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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300 字 3個月前

邊說,一邊自己坐了。照理說,那俞徽娥身子不適,他過問與否隻在於他一念之間。特地跑到寧蘅這裡來關切幾句,他無非是想借這個由子瞧瞧寧蘅,一路顛簸,她又是頭一回出宮,嶽崢擔心她不舒服,又唯恐她嫌路上燥熱。

先前寧蘅為著皇後,對自己的態度一直不冷不淡,遠沒有過去的%e4%ba%b2昵。嶽崢想著,待出了宮,哄得她心情好了,這件事便也煙消雲散,既往不咎了。

隻是嶽崢萬萬沒想到,寧蘅仍是這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色,與他“相敬如冰”,竟連一點點的%e4%ba%b2熱也不肯了。

他強壓著心頭的不快,伸手去拉了寧蘅在自己身邊坐下,勉強擺出個還算溫和的笑臉,等著她的回複。

“臣妾也不甚清曉,已經讓人去請賀太醫過去了,皇上若擔心,不妨去後麵瞧瞧,有您在,俞徽娥心裡還能踏實些。”

寧蘅低著眉眼,冰涼的手背叫嶽崢覆著,她說不出的難受。翻轉著掙紮了兩下兒,原本還握得緊的嶽崢倏然便鬆開了,“你當真這麼想?”

嶽崢打量著寧蘅波瀾未起的麵容,試探地問著她。寧蘅頷首,端的是一副恭謹,“臣妾當真這麼想。”

“好,那朕就過去看看。”嶽崢毫不猶豫地起了身,說著就往外去。

寧蘅緊抿著%e5%94%87起身一拜,半低著的纖睫掩去了她空慌的心事。“恭送皇上。”

嶽崢出了寧蘅的馬車,忍不住對著郊外湛藍的天空長出了一口氣,他說不出的煩悶,卻又不想對著寧蘅發作。從寧蕙姐妹入宮,嶽崢與她們的來往便不算少。坤寧宮裡常可見麵,她們姐妹也常因讀書上的事情來請教自己。

仔細數來,反倒比真正的公主們與他還要%e4%ba%b2近。

嶽崢知曉這姐妹二人的情分,其實能懂得如今阿蕙的疏離是為哪般,可他不願意叫一個女人的心事掣了肘。他常告誡自己,自己是一國之君,兒女情長斷不可誤了國家大事。比起阿蕙的難過委屈,乾係著朝堂穩定的中宮之位,怎麼能輕易鬆動?

他在意阿蕙,也在意父皇打下的這一片江山天下。

嶽崢立在官道一旁,因著沒有吩咐,是以車隊還在緩緩前行。他身邊的車早已不是貴妃的,嶽崢心不在焉地問著跟在身後的黃裕:“俞徽娥的車駕在哪?”

黃裕指著迎麵過來的那一輛,躬身答:“便是這個。”

嶽崢叫人攔了下來,掀簾兒登了上去。他甫一入車廂,便聽得賀雲祺平穩的聲線響起,“恭喜娘子,娘子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嶽崢登時眼前一亮,喜不自勝地%e8%84%b1口問道:“賀雲祺,你所言當真?”

車中狹窄,皇帝上了來,便顯得益發擁擠,饒是如此,眾人依舊是跪了一片。嶽崢不耐地擺了擺手,兀自上前去扶臉色蒼白的俞徽娥。俞徽娥平素性子直爽,難得也有弱柳扶風的模樣,她手臂被嶽崢握著,又因壞了對方的子嗣,而浮出既羞又喜的薄紅,粉麵桃腮,引得嶽崢一陣憐愛。

嶽崢其實專愛這樣的嬌瘦女子,她們各自都有與寧蕙相仿之處,從而叫嶽崢能尋到幾分心上人的影子,更可彌補寧蕙性子裡不甚完美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u醬之前砸的雷,今天翻後台才看見!

還要謝謝u醬在文下,還在阿簫那兒幫我提了特彆多中肯且實用的建議,謝謝u醬幫助我進步噠>333<

也歡迎大家多提寶貴建議~哪裡寫得不儘如人意大可以提,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當然,不同見解一起討論,也希望大家尊重小宴對角色自己的理解和把握。

33、兩命

俞徽娥過去沒有這樣的姿態,嶽崢雖覺得她不矯揉造作很是難得,卻也提不起很多興致。而此時懷中女子小鳥依人般的依偎著他,卻又並非是故意拿捏的模樣,嶽崢一時喜上心頭,當即吩咐:“晉俞徽娥為寶林,再撥兩個人手來伺候她,賀雲祺,即日起,你也不必管旁的事情,單服侍俞寶林就好。”

賀雲祺不在乎這個,俯身稱了是,便尋由退下。小滿呆立在一旁,沒料到會生出這樣多的事,隻念著要快些回去同娘娘稟報,當即也福身,向嶽崢道了告退。

嶽崢眼風覷及小滿,見是寧蘅身邊的人,不由有些擔心。兩人關係本就有些疏離,此時若有消息傳回去,叫阿蕙知道,隻會叫她吃味難過,更怨自己。可紙包不住火,這是皇嗣,如何能瞞住阿蕙?

嶽崢心思一轉,忙不迭叫住了她,“小滿,你回去跟阿蕙說一聲,這幾日在行宮,由貴妃主持女眷事務,一應調度,儘以她為首,不必來和朕彙報……俞寶林這兒,還賴她多照應些。”

皇後雖指了三個人來,可一個有了身孕無法侍寢,這在人數上便落了個下乘。再賜寧蕙些調理她們的權利,眾人不及她尊貴,自然也不敢違逆於她。用寧蕙不曾接觸到的後宮之權,來撫慰她兒女私情上的缺失。嶽崢隻盼著這樣做,能叫寧蘅心裡舒服些。

誰知,小滿將話兒帶到寧蘅耳邊的時候,寧蘅除了冷笑一聲,再未接茬兒。

寧蘅其實並不那麼介懷嶽崢愛著旁人,她可以無所企圖的默默愛他,就像當初自己還不知道姐姐的欺瞞,隻是單純且衷心地祝福他們。

她已經仰望慣了,習慣嶽崢做那個夢裡得不到也夠不著的朦朧幻影。 於寧蘅而言,愛一個人,得到他固然是幸福,可得不到,也並不妨礙她心裡念著他想著他。

寧蘅真正介懷的是,嶽崢竟然這般薄情。兩人多年相識,十餘年的情分便是生不出愛來,也該有兄妹間的記掛。可他竟然能對自己的死都置若罔聞,放縱皇後逍遙法外,繼續享受她高枕無憂的平安日子。

一樣是國之法度,他待姐姐嚴苛,卻可以包容皇後。

這樣的帝王,這樣的嶽崢,如何還是寧蘅舊日綺夢裡那個清俊無雙的坦蕩君子?

寧蘅失望透頂,連日常間的%e4%ba%b2昵都萬分抵觸,更遑論還要替嶽崢照顧他的女人孩子?

待到了行宮,寧蘅當日便告了病,先是將皇帝給她的差事儘數借病推了出去,緊接著開始閉門不出,即便皇帝來了也稱病不見,甚至還不許太醫給瞧病……

寧蘅給的理由十分孩子氣,因來請脈的人比不過賀雲祺醫術,她過去在更衣一位時尚且由翰林醫官院副使%e4%ba%b2自搭脈,如今身是貴妃,哪裡有道理過得反而不如從前?

嶽崢被寧蘅驕橫的態度氣煞,並不再好言好語的哄她,隻撂了句“愛瞧不瞧”,便拂袖而去。

隨行宮人俱是沒有料到,這一場原本因寧貴妃而起的出行,反倒讓寧貴妃就此失了寵。皇帝接連幾日纏綿在周瓊章的住處,再則便是寵幸陸才人。這兩人平分秋色,勢均力敵,宮人們兩邊不敢得罪,使出了渾身解數討得二位娘子歡心。這樣一來,寧貴妃處便少不得有些冷落,漸漸開始門庭稀零。

七月中旬,皇帝下旨將這兩人分彆晉了一位,陸才人一躍成了陸美人,周瓊章則成了周才人。這兩位世家出身的新秀,開始在宮裡嶄露她們的頭角。

眼瞧著臨近八月,行宮裡的夏日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行宮寬敞,寧蘅一個人獨占了一座漪芳園,平日裡便是閉門不出,也有得是可以拿來消磨辰光的景色觀賞。這日天氣晴好,她隻叫人把井水湃涼了的瓜果擺去了水榭裡,自己歪靠在水榭中的美人榻上,時睡時醒,好不逍遙自在。

水榭四周放著竹簾子,陽光隻能透進些明亮的斑駁,卻並不曬人。梳著雙環的小宮娥立在寧蘅身後替她打扇,寧蘅以手直頤,單瞧著一盤葡萄發呆。

小滿瞧她眼神直勾勾的,以為她想吃,忙是給端了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寧蘅原本是睹物思人,兀自將情深意重的嶽嶸拿出來和嶽崢比較,可小滿將那葡萄捧到她跟前兒,寧蘅卻又有些惶恐。她不願拖累旁人,更不願辜負誰。

先前在仁壽宮裡那沒頭沒腦做的事,已叫她悔不當初。她自然希望有人幫她,但嶽嶸的情分於她來說不僅是負累,更是負罪。

眼下瞧著這一串串紫晶似的葡萄,寧蘅心裡難受得緊。

她不耐地擺了擺手,打發著小滿,“瞧著就膩,你們拿去分了吧,彆讓它在我眼前晃。”

小滿聞言一怔,“這怎麼使得?這葡萄是貢品,尋常人哪裡吃得到……奴婢聽說連陸美人和周才人都各自隻得了兩盤子。皇上體恤娘娘,叫送了五盤來,娘娘怎的能賞給奴婢們?”

“彆人稀罕的本宮不稀罕罷了,如何不能賞給你們?”

小滿捧著那一盤子葡萄,隻恨自己何必多事奉了來,嘴上卻喏喏應下寧蘅,躬著身往後卻步。立夏正跑著往亭子裡來,一不留神正撞向倒退著的小滿。那金碟子當即摔在地上,叮叮當當一陣響。顆顆圓潤的葡萄散落一地,四下裡滾開了。

小滿又心疼又氣惱,跺腳嗔罵道:“素日娘娘專誇你穩重,怎麼今兒個這樣莽撞?”

立夏顧不得分辨,隻跪在寧蘅麵前,“娘娘,出事了,俞寶林死了。”

寧蘅蹭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望著立夏,“你說什麼?俞寶林怎麼了?”

立夏明明是一路跑著來的,整張臉卻都是緊張得發白,“回娘娘,俞寶林落水,沒救過來,一屍兩命,已經薨了。”

小滿聽了這話,也顧不得再去責備立夏,當即追問:“怎麼好端端墜了水呢?眼下俞寶林人在何處?皇上呢?”

“俞寶林是落到了涵清塘裡,救出來便移到了旁邊的歸月館,眼下應當也在那兒。皇帝聞訊便趕過去了,如今隨行來的宮嬪皆在那一處,是陸美人打發了人支會我,叫我趕緊和咱們娘娘說一聲。”立夏言至此,忍不住一頓,看向寧蘅的眼神有些複雜。“娘娘,這事兒……好像佟徽娥惹了嫌疑。”

寧蘅黛眉緊顰,下意識趿了繡花鞋,便要往外去似的。

立夏見狀,忙攔住了寧蘅,“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咱們也去瞧瞧。”寧蘅不多猶豫,說話間已是繞過了圓桌兒,順著往水榭外頭去。她雖在漪芳園裡避世躲清閒,可這一陣子,陸美人與佟徽娥也常來看她。

陸美人是知恩的,她起初在嶽崢麵前得臉,是因為寧蘅的幫忙,眼下寧蘅與皇帝鬨了彆扭,陸美人舉凡得閒,便來陪寧蘅說話,生怕叫她覺得自己過河拆橋。

佟徽娥與寧蘅的來往更是頻繁,她的聖寵稀零,平日自己也沒什麼事做,行宮再大、景色再美,逛得多了照樣是無趣,因而佟徽娥便主動來與寧蘅做伴,說些宮嬪間無關緊要的事給寧蘅聽,免得她避世久了,就徹底回不來了。

此時佟徽娥有事,不論真假,寧蘅都理應過問一聲的。

立夏跟了兩步,卻是拽了寧蘅袖口,“娘娘彆去,陸美人打發人來,便是讓奴婢提醒娘娘,這事情有蹊蹺,佟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