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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旁邊幾個人見今天是遇上硬茬了,一時都嚇的大氣不敢出一口。

張文厚笑嗬嗬的,拿棍子去杵另一個:“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哆哆嗦嗦的看了被打的說不出話那個人一眼,小聲答:“是我家奶奶派奴才們來的。”

“你家奶奶是哪個?姓什麼?”張文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夫家姓什麼?”

那人猶豫半晌,見張文厚不耐煩的開始敲棍子,才趕忙答:“我家奶奶正是太師府三奶奶,賈門史氏。”

旁邊幾個已經自己找地方坐下看戲的紈絝聞聽此言都驚呼了一聲,王暉卻拍了怕張文厚的肩膀:“要不說還是張兄消息靈通呢!”他又問:“你們奶奶派你們來做什麼?”

“我們奶奶聽聞三爺近日總往保興坊來,探得三爺在這藏了兩個狐狸精,就派奴才等來料理了狐狸精。”那人見這兩位聽了他們是太師府的人,居然臉色都沒變一個,態度依舊強橫,更覺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人家問什麼就答好了。

張文厚對王暉笑了笑,那神情像是說:哥哥我沒說錯吧?正審著,小萬和王暉派去的人一同從門外回轉,走到張文厚身邊低聲回話。張文厚拍了拍手道:“今日真是不虛此行,諸位兄弟,好戲還在後頭,去個人生火烹茶,公子爺我口渴了。”

立時有人去找廚房生火燒水,緊接著大夫也找了回來,張文厚叫進去給那母女倆看傷,他還繼續審那幾個人:“你們這樣明晃晃的打上門來,就不怕你們三爺惱了?”

“我們奶奶早已安排妥當,今日舅爺去我們府上宴飲,叫奴才們一早埋伏在隔壁院子裡,待三爺回去,坊門一關、街上宵禁了再動手。這時報信的也無法出去,三爺也無法進來了。”那人前麵既已說了,這會兒也就沒再隱瞞。

這會兒那個吸了半天氣的領頭人終於喘勻了氣,咬咬牙問道:“還不知兩位公子高姓大名,日後小的們也好回稟主子知曉。”

“哈,你小子倒有膽氣,敢問我的姓名!”張文厚拿棍子戳了戳他,倒也沒再耍他,答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建寧城最風流倜儻的張文厚張公子是也!”

王暉在旁哈哈大笑:“我說張兄,這話怎麼能你自己個就說了出來,也太失身份了!”見那人似乎還沒明白,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這蠢材,連咱們鼎鼎大名的張衙內都不識得,今日吃這一記窩心腳真是一點也不冤枉!”

“想來你們奶奶是想著,趁著你們三爺不在,以雷霆手段先收拾了這母女兩個,以絕後患。待過後你們三爺知道了也是無法,她隻死不承認就是了。”張文厚接著問答話那人,“是也不是?”

那人賠笑:“奴才可也不知,想來奶奶也有這樣的想頭。”

正說著,忽然聽見外麵隱隱有急亂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傳來,張文厚心說終於來了,轉頭喊了一嗓子:“茶好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肉搏大亂鬥

小萬%e4%ba%b2自進了灶房,提了烹好的茶出來,給幾位公子爺都倒了一盞。眾紈絝一人捧著一碗茶,齊刷刷的看著院門口,馬蹄聲此時已到門外,很快有雜遝的腳步聲,接著從影壁旁閃進來幾個人。

當先進來的是一個身量不高的中年男子,他體格微胖,穿著墨綠綢袍,頭上連頭巾都未戴,不大的眼睛下麵長著一個鷹鉤鼻,鼻下是兩抹胡須,倒是一副威嚴麵相。在座紈絝倒有識得這位的,本來打算站起來,但見張文厚和王暉兩個安安穩穩的坐著不動,心裡暗自衡量了一下,也就沒動彈。

那人進得院內,先四下打量了一下,旋即皺起了眉,轉頭問身邊的人:“人呢?”

張文厚看到地上捆著的那幾個都抖了起來,輕笑出聲:“你不是硬氣麼?怎麼這會不出聲了?”說著拿腳踢了踢那一直硬[tǐng]的人。說完才起身往來人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衝著來人拱手說道:“尊駕可是太師府賈郎中?”其實張文厚認識賈三,雖然不曾正式照麵過,但出來玩耍的時候,也曾遠遠的見過。

賈三掃了張文厚一眼,問:“閣下是?”

“在下張文厚,久仰賈郎中大名,不想今日有幸在此相見。”張文厚放下手答道。

賈三皺眉打量張文厚:“不知閣下因何私闖民宅,還綁了我家的家人?”

喲嗬,先興師問罪啊這是!張文厚也不再客氣,冷笑道:“賈郎中言重了。在下怎敢私闖國舅爺的私宅?實在是今日帶著兄弟幾個去翠袖樓吃酒,因不見兩個舊日相好,就找了翠袖樓的媽媽來問,不料那柳媽媽說,這兩個姑娘被不知名的人硬接走了。在下一想,這天子腳下,竟有此等不法之事,這還了得?也是今日酒喝多了上頭,帶著一班兄弟就跟柳媽媽出來找人,倒不想找到這裡正撞見這夥人在此打人,”說著指了指地上綁著的人,“可憐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被打的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賈三越聽張文厚說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這句時忍不住出言打斷:“她們人呢?”

張文厚故意裝傻,指著那幾個綁著的:“那不就是!”

賈三怒火上湧,瞪著張文厚不說話,忽然廂房裡一聲哭喊傳出來:“三郎,是你嗎?”他再顧不得其他,繞開張文厚就循聲找去了東廂房。

張文厚衝著眾紈絝一招手,都跟在賈三後頭,要到東廂房窗下去圍觀,跟著賈三來的人立刻上前來阻攔,眾紈絝帶的人也湧上來推搡,場麵一時緊張起來。張文厚幾個在隨從的保護下先%e8%84%b1出身來,還是一溜小跑到窗下看熱鬨,全不管身後已經開始上演全武行。

東廂房裡也正熱鬨,孟氏正撲在賈三懷裡痛哭:“……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旁邊的呂婷也是痛哭失聲,賈三抱著孟氏著意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來讓我看看,是傷到哪裡了?”

孟氏不肯,隻哭訴:“三郎彆看,嗚嗚,我這副樣子,實在……三郎還是讓我們母女自生自滅吧……”呂婷聽到這裡悲從中來,哭的更起勁了,母女倆一時哭聲震天。

賈三趕忙安撫:“我的好明瑤,快彆哭了,你再這樣哭下去,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到底傷的如何?”又喝問被他扯到了一邊,正打算悄悄退出去的大夫:“站住!誰準你走了?”

那大夫嚇的老實站著不敢動,賈三見他木呆呆的,更火了:“你呆站著乾什麼?到底傷得如何?”

“那個、奶奶,傷的重些,不過,也、也都是皮外傷,上、上了藥好生養一養就是了。”大夫結結巴巴的答。⊙思⊙兔⊙網⊙

賈三不耐煩理他,隻去哄孟氏:“好了,你先彆哭。這裡住不得了,既然已然如此,我這就帶你回府去,好好找個大夫來看看。”說著叫人,“人呢?都死在外麵了?”

孟氏卻不肯,哭的更淒慘了:“這可使不得。三郎,我、我今生能再見你一麵已經足矣,有這兩月的相守,我再沒什麼缺憾了。你,你,你以後就不要管我們母女了,這都是命!”說著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你可是怕史氏為難你?”賈三問,“你莫怕,一切有我。今日是她以有備算無備,哼,待你進了府,她自然不敢再如此!”

張文厚在窗外一聽,火候差不多了,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隻怕建寧府和禁軍很快就會來人,於是起身到旁邊的牆角把柳媽媽拎了出來:“你進去,說要帶孟氏母女回翠袖樓。”柳媽媽嚇得渾身直哆嗦,撲通跪倒:“我的張衙內,您可饒了奴吧!”

“柳媽媽何必如此?你放心,這事總歸不會怪到你頭上,一切有我頂著呢!”說完又嚇唬她:“你若不去,一會禁軍來人,我就說你私縱在籍妓/女,瞞著教坊司私收賄賂。”好話歹話說了一堆,最後還是推了一把,柳媽媽才進了東廂房裡去。

他怕柳媽媽臨陣%e8%84%b1逃,和王暉兩個在她身後壓陣。柳媽媽踉蹌著進了屋子,賈三抬眼看見這幾個人,臉色立刻冰如寒霜:“誰叫你們進來的?”

柳媽媽哆哆嗦嗦,王暉在後麵按了一下她的肩,她半晌才顫著聲說:“翠、翠袖樓,孟、孟氏,呂婷,跟我回去。”

賈三立刻暴怒,把懷裡聽了這句話嚇的渾身直顫的孟氏輕輕放到榻上,孟氏以為他要丟下自己,手一伸抓住他的手,他先低頭安撫:“莫怕,有我呢!”哄得孟氏鬆了手,這才抬頭換了冷笑的神色:“就憑你?”

“話可不能這麼說,賈三爺。”王暉吊兒郎當的插話,“這兩個女子本就是教坊司配到翠袖樓的姑娘,你私下裡帶了她們出來已是不妥,如今翠袖樓要接她二人回去乃是正當之理,你這樣阻攔可不大合適啊!”

賈三從左至右從右至左的打量了一番這三個人,接著嗤笑:“合不合適是你說了算的麼?你算什麼東西?”,接著指了門:“都給我滾出去!”

張文厚一聽這話自然惱了:“賈三爺這是瞧不起我們兄弟了?”說著也不待賈三回答,把手裡早就備好的一個茶盞照著賈三就擲了過去。

這小廂房本沒多大,屋子裡人又多,兩下相距極近,饒是賈□應快的往一邊偏了頭,還是叫那個茶盞擦到了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心裡的邪火終於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伸了拳頭就要打張文厚。柳媽媽一見張文厚扔了茶盞就嚎了一嗓子跑了出去,王暉愣了一下也後退了幾步,因此倒給那兩人留出了空間打架。

這時賈三的隨從發現裡麵也打了起來,一心護主,有幾個奮力從群毆的眾人中%e8%84%b1出來,要過來給主子助拳。金鵬等人早就手癢癢了,一看他們過來,幾個人連眼色都不用使就一同迎了上去。裡麵的王暉更賊,他退了又退,退到門邊的時候直接把門閂上了。然後抱著胳膊看熱鬨。

張文厚心裡暗罵王暉不厚道,不過也並不懼這賈三。想他張衙內十幾歲開始混跡在各種風月場所,見過的世麵打過的架哪是養尊處優的賈國舅能比的。他偏頭躲開賈三揮來的拳頭,右腳上前一步,伸左%e8%85%bf絆住賈三的左腳,右手在賈三背上使勁一推,本打算就勢把他推倒,誰料賈三身寬體胖,他推了兩下都沒推動。

這賈三一擊不中又險些給張文厚絆倒,立刻轉過身來去掐張文厚的脖子,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