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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小路趕回京了,隻能走大道了,畢竟,大道上的人多,沙無忌再要出什麼殺招的話,他們也可以求助當地的官府。

林將軍遇刺的消息八百裡急報傳至京城,驚動天子,派出幾拔禦林軍沿途迎接,終於,將林玉等人安全的護送回京城。

水溶代表著龍嘯雲%e4%ba%b2迎至城外,當他再度看到那抹藍袍出現的時候,心仍是無來由的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隻因,這身影,太熟悉了,不再有酒宴上的微胖,而是又瘦下來了,而且瘦得他是那麼的熟悉。

“天子本要%e4%ba%b2臨,無奈臨時有事,所以遣本王來迎接林尚書、甄尚書。”

黛玉和甄寶玉小心作揖,“有勞王爺了。”

水溶眯眼看向黛玉處,這語氣,確實是大病初愈的,這身姿,再也熟悉不過,隻是這臉色,照說,大病初愈的人,應該有些蒼白的,為何,他仍舊是那麼的臘黃?莫非……

再次圍著黛玉走了一圈,如果說那天是晚上,可以置疑他的眼睛,那今天是白天的,他可以看得相當的清楚!

沒有,沒有破綻,包括耳後的皮膚,都是臘黃的,也就是說,他的想法確實是錯誤的。

甄寶玉有絲苦澀的看著水溶和黛玉,似乎能感受到他們二人間的驚濤駭浪,而水溶這般就能感受得到她,那說明,他對她的心……再說,水溶為了恢複她的真身,做了那麼多的事,不可能輕易對她放手的。

“叔叔!”

沉思中的水溶,被一聲稚嫩的聲音打斷,繼而,%e8%85%bf被林天鈺抱住,“叔叔,我們又見麵了!”

叔叔?黛玉嘴角有些抽搐的,低下頭,頷首。這小子,還真聽話,隻是,這般叫喊,她聽了,總有些心悸,有絲害怕,再看天鈺明著是抱著水溶,暗地裡卻是對她瞟過來的挑釁眼光,為什麼,為什麼有一種養了白眼狼的感覺,感覺這一對狼都是用這種眼光看著她!

“天鈺!”水溶大笑著一把抱起林天鈺,拋過頭頂,幾個起浮,這才抱在懷中,“說說看,那天遇刺的時候,你有沒有危險?”語畢,居然轉過身,徑直往京城中走去,卻是再也沒有理會黛玉和甄寶玉二人的。

他這是來接臣子的還是來接孩子的?黛玉苦笑二聲,看了眼甄寶玉,“甄尚書,請!”

甄寶玉看著前麵不遠處水溶那般%e4%ba%b2膩的抱著小天鈺,父子天性啊!心下起了一絲黯然,亦是看了黛玉一眼,說了聲‘請’後,跟隨在水溶的身後,進城而去。這麼多天的相處,這麼多天的共赴患難,他對她,一如小時候般,不,甚至比小時候更甚的,他似乎放不開她了。

皇宮,禦書房,林黛玉小心的答複著天子的諸多問話,一一講明了征戰東瀛的詳細過程,還有許多戰報中未述及的,都再次詳儘的述及。

龍嘯雲自是高興,“好,好,好!”看向在一旁一起旁聽的水溶和莫丹楓二人,“我看,今天要擺酒祝賀,為林尚書和甄尚書祝賀。”

“不必了。”林黛玉上前揖手,“食君俸祿、擔君之憂,出戰東瀛,說小些是為了天子,說大些是為國為民,但不論是為了誰,卻不要再因此事打擾百姓了。”

“打擾百姓?”

黛玉點了點頭,“征戰東瀛,就令不少百姓失去了丈夫、兒子、父%e4%ba%b2,所以……”猛地跪下,“微臣有一事請奏。”

“快起來!”龍嘯雲示意大內總管李公公去扶黛玉起來,“準林卿家請奏!”

“這酒宴,微臣和甄大人心領了,畢竟,一來勞民傷財的,二來,我天朝數萬將士的英靈還未魂歸故裡,所以,與其吃吃喝喝的,不如將這筆費用用於將士們的英靈回鄉。”

“好,好,好!”龍嘯雲急忙點頭,看向李公公,“手諭,令東海守製周培元少將軍攜同十萬東征軍歸來,並護送我東征將士的英靈歸我天朝。”

“謝陛下。”黛玉仍是頷首的,“在路途中,碰殺手樓的人劫殺,我天朝將士死傷過百。”那些,都是精銳啊!

“殺手樓?”龍嘯雲蹩起眉頭,看向水溶,“不是說,江湖和我朝庭二不相乾的麼?”

隻知道林將軍遭刺殺一事,卻不想是殺手樓的人乾的,按沈燦和她的關係……如此說來,眼前這人確實不是她了,水溶懶懶的看了下麵的人一眼,“是冒充的也說不定,本王自會派人查個仔細。”

“有勞王爺了。”黛玉有意說出殺手樓,也是想打消水溶的疑心,果然,水溶上當了,再看向天子,“當時事出緊急,為了將東瀛銅幣局的長官三口靜雲帶回,微臣讓天朝一個戰死的將士穿上了三口靜雲的衣物,所以,那將士的英靈,請陛下一並叮囑周少將軍,在路經我們遇刺的地方,重新迎回!”

“嗯,應該的。”龍嘯雲說著,示意李公公下去辦事去了,再次看向黛玉,繼續說道:“如此說來,那個三口靜雲沒有死嘍?”

黛玉再度跪下,“恕臣鬥膽,騙了天子。”

“起來罷!”龍嘯雲%e4%ba%b2自走了去,將黛玉扶了起來,繼而,眉頭微蹩的看了黛玉一會子,“我不怪你騙我,隻是,我和水溶、丹楓不明白的是,卿家為什麼要將那三口靜雲帶回朝中?”

“因為,微臣接到一紙狀子。”

“狀子?”

“是的。”黛玉點了點頭,“一份狀告烏州巡撫沙無忌、烏州總兵葉寒江的狀子。”

“他們?”龍嘯雲震驚的看著黛玉,“誰……誰要告我的烏州撫巡和總兵?”

“懷州巡撫賈蘭!”看著龍嘯雲震驚不已的神情,黛玉頷首,“此案牽扯天朝二個巡撫、一個總兵,請陛下準許微臣,聯同督察院、大理寺一起彙審此案。”看著天子、水溶、莫丹楓都震驚得還沒有恢複過來的臉,“至於東瀛的那個三口靜雲,他還活著的消息,希望陛下、北王爺、西王爺緊守口風,不要漏出去的好。”

“可……可卿家,你總得告訴我,那……那賈蘭,狀告沙無忌所為何因吧。”

“欺上瞞下、貪贓枉法、倒買倒賣、暗殺朝庭官員!”

樁樁死罪啊!龍嘯雲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黛玉,旦見他神情很是痛恨,又不似有假,“能否將狀子給我瞧瞧再說。”

黛玉早有料到,所以,從懷中抽出賈蘭寫的狀子,遞到龍嘯雲的手中,水溶和莫丹楓亦是驚異之極的,圍了上來,三人一齊看去,霎時間,三人的臉色均變。

如果此事作實,那沙無忌、葉寒江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謝罪,龍嘯雲抖了抖手中的狀子,“卿家東征東瀛,不會就是為了抓拿人證歸朝的罷。”

黛玉急忙跪下,“不敢隱瞞陛下,從私心而論,確有此事。但從大義上講,這狀子上的事一旦作實,那東瀛勾結烏州巡撫坑我天朝財產、害我天朝百姓、殺我天朝官員,乾的都是損我天朝威名之事,它東瀛在那裡笑看著我天朝的內亂,它和沙無忌、葉寒江之流卻坐收著好處,所以,微臣一來要為我天朝尋個和平,二來也想為那些坑死的礦工、被謀殺的官員、被無辜殺害的百姓討個公道,所以才大膽請旨東征,更是大膽請旨要刑部尚書一職,如果微臣此事做得不光彩,陛下可以容微臣將此案審過後,再來治微臣的罪。”

“好,好,好……”龍嘯雲卻是再沒有扶黛玉起來的,自顧行到書桌邊坐下,將狀子放在桌上,“如此說來,你和賈蘭在那次宴會上是一唱一和了?”

黛玉點了點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哇好哇,當初說得義憤填膺,說得朕都感動了,原來,我數萬將士所丟的命,不過就是為了這一紙狀子,不過就是為了要去抓拿一個人證。”

“陛下此言差矣!”黛玉毫無畏懼的抬起頭,“此事確實起於私心,微臣不敢再多有狡辯,可我天朝數萬將士的命,不是為了隻抓拿此人證,他們想的是還天朝一份威名,他們所希望的是天朝可保萬年江山不敗,所以他們奮勇殺敵、衝殺在前,方為我天朝爭來東瀛的一紙降書,怎麼隻能說是為了一已私利?”

甄寶玉見天子牽怒黛玉,急忙跪了下來,“陛下,林將軍所言句句屬實,微臣帶著兄弟們在東海廝殺的時候,所想的,都是天朝啊,沒有想到個人恩怨的。”

“甄尚書?”龍嘯雲含笑看著甄寶玉,“你不會告訴我,事先,你也知道此事了罷,是你們三人一台戲?”

“沒有。”甄寶玉堅定的搖了搖頭,“事先,微臣根本不知道此事,隻到……”看了黛玉一眼,“隻到林將軍遇刺,血染當場,所有的將士均遭不測,這時,林將軍為了保護三口靜雲這個人證,方告訴了微臣一切。微臣這才知道這件事情。”

“嗯。”龍嘯雲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黛玉,“倒是和朕說說,你和賈蘭的關係至於好得要為了他賈家的事賣命麼?”

“微臣祖籍懷州登縣,景德十三年懷州大水,微臣的家人全部……全部不能幸免,微臣也感染疫症不能料理一切事務,是賈蘭,幫著微臣儘孝、埋葬了我的家人,並儘心照顧微臣,他的所作所為,微臣看在眼中,自是感激不儘。”黛玉抬著頭,絲毫不畏懼的看向龍嘯雲,“士為知己者死,如果陛下真因此事給微臣一個私心之罪,那麼,不過一條命而已,微臣隻當數年前,得疫症去了的。”

“好、好、好……”龍嘯雲懊惱連連的直是點頭,“有骨氣,有骨氣!”丟下狀子,“朕就準了你會同督察院、大理寺審查此案。”

黛玉欣喜若狂的,“謝陛下!”

“謝麼,不必了。”龍嘯雲擺了擺手,“隻是,如果一經查證,這上麵都是汙蔑我烏州巡撫、烏州總兵的話,林卿家又當如何?”

黛玉摘下烏紗,“不但這頂烏紗微臣不配擁有,即使這顆項上人頭,微臣亦毫不吝嗇的請陛下拿去!”

“好好好,又是以命相抵!”龍嘯雲拍桌而起,“朕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這項上人頭還保不保得住?”

黛玉仍是跪在地上的,抱拳,“如果陛下是答應了的話,微臣還有一個請求。”

“說!”

“微臣鬥膽,請陛下命禦林軍統領孫紹祖進烏州押沙無忌、葉寒江進京!”

“孫紹祖?”龍嘯雲嘴角牽起一抹笑,“看來,賈府的人又走到一處了啊?”繼而,臉色有些陰沉的,“是不是,以後,又會有王家的、薛家的、史家的又要走到一處,再來弄得我天朝一團汙氣的?”

“不是!”黛玉肯定的搖了搖頭,“微臣此番所請,正是想還天朝一份清氣。”看著龍嘯雲震驚的眼神,黛玉繼續說道:“微臣隻是想著,回京途中遇人暗殺,想來,與微臣故意將三口靜雲之事放出有關,而微臣堅信,與江湖沒有過結,那麼,一定是有人出高價請了殺手樓的人買微臣和三口靜雲的命,如果真有其人,微臣鬥膽推測是沙無忌和葉寒江無疑,所以,請孫指揮押他們,一來是因為孫指揮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