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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315 字 3個月前

中不屑一笑,將那香囊隨手置在了桌上,麵兒上亦是恭謹地應下皇後教訓。

皇後這才順心,招手將嶽世嘉叫回了沈婕妤的身邊,“快回去坐好吧,時辰不早,也該開宴了。”

既是端陽宴,自然免不了吃五黃、吃粽子。飲雄黃酒時,皇後忽地叫住了寧蘅,關切地問:“本宮記得,寧更衣是血虛之症?”

寧蘅放下酒盅,頷首應是。

“那寧更衣就彆飲雄黃了罷,本宮有孕之時,太醫曾叮囑過,有孕者、血虛者皆要戒食雄黃。”皇後笑得和善可%e4%ba%b2,神色不似作偽。

嶽崢聞言,忙是側首吩咐:“黃裕,去給阿蕙換一碗茶。”

皇後的好意雖然有些突兀,可寧蘅仍是起身,朝帝後二人一禮,“謝皇上、皇後娘娘關懷。”

席上觥籌交錯間,寧蘅忍不住去打量皇後神色,她端莊地坐在嶽崢身側,光風霽月,未有半分異色。茶是黃裕%e4%ba%b2自換的茶,饒是皇後有再大的本事,想來也沒有辦法說動嶽崢的人來替她做事。

寧蘅左思右想,到底未察覺有什麼不對。皇後那一句沒頭沒尾的關切,大抵隻是怕自己在她的設宴上出什麼事吧……寧蘅漸漸放下心,從容將這一場宴席應付完。

席散之時,嶽崢頗為賞臉地跟著皇後回了坤寧宮。眾女鶯鶯燕燕地道了恭送,方各自回宮。

寧蘅與佟徽娥位卑,兩人自然留到了最後。佟徽娥眉眼間頗有些疲色,她掃過桌上那枚香囊,信自拾了起來,驚詫道:“我竟忘了還給大皇子,沈婕妤該不會為此記恨我吧?”

“姐姐何必這樣草木皆兵?”寧蘅無奈一笑,“不過一枚香囊罷了,繡工固然精致,卻也不是多難得……姐姐若不放心,來日再給大皇子就是。”

佟徽娥聞言,忙是搖頭,將那香囊塞回寧蘅手中,“我可不願遇上沈婕妤,還是妹妹行行好,替我收著吧。”

寧蘅接下那香囊,不以為然地答了好。天色不早,佟徽娥也未再與寧蘅多言,顧自回了永寧宮。

誰料,這樣一場祥和家宴,到底還是出了事。

子夜時分,夜色漆黑,坤寧宮外值夜的內宦正歪靠在門檻處打著瞌睡,半夢半醒間,他忽聞耳畔一聲淒絕的女子叫喊——“皇上!皇後娘娘!”

內宦驀地睜開眼,是一個宮女打扮的丫頭,竟然不管不顧地往殿中闖去。

他臉色驟變,眼疾手快地攔住那宮娥,壓低聲音,那內宦嚴厲地責問道:“你是哪個宮的?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擾了皇上、皇後娘娘清夢,你有幾個腦袋賠得起!”

“奴婢小滿,是服侍壽昌宮寧更衣的,中貴人行行好,您替奴婢進去通傳一聲吧!我們娘子暈過去了,快不行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行程有變,竟然提前回家了0.0

既然提前回來……於是我就更新了【躺倒】會不會抹油人看啊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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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相衝

那內宦不等小滿說完話,便反手一擰小滿手腕,捂著她嘴用力向外拖去,這廂動靜大,將殿中值夜的幾個宮人也驚動了,他們見兩人扭纏著,少不得上前幫忙。

小滿見幾個人都來拖她,一口咬在捂著她嘴的手上,趁那內宦吃痛收手時,她忙大聲嚷道:“皇上!皇上!寧更衣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好在嶽崢一向睡得輕,小滿沒喊幾回,他便被外間的聲音鬨醒。嶽崢困頓地揉了揉眼,卻見身側的皇後已是坐起,“梓童,出什麼事了嗎?”

“皇上?”皇後大抵是沒料到嶽崢也醒了過來,臉上飄過異色,“是臣妾吵著您了?”

正這個時候,小滿又是一聲脆喚:“皇上!寧更衣不好了!”

嶽崢聞言,立時從床上彈起,他一麵叫人進來服侍穿戴,一麵冷笑著答了皇後的話,“你應該知道什麼吵著朕的。”

言罷,他不管自己衣衫未整,大步邁出了寢殿。

嶽崢到壽昌宮的時候,小滿已經將大致經過同他說了一遍。今日宮宴回來後,寧蘅隻覺得又有幾分腹痛,起初她還以為是月信的緣故,卻不料突然驚厥,暈了過去。

“奴婢去請太醫,誰料他們都在沈婕妤那兒,奴婢便又去求沈婕妤,婕妤娘娘說大皇子身體不適,不肯讓太醫過來,奴婢沒法,隻好去坤寧宮請您。”小滿連跑帶顛地跟在龍輦一側,適才一番折騰,她已是發鬢淩亂,涕淚橫流。小滿一麵用衫袖蹭著淚跡,一麵嗚咽地道,“皇上,娘子以前身子一向不錯,自從冷宮出來,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彆胡說八道!”嶽崢不悅地怒斥一聲,側首吩咐黃裕,“去長陽宮,傳太醫過來,問問世嘉那兒出了什麼事,再讓人出宮,去請賀雲祺。”

言罷,嶽崢疾步從龍輦上踏下,徑入靈毓軒。

從屏風繞進寢閣,他隻見榻上的寧蘅麵色青紫,頭無力地偏向一方,好似已經失去了呼吸。

嶽崢不由頓住腳步,甚至不敢再往前邁去。

小滿說的沒錯,這已是今年,他第三次看到病榻上的阿蕙……嶽崢攏指成拳,憤然擊在一側的牆上。

是自己無能,護不住阿蕙的妹妹,甚至也護不住阿蕙……

“皇上……”小滿有幾分驚懼地望向嶽崢,訥訥地喚了一聲。

嶽崢擺了擺手,“朕沒事,你去看看太醫來了嗎。”

小滿應是退了出去,嶽崢這方緩緩步向床邊,他甫一坐在床沿,臉色不由大變。寧蘅身下,竟漫開了一灘暗紅的血汙,他猝然站起,厲聲喊道:“小滿!”

正這個時候,小滿和立夏兩人恰並肩邁進房中,二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邁的太醫,太醫垂手向嶽崢一禮,“臣恭請皇上聖安。”

“彆磨蹭了,趕緊過來!”嶽崢指著寧蘅身下,手有著昭然的顫唞,“寧更衣是不是……”

他頓下話,實在不忍將“小產”二字說出口。

老太醫唯唯諾諾地稱是上前,瞄了眼寧蘅身下的血跡,繼而伸指搭在寧蘅脈息上,沒多一會,太醫眉頭便越皺越緊,他哆嗦著收了手,%e8%85%bf一軟便跪在了嶽崢麵前,“皇上……寧更衣這是血虛之症又受雄黃頂衝而導致的大出血,時辰、時辰已經過了這麼久,臣才疏學淺,實不知能不能救寧更衣一命啊……”

“混賬!”

嶽崢抬腳便欲踹太醫,小滿見狀,撲上前擋在了太醫麵前,生生捱下了這一腳。

“皇上……”小滿伏在地上,爬了幾步才抱住嶽崢的腳,“好不容易請來太醫……您先讓他救救娘子吧,娘子等不及了啊!”

嶽崢沒料想小滿會有此一舉,懊惱地同時也恍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轉首喚了黃裕上前,“長陽宮那邊出了什麼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皇上,大殿下在門檻前絆了個跟頭而已,並不打緊……”

嶽崢聞言,勃然大怒,“那何至於讓所有當值的太醫都去了長陽宮?你讓沈月棠給朕滾過來,要是阿蕙出了什麼事,朕讓她一家子給阿蕙陪葬!”

黃裕應是而退,不一會便將沈婕妤請了過來。

然而,嶽崢見也未見沈婕妤,他隻罰沈婕妤跪在了靈毓軒外的庭中認罪。

這麼折騰了許久,寧蘅卻始終沒有醒來,老太醫又是施針,又是給寧蘅含了參片,可寧蘅半分好轉的跡象也沒有。

終於,賀雲祺趕到,不等嶽崢說話,他搶先開口,“救人要緊,請皇上恕臣失禮,娘子病症還請皇上讓娘子的貼身宮婢與臣講述一下。”

賀雲祺徑直走到床前,將老太醫刺在寧蘅%e7%a9%b4上的銀針信自拔出,他撩袍跪在腳踏之上,一麵扶上寧蘅脈弦,一麵撥看寧蘅眼皮。

對於賀雲祺的失禮,嶽崢倒不以為忤,他揮手示意小滿同賀雲祺又複述了一遍病狀。賀雲祺聽完,情不自禁地皺眉,“今日是端陽節……娘子吃雄黃酒了?”

“沒有。”嶽崢答得斬釘截鐵,“險些便飲了,不過被皇後勸住了。”

賀雲祺冷笑一聲,“那就是彆的東西裡有雄黃了,這病藥相衝的厲害,臣斷不會診錯……先準備紙墨,臣擬藥方。至於這雄黃來頭,還請皇上使人仔細查查。”

不等嶽崢吩咐,立夏已是上前道:“都準備好了,請大人移步。”

賀雲祺隨著立夏甫入偏廂,嶽崢便聽他揚聲質問:“這是什麼東西?”

嶽崢忙不迭跟過去,他定睛一看,賀雲祺手中躺著的是今日大皇子佩的那個香囊。賀雲祺手快,幾下便將那香囊扯開,粉狀的雄黃赫然入目,嶽崢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賀雲祺,寧更衣就交給你了。”不等賀雲祺應話,嶽崢已是快步往外走去,“黃裕,把那香囊拿上,朕倒要看看沈月棠有什麼解釋!”

夜涼如水,沈婕妤披頭散發地跪在庭中,此時月色霖然,一地銀輝襯得沈婕妤的麵色慘白。她抬頭看見嶽崢出來,忙不迭膝行向前,“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不知道寧更衣病了,是世嘉一直喊%e8%85%bf疼,臣妾才不敢讓太醫貿然離開,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嶽崢任由沈婕妤急切地解釋,隻沉著麵色看向她,並不打斷,直到沈婕妤自己注意到嶽崢的沉默,自己停下來,嶽崢方冷聲一笑,“那你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黃裕機靈地將那裝了雄黃的香囊遞給沈婕妤,沈婕妤看了眼,懵然地抬首,“這是世嘉的香囊……今日是端陽節,所以臣妾照著過去的習俗,讓人做了避蟲香囊給世嘉……”

“避蟲香囊?”嶽崢“嗤”了一聲,伸手將那香囊抖開,香囊裡的雄黃粉窸窸窣窣地落下,“朕看這是奪命香囊還差不多!”

沈婕妤身子一晃,怔怔望著神色不明的嶽崢,“皇、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嶽崢蹲下`身,一字一頓地給沈婕妤解釋,“阿蕙是血虛之症,此病與雄黃相衝,朕如果沒記錯的話,皇後在席上還提醒過一次?”

沈婕妤聞言,臉色大變,“皇上……臣妾是無辜的,臣妾不記得寧更衣拿了世嘉的香囊啊,再說……這香囊不是佟徽娥解的嗎?要給她也是佟徽娥給的,和臣妾無關啊皇上!”

“若不是你刻意為之,你何必攔著太醫來給阿蕙診治?”

“皇上,臣妾根本不知道寧更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