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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302 字 3個月前

…”

“閉嘴!”嶽崢一掌摑在沈婕妤臉上,“寧更衣的人去宣梅殿求了多少次,還不是你不肯放人?事已至此,你還想再添個欺君之罪嗎?”

沈婕妤吃痛地捂著臉,半晌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嶽崢看著她這番模樣,認定她是心虛,揚聲吩咐:“黃裕,傳朕旨意,婕妤沈氏妒害宮嬪,罪不可恕,即日起貶為從五品美人,禁足於宣梅殿,任何人不得探視!至於佟徽娥……先禁足於熙玉閣。”

嶽崢頓了頓,聲音又低了下來,“旁的懲戒,待阿蕙醒來,朕再定奪。”

黃裕俯身,“是。”

※※※

寧蘅醒來的時候,已是翌日巳時,她睜開眼的第一感覺,竟頗像那日在冷宮,身體力氣全部耗儘一般。她低哼一聲,痛楚地翻了個身。

“娘子醒了?!”

是立夏……寧蘅混混沌沌地想,卻沒有睜眼。

正這時,一隻手貼在了她額上,寧蘅機敏地感受到這手的主人是個男子,可袖袂卻並無龍涎香氣。

她頓了頓,還是睜開了眼,是賀雲祺……“娘子終於醒了。”

賀雲祺鬆了口氣,他收回手來,“沒發燒,萬幸。”

“多謝賀太醫。”立夏跟上賀雲祺,循著宮中舊例往太手裡塞了個福包。賀雲祺鄙夷地瞥了眼立夏,將那裝了“孝敬”的福包還給立夏,卻連句解釋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賀雲祺是個傲嬌的美大叔哦~

我好喜歡他的名字……!

昨晚電腦故障,死活開不開機……急cry,今天上午拿去修QAQ不%e9%b8%a1道是中了什麼病毒……忒可怕。萬幸稿子沒丟,真是上天佑我啊!

15、新秀

賀雲祺一麵收拾自己的醫箱,一麵低聲囑咐:“藥還是一日三帖服著,我每天都會過來給娘子請脈,若有變動,我再告訴你。娘子要忌諱的東西多,需要進補的東西也多,明日我開張單子給你……今日……”

寧蘅再次對上賀雲祺的眼神,賀雲祺話音一滯,卻是扭回頭,“今日先餓著吧。”

立夏頗有幾分不明所以,她拿著那福包追了賀雲祺幾步,“賀太醫……”

賀雲祺以為立夏是不放心寧蘅,頓下腳步,解釋道:“她體內餘毒未清,緩一日進食對脾胃都有好處,倘若餓得厲害,就喝些白粥。”

言罷,賀雲祺再一次往外走去。

“賀太醫,這福包……”立夏不依不饒地又跟了上去,賀雲祺這才明白立夏的意思。

他頗為不屑地掃過立夏手中之物,“這點東西,姑娘還是收好了去孝敬禦膳房罷。”

賀雲祺素有清傲之名,寧蘅瞧著眼前情狀,不願立夏再去碰灰,索性將她喚了過來,“立夏……我渴……”

聽見寧蘅的聲,立夏自然顧不上賀雲祺,忙不迭去給寧蘅倒茶。賀雲祺搖頭笑了笑,兀自離開。

這廂立夏一麵侍候著寧蘅喝了口水,一麵將昨夜今晨種種驚現說與寧蘅來聽。賀雲祺如何妙手回春寧蘅倒不以為然,反是沈婕妤會與此事有關,讓她頗為訝異。“皇上怎麼說?”

“皇上%e4%ba%b2自審了沈婕妤一夜,奈何沈婕妤咬牙不肯認罪,隻說那香囊是娘子非要看的,與她無關……天蒙蒙亮的時候,皇上又來了一次,說是已將沈婕妤貶為沈美人,在宣梅殿禁足,因這香囊是佟徽娥給您的,她也連帶著禁足了……至於其餘的,皇上說等娘子醒來再議。”

溫熱的水順著喉嚨流向腹中,寧蘅終於覺得四肢百骸開始恢複對這個世界正常的感知,與此同時,她也大抵聽懂了事情原委。

寧蘅靠在床上,低眉思忖半晌,方輕作一笑,“沈月棠倒是為了害我,費儘心機……太醫查出我是血虛之症不過幾日?她竟有了這樣周全的法子。裝一個雄黃香囊給大皇子,隻消讓他來%e4%ba%b2近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害死我。”

沈月棠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心,看來從未淡過。舊日姐姐性子溫和,任沈月棠搬弄是非,寧蕙卻不以為意……可如今,物是人非。

寧蘅的笑容漸漸冷下來,隻降為沈美人,這與姐姐吃的苦,實在相去甚遠。

立夏遲疑一陣,才接上寧蘅的話:“沈美人怎麼就吃準皇後娘娘會讓大殿下來給您道萬安?”

“香囊掛在大皇子身上,沈月棠又是他生母,支使自己兒子,自然輕易。”寧蘅氣血儘虛,此時說了這樣幾句話,已覺得頗為疲憊。“她是料定我晚上會發病,才將太醫全請到長陽宮去……她隻是沒猜到皇上會來。”

“皇上來了,其實也無濟於事……幸好賀太醫醫術高明,才救回娘子一命。”

寧蘅頷首,不置可否,“賀雲祺確然是當今數得上的杏林妙手,若不然皇上也不會特地提擢他做到副使的位置。”

賀雲祺當年名聲在外,為此,嶽崢才會指他來負責姐姐的身體安康。

誰知,姐姐還在時,賀雲祺倒沒怎麼派上用場,反是姐姐身體“易主”,方顯出賀雲祺的可貴。

寧蘅身上仍是乏得很,這樣絮語幾句,她便重新躺回床上,閉眸假寐。孰料,沒過多久,窗外忽傳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寧蘅不由蹙眉,“是誰來了?”

立夏支開窗向外看了一眼,半晌方回身,“娘子,是初裕宮闈的新秀,今兒是她們入宮的日子。”

寧蘅一怔,失聲喃喃,“怎麼這麼快……”

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聞得舊人哭?一個沈月棠未除,卻又入宮這樣多的年輕嬌媚的女子。嶽崢的心,她大概更難攏住了吧?

“娘子,皇上來了。”簾櫳一動,是小滿探身進來。立夏聞言,忙放下手中活計,上前扶著寧蘅坐起身。

果然,小滿話音方落,苑中便傳來一陣“皇上聖安”。寧蘅心裡不由一緊,壽昌宮還從來沒有這樣熱鬨過……

“你們娘子醒了?”是嶽崢在詢問小滿。

小滿聲音清脆,“才醒了沒多久,賀太醫也剛走。”

“賀雲祺有功,黃裕,把朕書房裡那卷圖給他送去吧,省得他再跟朕磨嘰。”嶽崢亦是語調輕鬆,黃裕稱了是,他方邁進房來。

寧蘅已等了一陣,嶽崢的身影甫一出現在她的麵前,寧蘅便欠身,溫聲道:“恭請皇上聖安。”

“快彆多禮了,難得你醒來,精神倒還不錯。”嶽崢一麵走向寧蘅,一麵笑著稱讚,“賀雲祺果然醫術高明,朕沒有信錯他。”

寧蘅將身上搭著的薄衾往裡拽了拽,將床沿的位置留給嶽崢。嶽崢笑容明朗,漫說是寧蘅,連立夏都看了出來。立夏給嶽崢倒茶過來,信口問:“皇上怎麼這樣高興?”

“阿蕙醒了,朕自然高興。”嶽崢沒有去接茶碗,隻示意立夏放在一側。他伸手握住寧蘅,眼裡的欣愉漸漸淡去,“阿蕙,你要嚇死朕了。”

寧蘅垂下眼睫,避開了嶽崢關切又愛憐的目光。他的眼眸好似無邊無際的深淵,誘著寧蘅愈陷愈深。

可寧蘅必須躲開,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這樣的目光,是屬於姐姐的,不是她的。

她之所以可以承下嶽崢今日的疼寵,不過是因為,她要替姐姐報仇。

這世間隻有她懂得姐姐的委屈,也隻有她,還能替姐姐奪回屬於姐姐的一切。

“皇上,臣妾聽立夏說,您貶斥了沈婕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嶽崢頷首,“是沈美人,她膽敢下毒害你,又不準太醫來為你診治,行事實在惡劣,朕已勒令她在宣梅殿好好悔過。今日正巧新秀入宮,朕剛好以儆效尤,以肅宮闈風氣。”

“皇上,沈美人乃是皇長子生母,您這樣做,怕是太不給她留情麵了吧……”寧蘅怯怯開口,眼中甚至還有幾分央求意味。

嶽崢低聲一歎,伸手擋住了寧蘅的眼,“阿蕙,彆這麼看著朕,你知不知道,當朕看著你毫無氣息地躺在這兒,朕有多害怕。沈氏罪不可恕,朕今日一早,就已經讓皇後把世嘉接過去了。”

寧蘅聽嶽崢這樣說才放下心來,沈月棠昔日之所以敢與姐姐一爭高下,無非是母憑子貴,有皇長子在,不僅嶽崢愛顧她,皇後亦不會刁難於她。而如今,嶽崢既然會這樣做,大抵是不會再給沈月棠翻盤複位的機會了吧?

那麼……血債血償的時候,也到了。

※※※

五月底,寧蘅的身子終於調養得差不多。她吩咐立夏去支會了皇後,翌日起便恢複晨昏定省。這一陣她氣血不足,一直深居簡出,饒是同宮而居的俞良使和顧良使,都未曾與她謀麵。

不過,寧蘅的名氣在新秀中倒是不小,她們初裕宮闈,頭一遭聽聞的軼事便是皇帝為了寧更衣,將皇長子的生母由從四品婕妤貶為從五品美人。連舊日頗為得寵的佟徽娥,也是因與此事有關,驟然失寵,禁足於永寧宮中。

入宮這短短一個月,皇帝去壽昌宮看望寧更衣的次數,更是叫她們眼紅得厲害。

像俞良使,就是在壽昌宮被皇帝遇上,成為新秀中頭一個得沐聖恩之人。

後妃初次侍寢後,照例是可晉升一次,俞良使自然也不例外。嶽崢擢她為從七品徽娥,賜居萬安宮。隻是,為了讓寧更衣靜養身體,嶽崢遲遲不許俞良使遷宮,唯恐擾了寧蘅的清靜。

為此,新秀們無人不知,這看似低微的寧更衣,實則是皇帝的心頭肉。

聽說寧蘅病愈,當晚俞、顧二人便造訪靈毓軒。

替這兩人通傳的小滿,頗有幾分不大情願。“娘子大病初愈,時辰又這麼晚了,還是彆見的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可擔不起這罪責。”

寧蘅似笑非笑地嗔她一眼,從羅漢床上坐起身來,“人家位分本就比我高,肯紆尊來看咱們,已是恩澤,我若拒之不見,實在是太過失禮。走罷,同我去迎一迎。”

小滿一撇嘴,一邊扶著寧蘅,一邊低聲抱怨,“娘子就是性子太好,過去還有二姑娘勸著您些,如今,您就一味的做老好人吧。”

被彆人用這樣的方式提起,寧蘅當真是哭笑不得,她情不自禁便替自己分辯了一句,“阿蘅脾氣雖硬,可也不是無禮之人,孰是孰非,她還是分得清的。”

言罷,寧蘅已步至門畔。她挑簾邁了出去,沒再給小滿“回擊”的餘地。

“俞徽娥萬安,顧良使萬安。”

不等寧蘅福下`身,俞徽娥已極快地伸手托在寧蘅肘間,她燦然一笑,“寧姐姐身子剛好,萬萬不要多禮。”

寧蘅久未遇到這樣熱情之人,不由一愣。俞徽娥卻是自來熟,見寧蘅不說話,她主動便道:“才從坤寧宮昏定回來,渴得很,寧姐姐能否賞口茶喝?”

“自然。”寧蘅回過神,亦是和善一笑,側身請俞徽娥和顧良使入內。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過渡章QAQ!

今天跟基友們聊天聊HIGH了……耽誤了一會會發文的時間Orz大家不要見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