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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268 字 3個月前

佟徽娥的病榻,準備將功補過呢。”沈婕妤一麵說,一麵斜睨向寧蘅。

寧蘅雖未料到自己一番心思,竟會被沈婕妤這樣曲解,卻也沒有強辯。畢竟,沈婕妤怎麼想不重要,嶽崢怎麼想才重要。

見寧蘅不反駁,沈婕妤一陣欣喜,又是自說自話編排了好幾句,然而,寧蘅沒料到,在這個時候,嶽崢竟會來坤寧宮。

“說什麼呢?這麼熱鬨。”嶽崢心情好似不錯,臉上掛著微微的笑意,大步往殿中走來。

宮嬪照舊是起身行禮,嶽崢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平身。“都這個時辰了,難得你們還沒散,有什麼趣事,給朕說來聽聽。”

寧蘅心道不好,正準備搶在沈婕妤之前解釋一番,便聽一向寡言少語的秋才人忽然開口:“回皇上的話,婕妤娘娘在講大皇子的趣事。”

嶽崢挑眉,笑著望向沈婕妤,“朕有日子沒見到世嘉了,這小子又鬨什麼笑話了?朕正巧今日得閒,一會兒隨你去看看他。”

沈婕妤未料到秋才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幫寧蘅一把,麵色不由有些僵。可擺在她麵前的,又是難得與皇帝%e4%ba%b2近的機會,沈婕妤一時也不忍錯過。

寧蘅隻見沈婕妤頓了頓,到底是暫時放過了自己。她嬌作一笑,接上了皇帝的話,“哪裡是世嘉鬨了笑話,還不是他天天念叨著想父皇,鎮日纏著臣妾撒嬌?”

話題終於被岔開,寧蘅長出了一口氣,直到這時,她才恍然發覺,連自己的掌心都沁出了汗。寧蘅抬首,始料未及地與秋才人視線相觸,寧蘅忙微微一笑,頷首致意。然而秋才人卻依舊是素日淡泊的表情,偏開首,避過了寧蘅的眼神。

寧蘅不知秋才人為何會在此時幫襯自己,但到底是一份恩。待到皇帝終於讓大家散了,又與沈婕妤先行離開,寧蘅方拉著秋才人道了句謝。

孰料,秋才人連半句回複都未有,兀自轉身行遠。寧蘅愣在原地,隻覺這秋才人當真奇怪。

這一日,嶽崢仿佛確然十分得閒,過了午晌,他又去永寧宮看了一次佟徽娥。彼時,寧蘅正巧在與佟徽娥說話,宮人進來稟報聖駕臨至,寧蘅不由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北京時間4:58……困到不行,還是堅持把前麵不對勁的情節給改掉了,改了第三章的情節,蝴蝶效應後麵一直到第八章的情節都要重寫,簡直想哭QAQ。大家記得至少去重新看一下第三章和第五章。這兩章都各自加了一段還蠻重要的情節><.

不過改了以後其實覺得更順手了,卡文的環節也被治愈了。

謝謝基友智囊團流氓簫和總受笙>333<,我要是熬夜熬出個三長兩短記得替我向JJ要撫恤金!

因為要改情節,調整大綱什麼的,所以下一次更新時間會晚一些,在7月22日晚上七點。

7月22日以後小宴準備開始日更啦,也就是說7月23日還有更新【打滾】快來撒花激勵我!!

困到死,去睡了。存稿箱把文吐出來的時候我估計還在睡覺T-T。祝我晚安!!

7、博憐

佟徽娥亦是有些意外,她一副病怏怏的神色,自然不願麵聖。聽聞皇帝過來,佟徽娥忙不迭吩咐人樹起了一架屏風,隻肯與嶽崢這樣隔著說話

宮嬪染病,時常會有這樣的舉動。既免得皇帝見到自己憔悴的病容,又防止將病氣過到龍體上。因而佟徽娥這麼做,嶽崢倒並不覺得意外。

寧蘅趁皇帝進來前,求了佟徽娥幾句,隻央她千萬彆讓皇帝知曉自己在此處。佟徽娥來不及詳問寧蘅緣故,唯有匆忙應下。

皇帝與佟徽娥交談時,寧蘅便坐在佟徽娥的床尾,她背靠著鏤花床架,指尖有著難以克製的輕顫。

嶽崢聲音溫醇平和,他細致地過問佟徽娥的病情,連加叮囑。

雖然隔著一道屏風,可寧蘅卻依舊可以猜到嶽崢說每一句話時的表情。他關心旁人時眉峰總會微微蹙起,莊順皇後病重時,嶽崢就常用那樣的神情,守在莊順皇後的病榻一側。莊順皇後時常抬起手,替兒子撫平眉央的褶皺。但用不了太久,嶽崢又會情不自禁地皺起眉。

那時,寧蘅、寧蕙姐妹二人每天都可以看到嶽崢,嶽崢就坐在她二人身旁,挺括的側影長久地印在寧蘅的眼中。寧蘅的心裡,便一直回響著《綢繆》的旋律。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可嶽崢,從不知道寧蘅的心意……就像他此時也不知道,寧蘅亦在這座屏風後,聽著他對彆人訴衷腸。

送走了皇帝,佟徽娥終於將疑惑問出了口:“我雖不便麵聖,可妹妹總是能替我出麵周旋幾句的,這樣好的時機,妹妹怎麼倒不讓我告訴皇上你在這裡呢?”

寧蘅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佟徽娥,“臣妾過來,隻是想在姐姐這裡儘心一二,並不希望利用姐姐和皇上冰釋前嫌。姐姐且安心養病罷,不必管臣妾。”

見寧蘅一味這樣說,佟徽娥也不好多加勸阻,唯有一歎,叮囑寧蘅不要太過倔強。

待出了永寧宮,小滿方不甘心地同寧蘅低聲抱怨:“奴婢覺得徽娥娘子說得極是,娘子先前紆尊降貴地照顧她,本不就是為了接近皇上?怎麼事到臨頭,反而改了主意?”

鄴京的早春時節多風,夜中尤甚,此時小滿手裡的羊角燈搖搖晃晃地擺著,昏黃的燈影在地上時長時短,靜寂的宮巷裡,好似唯有這一星半點的生機。

寧蘅黯然輕喟,半晌方接上話,“皇上是從沈婕妤的宮裡過來,她跟皇上說了什麼,誰能猜得準?這個節骨眼兒上貿然遇見皇上,豈知不會中了沈婕妤的圈套?再等一等吧,等佟徽娥的病好了再說。反正都是做戲,得等演全了才好看。”

小滿見寧蘅話中有理,便也未曾再勸,她們隻能等著,等著把戲慢慢演全。

第十日,佟徽娥的病終於好全了。皇後又特許她再在永寧宮歇上一日,因而三月初一這一天,佟徽娥照舊缺席了晨省。

循著宮中舊例,每逢朔望視朝後,皇帝都會到坤寧宮來與後妃小坐一陣。是以朔望日的晨省,總比往常都熱鬨。宮嬪個個兒打扮得精致靚麗,即便知曉皇帝當夜必會留宿坤寧宮,也期盼能在這一日,給皇帝留下耳目一新的印象。

三月初一亦不例外,嶽崢換了燕弁服,便往坤寧宮來。孰料,他方邁過門檻,便看到以手撐額的寧蘅,身子突然向前栽去。

嶽崢眼色一暗,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恰將寧蘅扶入懷中。

見寧蘅兩頰透著並不正常的潮紅,嶽崢下意識將手貼在她額上,燙手的溫度讓嶽崢心中一驚,他立時打橫將寧蘅抱起,連一句解釋都不留,大步邁出了坤寧宮。

立在原地的幾個宮嬪尚未反映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連皇後也是在聞及皇帝遙遠的一聲“傳太醫”後,才回過味兒來。

是寧蘅暈過去了,好巧不巧地趕在皇帝邁進來的那一刻暈了過去。此時,莫說是恨寧蘅入骨的皇後,就連一直妄圖趁機再做大塊文章的沈婕妤都有著不甘。

誰都知道,皇帝因為佟徽娥而與寧蘅生出來的嫌隙,也許便會在今日之後得到彌補,寧蘅終於等到了她的翻盤之機。

康子嫻更是再一次意識到,皇上到底還是在乎寧氏。

佟徽娥替不了她,沈婕妤更替不了她。

沒能一舉除掉那姐妹二人,是自己最大的漏算。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靈毓軒的床上。她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便嗅到身側久違的龍涎香。龍涎香珍貴而不易得,元年交趾敬貢時,曾獻上過一大塊龍涎香。嶽崢當即便賞了寧蕙一部分,因而闔宮上下,隻有嶽崢與寧蕙共用龍涎香。

姐姐貶入冷宮後,再也用不上龍涎香。嶽崢不與寧蘅%e4%ba%b2近,寧蘅自然也再沒聞見過這香氣。

時隔月餘,寧蘅第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覺。

“醒了?”

大概是寧蘅鼻翼翕動,讓守在她身邊的嶽崢察覺到寧蘅的變化。他輕聲發問,卻並不催著寧蘅睜開眼。溫暖的手掌貼在寧蘅的額頭,片刻,她隻聽嶽崢一歎,“還是這麼燙。”

寧蘅做足了心理準備,方鼓起勇氣睜開眼,望向嶽崢。

兩人四目相對,寧蘅幾乎立時便紅了眼圈。

嶽崢的眼神溫柔而包容,因為逆著光,他的輪廓在寧蘅眼中是模糊的。可寧蘅已經太久沒有離嶽崢這樣近,而他關切的目光,更是第一次落在她的身上。

“怎麼哭了?”嶽崢見清淚順著寧蘅的眼角淌下,忙用指腹替她拂去。沒想到,那淚卻越拭越多,連寧蘅的鼻尖都微微發紅。嶽崢停下動作,無奈地一笑。“變得這麼孩子氣,倒跟阿蘅似的。%e8%88%8c苔薄白,脈浮緊……你倒是有本事,把彆人的病都招到自己身上。”

在這樣的時機,被這樣的提起,寧蘅心裡一陣酸澀,她沒想到,在嶽崢眼裡,自己竟始終是“孩子氣”的。寧蘅堪堪偏過首去,不肯再看嶽崢。

嶽崢隻以為寧蘅是不舒服,不願說話,是以他也不惱,伸手替寧蘅掖了掖裡側的被角,繼而回首吩咐小滿倒水過來。

待宮閣裡唯有他二人獨處,嶽崢方歎了口氣,“你既在佟徽娥那裡,怎麼那日不讓人告訴朕?若不是適才小滿和朕說,朕竟要被你們二人聯合瞞在鼓裡……欺君之罪,你還想再犯一次?”

嶽崢雖是責備之詞,卻是玩笑之意,寧蘅轉過身,終於抬頭望向嶽崢。

正這時,小滿倒了碗溫水送進來,嶽崢%e4%ba%b2自接過碗,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將寧蘅扶了起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寧蘅乖順地任由嶽崢將水喂給自己,待喉嚨裡火辣辣的乾痛壓下去,一碗水也剛好飲儘。嶽崢將碗遞還給小滿,卻並沒有鬆開懷抱,反而把手臂收得更緊,將寧蘅攬在懷裡。“阿蕙,以後彆這樣了,朕經不起你這麼嚇。”

“我沒有……”寧蘅小聲地辯駁,“佟姐姐病著,你不高興……所以……”

寧蘅還要往下說,卻被嶽崢開口打斷,“朕不是為她不高興,朕是不想看到你變成那個樣子,患得患失,嫉恨旁人。阿蕙,皇後、沈氏、佟氏,她們都不是你,就算她們生下朕的孩子,她們也不會取代你,你在擔心什麼?”

嶽崢的臉上有著不豫,兩人間長久以來的誤會,他終究是說出口了。

他款語溫言,卻好似一把刀剜著寧蘅的心頭肉。寧蘅攥緊了身下的錦褥,指尖幾乎可以扣進緞麵上的繡紋。

嶽崢能感覺到懷中的人繃緊了身子,他無奈地一歎,“阿蕙,朕喜歡你,朕也隻喜歡你。”

嶽崢的話輕柔得像二月的風,似有若無的暖意裡更多的還是料峭春寒。寧蘅不知道倘使聽到這番話的人是姐姐,她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