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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林軍統領之職,必有他的長處;二來,如果沙無忌和葉寒江心中若無鬼,必會隨著孫統領進京,如果他們心中有鬼,頑強抵抗不進京的話,依孫統領的本事,要想捉住他們,不難。”

“此事,本王也相當感興趣了。”一直沒有開口的莫丹楓此時站了出來,“一來,那個葉寒江,是小王舉薦到烏州當總兵的,不管賈蘭所告之事是否屬實,這一次,小王倒想和孫統領一起去烏州,若他們真是那種做賊心虛之人,小王在烏州就治了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回京受審,小王去烏州,也可震壓烏州的動蕩。”

聞言,黛玉高興之極,“若西王爺大駕光臨烏州,此事就更妥善了。”

龍嘯雲冷哼一聲,沒有作聲,雖然他知道,林玉所為私心了些,但好處最大的是朝庭,但想著一介天子被人利用,心中自是不爽的,可如今,這莫丹楓明顯對林玉有偏袒之意,他卻是不好再多說什麼的,“既如此,你和孫統領一起去罷,朕堅信,沙巡撫和葉總兵二人會問心無愧的進京受審的。”

098章探口風父子鬥智

最近的京城有點閒,最近的京城有點亂,所謂亂,正是因了這閒引起的,一閒起來,小道消息傳播得就是快。

“聽說,那個烏州的功臣沙無忌、葉寒江進京了。”

“聽說,是懷州那個功臣告了他們。”

“向來聽聞民告官,不想,出了個官告官,而且是二品告二品靄!”

“聽說,懷州巡撫賈蘭,狀告烏州巡撫沙無忌、烏州總兵葉寒江,低價將烏州的銅礦賣給東瀛,然後由東瀛高價賣給我朝,嘖嘖嘖,難以置信啊!”

“還聽說,那個銜玉出生的賈寶玉,那個工部員外郎的,不是死於山匪之手,而是發現了他們二人的秘密,被他們二人殺了,嫁禍給了山匪。”

“什麼山匪啊,聽說,是一幫無辜受死的村民!”

“還聽說,現在的林尚書,正是因了感激賈巡撫的善待他家人之心,士為知己者死的,冒死接下此案。”

“你們相信麼?”

“難說、難說。”

“此案,不出一個月,就要由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司會審了,隻怕就會出結果的,到時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聽聞這個林尚書就是今年東征歸來,大敗東瀛的林將軍,也曾是益州的巡撫,那個治蝗蟲之災有功的巡撫!”

“……”

朝香閣中,聽聞著議論,水溶微蹩的眉頭漸漸的展開,似乎,有一條線,他理出來了,可似乎又牽不上,至於為什麼牽不上,他咬了咬%e5%94%87,起身,看向熱鬨的大街,一抹熟悉的藍袍身影出現在他的眼中,“破軍,來了。”這是第一次,他得借助下屬來認她,因為,數次懷疑數次否定啊!

破軍眯眼盯著街道上,藍袍長衫牽著小天鈺的手,“就身高而言,確定無疑!就身形而言,總覺得有點改變了,至於改變在什麼地方,我還真看不出來。就臉麵來說,不是。”

水溶懊惱的看了屬下一眼,“這些,我也知道,不用你說,你隻說,他是否易容了的?”

破軍再度看了看,“太遠了,要是近些,就知道了。”見主子再度懊惱的看著他,破軍乾咳二聲,“這走路的姿式不像,除了身高,這舉手投足的,沒有一樣像啊!”

“就是因為沒有一樣像,方更令本王生疑。”水溶眯眼看著下麵的藍袍身影往‘天子驛館’方向而去,“可這種感覺,這種氣勢,她再怎麼藏也掩藏不住!”

破軍有些為難的摸了摸腦袋,“爺確信是……王妃!”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王妃,本王現在關心的是,真的林玉去了哪裡?”

“爺……”破軍有些擔心的看著水溶,“要知道,王妃當初說過的,如果她要再翻身,必不用林玉之名,一定是用另外的名字翻身的。”

“我知道!”水溶懊惱的看了破軍一眼,“可你有沒有想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用的名字就最有可能用,她,這是兵行險招,打我一個出奇不意!”看著破軍似乎越來越明白的神情,“所以,當年,我要你們去查林玉的事的時候,都不會考慮到這一層上,隻是如今……”再次看了樓下的街道一眼,輕歎一聲,未再說話。

“如果,如果真的是王妃,那……那這一次,她都做到尚書了,隻怕,輕易傳不得死訊的吧。”

“你以為,幾年前的那一套,她還會上當麼?”水溶微眯著眼睛,看著看著,眼睛居然再次泛起波瀾,“無論這次你是將人家真林玉給軟禁了還是活埋了?無論你這次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無論你這次是掩藏得有多好?無論你這次有多麼的狡猾,本王相信,如果真是你,你就再也逃不%e8%84%b1本王的手。”

神捕們麵麵相覷,似乎又有好戲看了,似乎,幾年來,沒有生命氣息的主子又有生命般了。

“天空、地劫!”看著應聲而出的二人,水溶說道:“你們二人,負責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全,記住,不能讓她發現,但也不能讓她有任何意外。”

“是!”二人明白,除了保護外,應該還要有所發現吧。

水溶再次看向天子驛館的方向,“我可不想你再遇到刺客的,知不知道,正是因了你和嘯雲的那番爭論,讓本王明白,你又回來了,一如當年和我爭論時一般,嘴不饒人啊!”看著天空、地劫遠去的背影,水溶繼續說道:“破軍、七殺!”

“主子,請吩咐!”

“你們二個,在暗中負責保護天鈺的安全,一根頭發,都不許他掉。”

“爺是懷疑……”

“不用懷疑!肯定就是。”水溶神色堅定的看著一眾下屬,正因為他肯定林天鈺是他的孩子,此條線索一經明了,那麼就肯定現在的那個林玉是她,他再次離家而逃的王妃,“你們的王妃膽子好大啊,大得帶著我的小王爺逃走,然後將我的小王爺冠以林姓?”看著一眾下屬又似要悶笑的,水溶冷哼一聲,“這件事,暫不透露,待我想個什麼方法,還她真身的好。”

又要還真身?神捕們覺得熱血沸騰,想起幾年前,那黑天暗地的還真身還意猶未儘啊。

“太陰!”

太陰聞言站了出來,她是最能享受到主權的人了。

“太妃他們那裡怎麼樣?”

“太妃、側妃、小世子還在碧雲庵齋戒呢,隻怕,得二個月的方歸的。擎羊和陀羅在那裡負責他們的安全,爺請放心!”

“嗯,好!讓他們安心靜修,京城的事,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見屬下們都睜大眼睛不明所已的,“你們倒是說說,如果我那生病的王妃見到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小孩,會不會就大病全愈?”

眾下屬非常有靈犀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會的。”

“明白了,還不去?”

如果說,朝庭的四品神捕們來了八個,說是接林天鈺到北靜王府的近效天心苑去小住二天的,這般恩寵如果她一個尚書拒絕的話,就有些不知好歹了,“犬子頑劣,隻恐得罪了王爺!”

太陰似笑非笑的瞄著眼前恭敬之極的人,“我們主子說了,自上次一見,對林公子念念不忘,最喜的就是他的頑劣之處,所以……”

“我要去,我要去!”林天鈺早得知消息,已是懷抱著一眾吃的、喝的、玩的出來,抬頭看著黛玉,“我喜歡那個北王爺叔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北王爺叔叔?黛玉直覺嘴角抽搐的,這小子再次微挑眉的看著她,是挑釁啊,可他再怎麼挑釁,她也得壓下心頭的懊惱,蹲下了身子,“天鈺,人家北王爺忙於朝政的,不要去打擾人家。”

“爹爹媽咪還不是要忙於朝政,天鈺知道,為了賈叔叔家的那個案子,爹爹媽咪分心不得的,所以,天鈺到北王爺叔叔那裡去呆二天,正好不打擾爹爹媽咪,多好。”林天鈺說著,不容黛玉反對的,將手中一應吃的、喝的、玩的一一交給神捕們,接著,牽著太陰的手,“姨,帶我去罷!”

有種!有個性!神捕們相互看了一眼,這小子的狂傲和我行我素都像極了他們那個揭下白天溫潤麵孔的主子,當然,這張臉,更像!

天心苑,有梅落和梨素二人照顧著他,有一幫吃著朝庭俸祿的神捕們和他一起玩,林天鈺自是玩得相當的愜意。

遠遠的,看著小孩子意氣飛揚的麵孔,水溶卻是憤怒的捏著拳頭,手裡的《記事冊》被他揉得幾近粉碎。

回到天心苑,他吩咐太陰去了北靜王府,取來王府中的《記事冊》,裡麵,詳儘的記載著他的王妃、各側妃、美姬被臨幸的日子,也有她們葵水來的日子,隻是,他最想要的那一頁,卻是撕了,也就是說,他想看一看他的王妃葵水在那個月有沒有來的日子,最重要的那一頁,居然沒有了。

“是你存心撕了,不讓本王發覺,隱瞞了本王這麼多年,是不是?”

“你是存心讓本王栽這麼大一跟頭,讓我的小王爺變成你林家的兒郎了,是不是?”

“隻是,你說是林家的,就會是林家的麼?”

“隻怕,還得由本王說了算。”

將《記事冊》懊惱的丟到桌子上,“太陰!”見太陰進了來,“我要你去‘回春堂’問的事情怎麼樣了?”

太陰揖手,“我按這被撕的日子前麵的規律,請回春堂的張大夫推算了一番,按王爺所說的日子,那麼,王妃就有可能是在來年的二月上旬生下孩子,左右不過十天。”

水溶眼中一亮,果然,林天鈺就是在黛玉從王府出走後的來年也就是景德十三年二月初二出生的,用手按住冊子,合上,“這冊子,就留在本王這裡了,保不準,以後,討債的時候有用。”眯上眼睛,半晌方睜開,“你瞞得我好苦,可……也怨本王,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偏冷落了你二月有餘,繼而,又打了你,依你的脾性,自是要負氣而出的了。”

耳中傳來林天鈺稚嫩的、歡快的笑聲,水溶的心也不由飛翔了起來,“去,將那小子帶來,陪我用膳、沐浴、睡覺!”

“好舒服,好舒服。”林天鈺搖頭晃腦的享受著天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靜王爺,也就是他爹的按摩,閉著眼睛,不停的叫著。

看小孩子這好的膚色,怎麼可能是一個臉色臘黃的人生得出來的,水溶無形中又有了一絲懊惱,將浴巾丟到水裡,“該你了,該你替本王按按了。”

林天鈺有些不滿的睜開眼睛,可,看水溶閉著眼睛,隻好摸了摸鼻子,拾起浴巾,仔細的替水溶擦洗了起來。

水溶彆有用心的,半眯著眼看著林天鈺,“你的爹爹媽咪有沒有和你一起沐浴過?”

林天鈺警惕的看了水溶一眼,爹爹媽咪說眼前這人很黑的,隻怕……不過,做為一介小孩,雖答應了媽咪不能說出去,但看這爹爹是如何的聰明了,於是,嘟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