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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373 字 3個月前

欣慰,還是會失望。

一個可以輕信旁人卻來誤會自己的人,有什麼資格談他的喜歡呢?

可幸好她不是姐姐。

寧蘅深吸一口氣,她如今要做的,是將那些陷害姐姐的人置於死地。至於嶽崢……辜負姐姐的人不值得再被自己傾慕。

寧蘅試探地伸出手,環在嶽崢的腰間。她輕輕閉上眼,忍住切齒的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趨於平和,“臣妾沒有讓佟姐姐避寵,知道皇上看重佟姐姐,臣妾其實很高興……佟姐姐的滴淚痣,和臣妾很像,對不對?”

嶽崢聞言,帶著幾分驚詫地低下首,埋在他懷中的寧蕙麵色灰白,她緊抿著%e5%94%87,仿佛壓抑著極大的病痛。嶽崢情不自禁用指腹撫過寧蕙的%e5%94%87線,她昔日光潤的%e5%94%87上有著乾裂的痕跡。嶽崢終於在這一刻,心軟了。

他覆上寧蘅溫良的手背,貼在她耳畔印下一%e5%90%bb。“對,她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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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日】就是初一和十五啦。

【燕弁服】通常解釋就是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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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痊愈

寧蘅病勢比佟徽娥要來的嚴重,她渾渾噩噩發了整整兩日的燒,才終於有所好轉。嶽崢每天散了朝會都不嫌疲憊地來壽昌宮過問寧蘅的病情,生怕她再有反複。

這一日,嶽崢照舊是在朝會後趕來壽昌宮,盯著太醫賀雲祺為寧蘅診脈。

賀雲祺乃是翰林醫官院副使,他出身杏林世家,二十五歲那年便從太醫局擢入翰林醫官院,名噪一時,更得到先帝%e4%ba%b2自召見。嶽崢登基那一年,是賀雲祺的而立之年,嶽崢擢其為翰林醫官院副使,在這一職上,賀雲祺可謂是創造了最年輕的曆史。

嶽崢在朝堂上頗受老臣掣肘,因而他自己用人便偏愛年輕一輩。是以,一眾太醫中,屬賀雲祺最得嶽崢信賴。

寧蘅躺在床上,隻將手臂從床帷中伸出,賀雲祺搭指在她脈搏上,片刻後便收了手。“娘子照常服藥即可,這病來得雖凶,卻並不難治,娘子安心調養,不出五日,必定大好。”

“多謝大人。”

“娘子不必客氣。”賀雲祺一向傲氣,與其他太醫也沒什麼交情。他此時替寧蘅診完脈,對嶽崢都懶怠出言攀附,兀自行禮,口稱告退。

嶽崢倒是很喜歡賀雲祺這個性子,不以為忤,吩咐內侍省監黃裕%e4%ba%b2自把他送了出去,繼而才讓小滿立夏將床帷用金鉤束起,起身坐到了寧蘅床畔。

“總算是有些起色了,自己身子不好,還要巴巴兒地去替旁人侍疾,阿蕙,你得答應朕,以後不許這樣莽撞了。”

寧蘅微作一笑,“皇上不再氣臣妾就好。”

嶽崢聞言,頗為感慨地歎了一聲,“朕沒想到會是佟氏自作主張,那日你跟朕解釋後,朕便去熙玉閣問過佟徽娥了……原是朕誤會了你。”

寧蘅麵兒上自然道不曾介懷,卻在心裡忍不住泛起冷意。

嶽崢誤會的事情,豈止這一樁?皇後失子一事,寧蘅至今未曾想到替姐姐洗%e8%84%b1罪名的法子,她和姐姐的人生在這件事上驟然逆轉,可真正的凶手沈婕妤仍逍遙法外。

若此時此刻活著的人是一向溫柔忍讓的姐姐,寧蘅幾乎不敢設想,她還能否像自己這般,再次擁有嶽崢的溫存。

※※※

有賀雲祺%e4%ba%b2自為寧蘅診治,一場小小的風寒,不過七八日便果然痊愈了。然而,寧蘅雖病愈,嶽崢卻依舊堅持在每日晚膳前,都來壽昌宮坐一坐。

寧蘅病中時,兩人聊上一陣,嶽崢就會離開,兀自回乾清宮用膳。而如今,寧蘅身子大好,嶽崢自然留在壽昌宮與寧蘅共用了幾頓。

隻是,寧蘅總堅持要去給皇後請安,並不肯再讓嶽崢長待,是以在眾人看來,宮中榮寵最盛的人,仍是徽娥佟氏。

這一日,寧蘅照例是連推帶搡地將嶽崢送出了壽昌宮。立夏一麵亦步亦趨地跟著寧蘅往靈毓軒返,一麵偏眸打量著寧蘅如釋重負的神色。

片刻,立夏終是忍不住問道:“娘子可是在為二姑娘怨恨皇上?怎麼皇上來了這麼久,娘子都不肯留他一留?”

寧蘅聞言微怔,卻極快地答上話:“現在這樣不好嗎?皇上常來看咱們,那些見風使舵的宮人就不會再輕易怠慢咱們。他不留下,也能免去皇後的不滿。一舉兩得,何必再多事。”

立夏思忖了須臾,還是搖了搖頭,“不對,娘子原先可不會這麼想……皇後再不滿,有皇上庇護著,娘子怕什麼?說到底,娘子心裡還是邁不過二姑娘那個坎兒。”

寧蘅沒有再接立夏的話,隻是猶自撥開門簾兒,邁向房中。

她當然會為自己的死而怨恨嶽崢,可她也清楚地知道真正害死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寧蘅之所以不肯與嶽崢更%e4%ba%b2近一步,無非是因為她害怕嶽崢會看出破綻。

寧蘅再了解寧蕙,終究也不是寧蕙。她尚是處子之身,未經人事,就算寧蘅平日與嶽崢的相處裝得再從容,但思及歡好之事,她還是覺得……再等一等吧。

※※※

臨近三月中旬,定西大將軍嶽嶸從漠北凱旋而歸。

自前朝始,回鶻人每逢秋冬之際便有著入侵中原的“傳統”。前朝國力式微,抵抗不了,隻能任由回鶻一年年侵蝕著邊境。大魏開國以來,先帝的赫赫戰功頗能震懾回鶻,是以有著近十年的和平曆史。然而,自嶽崢即位以後,回鶻便又開始蠢蠢欲動。

宣定二年秋,嶽崢把他同父異母的二弟嶽嶸封為定西大將軍,乾脆地扔到漠北戍邊。有一個皇室鎮著,回鶻人還能有幾分忌憚。而滿朝文武都沒料到,嶽嶸倒頗有調兵遣將的天分。不等回鶻人進犯大魏,嶽嶸就率先領兵將回鶻人趕到了前朝舊界以外。

嶽嶸的捷報傳回京中,嶽崢大喜過望的同時,也害怕這個弟弟會在邊境立威坐大。趁開春,嶽崢便以慶功褒獎之名,召回了嶽嶸。

千盼萬盼,在鄴京的春季結束之前,嶽嶸終於進了京。

“從前隻覺得二殿下格外頑皮些,沒承想如今竟成了大將軍。”小滿一邊跪著身子替寧蘅整理著裙裾,一邊抬頭朝寧蘅開著玩笑。

在嶽嶸捉弄姐姐時,寧蘅固然覺得他十分可憎。但畢竟是相識多年的情分,乍然半年未見,寧蘅心裡倒還是頗多思念。此時聽小滿這樣說,寧蘅也不禁露出笑來,“你這話可萬萬不能讓他聽見,二殿下要知道你這般小瞧他,指不定要怎麼報複你呢。”

小滿噗哧一笑,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她正要說話,卻突然被哽住似的,臉色霎時僵了下來。寧蘅掃了眼小滿,不由疑惑問:“怎麼了?”

“沒什麼……”小滿悻悻地低下頭,轉身欲走。

寧蘅見狀,忙攔下了小滿,逼著她說了實話。寧蘅隻見小滿眼眶微微泛紅,聲音裡也多了哽咽,“奴婢就是突然想起了二姑娘……二姑娘要是還在……”

小滿停下話端,斂裙跪到了寧蘅身前,“娘子恕罪,奴婢不該惹您傷心的。”

寧蘅隻是愣了片刻,便伸手扶起了小滿,浮出輕巧一笑,“還有人記得阿蘅,我怎麼會傷心?彆多想了,去收拾一下,皇上難得在奉天殿設宴,咱們可彆遲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待小滿應是,躬身退了出去,寧蘅才收起臉上並不真實的笑意。

除了身邊最近%e4%ba%b2近的人,這世上怕是已沒有人還記得自己的存在了吧……一個沒有父母家世可以倚仗的孤女,在這深宮,注定是謀不到屬於她的一席之地。

因為在靈毓軒耽擱了一陣,寧蘅到奉天殿的時候,垂帷後留給宮嬪的桌席已經坐滿。

沈婕妤坐在首位,麵兒上俱是洋洋得意之色。秋才人比盧才人資曆更長一些,因而挨著沈婕妤。秋才人不太愛與人來往,她叔父是地方大員,是以不論是皇後還是沈婕妤,輕易也不刁難她。

倒是盧才人,因為附庸皇後,常被沈婕妤奚落。此時皇後未至,一向愛現的盧才人連聲都不吭,悶頭坐著,看起來老實極了。

寧蘅將目光落在最末位的佟徽娥身上,抿%e5%94%87%e4%ba%b2昵一笑,貼在她耳畔輕喚一聲,“佟姐姐安好。”

待佟徽娥亦是回以一笑,寧蘅方穩穩福下`身,朝著座上另外三人補上禮,“沈婕妤、秋才人、盧才人萬安。”

這幾日嶽崢流連壽昌宮的次數多,沈婕妤看寧蘅便益發不順眼。趁此時皇帝不在,沈婕妤忍不住便拿喬。她故作未聽見寧蘅的問安,理也不理,顧自偏首,朝秋才人寒暄:“半年未曾見過大將軍,本宮都快忘記大將軍的模樣了,秋才人可還有印象?”

秋才人知曉沈婕妤是有意為難寧蘅,用餘光掃向在眾人座後仍福著身的寧蘅,溫聲答:“臣妾與大將軍幾次謀麵俱是在宮宴上,離得遠,又隔了紗帷,從未看清,自然也無從有印象……倒是寧禦女自幼長在深宮,想來與大將軍熟悉,娘娘不妨問問她?”

言罷,秋才人更是以目光示意沈婕妤,即便沈婕妤再想裝作沒看見,也是不能的了。

寧蘅沒料到秋才人會再一次替自己解圍,當下有幾分意外。沈婕妤亦是未曾料到秋才人這樣不肯配合,不免有些悻悻然。沈婕妤掃興地睨了眼秋才人,繼而方道:“喲,寧禦女什麼時候來的?本宮瞧著這麼久都沒有寧良使的身影,還以為你會和皇上一起來呢。”

沈婕妤雖有意諷刺寧蘅來得遲,卻也隻能讓寧蘅丟些麵子罷了。寧蘅來得再晚到底也沒有晚過帝後二人,因此算不上犯錯。沈婕妤口頭為難幾句,終究還是讓寧蘅坐下了。

奉天殿乃是外宮三大殿中最恢宏的一座,嶽崢的登基大典便是在此舉辦,每逢冬至、元月初一,或是命將出征、將士凱旋,皇帝都會在此賜宴。

嶽嶸擊退回鶻人,乃是嶽崢登基以來打得第一場勝仗,意義重大,功績又是他嶽家人的,因而,寧蘅早就料到,今日的宮宴必定熱鬨非凡。

果然,隔著桌席前的紗帷,寧蘅便可看到外麵座無虛席,王公大臣各自寒暄,不必歌舞,都是一派盛世氣象。

終於,寧蘅聽到三聲玉石相擊,殿中立時安靜下來。這是內宦擊玉以暗示眾人,帝後儀駕臨至。果然,不過片刻,寧蘅便看到嶽崢和康子嫻先後入了殿。

眾人俯身叩拜,“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緊接著,一片萬歲千歲的祝聲在殿中回響,嶽崢笑著抬手,“眾卿平身。”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玩家秋芸獲得稱號【雷鋒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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