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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狗官的支持,想做皇帝自然得先把這些官兒踢走,他又有北定中原的想法,必然要用到江北舊臣,若是能讓他當了皇帝,興許北伐有望。”

芊芊讚歎:“老爹你真厲害啊!”

“在王府裡呆了這麼久,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怎麼出去闖江湖?你也彆整天迷迷糊糊的了,不動動腦子,小心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芊芊眼珠轉了轉:“誰會賣我啊,又不值錢!”

老爹吹胡子瞪眼:“你現在就快被賣了,還不自知呢!你以為吳王真是那麼簡單的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不然呢?”

“哼,他早就安排了人來給我吹風!”陸老爹歎氣,“你還記得那個李友鬆麼?”

“就是那個‘棍掃千軍’?”

“嗯,他找我出去喝了幾次酒,言談中對吳王很是推崇。”陸老爹又瞪了芊芊一眼,“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知道外麵那些流言的!”

靠,高煜個魂淡,居然在老子背後捅刀子!一想到捅刀子,就又想到那幅畫,那根黃瓜和那朵菊花,芊芊臉上的表情很扭曲。

老爹看著她歎氣:“你呀,以後給我多長點心眼吧!”

芊芊也歎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又問老爹,“李友鬆還跟你說什麼了?”

“問我有沒有什麼誌同道合的老朋友引薦給他認識。”

吳王這是開始發展江湖中的下線了,芊芊撓了撓頭:“那爹你打算給他介紹麼?”

“我要看看,他打算怎麼做。”陸老爹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你以後少去找吳王,有事也儘量約出來說,你總往吳王府跑終歸不大好看。另一個,多長點心眼,多動動腦子。”

芊芊樂了:“老爹,你這是用美人計做間諜麼?”

老爹抄起旁邊的扇子就給了芊芊一下:“嘴上再帶個把門的!”

晚上回房躺在床上的芊芊怎麼也睡不著,忍不住歎了口氣。重活一世,她隻想活的簡單快活,不願耗費腦力和精力去跟人算計。上一世活的那麼辛苦努力,又怎樣呢?最後活活累死了。現在想想,有誰會為“他”的死流一滴淚呢?存下的錢,也不知便宜了誰。

所以在這個不知名的異世重新活過來之後,她就打算把上一輩子的事都拋開,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把這一世過好。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該玩就玩該樂就樂。人生苦短,誰知道哪一時哪一刻就會去見閻王呢?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遇見高煜她是很高興的,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有共同的秘密,能聊些彆人不懂的話題,也算自己在這裡的唯一一個朋友。是除了老爹和二壯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可沒想到,高煜居然會背著她算計老爹,當著老爹她沒表現出什麼,心裡卻有點不舒服。

她能理解高煜的處境,換了她在高煜的位置,可能也會想儘辦法的爬到那個位子上去,可作為那個被算計的人,心裡的滋味真不怎麼好受。高小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完畢~

然後最近打算全力完結現言,這邊要暫時拖一拖啦~

還在追的%e4%ba%b2,不妨過一段時間再來看

☆、金泉寺偶遇

高煜最終也沒過得了自己那關,雖然去張氏那吃了晚飯,又留了宿,卻並沒行周公之禮。他抱著張氏說了許多安撫寬慰的話,把張氏哄得心中歡喜了才罷。至於那幾個美人總扔在後院不理也不合適,就問明了可有何才藝,間或叫來彈個琴說個話什麼的,以示領了皇後的情。

既領了皇後的情,沒有什麼回報也未免太無禮了。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高煜整天就在琢磨怎麼還皇後個人情,又把府中謀士找來商量,底下人又陸續把一些消息遞上來。終於給他想到一個損招、不對,是絕招,安排了人去施行,他又開始領侄子出去玩了。

“如今天越來越熱,城裡的花也已落儘,沒什麼好玩的,倒不如去金泉寺。我叫人去看過,那邊桃花才開,山泉水又清甜,咱們去賞花品茶、參禪避暑正好。”高煜是這樣忽悠高忻的。

而高忻呢,近來的態度多少有些轉變,不再如最初來京的時候那般躲高煜跟躲債主似的,何況高煜如此著意結納,他也不能不給這個堂叔麵子。隻是還是免不了拉著他的倒黴師姐陸芊芊姑娘陪著,省的隻有他們叔侄兩個,說了什麼他不好接的話太尷尬。

芊芊不太樂意去:“去了隻能吃一些看著像肉的豆腐,咱們又沒人要出家,參什麼禪?”

高煜失笑:“原來你是怕吃不著肉啊!這樣好了,下晌回城以後,我做東請你們去悅翔樓吃酒,如何?”

芊芊這才勉強同意。因著天氣炎熱,三個人就都沒騎馬,坐了馬車出城往金泉寺去。一路上隻見車外草木鬱鬱蔥蔥,綠的彷佛能滴出來,路過京郊農田的時候還能看到農人拉著牛犁地,偶爾聽到幾聲蟲鳴。再轉頭看車裡,高煜和高忻正在對弈,角落裡擺著冰盆,車上清爽涼快,旁邊又有各色點心食物,芊芊不由歎道:“隻看這車裡車外,倒是一幅盛世景象。”

下棋的兩個人聞言都是一愣,見芊芊又扭頭看窗外,高煜和高忻就也掀起簾子往外看,當看到那幅安逸田園景色之後,高煜也忍不住歎息:“隻願江北百姓也有能過上這樣日子的一天。”高忻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回頭,這一局棋直到金泉寺也沒有下完。

到了金泉寺山門前下車,果然涼風襲麵,十分舒服。仰頭往上看,重重山牆掩映之中,桃花開得正盛,芊芊嘿嘿一笑:“果然是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啊!”

高煜早使人過來打了招呼,知客僧也早在山門處候著了,將他們一行人迎進去,言道方丈今日有法事要做,一時恐不能過來相陪。高煜隻說無事,他們自己先四處逛逛,待得方丈得空了,再來聽方丈講經說禪。就帶著高忻和芊芊遊覽金泉寺。

金泉寺依翠嶺山而建,寺內頗多參天古樹,樹蔭遍地,幾個人一路行來倒也不覺的熱。因著前頭有法事,他們也不想湊這個熱鬨,就一路往後麵的禪房緩行,剛要拐進早準備好的院子,就聽到對麵那個小院裡傳來說話聲。

“啊呀,這魚怎麼少了一條,正林,是不是你偷吃了?”一個男聲大聲嚷道。

領路的知客僧一聽這話,臉色一變,躬身合什說道:“請施主們自便,小僧要過去看看。”高煜點頭,那知客僧就快步進了對麵的小院。

芊芊來了興趣,也跟著過去趴到門邊看熱鬨,透過門縫隻見裡麵除了剛才進去的知客僧外,還有一個灰色僧袍的小沙彌,對麵是一個藍色布衣的男子。那男子一臉憊懶神色,對著知客僧說:“唔明你來的正好,你看看,小爺在缸裡養了五條魚,今兒一早起來就少了一條,必是這饞嘴的正林給偷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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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正林的小沙彌直說冤枉,很委屈的對知客僧唔明說:“師叔明鑒,徒兒實是冤枉,徒兒一早過來灑掃庭院,未曾到缸前望過一眼,張施主早起出來就說少了一條魚,非說是徒兒給偷去吃了……”

那姓張的卻不依不饒:“未曾望過一眼?那你是怎麼灑掃庭院的?難不成隻這大缸這裡不掃?”

正林結巴了一下:“我,我……”

唔明趕快打斷他,對那姓張的合什為禮:“張施主想是誤會了,正林每日晚間要做晚課,做完晚課即要回房安睡,晨起他做完早課來灑掃,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如何能將施主的魚偷吃了?”

那姓張的不以為然:“那誰曉得?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那你倒給我說說,這少的一條魚去了哪?”

唔明走到缸前張望了一下,缸裡頭確實隻有四尾魚懶洋洋的遊來遊去,又轉頭問正林:“你早起來時,可曾看到這缸裡有幾尾魚?”

正林搖頭:“張施主早先曾言明,不準我等靠近這魚缸。”

芊芊心說莫非這要斷個失魚案麼?身後忽然有隻手把她往後拉了拉,她轉頭一看正是高煜,高煜卻沒看她,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宗元兄這是養的什麼寶貝魚,這樣緊張?”

院內幾人都是一愣,那姓張的看見高煜倒是立刻露出驚喜的笑來:“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說著上前見禮,高煜一把拉住他:“一家人何必多禮?我在府裡悶得慌,這不就想出城來散散心,倒不想在這遇見了你。”

那姓張的就一歎:“我都來了半個多月了,家父嫌我在京中招貓逗狗的總惹禍,就把我送到這修身養性來了。”高煜一笑:“原來如此。”又拉著他往院門口去,“有兩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芊芊和高忻都站在門口,高煜走過來站定給雙方介紹:“這位是西平郡王世子,”又指著姓張的說,“這位是奉直郎張文厚,乃是張相長子。”張文厚就給高忻見禮,雙方寒暄過,高忻才介紹芊芊:“這位是我師兄陸千。”

芊芊正在心裡感歎原來這丫的就是那位張衙內啊,果然一副紈絝習氣,隻是相貌居然並不猥瑣,身量很高,肩寬%e8%85%bf長的。那張文厚也沒客氣早上下打量芊芊一圈,接著抱拳為禮:“陸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人都說蜀中多俊傑,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啊!”

芊芊看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心裡就有點不快,於是打了個哈哈也抱拳拱手:“張公子過獎了,我們小地方出來的,如何比得上相府公子,張公子才真是人中龍鳳呢!”

那張文厚倒不草包,聽了這話也哈哈一笑:“有吳王殿下在此,誰敢稱人中龍鳳?陸公子真是風趣。”

高煜拍了拍張文厚:“你也彆捧我了,站在門口說話算怎麼回事,走,咱們過去坐下品茶慢慢再談。”

說著帶著眾人往對麵的院子行去,芊芊回頭望了一眼,唔明帶著正林也出了院門悄悄走了。心裡有點同情,張冕這個玩鳥的丞相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就把兒子扔到金泉寺裡來,指望誰給他管啊?可憐這寺裡的和尚們就遭了秧了。

將將行到院子門口,那張文厚忽然又站住了,往右方伸脖子瞧。高煜這時已經和高忻進了院子,芊芊卻落在後麵,就也跟著他往右邊看。隻見那邊一個小門邊有顆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