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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36 字 3個月前

綠羅,“聽歲歲說你的肚子也受了傷,這樣,你去另外的房間解了衣物看看有何淤傷,一一告訴我,我好為你開藥。事不宜遲,免得留下後患。”

綠羅有些放心不下歲歲,“那小主人?”

“你快去,歲歲這裡有我,你擔心什麼?”

“快去。”歲歲吩咐著綠羅,眼見綠羅出了房間,這才可憐兮兮的瞅著天牧,“天牧,我的肩膀不會真的骨裂了吧?”

“%e8%84%b1下衣物,我要瞅瞅。”

歲歲睜大眼睛,護著%e8%83%b8口,“不。”

“歲歲。”天牧好笑的看著死眼盯著他的人,又伸手摸了摸歲歲的頭發,湊近歲歲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你你你……你知道本歲是……是……”女孩兒?

天牧柔和的點了點頭,“打你一點小我就知道了。不過你要刻意隱瞞,我也就隨著你了。隻是如今,如果你不讓我替你治傷,萬一讓彆的人來治的話,隻怕就瞞不了多久了。你想一想,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用沒有受傷的手為難的摸了摸腦袋,“本歲不是故意的,本歲是被迫的。”

再度拍了拍歲歲的腦袋,“我知道,不會亂說。即使小七、小九、花兒我也沒有和他們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能說是看到萬靈留下的信?天牧苦笑說道:“我比小七、小九他們都大啊,善於觀察,所以知道了。”

“是這樣啊。”歲歲呶了呶嘴,小心翼翼的解著衣物,隻是每次褪去右手袖的時候,都痛得開口要罵人一番。幾經周折,終於解到中衣,小七、花兒已是衝了進來,“歲歲,你怎麼樣了?”

“沒事,沒事。”歲歲隻得尷尬的停下了解衣的動作。

看著包得如棕子般的手,花兒的眼淚掉了下來,“聽小七說,是刀傷?”

“小九。”天牧有絲懊惱,眼見小九進來,天牧問道:“不是說了,無論是誰,都不讓進來的麼?”

小九委屈的低下頭,“是小七和花兒偏要闖進來,我有什麼辦法?”

“好了好了,彆怨小九了。”歲歲直是擺著手,又安慰著花兒,“花兒,彆哭了啊。本歲最怕你哭了。你這一哭,本歲的傷口又疼起來了。”

“好了好了。”天牧將小七、花兒一一拉起,“你們和小九一樣,在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為什麼?”小七和花兒異口同聲。

“歲歲得罪的是翼王爺的小舅子。那個楊浦是個惹事生非的主。他肯定會找人來報複歲歲。你們守在門口,他的人才殺不進來啊。”天牧隻得胡亂的找著借口,“再說,我現在要替歲歲治傷,歲歲傷的是肩胛骨,可能骨裂了。事不宜遲,你們這麼哭鬨,錯過治療的最好時機,歲歲會留下後遺症的。”

“哦,好,好。”小七、花兒隻當天牧說的是真的,急忙往屋外走去,“你快些替歲歲治好啊。有我們守在外麵,你放心。”

眼見著小七和花兒出外,將門帶好,天牧長籲一聲,“好了,快些,衣物不用褪儘,裹……裹%e8%83%b8也不必除了。隻露出肩膀我看看就行了。”

歲歲‘哦’了一聲,解開中衣的襟扣,輕輕的褪下右肩的衣物,卻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作著鬼臉。

右肩背上,一朵徐徐開放的蓮花胎記映入天牧的眼中。血紅的蓮花映著蜜色的肌膚,極其的顯眼。“有一朵蓮花胎記。”一邊說著話,天牧的手一邊放在胎記四處輕輕的拿捏。

“嗯。”歲歲點了點頭,“我娘說過,公子爺也說過。”

公子爺?天牧停頓下手,“太子爺是如何知道的?”

“引鳳學院的時候啊,他偏要替本歲沐浴……”似乎覺得有些說‘過’了,歲歲‘嘿嘿’笑了二聲,“不過,沒讓他洗成,隻讓他看到了這個胎記。”

聞言,天牧輕歎一聲,手繼續在歲歲肩胛處拿捏。“後來呢?”

於是,歲歲將龍睿是如何要幫她沐浴,她是如何機靈對待,後來龍睿總是替她守著浴室大門的事一一說儘,說到後來,她得意的笑了起來,“不想啊,這一騙就是這麼多年,公子爺當了真,真的以為我編的我娘說的話……啊!”一陣鑽心的痛讓她倒在了天牧的懷中。渾身的冷汗亦是流了出來。

天牧輕輕的揉著懷中的歲歲,“不怕,不怕。還好,還好。所幸不是骨裂,而是在重力撞擊下肩胛骨錯了位。趁著你說話不在意,我才敢下手。否則,你會更痛。”

歲歲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天牧,你真好。”

“我也是為了你的萬全做準備,不得不習醫。”天牧好笑的將懷中的歲歲推離,“來,趴在床榻上,我替你將這受傷的位子抹一些活血化淤的藥。每天抹一次,這樣的話,會好得快些。”

歲歲順從的趴在了床榻上。任天牧替她治著傷,任天牧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右肩。

“恭迎殿下。”

屋外傳來一眾人恭迎龍睿的聲音,繼而是花兒嗚嗚咽咽的告狀,“太子爺,您一定要替歲歲報仇。他都被楊浦踢骨裂了。”

骨裂?什麼地方?難怪一進後院就聽到小書僮高分貝的叫聲,龍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沒有何英韶等人的陪同,隻怕飛也飛到了。“誰在裡麵?”隱約覺得是天牧,因為天牧素有看醫書的習慣。

“天牧。”

果然是天牧。龍睿看了眼一眾陪著他來的禦醫,“好了,你們去看看楊浦的傷勢如何?”小書僮的傷勢這些太醫是絕然不能看的,再說,讓這些太醫去替楊浦治傷也顯得他很關心大哥的小舅子。

眼見太醫去了西廂房,龍睿舉手欲推門的人又回頭看向小七、小福、何英韶等人,“你們沒有我的吩咐,不要入內。”

“是。”

因龍睿來得倉促,天牧暫時不能替歲歲將衣物穿好。再說歲歲的骨頭錯位方治好,也不能大動,否則又會造成錯位的事實。是以急忙拉過一床錦被替歲歲蓋上,急忙站了起來,行至門邊,正好龍睿將門推開,天牧急忙拜見,“恭迎殿下。”

龍睿看了眼天牧,“沒那麼多禮節。”說著話,關上房門,眼光瞟向床榻上趴著的小身影,那露在錦被外的右手包得嚴嚴實實,顯見得傷得不輕。

緩步走到床榻邊,看著小書僮,“怎麼樣了?”

“疼。”

“還知道疼?”龍睿說著話撩袍坐了下來。抬起小書僮的手,想細看小書僮的傷勢。哪知歲歲呲牙咧嘴,“彆彆彆,疼疼疼。”

“殿下。”天牧急忙走到龍睿身邊,“歲歲的右肩胛骨被楊浦踢得錯了位。”

“錯位?”龍睿心痛的看著錦被,一把掀了,一時間,一朵蓮花出現在他的眼中,晃了他的眼。

天牧急忙將錦被拉過,重新替歲歲蓋上,“所幸不是骨裂。草民已將錯位的骨頭複了員。”

他複的員?龍睿輕蹩眉頭。難怪聽到小書僮的尖叫聲。隻怕就是複員的時候疼痛所至。而天牧也算是正人君子了,看方才小書僮褪的衣衫就可以看出,僅隻露出肩胛受傷部位,連裹%e8%83%b8都沒有露出來。想著錯位的痛和複位的疼,龍睿終是有些不放心,“我看看。”

天牧本來要出言阻止,但見龍睿關切的神情,他也不好再開口阻止。隻見龍睿小心翼翼的不似方才的魯莽衝動,隻是輕輕的拉下了錦被,露出歲歲受傷的右肩。

“草民替歲歲上了活血化淤的藥,每天抹一次,數天就會好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出藥的味道,看蓮花胎記上的藥還不是十分均勻,龍睿伸出手,“來,我來。”

歲歲有些扭怩,“不必了,公子爺。”

“怎麼?天牧治得,我治不得?”說到這裡,龍睿的心沉了沉,有些失落。

“不是,不是。”歲歲想擺手,無奈手包得嚴實,也擺不動,“我是說公子爺身分尊貴,哪能替我治傷?我這病重汙穢之人,免得有損公子爺的龍威。”

又是這些什麼沾染汙穢之言?龍睿冷哼一聲,伸手看向天牧。天牧無奈,隻得將藥水遞給龍睿。

接過藥水,撒了些歲歲受傷的地方,龍睿又伸出手,輕輕的抹著那些藥水。“疼不?”

歲歲覺得鼻子有些酸澀,搖了搖頭。為什麼,天牧替她療傷的時候她心無起伏,心甘情願。可現在龍睿替她療傷的時候,她心跳加快,亦酸、亦甜、亦怕、亦喜。那個曾經一再警告自己放下愛的決定似乎一去無蹤了。

一如第一次替小書僮沐浴般,龍睿的手留戀的抹在那胎記上,“這朵蓮花長大了。”

歲歲‘嘿嘿’笑了二聲,“人長大了,胎記當然也隨著長大。”

繼續輕輕的替小書僮揉搓著,繼而看到小書僮脖子上的咬痕,還有淡淡的痕跡,似有什麼在龍睿的心中觸動了,他的手不自覺的移到那咬痕的地方,“還疼不?”那是他當時對她言語無忌的懲罰,不想留下了這個印章。如今褪下外衣後,脖子儘覽無餘,是以看得十分明白。

感覺得到小書僮的身子僵硬了,又見小書僮搖了搖頭,龍睿歎道:“以後說話,注意分寸。”從晉地一路回京的路上,他就想說,可因心下了決定,他刻意的疏遠小書僮。直到如今,他才有機會。

“哦,知道了。”

天牧不明白龍睿和歲歲所言,隻當龍睿仍舊在替歲歲擦著活血化淤的藥而已。隻當龍睿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在教訓歲歲以後說話注意些。那句‘不如種馬’也確實說得過火了些。

如今,看到小書僮脖子上的屬於自己的印章,龍睿的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悅,他喜歡看到小書僮的身上有他的印章,雖然這隻是一個懲罰性的印章,但他非常高興,這個印章是他留下的。一如他喜歡小書僮身上這蓮花胎記般。如果不是天牧在場,也許他會%e4%ba%b2%e5%90%bb屬於他的印章,也%e4%ba%b2%e5%90%bb那朵妖豔的蓮花……

“公子爺,很冷啊。”

猛然想起現在是隆冬季節。小書僮的肩膀露在外麵許久了。龍睿急忙收回抹藥的手,將錦被拉過蓋上,“本來今天說允你回雜貨鋪休息一晚的,看來,不能回去了。要不然,我不放心。”

“不要緊,有天牧呢。”

又是天牧?龍睿心中的溫馨因了這句話一去無蹤。他知道,他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了。感情一旦來臨的時候,如排山倒海般,你越是想躲避卻越是逃不開。如今,他反感一切和小書僮%e4%ba%b2近的男人。“回宮,本殿%e4%ba%b2自照顧你。”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是一朝太子殿下,更要一言九鼎。”

聽了小書僮的話,龍睿心頭更是火起,一把抓住小書僮的手,疼得歲歲再度呲牙咧嘴,“痛死了。”

龍睿急忙放開,又慌慌張張的替小書僮檢查傷勢,果然,方才捏住的地方又滲出血來。“歲歲,對不起。”

“殿下,依草民看,還是草民來罷。”天牧輕輕拉過歲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