!”

“疑惑?”水溶慵懶的敲了敲桌麵,“林尚書是大勇大智之人,本王說給你聽聽,也許,林尚書替本王破了這個案子也說不定。”看著黛玉似疑惑的神情,“本王的一個妃子,在景德十二年走失。”眼見著黛玉震驚的神情似乎又不是裝的,他又有了絲疑惑,“而且,我通過王府的《記事冊》,請人推算了我那走失的妃子葵水來的日子,結果推算出一個驚天的秘密!”

“秘密?”

看來,她還要裝糊塗啊,水溶帶絲懊惱,“不錯,那妃子走失之時,已有了身孕,也就是說,她可能懷著我北靜王府未出生的小王爺!”

水溶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情,這凝重的神情,似乎不是裝的,那震驚的神情,似乎也不是裝的,莫非,他真的錯了,可是,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不會錯的啊。隻是,他在她的麵前都提到《記事冊》的事了,她為什麼沒有感覺似的,如果真是她撕的,她應該有些拘束方是啊,她原來不都是這樣的麼?

“王爺深夜來此,莫不是,就是希望微臣替王爺尋回那走失的妃子?”

“不用了。”水溶起身,走近黛玉,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睛,為何,為何她的眼睛不如原來般存心躲閃,而是義無返顧的迎上,不像啊不像,他又有絲懷疑了,終是從懷中掏出龍鳳鈺,在黛玉的眼前擺了擺,“林尚書可否告訴我,你可曾見過此物?”

黛玉裝作盯睛的看了看,搖了搖頭,“想必是件稀罕物,微臣哪能得見?”

“哦?”水溶繞著黛玉轉了一圈,“可聽說過龍鳳鈺?”

黛玉再次非常鎮定的搖了搖頭,“沒聽說過,請王爺明示。”

水溶對他的再次不確定感到相當的惱火,他可以上前扒了麵前這人的衣服,可……萬一真不是,人家可是馬上就要到刑部會審的尚書,這等糗,隻怕人家受不了,萬一砸了案子還真不好了,畢竟,這樁案子說小吧牽扯到二個巡撫和一個總兵,說大吧,隻怕會動搖國之根本,想到這裡,水溶將鳳凰鈺一旋一擰的,分成二個,將凰鈺遞到黛玉的麵前,“這個,你應該有映像了吧。”

黛玉故意睜大眼睛的,手有些顫唞的指著凰鈺,“這是犬子身上的玉鈺。”

“那林尚書能否告訴小王,這本該一對的鳳凰鈺中的凰鈺,為何會在天鈺的身上。”

“凰鈺?”黛玉故作震驚的,繼而震驚的看著水溶,“這玉鈺,是天鈺的母%e4%ba%b2留給天鈺的。”

“天鈺的母%e4%ba%b2?”水溶輕笑二聲,“是你的妻子?”

黛玉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微臣和天鈺不是父子!”

當然不是父子,應該是母子,水溶帶絲好笑的,“噢?難怪天鈺和本王說,你從來不陪他沐浴、睡覺?原來,不是%e4%ba%b2生的啊!”

這個小白眼狼,賴在她身上的時間還嫌少嗎,天天和她泡在一處、和她躺在一處,如今卻故意編派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明顯是要眼前這腹黑之人剝了她的衣服驗明正身,真是無事找事啊,黛玉懊惱之極,但問題,總得回答,“天鈺,名義上是微臣的養子!”

“這就怪了。”水溶走到黛玉的麵前,“林大人都三十有一了,為何隻收了一個養子?難道,沒有想過成家麼?”

“王爺那天在禦書房中,應該聽微臣說過,微臣的家人在登縣大水中都被衝走了,沒有衝走的,也得疫症去了。”

“噢,是了,瞧我這記性?”水溶笑拍著腦袋,“旦不知,林大人和天鈺又是如何碰上的?”

黛玉整了整嗓子,“微臣清楚的記得,那還是景德十三年的二月初二,微臣當時不過益州一個小縣的縣令,那一天,我攜了秀娘去遊山,經過一個山神廟,忽聞一婦人的驚叫聲,隻當有什麼不好的事,好奇之下,我們衝進那廟中,發現,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卻是要生了。”

“你說什麼?”

“微臣和秀娘發現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卻是要生了?”看著水溶微眯的眼,她明白,他這是在嚴重的置疑,於是繼續說道:“好在,秀娘有過接生的經驗,所以,所以……”

不待黛玉說完,水溶接過話題,“所以,母子平安,是麼?”

“不是!”黛玉搖了搖頭,“天鈺有驚無險活了過來,那婦人……”見水溶投過來的危險的目光,黛玉急忙頷首,“那婦人卻因產後大出血,已是去了!”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水溶猛地一把拉住黛玉的衣襟,“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王爺,你你你……”黛玉顫唞的手指著水溶的手,“王爺莫非認識那婦人?”見水溶的眼睛變得血紅,黛玉心中吃了一驚,太熟悉,天鈺的眼睛就曾是這般血紅過的。

水溶猛地將黛玉鬆開,“好,你給我編,一路編下去。”

黛玉急忙跪了下來,“當時,那婦人命在旦夕,從懷中掏出這塊玉鈺,說是與天鈺的父%e4%ba%b2緣起此玉鈺,故替小孩取名林天鈺,還說,天鈺的身份金貴,若有一日入了京,微臣自會明白。”

“那她既替小孩取‘林’姓,為何不要你送到揚州的林府?”

黛玉故作不知的,“揚州林府?”

水溶冷哼一聲,“她的娘家。”

黛玉仍是跪著,“這一點,那婦人沒有告訴我,她隻是說,天鈺必要得到京中某位位高權重的人的認可,方能姓‘林’姓,還說,如果有一天,天鈺進了京,必會被那位高權重的人認了出來,隻因,那婦人說,天鈺的模子與那位高權重之人一模一樣,要想人認不出,很難。所以,那婦人對微臣說,如果進了京,被認出來了,一定要微臣說出所有的事,如果那位高權重的人念及以往的情份,就賜天鈺林姓,如果那位高權重之人不念及以往的情份,那就罷了,讓天鈺認祖歸宗即是。”

“即如此,你為何將天鈺隱藏了四年,方帶到京中?”

黛玉急忙解釋,“也是那一年,巧了,微臣的老家發大水,一家老小都……都去了,微臣一時糊塗,想著天鈺既姓林,也許與微臣有緣,也許是老天可憐我要將他賜給微臣,所以,私心的,就沒有送天鈺進京了,就留在了身邊,權當自己的兒子了,可不想、不想……”指著水溶顫唞的手中那二塊玉鈺,“看來,那山神廟中的婦人應該就是、就是王爺的、王爺那走失的妃子了。”

什麼走失的妃子?水溶不相信他聽到的,可眼前人的鎮定……難道,真的是因了天鈺的原因,他看錯了麼?將眼前人當她了?

眼前這人臉是臘黃的、手是臘黃的,沒有一處皮膚可以和她相比?沒有她獨有的香味?眼前這人句句有理有節!天鈺雖聰明,但小,他的刻意打聽也沒有聽到天鈺承認他的爹爹媽咪是女子,也就是說,眼前這人本來就是一名男子,要不然,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不會不露破綻的,小孩子的嘴,哪能那麼牢靠?

如果她真的有意躲開他,那麼,她必不會讓他發現凰鈺而懷疑她,因為讓他發現凰鈺的話,太過於明顯,太過於明顯反倒是一種大意,這種大意對於百般要躲著他的她而言,似乎是不可能的,“聽天鈺說,你長期拿著凰鈺想心事的?為什麼又要將凰鈺交給天鈺?”

真是小白眼狼啊,這種‘對物思人’的話也說得出來,是故意引起眼前人的懷疑?黛玉心中懊惱之極,但口上仍是回道:“那是因為,因為,微臣心難安啊,每天猶豫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天鈺,要不要帶天鈺進京?隻到去歲進官述職,初逢王爺,微臣心中就有了猜測,可從來沒有聽王府傳出走失過妃子的話,微臣隻好……隻好在眾人的麵前不提此事,純屬私心,想得到天鈺啊!直到、直到微臣遇刺,想著若真去了,保不準是老天在懲罰我,懲罰我的私心,所以,那時,微臣就將那玉鈺給了天鈺,無非是希望老天能指引一條路,在我死後,能保天鈺順利找到那婦人說的位高權重之人哪。”

眼見水溶已全無方才的氣勢,似乎還震驚在她的話中,“這玉鈺……”黛玉繼續指著玉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