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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86 字 3個月前

…以後,本公子替你準備一個陽剛一些的。”

“你認為太監能陽剛到哪裡去啊?”

“……”

想到這裡,龍睿猛地站了起來,將一直替他揉著額頭的小信子嚇了一跳。

天牧為小書僮布置的房間相當的女孩兒化?是了,是了,天牧肯定早就知道小書僮女孩兒的身份了。

“殿下,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看著樓惜君擔心的眼神,龍睿苦笑一聲,“我隻是想起一件事來。”

樓惜君隨著站了起來,“要不要緊。”

龍睿搖著頭,“不打緊的事。”說著,他看向小七,“去和歲歲說一聲,既然她是大內總管,就得有個大內總管的樣子,不能仗著我無法無天。幾天不許,今晚尚可,明天一早必須回來。”

小七為難的看了樓惜君一眼,樓惜君柔和的笑著點頭。小七隻好揖手,“是。屬下告個假,回雜貨鋪去看看。明天和歲歲一起回來。”

知道歲歲一回雜貨鋪,小七、花兒啊隻怕都要回去的,樓惜君笑著說道:“小七,順便去鸞鳳殿一趟,將花兒也帶回去吧。”

小七喜形與色,“謝娘娘。”

樓惜君眼見禦書房僅剩下她、龍睿、小誠子、小信子,擺手示意小誠子、小信子二人出去,這才走到龍睿身邊,“睿哥哥,隻怕,得演最後一場戲了。”

“有勞你安排了。”

“隻要將這最後一個不是我們的人趕走,東宮就一片太平了。”

龍睿搖了搖頭。“言之過早。”

“怎麼說?”

“自從蕭姨娘和四哥去了平地,蕭姨娘一掃素日霸道、落進下石的個性,倒也吃齋念佛起來,四哥本就無心%e8%83%b8大誌、喜歡鑽研一些奇花異草,平地花草的種類最為繁多,如今正如了他的意。至於三哥,天性儒雅,喜歡舞文弄墨,自從蕭姨娘和四哥到他的封地後,他為人更謹慎了,少說話多做事,深得平地百姓的喜愛。”

“睿哥哥的意思是說?”

“往年,我們隻覺得蕭家嫌疑最大,可隨著蕭國舅、蕭姨娘、四哥的下台,一切事,我越來越覺得,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睿哥哥懷疑董家?”可董家,沒什麼人了啊。

“父皇的身邊僅剩下董姨娘。我的身邊僅剩下董瑤池。這說明了什麼?董家要麼德行高厚,要麼是心機陰沉。而她們一定要排除異已的留在我和父皇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

樓惜君聞言,點了點頭,“睿哥哥,我們是不是得將放在蕭家身上的眼睛,換個方向,換到董家身上來?”

龍睿扶著樓惜君坐下,“正是。”

“好,我這就和大哥說一聲,要他將探子都撤回。主力集中到董家和湘王身上。”

見樓惜君雖然不知真正的敵人是誰卻一如既往的為著他,想到小書僮明知敵人是誰卻就是不告訴他,龍睿輕歎一聲,摸著樓惜君的頭發,“惜君,你對我真好。”可是,為什麼心卻覺得越來越累。

樓惜君輕靠龍睿懷中,“惜君一生彆無所求,隻求睿哥哥一生平安。”

因了何英韶有事求見,小誠子本來要進禦書房通報的人見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e4%ba%b2熱的抱在一處,立馬駐了腳,退了出去,含笑看著何英韶,“何大人,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

早聽到腳步聲,也知道外麵的動靜,龍睿鬆開抱著樓惜君的手,“英韶,進來罷。”

“拜見殿下、娘娘。”

“好了,起來罷。”龍睿示意何英韶入座,自己亦是坐到了何英韶邊上。“事情辦得怎麼樣?”

何英韶作揖說道:“幸不辱命。”眼見著龍睿露出欣喜的眼光,何英韶繼續說道:“名大人飛鴿來信。大河解凍後,羅素到京。”

羅素要來京城了?也就是說,五行寶衣有下落了?樓惜君高興的看向龍睿,“殿下,如此說來,要快些安排人員會審方是。”

思索片刻,龍睿擺了擺手,“不必。我想著,這件事終是皇室的私事。還是在這裡審清楚的好。再說,老百姓要看的不過是一件衣物,隻要找到了衣物,給老百姓看了就可。沒必要讓老百姓也知道此案的真實經過。”隱約中,他有一絲感覺,覺得此事不會那麼簡單,他更不想因了事實的真相而傷害了一直為他付出的樓惜君。

“殿下所慮,也是微臣所慮。”何英韶也比較讚同龍睿的作法,出於直覺,他認為此事和十六年前兵部大小姐一出生即歿有關。隻是,無論那個兵部的大小姐到底有沒有歿,他現在隻支持樓惜君,因為樓惜君為龍睿做的一切,他都看中眼中,也頗為欣賞。

樓惜君何其聰明,自是明白龍睿話中的道理,她走到龍睿身邊,作福說道:“殿下護惜君之心,惜君感激不儘。可上天的緣分是拆不散的,又何苦讓一眾人說去?惜君堅信自己是殿下的帝後星,所以,惜君不怕大堂會審。大堂會審,正好堵了悠悠大眾之口,給那些想找亂子的人無機可趁。”

“惜君,我明白你的心。我也堅信你是我的帝後星,這緣分是拆不散的。可是你想一想,事關皇家機密,多了人知道不好。再說,此事過後,你就會確保不再有人來搗亂了?要搗亂的人仍舊會搗亂,一拔完了還會接著一拔,豈是大堂會審能夠審得完、公布得完的?所以,還是我方才所言,找到五行寶衣即可,其餘的,不必再提。”

“是啊,娘娘,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即使將所有的事做得團團圓圓,仍舊有%e9%b8%a1蛋裡麵挑骨頭的事發生。何必要求完美?”

樓惜君聞言,柔和一笑,“聽殿下和何大人一言,如茅塞頓開,是惜君愚鈍了。”

樓惜君話方落地,外間傳來小信子的聲音,“殿下,何府的何小福求見。”

何小福?“進來。”龍睿笑著看向何英韶,“隻怕是來見歲歲的。可是不巧了,歲歲今兒個不打算回宮了。”

“小福許諾將來過繼一個孩子給你的小書僮,二人走得近些也是理所當然。”

二人正說笑間,何小福急步走了進來,和眾人一一拜過,這方走到何英韶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二句。

何英韶煞有介事有挑起眉,“哦?”

“京機府台急得火燒眉毛了,不好辦理。隻好送到了刑部,如今一眾人都在刑部呢。小的見事出緊急,不得已,闖了宮。”

“京機府台倒是聰明,燙手的山芋往我的身上推?”何英韶站了起來,對著龍睿作揖說道:“殿下,微臣得告辭回衙門了。”

從來未見何英韶臉上這番變化多彩,想來何小福所言之事定十分有看頭。“什麼事,不能讓本殿知道?”

“此事說大不大。”見龍睿煞有介事的神情,何英韶繼續說道:“不過是二個人在酒樓起了爭執,一個調?戲了人,一個罵了人。一個打了人,一個還了手。一個不服要殺人,一個自救受了傷。”

“好好好。”龍睿直是笑著擺手,“行了行了,你去處理就是。我可不想聽你在這裡老僧念經。”

“是,微臣告退。”

眼見著何英韶要步出禦書房,龍睿又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又‘誒’了一聲,“英韶,既然是小小的一樁民事案,京機府台哪有斷不了的道理,偏偏要送到你的刑部去?”

“因為,這件事說小也不小。”

唉,就知道這個冷麵閻羅向來吝嗇,不是他想說的,你再逼不出一句話來。龍睿苦笑著問道:“怎麼個不小法?”

“被調?戲的女子是一名宮女,名喚綠羅。罵人的是一個公公,咳咳咳……歲公公。”眼見著龍睿的臉黑了,何英韶繼續說道:“打人的是翼王爺的小舅子,還手的是歲公公。不服要殺人的是翼王的小舅子,自救受傷的是歲公公。”

“歲歲受傷了?”樓惜君和龍睿異口同聲,難怪方才小七言詞有些閃爍,隻怕就是在遮掩這檔子事?難怪歲歲說要幾天才能回宮,看來是想遮掩傷口。無論歲歲是對是錯,眼前最重要的是她的傷。龍睿有些著急,“是什麼傷的她?要不要緊?”●思●兔●網●

“刀!”眼見太子爺臉色都白了,何英韶又頓了頓,“大刀。呃……”

大刀!不待何英韶話說完,小誠子準備端下去的茶‘咣’的一聲掉在地上,驚得禦書房的人都嚇了一跳,他急忙跪下,“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方聽到大刀傷了歲歲,也不知道傷勢如何,心焦之下,自是失手。

樓惜君哪有不明白小誠子失手的原因,“還跪著乾什麼?還不去傳禦醫?”

“是。奴才這就去。”

“小信子。”樓惜君又往外喊著,“快,備轎,殿下要出宮辦事。”她知道歲歲在龍睿心中的份量,一如當初大哥所交待的,好好善待龍睿喜歡的一切,好好喜歡龍睿喜歡的一切,她自然就會好。

刑部的後院,被何小福暫時安排成療傷場地。

“唉喲、唉喲”聲不絕於耳的從二間屋子中傳來,因為二間屋子中躺著療傷的都是不好惹的主。

西廂房中,何小福請來的醫館的大夫正小心翼翼的替楊浦取著臉頰上、手臂上、%e8%85%bf上的……呃……珍珠?

看著從患者身上取下來的一顆顆名貴的珍珠,大夫的聲音都有些顫唞,“十二生肖看來要加一個了。第一次看見數蚌的人啊。”蚌產珍珠啊。

“欠揍啊你。”楊浦揚了揚手臂,作勢欲打。大夫機靈避過,取珍珠的鑷子下得不如方才的輕巧,而是重一些,以示懲罰。果然,傳來楊浦痛苦的叫聲。“輕點輕點你……”

“好歹是珍珠,如果是麻子,唉,再輕也取不出來……”

聽著西廂房中大夫的挖苦取笑,一眾人悶笑著又將耳朵側向東廂房的方向。

東廂房中,天牧準備好一應的藥材,正仔細的替歲歲包紮著手背上的傷口,“你呀,險之又險,再偏一點就是筋脈,你想廢了整條胳膊不成?”

她哪知道會那麼嚴重,隻是想在楊浦的罪行上再添加一筆而已。看著包成棕子的手,“天牧,好得了不?我不想手背上留一條刀疤,那太難看了。”

女孩子就是愛美。天牧拍了拍歲歲的肩,“早乾什麼去了。”

“唉喲。”歲歲驚叫一聲,天牧拍著她受踹的肩了,鑽心的疼。

天牧急忙扶住歲歲,“怎麼了?”

綠羅紅著眼睛,跪在了歲歲榻前,“都怨奴婢,小主人為了擋那個楊浦的拳腳,替奴婢擋了一%e8%85%bf。”

擋了一%e8%85%bf?依楊浦那五大三粗的塊頭,依歲歲痛得呲牙咧嘴的程度,隻怕肩胛骨裂了?

“你還不是替本歲擋了那個可惡的楊浦一腳,要不然,本歲的肚子肯定廢了。”

隻關心歲歲肩膀上的傷,天牧輕輕的拿捏一下,隻聽歲歲又尖聲大叫起來。“痛痛痛。”

“肩胛骨裂了。”天牧心中肯定,急忙取出一應的紗布、藥材,又轉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