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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忻搖手,又給她展示袖子:“沒事,沒碰到,輕聲點,彆給師傅聽到了,又要挨罵。”

芊芊這才轉頭看,原來老爹剛進屋去了,沒看到這一節,怪不得他沒吼呢。芊芊就回身撿起她的劍,繼續跟高忻比劃,趁著老爹沒出來,她索性直接跟高忻說:“有人讓我給你和王爺傳個話。”

高忻一愣,手上動作微緩:“誰?傳什麼話?”

芊芊見老爹還沒出來,就打算長話短說:“就是高煜,他說他和王爺在大事上誌同道合,隻是那些江南大戶們難搞,不若兩方聯手,勝算更大。而且現在北邊不安定,正是難得的良機。”彆的她不好多說,也隻說了這兩句,最後收尾道:“你不妨把這話告訴王爺知曉,讓王爺好好參詳參詳。”

高忻看了芊芊兩眼,欲言又止,正在這時陸老爹出來了,看見女兒和徒弟手上的招式慢吞吞的,忍不住罵道:“你兩個是在練劍呢還是在憑空練字呢?慢吞吞軟綿綿的,練得什麼東西?”兩人聞言又趕快一招一式的比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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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煜到李家村的彆莊時,門口竟無人守著,他下了車才有人奔過來相迎,馬蔚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來迎的那人神色古怪,指了指裡麵說:“那塗公子醒了,正追著張公子要打要殺的,張公子還不叫人管,奴才等恐傷了張公子,隻得遠遠看著。”

高煜噗嗤一聲樂了:“走,看熱鬨去。”說著當先一步,往裡麵客院去瞧熱鬨去了。馬蔚叫人去關了大門,又留了兩個人守著,這才也跟了過去。

往前走了一會就能聽見聲音了,隻聽張文厚不停呼叫:“啊喲,當心,可彆再傷著了。”還能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高煜加快腳步,走到客院門前,門口圍著的幾個人見到他都忙下拜行禮,高煜揮了揮手,問:“裡麵如何了?”

其中一個管事的答道:“回王爺,塗公子已經失了力氣,有些跑不動了,隻是還不肯罷手,扔儘了手邊能扔的東西,如今兩邊正僵持呢。”

高煜就湊到門邊望了一眼,果然院子裡張文厚和一個人各站在一邊對峙,都在氣喘中。高煜就對那管事說:“你把張公子請出來,就說我來了。”說完轉身往正廳去了。

他帶著馬蔚進了正廳坐下,下人奉了茶上來,緊接著張文厚也過來了。高煜不說話隻笑著打量他,張文厚頭上巾帽不見蹤影、頭發散亂,長袍下擺掖在了腰裡,鞋上還帶著塵土,全無往日相府公子的模樣。

張文厚見吳王笑的古怪,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狼狽,趕忙把袍子從腰裡拉了出來放下。高煜就說:“要不你先去後堂更衣,我等著你,回來再談。”

張文厚搖搖頭:“如今也顧不上這些了。”走到吳王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碗來就一飲而儘,然後才歎氣說:“多虧你來了。”

高煜沒理他,轉頭對馬蔚說:“你去安撫一下那塗舉人。”張文厚不待馬蔚答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你可彆傷了他!”

高煜和馬蔚都是一愣,接著都反應過來,高煜冷了臉:“你以為誰稀罕為了你殺人滅口?”

張文厚這才訕訕的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是一時激憤,況且也沒傷著我,好好勸著他就好,千萬彆激起火來傷著了人倒不好。”

高煜哼了一聲,馬蔚看著他,他就微一點頭,馬蔚告退出去了。高煜心裡還不舒坦,就說張文厚:“依我說,人家今天要打要殺原都沒錯,如此奇恥大辱,堂堂七尺男兒,如何忍得?你倒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爹,怎會為了你去傷了旁人!”

張文厚隻得站起身來深深作了一揖:“都是我的錯,此事本就托賴王爺周全,是我今日一時情急,不識好歹,說錯了話,請王爺大人大量,原宥了我這不知禮數的混賬吧!”

高煜隻冷眼看著他,問:“到底非要我來做什麼?你爹那裡我替你穩住了,你這裡要如何處置,儘快安排,隻一點,彆在我家搞出人命來。”

張文厚搓了搓手:“王爺說哪裡話。此事若是非要人以死相謝,那也隻有我這個罪魁禍首才是該當的。隻是此事還多有蹊蹺,我琢磨著來者不善,還是該說給王爺知曉。”

高煜就說:“有話坐下說吧。”

張文厚這才坐回原位,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這事還得從那天早上說起……”

自他住進金泉寺以來,每日百無聊賴,隻閒的渾身不對勁。可偶然間給他見到了借居的舉人塗勉,讓他覺得,這金泉寺住起來竟也多了那麼幾分樂趣。張文厚原就是個葷素不忌的人物,在建寧城的時候,遇見長得好嗓子亮的戲子也不是沒玩過。何況他如今悶在山寺之中,閒極無聊的都開始調?戲清秀小和尚了,乍一見到頗有風度的塗舉人,不免就蠢蠢欲動了。

張文厚幾次借機接近,卻都被塗舉人冷淡的打發了回來,按他從前的性子要麼就此撂開手,實在放不下自然就要霸王硬上弓了。可塗舉人身上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度,這種風度讓他撒不開放不下的,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隻是見天兒的算計好了時間,到處去和塗舉人“偶遇”。

作者有話要說:  那天看到一個截圖,也是某個苦逼作者,在章節名上直接寫完結爛尾了

正文寫 反正也沒人看,所以完結爛尾了

好心酸,同病相憐有木有>_<

☆、坑爹張衙內

出事那天早上他也是算計好了時間,等在去藏經閣的路上好邂逅塗勉。塗勉每日早上吃完早飯就會去藏經閣,或借閱經書、或與藏經閣的僧人談講經文奧義,所以張文厚掐準了時間,每天都去守株待兔。

他在那條必經之路上打了幾個轉塗勉就過來了,他湊過去寒暄,塗勉麵無表情的隻想繞過他。兩人一錯身的功夫,張文厚在他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淡香,一時沒想出是什麼香,就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想嗅一嗅味道。

塗勉一見他這樣自然立刻就要翻臉,正在這時兩個擔水的小沙彌走了過來,塗勉用力抽回了袖子,怒斥:“請張衙內自重!”然後頭也不回的去了藏經閣。所以小萬所講的什麼談得投機一起回去絕對是杜撰。

張文厚說到這臉上有點訕訕:“我當時見他真的惱了,心裡有點惴惴,回去就去了他住的院子等他,想給他賠禮道歉。”而塗勉不知是出於心情不佳還是寺裡僧人們有事忙的原因,總之也沒在藏經閣耽擱太久,回來的路上沒遇見那個無賴張衙內他還鬆了口氣,結果回去一進院門就看見他站在院子裡,臉立刻又黑了。

張文厚理虧,在塗勉開口趕人之前就先作揖賠禮道歉,聲稱自己剛才一時無狀冒犯了先生什麼的,反正是做小伏低的哄了一通。塗勉是正經讀書人,做不出來得理不饒人的事,也隻說了當不起、請張衙內回去吧之類的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誰料那天寺裡的僧人不知怎麼就那麼有眼力見兒,看見張文厚進了塗勉的院子,還送了一壺茶進去,分彆給兩人各斟了一杯。張文厚自然順杆爬的說,要以茶代酒賠禮道歉,塗勉推卻不過,接過來喝了一口,張文厚為表誠意自然一飲而儘。

誰知那茶水甚燙,他喝進嘴裡又不能吐出來,隻能忍痛咽了下去,這一咽下去,感覺一路燙到了腸子裡,眼睛裡立刻就有了淚花。倒把耿直讀書人塗勉唬得一楞一楞的,見他如此有誠意,也不好就趕他走,兩人就又說了幾句話。

張文厚隻覺得這碗茶水喝下去以後就越來越熱,他以為是喝了熱茶又在院子裡曬著的緣故,也就沒多囉嗦,起身告辭打算回去衝個涼。塗勉禮貌的起身相送,誰知才一起身就覺得頭暈,身形不穩晃了一晃。張文厚忙伸手相扶,塗勉頭越來越暈就沒躲開,張文厚看他不對勁,問他怎麼了又不出聲,就想可能也是在日頭底下曬著了,想把他先送進屋子裡去歇歇。

說到這的時候,張文厚再三賭咒發誓,自己當時絕沒有起任何不該起的齷齪念頭,隻是單純的想扶他進去歇著。高煜不為所動,隻問:“後來呢?”

“我攙著他進去以後,就把他放在了床榻上,見他臉色如常,試了試額頭也不熱,就有點奇怪。叫他他也隻含糊應了一聲。當時我本來就熱的慌,攙他進去又費了番力氣,出了一頭的汗,就…,就隨手把外衫%e8%84%b1了。”張文厚說到這聲音越來越小,也開始吞吞吐吐的。

高煜還是那麵無表情的樣:“後來呢?”

張文厚咬咬牙,繼續說:“我看他也出了些汗,想是日頭曬的有些熱,就…,就幫他把外衫也%e8%84%b1了……”

後麵不用說高煜也知道了,無非是越%e8%84%b1越順手,最後直接%e8%84%b1光了唄。他也不想聽那些細節,就問:“這不就是你色心忽起做下的事麼?你又說什麼蹊蹺,哪裡蹊蹺?”

張文厚著急了:“可大夫說塗勉是中了迷[yào]的!”

高煜不說話,隻盯著他看。張文厚一激動站了起來:“莫不是王爺也以為是我下的藥?我要下藥隻給他下就好,做什麼給自己也下一份?再說下了迷[yào],人都暈過去了,可有什麼樂趣?”一邊說還一邊跳腳。

“你也中了迷[yào]?”高煜一副“你在逗我玩嗎”的語氣,暫時假裝沒聽到最後那句。

張文厚快蹦起來了:“自然不是迷[yào]!是催情藥!”看高煜麵帶狐疑,他原地轉了兩圈,走到高煜跟前,“我一開始也沒想太多,可過後越想越不對,那天本沒多熱,我又穿的涼爽,隻在喝了那一盞茶後忽然熱起來的。再說,我就算再沒見過世麵、他生的再絕色,也不至於隻幫他%e8%84%b1個衣裳就……”說到這猛地刹住了,最後看了高煜一眼說:“王爺也是男人,應該明白的。”

其實高煜還真不怎麼明白,他是想說就直接變身禽獸呢?還是就霸王硬上弓了呢?呃,這兩句好像是一個意思。算了,彆跟他糾結這個了,他轉換焦點:“所以你是說那茶有問題?可同一壺茶,怎麼他喝了就是迷[yào],你喝了就催情?”

張文厚皺眉:“那茶是小沙彌倒的,茶盞也是他帶來的,他在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