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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98 字 3個月前

虞薑搖了搖頭。

“你可會認為,姐姐是因了孩子不能當太子妃了,而私心的將五行寶衣和囡囡一起下葬了?”

虞薑又搖了搖頭。

“可現在,致遠卻說我和名揚因了忌妒之心,將五行寶衣和囡囡一起下葬了。”眼見虞薑睜得越來越大的眼睛,希雅繼續說道:“所以,為了證明清白,我和名揚決定,當著陛下、樓府、名府的麵將囡囡的墓打開。”

“什麼?”虞薑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猛地站了起來,神情由激動轉為迷惑,“可是,可是,致遠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啊。”

“妹妹,你彆激動。”希雅拉著虞薑的手,“先坐下來。”看來,虞薑也不知道這回事。“這件事,是件無頭公案,唯一的法子就是打開囡囡的墓證明一切。”

虞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樓府。如果讓她懷疑自己的丈夫,那是她最不願意的事情。可是,如果讓她懷疑希雅,似乎也不是她願意的事情,畢竟希雅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姐妹了。如果按照希雅所言,問題肯定不是在名揚身上就是在丈夫身上,畢竟希雅當時的神智不清。可是,希雅相信名揚一如她相信樓致遠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兒!”

聽到丈夫熟悉的呼喚,虞薑猛地回神,這才知道馬車已到樓府門口了,而丈夫正揭著車簾,看著她笑著。

“相公,你回來了?”

“聽管家說,你到名府去了?”樓致遠一邊扶著妻子下馬車,一邊問著話。

虞薑瞄了丈夫一眼,點了點頭。“相公,我有事,要問你。”

似乎知道虞薑會問些什麼,樓致遠對著身後跟隨的人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不要隨著我和夫人。”

“是,老爺。”

見一眾仆人遠去,樓致遠扶著虞薑步入花廳,又%e4%ba%b2自扶著妻子坐了下來,“怎麼,是希雅又病了?”

“沒有,姐姐好得狠。”虞薑看著丈夫,猛然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隻是,姐姐說了一件事,我……我有些疑惑。”

看妻子刻意閃避的眼神,樓致遠扯%e5%94%87一笑,“是五行寶衣,是不?”

見丈夫這般大方說出五行寶衣之事,虞薑猛地站了起來,“相公。我相信,姐姐不會騙我。”

“所以,你認為,為夫騙了你?”

虞薑猛地搖頭,“不,不,相公也不會騙我。”

“那就好。”樓致遠又扶著妻子坐下,%e4%ba%b2自端了杯茶給虞薑,“喝喝茶,消消暑氣。”

虞薑喝了一半的茶,猛地說道:“可是,如果不見五行寶衣,國人不會承認惜君和睿兒的大婚。”

“放心,陛下下了口諭,已經和為夫、名揚、何英韶說好了,我們幾人共同承擔五行寶衣進內庫局的事宜,其餘的人見或不見都不重要了。”

聞言,虞薑疑惑的看著丈夫,“你……願意撒謊?”

樓致遠拍著妻子的肩。“為夫是為了東傲,為了睿兒,不得不撒謊。”

“相公。”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虞薑捏著丈夫的手,“相公,你不要騙我。如果你騙我,我會生不如死。”

“虞兒。”樓致遠好笑的挨著妻子坐了下來,直是看著妻子的眼睛,“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陛下有諭令,為夫不得不從。”

“相公。”心莫名的跳得厲害,虞薑咬了咬牙,“你能否回答我一句話。”

“嗯。”

“姐夫到底有沒有將五行寶衣送到你的手中?”

“沒有。”樓致遠堅定的看著妻子的眼睛,搖了搖頭,舉起手,“為夫可以對天發誓,為夫沒有拿五行寶衣。如果為夫撒謊,讓為夫……”

虞薑急忙伸手捂著樓致遠的%e5%94%87,“不不不,我相信,相信。”

“虞兒,你怎麼了?”樓致遠疑惑的看著妻子,這麼些年來,妻子以他為天,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啊。

“可是……可是……”虞薑有些艱難的看著丈夫,“姐姐和姐夫為了清白,決定請示陛下,開囡囡的墓,以證實五行寶衣沒有隨著囡囡下葬。”

聞言,樓致遠猛地站了起來,眼神震驚之極,臉色也有些許的蒼白。

從來沒有見自己的丈夫有過這般無措震驚的時候,虞薑的心痛了痛,似乎有什麼劃過%e8%83%b8口,她緊跟著丈夫站了起來,“相公,你怎麼了?”

“名揚確定要開墓?”

虞薑點了點頭。

“希雅已經同意了?”

虞薑又點了點頭。

樓致遠高大的身軀猛地癱坐到椅中,舉手輕揉著額頭,“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他一直堅信名揚會誓死護墓,不想……不想……“如果名揚肯開墓,可以說明五行寶衣肯定不在墓中。也許……也許他藏在了彆處也不一定?”

“你說什麼?”虞薑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當初,一力說五行寶衣在墓中的人是他?如今,說五行寶衣不在墓中而是在彆處的人也是他?他為什麼一定要將這個‘冤大頭’扣到名揚的頭上?她的心有些痛了,似乎,丈夫的話有些蒼白無力,蒼白無力的話證明了什麼?似乎,丈夫在極力的躲避,極力的躲避又是為了什麼?

“虞兒,虞兒。”樓致遠猛地站了起來,拉住妻子的手,“名揚一定是將那五行寶衣藏在彆處了。相信我,一定是的。”

虞薑猛地將丈夫的手甩開,“姐夫將五行寶衣埋在墓中尚有理可循,那是因為愛囡囡而一時糊塗。可是,藏在彆的地方?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可以私藏或者轉手賣給彆人啊?”

“私藏?”虞薑有些痛心的看著丈夫,和他生活了數十年,哪有不明白丈夫此時躲閃的眼神所表示的是什麼?“囡囡是姐姐、姐夫心中最大的痛,他們要私藏著五行寶衣天天看著痛嗎?賣?三國之中,有哪一個國家不知道五行寶衣的厲害?是南澹的天子敢買還是北極的天子敢買?”

向來溫馴嬌俏的妻子此時居然發了火?樓致遠看著妻子不再言語。

“相公,你告訴我,五行寶衣在你的手上,是不是?”

“虞兒,為夫……為夫……”樓致遠輕歎一聲,“你要相信,為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冰雁。”

為了已逝的皇後姐姐?當然是為了她!虞薑明白樓府一門所為都是為了駱冰雁,可丈夫此時的話,她仍舊不明白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見妻子迷茫的眼神,樓致遠又揉了揉額頭,“虞兒,你要相信為夫。就算名揚開啟了那孩子的墓,就算未見那五行寶衣,可也不能說明五行寶衣不在他的手中?”眼見妻子的身子踉嗆了二步,樓致遠站了起來,拍了拍妻子的頭,“你隻要知道,為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冰雁就是。”

為了冰雁姐姐?為了冰雁姐姐?為什麼原來她一直以為是她為了冰雁而拖著丈夫下水做了許多事?可現在,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丈夫從來就不是因為她而幫助冰雁或龍睿,而是,他心甘情願的幫助冰雁和龍睿?

“惜君呢?你有沒有想過惜君?沒有五行寶衣,她的身份將永遠得不到東傲子民的認可?得不到皇室的認可?”

聞言,樓致遠轉過身子,看著妻子,“就算名揚要開墓以證明他的清白。就算不見五行寶衣。我想陛下也會想個萬全之策成全惜君和睿兒的大婚。到時候金冊自是會到惜君的手中。這些事,不是你我擔心的問題。”

也就是說,陛下認定了惜君的身份了?為什麼丈夫會如此篤定?其中是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虞薑猛然覺得她認識了數十年的人都不認識了,丈夫如此,陛下亦如此。

虞薑有些頹廢的坐到太師椅中,“萬全之策?”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就是姐姐所說的讓你們這一眾位極人臣的人撒下瞞天大謊麼?可是,這樣一來,你們所有的人都得撒謊、撒謊。一個建築在謊言上的大婚總有被戳破的時候,到時候,你們會將睿兒和惜君帶入萬劫不複之地。到時候,整個東傲會起紛爭,你我這麼些年的努力都將白費……白費……”到時候,用謊言欺騙過東傲子民的龍睿還有誰會支持?那女兒呢?女兒的一身所係……後果不堪設想啊。

沒有領會失神的妻子,樓致遠步出花廳,“我要到宮裡去一趟。”

“是說五行寶衣不在墓中的事?是要和陛下想個萬全之策的事?”為什麼丈夫這麼篤定五行寶衣不在墓中,這就越發說明丈夫有問題了。

聽到妻子語氣犯冷,知道妻子此時心必不好受,可他的心又好受到哪裡去?樓致遠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說道:“你想多了。若真如此,為夫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著丈夫傲然而去的背影,虞薑眼中的淚終於流了下來,“相公,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如果你真有五行寶衣,為什麼不給惜君?為什麼?你留著五行寶衣有何用?”

一直在花廳的後廳聽著父母對話的樓惜君似乎沒有回神,她本來想給父母一個驚喜,不想父母的談話給了她一個打擊。五行寶衣,五行寶衣,她非常清楚的知道五行寶衣的重要性。五行寶衣是太子妃身份地位的象征,如果沒有……就算陛下、龍睿等人願意撒謊,但一如母%e4%ba%b2所言,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到時候,龍睿將置身何處?到時候,一切將都是她的罪過、她的!想到這裡,她忍住要出去勸說母%e4%ba%b2的步伐,抹著眼淚、捂著嘴,急步從後門步出花廳後廳。

“睿哥哥,睿哥哥,如果我們有緣,為何我的五行寶衣不見?如果我們無緣,為什麼我是天定的帝後星?”

神思錯亂的樓惜君沒有發現,一抹湖水色衣衫的人影似有所思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眼花廳中仍舊在抹淚的虞薑,慕容越雯眼中露出一抹亮光。

120章青龍殿針鋒相對

東傲京城,張燈結彩,來往的人流,歡笑的臉頰,花的海洋,如今這一切,都渲染著一個好日子的即將降臨——當今太子殿下即將大婚。

朝庭中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員從各地趕往京城。皇室各位皇子、出嫁的二公主亦是趕到了京城,以賀龍睿和樓惜君大婚。

雪無痕作為玄機門的門主,自然也來到了京城。一身雪衣的風采令過往的行人紛紛猜測他的身份?他是誰?

聽著一路的讚揚和猜測,雪無痕嘴角抹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輕步踱進一家酒樓。酒樓的規模雖然不大,但酒樓的生意極好。熱心的夥計瞧見雪無痕,急忙上前熱絡的打著招呼,並且將雪無痕領到了臨窗的位置。

“夥計,上幾碟清淡小菜,一壺老茶。”

雪無痕的聲音似二月的春風,好聽卻不失威嚴,夥計頻頻點頭,“好嘞,清淡小菜幾碟,老茶一壺。”

看著酒樓夥計靈巧的穿梭在各客桌之間,雪無痕笑著將眼光看向樓下,滿街的喜慶帶動著他的心也是喜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