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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35 字 3個月前

虞薑的手中,“這是難得的寶物,自先祖留下來,就是我海島曆來的鎮島之寶。如今皓楓不收,我也不能據為已有。”說著,直是將虞薑還待推回的手捏緊,“再說,惜君就像我的孩子,我送給她,隻當……”

眼見希雅的眼紅了,知道她想起那失去的孩子了,虞薑急忙接過玉簪,“好好好,我收下了,你彆傷心了。惹真出個什麼事,姐夫會劈了我的。”

虞薑的一番話,惹得希雅‘噗哧’一笑,伸手抹了抹淚,再度伸手捏了虞薑的臉頰,“就你會說俏皮話。難怪致遠那般疼你。”

終是上了年歲,虞薑有些忸怩,“姐姐。”

“姐姐知道惜君要大婚了,不知道有多高興。無形中就會想到我那苦命的囡囡。”說到這裡,希雅的眼睛又紅了些,“隻可惜……”

“都是我不好。”憶起當年往事,虞薑眼露愧色,“如果不是我讓萬靈送吃的予你……”

“不怨靈兒。”希雅拍了拍虞薑的手,“更不怨你。”眼見虞薑還想說什麼,希雅輕歎一聲,“這都是命。”

“可是,如果不是我讓萬靈送海鮮予你,如果你沒有出來迎接萬靈,就不會踩到冰粒,也就不會摔倒,更不會……”

“好了。”希雅拍了拍虞薑的臉頰,“都說了過去了,過去了,你也是一片好心。知道我喜歡那海鮮的味急急的命人送了來,唉……隻能說,是我犯了海島的大忌,海島的先祖在懲罰我……唉,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說到這裡,希雅強顏歡笑,“再說,看到惜君,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了,隻當囡囡一直在我的身邊就是了。”

虞薑有些感動的握著希雅的手,“嗯。”

“倒是靈兒,怎麼自從惜君出生後不再見到她了?這麼些年了,可有她的消息?”

虞薑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再也沒有見過萬靈。哪知道她的消息?唉,你們海島的規矩也太殘忍了些。”

“靈兒也命苦。”

“還不是你們海島上的規矩不好?什麼一年隻見幾次麵,一次隻幾天?哪就那麼巧,能夠生下孩兒?”說到這裡,虞薑又看了看四周,湊近希雅的耳邊,“再說,皓楓碰都不碰萬靈一下,萬靈是守活寡,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到了年歲,還不是得讓你們海島給送到其它的地方?”

聞言,希雅低下了頭,“都怨我。”

“哪能夠怨你?”虞薑拍了拍希雅的手,“當年是皓楓一廂情願對你癡情一片。可你喜歡的是姐夫啊,皓楓發誓一輩子不進京也就罷了,還害得萬靈也跟著……”

不待虞薑的話說完,希雅苦笑一聲,“所以說,還是怨我。”

“我看是萬靈也太執著了些。”虞薑輕歎一聲,眯起眼睛,似回到過往,“她時有和我說恨你的話。可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心的姑娘。隻是一片芳心錯許,害得要孤老一生,難免心生偏激。”

“噢,我想起來了。羅素呢?似乎她也是惜君出生那年後再也不見她了。”

“萬靈留信予我,說和羅素一起走的。”似乎回想到過往,虞薑臉露眷念,“羅素的廚藝聞名京城,她進府侍候我二年是我的榮幸。可惜啊,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是什麼事導致她們二個要一起離開?”這個問題,希雅一直想不明白。

“萬靈呢,估計因了囡囡的事一直有自責之心,時常對月歎氣。而羅素呢,好像是接到你們海島的命令不得不離開,我想著,萬靈和羅素情如姐妹,所以就隨著羅素去了。”

聞言,希雅似乎明白了,“這個靈兒,我都不怨她了,她乾嘛還要那般自責?苦著自己?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苦著自己,我就越是不能心安?”

“好了。”虞薑拍了拍表姐的手,“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還什麼心安心不安的?一如你方才所言,過去的就過去了罷,不再提了。”

希雅抬眼一笑,點了點頭,“是啊,這般喜慶的日子,說些開心些的。”

見表姐神情清爽,知道她的身子大好,虞薑不無高興,“大婚那天,姐姐能夠%e4%ba%b2身出席不?”

“當然能。”希雅站了起來,轉了一圈,“瞧瞧,我現在好得不得了。”接著,她又坐了下來,“再說,就算我病入膏肓,我也要托著身子去看我們惜君大婚。”

“呸呸呸……”虞薑急忙吐了幾口吐沫,“什麼病入膏肓?以後再也不許說了。”

“好,不說,不說。”希雅喜歡這個天真無城府的表妹,摸了摸表妹的頭發,“我們啊,就嘮叨嘮叨孩子們出生時候的事。”

“這還差不多。”

“我還記得啊,我的囡囡出生的時候,右肩背上有一個胎記,好像一朵蓮花呢。”說到這裡,希雅的眼睛眯了起來,神情似乎回到她抱著剛出生的孩子,發現孩子右肩背上那抹胎記時候的情形。

看表姐又眼露痛色,虞薑急忙陪笑,“你還說呢?”見希雅不明白的看著她,虞薑繼續說道:“想當初,自從知道囡囡沒有了,我時常過府探望姐姐,聽著姐姐講些什麼囡囡右肩背上有一胎記狀似蓮花的話,所以啊,我生惜君的時候……”說到這裡,虞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雖然我痛暈了過去,可是啊,我居然也看見惜君右肩背上有一個胎記和蓮花一模一樣。可不是狀似,而是一模一樣。”

希雅聞言,一掃眼中的痛色,伸手掩著鼻子笑了起來,“又來逗我開心,說惜君是我的囡囡轉世,是不?”

“如果真是的話,就真是囡囡轉世了。可惜,等我清醒的時候,致遠抱著惜君站在我的床邊,唉……”她當時急切的檢查過,惜君的右肩背上沒有蓮花胎記。她當時還說了一句‘蓮花胎記呢?’那個時候,卻見自己的丈夫震驚的看著她,沒有言語。隻是和她說,替愛女取名‘樓惜君’。

似乎回想到過往,虞薑的眼神似乎迷茫起來,“告訴你啊,有些事我對誰都不曾說過。”眼見表姐感興趣,虞薑繼續說道:“不過,痛得昏迷過去的我真的看到惜君可不止右肩背上有一朵蓮花,而且……”說著,捂著嘴笑了會子,又湊近希雅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聞言,希雅睜大眼睛,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虞薑,“你瘋了?”

虞薑直是笑著搖頭,“可不是?你瞧瞧,果然,如果我說出來,你們肯定都會認為我瘋了。所以啊,這些話連致遠我都沒有說。”

希雅笑著搖頭,輕輕的嚼著梅子,“好在你沒有說,要不然,致遠一定會說你中了我的毒。”

“是啊,這件事我就當是夢罷。再說,我雖然昏迷了,可致遠趕回來了啊,他抱著惜君,怎麼可能會有錯?”說到這裡,虞薑眼神黯然下來,“不過,說真的,我總覺得對不起冰雁姐姐。”

“為何?”

“惜君打小身子不好。”虞薑輕歎了聲,替希雅剝著梅核,將剝好的梅子放在托盤上,“如今睿兒雖然不再如原來操心,可如果惜君生不下一男半女,終究……”

希雅瞪了虞薑一眼,“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虞薑眼睛紅了起來,“你可還記得我們的小妹純子?”

純子?那個一笑就露出二顆小虎牙,一身蜜色的肌膚,一頭卷卷的頭發的可愛小純子?希雅眯起眼睛,“能不記得?小時候,隻要看到她的笑啊,我什麼煩心的事就都沒有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可是啊……純子方方七歲,就重病過世而遠離了我們。”虞薑的眼睛紅了許多,用手擦了擦,“所以啊,我想著,惜君的病隻怕是遺傳?”

“呸呸呸……”這一回,換希雅直是吐著口水了,“純子在天之靈會保佑惜君長命百歲的。就算是遺傳又怎麼樣?如今有了千尋的救命仙藥,惜君活得不是好好的?如今都要大婚了?如果真是遺傳,惜君的病也不怕,有千尋,什麼都不怕。”說著,她拍了拍虞薑的手,“妹妹,不怕,什麼都會有的。”

虞薑破涕而笑,“是啊,我是擔心多餘了。再怎麼說,惜君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提起純子,我和你說啊,還是睿兒在合州讀書的時候,有一年我去看睿兒,忽地發現一個孩子,那模樣和我們的小妹小時候一個樣啊。”

“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可不是?”虞薑眼露興奮之彩,“那模樣,特彆是那一頭卷發。”說到這裡,她的眼神又黯然下來,“所不同的是,那個孩子是個男孩。而且所留的頭發是短短的,不似我們的純子那般長長的披在肩上,似波浪般。”

“你呀,是想純子想瘋了。”希雅心痛的摸了摸虞薑的臉頰,“我知道你的心思,自從姨父、姨母他們過世,你這個長姐就如同母%e4%ba%b2了。可偏偏純子過世,給你的打擊非小。”眼見虞薑低頭不出聲,希雅繼續說道:“再說,天底下長得想像的人多了去了,有個彆長得像純子的也不奇怪。”

“是啊,當年,我還想認那孩子當義子呢。隻當是養著純子的。如果純子不死的話,現在隻怕也是兒女成群。”說到這裡,虞薑眼睛一亮,“噢,對了,那個孩子就是睿兒的小書僮啊。”

小書僮?希雅眨了眨眼睛,她聽說過龍睿和小書僮的事,“是那個不見了的小書僮?”

“天下的事也真夠巧的。”說著話,虞薑將從樓惜君口中聽來的關於歲歲的一切都告訴了希雅。

“萬歲歲?”希雅雖然知道歲歲的事,可第一次聽說名字,倒也忍俊不禁,掩嘴而笑,“如果去掉一個歲字,隻怕要殺頭的。”

虞薑也笑了起來,“可不是,第一次聽到那孩子的名字的時候,我也是笑得前仰後翻。如今吧,因了這孩子對惜君的救命之恩,我更是喜歡他。偏偏的,老天不長眼,讓他淨了身,唉……”

“這些事啊,怨不得老天。都是命數。彆人的事啊,我們少說些,倒是說說,惜君的五行寶衣你可有見到?”

“五行寶衣?”虞薑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提起,這事我還一直忘了,那五行寶衣我從來就沒見到過。”

“致遠沒有讓你見過?”

“我一直以為在你們名府呢,想著你看見五行寶衣就如看見囡囡般,所以我一直沒有請求陛下讓你們將五行寶衣送往樓府。”虞薑笑著吃了一粒梅子,“照你方才所言,五行寶衣莫不是在我們樓府?”

“神師說,五行寶衣克我和囡囡的命。為了讓我恢複神智,名揚當天就獨自一人送了那五行寶衣去樓府,並且%e4%ba%b2自給了致遠了。”

“咦?”虞薑的眼神疑惑起來,放下手中的茶杯,“致遠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這事啊。”

“好妹妹。”希雅捏著虞薑的手,“惜君從小到大,我可是將她看作自己的孩子對待的。”眼見虞薑點著頭,希雅繼續說道:“你認為,姐姐可會有私心私藏五行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