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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335 字 3個月前

寧蘅伸手環在嶽崢腰間,緩緩將身子貼了過去,“皇上彆多心,臣妾沒旁的意思……隻是由奢入儉難,臣妾適應適應,便就好了。”

嶽崢輕輕摩挲著寧蘅的手背,將她人拉得更近了一些,“朕知道,你既覺得熱,朕便叫人在你份例裡再加些冰。隻是彆太貪涼,你身子虛,受不住,嗯?”

“謝皇上恩典。”寧蘅虛福了一福,順著話兒又往下接,“臣妾……還想冒昧向您討一個恩典。”

“你說就是。”

“原先在衷蘭殿服侍的有一個婢子叫盼哥兒,小滿認了她做乾妹子,臣妾入了冷宮後,聽說她被分撥給了沈徽娥,如今沈徽娥也落魄……臣妾私心想著,還是叫她回臣妾這兒侍候吧。”寧蘅仰起笑臉兒,端的是一副人畜無害,“她若是跟了旁的貴人,臣妾自然不敢攔她好前程,眼下既不如意,臣妾便想著幫她一幫。”

嶽崢聞言,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朕當是什麼事兒,沈月棠一個徽娥,用不了那麼多人手,黃裕,你回頭使人領了盼哥兒過來就是。”

寧蘅欣然一笑,踮起腳在嶽崢%e5%94%87角一%e5%90%bb,“謝皇上。”

嶽崢有幾分訝異地看向寧蘅,趁勢將她攬在了懷中,“不過是一個宮女兒,值當的這麼高興?”

寧蘅一手抵在嶽崢%e8%83%b8`前,一手撥著嶽崢腰間她%e4%ba%b2自繡的荷包兒,“這是人情兒,小滿自幼就跟著臣妾,她難得求臣妾什麼事兒,臣妾若辦不下來,豈不是太折麵子了?”

嶽崢“嘖”了一聲,卻是繃不住心裡的向往,落在寧蘅柔軟的%e5%94%87瓣兒上一個輕%e5%90%bb,“罷了,換得美人一笑,朕管你是人情兒還是私情。朕下午還要見二弟,晚上興許過不來了,你早些睡,不必等。”

寧蘅疊著手,蹲下`身兒來,“那皇上保重聖躬,外麵忒熱,臣妾不遠送了。”

“恃寵而驕!”嶽崢玩笑著斥了她一句,卻是心情大悅地向外走去。

他喜歡這樣不拘著性兒的阿蕙,先前她太小心翼翼,也許是因為守著那貴妃的位子,反而束手束腳,失了本性。如今兩人這樣自然坦誠,他很喜歡,他很心動。

這廂的嶽崢幾乎是克製不住自己臉上越來越濃的笑容,而那廂的寧蘅卻是興致淡淡地起了身,“立夏、小滿,你們確定,與沈月棠有來往的隻有這一個盼哥兒?”

立夏聞言稱是,從袖裡摸出了一張薛濤箋,“當初衷蘭殿裡的宮人雖多,可碰得到您的藥的也隻有那麼十幾個,她們大多都還留在永寧宮裡,做做灑掃什麼的粗使活計,出路實在平庸,當初替您煎藥的三個,兩個杖斃了,一個那日沒當值,因而發配了浣衣局,保住了一條命……唯有這個盼哥兒,明明專替您取藥,該是一死,卻不知怎麼被撈到了長陽宮做事兒。”

“唔……”寧蘅接過那一紙薄箋,將上麵的人名去處個個兒都看了下來,果如立夏說的,隻這個盼哥兒,哪哪兒都透著不對,她壓下心裡百轉千回的心思,重新將紙箋遞回立夏,“收好了這個,一切都等盼哥兒來了再說,彆打草驚蛇。”

立夏素來穩重,小滿又對寧蘅言聽計從,被寧蘅這樣囑咐,兩人自然更是小心。

見寧蘅沒有旁的話,兩人福了一福,便卻步退出了房去,寧蘅兀自守著一隅清靜,慢慢盤算著盼哥兒來了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

有寧蘅的麵子和嶽崢的吩咐,似黃裕這般會看人眼色的宦官,自然極快就將事情周周全全地辦妥當了。

寧蘅昏定回來,照舊是在靈毓軒自己看自己的書,正到興味濃時,卻聞外間簾櫳響動。她撂下書,果然聽到小滿通傳:“娘子,黃大人來了。”

“快請。”寧蘅一麵說,一麵扶著桌沿兒站了起來。

小滿打著簾兒,進到屋兒裡的卻是兩個人,打頭兒的自然是黃裕,跟在黃裕身後的便是縮著身骨兒的盼哥兒。

寧蘅嘴角的笑容一滯,待黃裕領著人跪了下去,寧蘅方重新擺出了一張笑臉兒,伸手虛扶了一把,“中貴人快彆多禮,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這樣客氣?小滿,快去給黃大人挪個座兒來。”

“多謝娘子。”黃裕欠了欠身子,便道著謝落座。

寧蘅一句“抬頭不見低頭見”實在不算誇張,近幾日嶽崢來壽昌宮來的頻繁,即便晚上不在靈毓軒裡留宿,午晌兒也會不辭辛苦地往壽昌宮來用一頓膳。

過去寧氏尚為貴妃時便是這樣的得寵,如今這般光景,大家豔羨一陣子,也就習慣了。

“因娘子惦記著盼哥兒,皇上一回乾清宮就催著奴婢把您的事兒給辦了。左右沈徽娥那兒也不短她這一個,奴婢便沒多嘴,直接叫盼哥兒收拾東西跟著奴婢過來了,娘子看著,奴婢這麼辦事兒,可還妥當?”

黃裕在宮裡呆得久,他身是宦官,自然比高高在上的皇帝、娘娘們更懂這宮裡的彎彎繞,什麼%e4%ba%b2姊妹乾姊妹,落毛的鳳凰不如%e9%b8%a1,宮裡講究人情兒,卻不講究感情。他仔細一思量,便知道這位寧更衣另有計較。

可不論寧更衣究竟打了什麼主意,隻要他麵子上把皇帝的吩咐做到,裡子上再饒給寧氏一些便宜,那他就是送了份兒人情,等著還即可。

這位寧更衣是有本事的,落魄到如今地步還能攏住皇帝的心,多賣她些情麵,絕不會吃虧。

寧蘅聽著黃裕念叨,也明白他是在暗中幫自己。黃裕把話說得這樣明顯,自己不領他的情也不行。寧蘅浮起一笑,揚眉示意小滿去拿福包兒孝敬,自己則是笑%e5%90%9f%e5%90%9f地去應他的話:“中貴人跟著皇上這麼多年,處事怎麼會不妥當?您這麼辦,不光沈徽娥受用,我也受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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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偷換 [二更]

小滿一壁取了福包,一壁倒了碗香茗,趁奉茶的工夫兒,將那鼓鼓囊囊的福包兒堪堪塞到了黃裕手中,“中貴人最能為皇上分憂,咱們這些底下人,再敬重您不過。”

黃裕不動聲色地掂了掂福包兒,滿意地納入袖筒,“小滿姑娘就是嘴巧,奴婢是做本份事兒的,姑娘也是,談不上誰敬重誰。”

小滿謙和地笑著,連連附和了幾聲。黃裕這方轉首,重新望向寧蘅,“您這兒的冰,奴婢已經跟六尚局打過招呼了,您隻管用,倘使不夠,打發人再去取就是。時辰不早了,皇上那兒短不了人,奴婢就先回去了。”

說著,黃裕已是起了身,作勢像寧蘅行了個禮,寧蘅也是微起了些身,“有勞中貴人跑這一趟,您事忙,我就不多留您了。”

黃裕一麵道著不敢,一麵往後退了出去。

小滿知趣地跟上,送了黃裕兩步。立夏聽聞盼哥兒已經到了,忙不迭進了裡屋。她朝寧蘅虛行了一個禮,眼神便不由自主向那縮著身骨兒立著的宮娥望去,待她定睛瞧清楚了那個側影,臉色卻是一變,“娘子,她不是盼哥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蘅臉色一變,那宮娥聞言也是立時跪了下來。“奴婢就是盼哥兒啊……”

“胡說!”立夏心氣兒不平,臉上也露出現有的肅容來,“你既是盼哥兒,倒是說說我是誰!”

“奴婢……奴婢……”自稱是盼哥兒的宮娥臉上立時湧出彤紅,手足無措地跪在原地,眼神飄忽,不知該落在哪兒才好。

立夏一跺腳,扭身便欲往外去,“黃裕這閹豎,竟幫著沈徽娥糊弄娘子,看奴婢不找他去!”

寧蘅見狀,忙是喚住了立夏,“你先彆慌,黃裕什麼立場你還不知道?趨利避害的算籌珠子他打得比誰都響,何至於幫著沈月棠?”

瞧著立夏停下腳兒,若有所思地回過身兒來,寧蘅方重新將目光落在跪伏於地的“盼哥兒”身上。

“想你是不知道緣由,稀裡糊塗便跟著黃裕黃大人來了我這裡……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跟你兜個底兒。原先的盼哥兒在我這裡犯了事兒,我想法子找盼哥兒,為的是算舊賬,姑娘看著便是聰明人,沒必要替旁人背黑鍋。你且告訴我,原先的盼哥兒去哪了?”

好在那小宮娥是個膽子小的,寧蘅輕巧幾句話就駭得她抖若篩糠。她不知得了什麼人的囑咐,饒是怕,卻還是守口如瓶,隻顧著發顫,瑟瑟縮縮,囫圇地答:“娘子饒命,奴婢就是盼哥兒,奴婢真的就是盼哥兒啊!”

立夏與寧蘅對視了一眼,從容上前,蹲在了那宮娥身旁,“妹妹彆怕,我們娘子最是賞罰分明的人,盼哥兒原先就跟著服侍我們娘子,你究竟是不是盼哥兒,咱們心裡都有數兒不是?”

正巧小滿送了黃裕走,立夏話音方落,小滿便得意洋洋地邁了進來,她一麵挑開簾子,一麵笑嘻嘻地問:“娘子,話可問出來了?”

“問什麼呀,這壓根兒就不是盼哥兒。”立夏氣嗔一聲,小滿堆在臉上的笑霎時就僵了。

寧蘅見有人唱了白臉兒,索性將紅臉兒唱到底。她淡掃了小滿一眼,不疾不徐地飲下一口茶,“小滿,她既不肯說實話,你便綁了她,找個人押著她去見黃大人吧,把事情原委替我說清楚了,一條白綾留她個全屍就是。”

小滿愣了愣,規規矩矩地蹲身兒稱是。聽到寧蘅這樣一句,那宮娥到底繃不住落下淚來,膝行幾步上前,把額頭抵在寧蘅的腳踏上,老老實實地求饒:“娘子饒奴婢一命,奴婢不是盼哥兒啊,盼哥兒早幾個月便讓沈徽娥送出宮了,奴婢原是浣衣局的,花了錢托人頂上了盼哥兒的名頭,但求謀個好差事……”

“頂名頭?虧你想的出這法子!”眼瞧著找出來的線索堪堪斷在這裡,小滿氣得直咬牙,“且不論盼哥兒做了什麼事,你這要叫人發現,也是一樣的死罪……我在宮裡伺候了這麼多年,倒還頭一回聽說有活人頂活人名頭的事兒!”

那宮娥兀自嚶嚶垂泣,聽小滿嘟囔,她又下意識地回嘴:“奴婢原來的名頭叫人報了死,不算活人頂活人……”

小滿一挑眉,當即斥道:“你倒還敢不服氣!浣衣局子裡可都是罪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查出你原本的身份來!”

這樣既無膽色又不忠心的人,難為沈月棠敢用。寧蘅心中一歎,攔下了小滿,“你貪慕富貴也好,不願受罪也罷,都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亦不會揭發了你去,你隻給我透一句實話,原本的盼哥兒,出了宮,去了哪?”

“奴婢是盼哥兒死了以後才去的長陽宮,她原先做什麼的,奴婢一概不知……您與其問奴婢,還不如去問問沈徽娥。人是她想法子弄出去的,與奴婢無關啊娘子!”

“廢話!要是問的了沈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