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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256 字 3個月前

的解圍,是從嶽嶸大軍返京開始,靜充華與嶽嶸生母傅太妃更是來往密切,再加上適才靜充華看嶽嶸那個眼神……寧蘅心中疑雲驟然而散,靜充華大抵是想讓妹妹替她擁有她得不到的人吧。

就像寧蘅過去也會想,自己得不到嶽崢,有姐姐替自己常伴嶽崢左右,亦是一件幸事。

總好過讓旁人擁有。

寧蘅心中跟著悵惘起來,終於,連嶽嶸也是彆人的了。

穎充華見寧蘅出神,連喚了幾聲“寧姐姐”,寧蘅瞧穎充華目光裡俱是關切之意,托辭說是累了,想要回宮休息。

誰知,穎充華竟然攔著沒讓她走,“姐姐彆急,臣妾還有一樁要事,要和姐姐說。”

寧蘅本也不是真累,聽穎充華這樣說,自然道:“什麼事,你說。”

穎充華從袖中摸出了半張紙箋,遞給寧蘅,“臣妾偶然從延褀宮裡頭發現了這個,娘娘瞧瞧,上麵的筆跡,您可識得?”

寧蘅接了紙箋,定睛打量,那是張被燒去了一半的字箋,字箋下沿兒還有著黑黃之色。這箋子上是三行秀麗的閨中字跡,清雅得很,第一行被燒的隻剩下兩個字,第三行留下的最長,寧蘅認真讀來,乃是“俞氏死,則嫁禍於寧。”

寧蘅一愣,雖沒認出這字是出自誰的手下,卻登時明白這句話意味了什麼。

在沅南行宮,初懷有孕的俞寶林落水,一屍兩命……這件事,曾有人誣陷於她。

不過,那個人是已經死了盧才人,這字箋怎麼會在周才人所住的延褀宮被發現?

寧蘅正是滿心疑惑,剛要開口去問,穎充華卻因見寧蘅眉心緊蹙,自己解釋了,“娘娘奇怪這紙箋怎麼會在延褀宮是不是?說來也巧,是前兩日周才人生辰,臣妾和顧妹妹一道兒過去送禮時瞧見的。臣妾自有孕,這鼻子就格外靈,略有些不舒服的味道就惡心作嘔。那天臣妾進了延褀宮就覺得微嗆,擔心是走水,便同顧妹妹圍著院子轉了一圈。

臣妾但見檀恩館後頭的牆根下,有兩個宮娥一道兒燒著東西,其中一個還說什麼要留幾張做證據,免得皇後推得一乾二淨,反倒害了娘子。臣妾故意引了她們走,叫顧妹妹搶出這麼一張沒燒乾淨的,特地拿來,請娘娘看一看。”

“皇後?”寧蘅想起那天盧才人在玉翰堂外的低語,又是重新看了一遍那紙箋,不由喃喃:“本宮雖認不出這字跡,但想必該是皇後手書……本宮記得仁壽宮鹹若館裡有皇後%e4%ba%b2手抄的佛經,那還是她替秦王殿下祈福時寫的,本宮去找來,一對便知。”

穎充華聞言,大吃一驚,“若真是皇後所為,其罪當誅啊!”

寧蘅閉眸平複了一刻越跳越急的心,半晌方道:“她害了阿蘅,本就該以命抵命……死不足惜。”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嶽嶸到底娶or不娶秋妹妹那一章揭曉完答案發獎← ←

貌似大家情感上都覺得(希望)嶽嶸不會娶對吧……?可他總不能為了吃不到的阿蘅打一輩子光棍嘛【搔頭】太殘忍了點。

雖然大家都說配角無人權,可是配角還是可以人道了啦……

50、許諾

寧蘅身子不濟,握著那張燒得隻剩一半的紙箋睡了一夜,第二日清早,方起身往仁壽宮去。

諸事纏身,寧蘅已許久不曾踏足仁壽宮。多月過去,仁壽宮裡一撥花開,另一撥花敗,交替輪回,景色早已不同。而唯一不變的,就是鹹若館中寶相莊嚴的佛祖,依舊用一視同仁的目光睥睨著他的子民。

檀香有著讓人平心靜氣的力量,寧蘅順著回廊邁進鹹若館,她留了小滿在館外守著,自己則與立夏二人,躡手躡腳地繞至鹹若館後房,用以供奉經書的一間小佛堂中。

誰知,她還沒走近,便隱隱聽到佛堂裡有一男一女正在爭執。

男的壓低了聲斥責道:“我叫你幫我看顧她,可沒叫你威脅於她,你要是不願幫我,言明就是,我豈會勉強你?”

那女的似乎在哭,抽泣了幾聲方接口:“你明知我會答應你……娶我妹妹,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那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寧蘅好似聽到他恨恨一跺腳,“不是委屈了我,是委屈了你妹妹!”

“若嫁給你也算委屈,我倒樂意委屈一輩子!”

寧蘅走近了,終於聽出裡麵說話之人乃是嶽嶸與靜充華。她昨日便猜到靜充華必是對嶽嶸芳心暗許,卻不曾想嶽嶸原就知道靜充華的心意。

她莫名覺得有些酸澀,說不出的難過,兀自立在後堂之外,緘聲閉口,一動不動好似自己都化成了一尊佛。

立夏也聽到了裡頭動靜,卻並沒聽清,好在她一向穩重,雖有疑竇,但仍陪著寧蘅沉默站著。直到屋裡又是一陣私語,門被倏然推開。靜充華滿麵淚痕地與寧蘅撞上了一個照麵。

寧蘅沒有抬頭,卻也能猜到靜充華臉上的錯愕與驚懼之色。她從來都覺得靜充華並非歹人,因而顧忌靜充華顏麵,隻是猶自垂首,低聲道:“我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沒看見,你安心走就是。”

靜充華在宮裡多年,亦是了解寧蘅脾性,知曉她不會無緣無故陷害旁人,是以信了她的話,沒再多言,隻是快步離開。

裡頭的嶽嶸驟然聽到外間有旁人的聲音,大驚失色,待搶步出來,卻見靜充華已經行遠,而癡立在門楹一旁的,赫然便是寧蘅。

嶽嶸心虛地一退,臉上微紅,顧不得去管靜充華,匆惶而問:“娘娘怎麼在這兒?你……來了多久了?”

寧蘅瞭了他一眼,麵不改色地從嶽嶸身旁繞過,“本宮來找點東西罷了,不曾遇到過秦王殿下,更不曾見到過靜充華……殿下放心就是。”

嶽嶸麵色更紅,追了幾步跟著寧蘅走到裡頭。他因是特地約見了靜充華,是以未帶隨從,見到寧蘅身邊跟著的立夏,當即留住了她,“還請立夏姑娘在門外幫忙看顧一二,不必隨進來了。”

立夏瞧見嶽嶸與靜充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免有些鄙夷之情,聽他這樣說,下意識駁他道:“殿下見了貴妃娘娘,理該避諱才是,哪裡有跟進去的道理?奴婢要服侍娘娘,殿下慢走,奴婢不送了。”

嶽嶸被立夏輕斥,不由大覺尷尬,寧蘅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明知道立夏說的、做的俱是對的,卻還是不滿地蹙起眉,“立夏,不得無禮,殿下吩咐,你照做就是。”

立夏不似小滿一般率性,不管她自己心中如何作想,聽了寧蘅吩咐,當即稱是退出了後堂,守在了門外。

寧蘅眼風淡淡從嶽嶸臉上掃過,兀自走近那一排供了佛經的香案前,她信手翻著佛經外的封頁,尋找著哪一本是皇後手書。

嶽嶸跟在寧蘅身後,半晌才想起來解釋,“我適才的話……不是不放心娘娘,隻是……”

寧蘅似笑非笑地停住步子,頗有幾分刻薄地揶揄:“殿下若當真放心,自管離開就是,何必還要跟著本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嶽嶸下意識地要接寧蘅的話,卻驀地停住,他認真打量了一番寧蘅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阿蕙……你惱了對不對?”

寧蘅被看穿心事,登時眼神閃爍,偏首避開嶽嶸的灼灼目光,“惱倒談不上,隻是沒想到秦王風流多情,連皇上的後宮裡都有體己之人。”

嶽嶸被寧蘅的話刺得略生出幾分不滿,追上幾步,緊跟在寧蘅身側,“才不是,你是替阿蘅惱我了……阿蕙,你和皇兄情義深重,為什麼不能體諒我對阿蘅的心事呢?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願意娶秋氏女,為什麼要答應秋芸?”

“秋家門楣不低,又慣會教養女兒,算是一門好姻緣,本宮是為殿下著想。”寧蘅信口敷衍,隻專心翻找著佛經。“再說,本宮便是不答應靜充華又能怎樣呢?聽殿下適才與充華言語,該是早知詳情……那般境地,本宮還有旁的選擇嗎?”

嶽嶸本還是滿麵忿忿,聽到寧蘅後言,方猛地刹住腳步。

寧蘅餘光瞥見嶽嶸停在原地,故意又往前走了幾步,刻意同他拉開距離。待走到另一張條案前,寧蘅卻見嶽嶸仍是沒有動,忍不住轉過身來,正對向嶽嶸。

嶽嶸半晌方抬起眼,與寧蘅對視須臾,便極快地轉開了,“對不起。”

“本宮自己無用,殿下說什麼對不起?”

嶽嶸搖頭,“秋芸她……我去西北前,曾囑托她替我照顧幾分阿蘅與你,回京後始知阿蘅已經不在,我氣秋芸無用,曾與她吵了一架,她應允我會幫你……可我沒想到,秋芸還是存了私心。”

寧蘅被嶽嶸這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說得心中一軟,倒也不再硬聲硬氣,隻是問:“你同靜充華……到底是什麼關係?”

嶽嶸看了眼寧蘅,無奈一笑,“她曾經和她父%e4%ba%b2隨扈去過沅南行宮,我們在那邊認識……隻不過那時候我還小,隨口應她要娶她為妻,沒想到……”

寧蘅聞言,心中有是騰起一股無名火,恨聲道:“看來適才本宮的話沒有說錯,殿下風流成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惺惺作態,非糾纏著阿蘅不可?”

嶽嶸被她罵得一愣,明明氣急,卻又自覺理虧,不敢同寧蘅爭執。他臉上有幾分委屈之色,一樣是在這間屋子中,適才嶽嶸還理直氣壯地數落靜充華,此時卻被寧蘅句句噎得不知要如何辯駁才好。直到靜默半晌,他方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喜歡阿蘅了?所以非要我娶秋氏女?”

寧蘅聽他一貫低沉的聲音裡竟然透出些哽咽,不由多看了嶽嶸幾眼,猶猶豫豫地答:“你喜歡誰與本宮何乾?阿蘅如今不在了,你用情再深,也沒法一輩子守著記憶過活……早些娶妻生子,就藩去罷。”

嶽嶸心灰意冷,一股腦地席地坐下,背靠著香案的一腳,長長一歎,寧蘅見他神色頹廢,欲要開解,卻想起他同秋芸的前緣,又生生住了嘴,專心去翻經書。

嶽嶸兀自發了會兒呆,自覺無趣又難過,便下意識去看寧蘅在做什麼。他隻瞧寧蘅翻著那些卷軸,手裡還捏了一張薄薄的字箋,免不得好奇心起,盤起%e8%85%bf,揚聲問道:“娘娘找什麼呢?”

寧蘅斜睇了眼嶽嶸,明明二十餘歲的人,偏還跟小時候一樣不拘小節,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便就這樣坐了。寧蘅懶怠同他解釋前因後果,隨口道:“找一本經文。”

嶽嶸蹭地蹦起身,撣了撣袍子上沾染的灰塵,朝寧蘅走去,“什麼樣的經文?左右本王閒著也是沒事,我來幫你。”

誰知,嶽嶸剛剛上前,寧蘅便往後退了一步,“殿下若沒事,就早些出宮吧,在這裡和本宮呆著,成何體統?”

嶽嶸聽寧蘅話音雖然冷淡,卻有一種特彆的熟悉感,一邊停下腳,一邊忍不住思索起來。他印象中的阿蕙,從來都是溫柔平和,哪曾像今天這樣刻薄於他?相反,倒是阿蘅,最喜歡逞嘴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