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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點頭:“正是。再有五王多智,不硬接三王的招式,隻繞著他遊走,伺機出擊,最後惹惱了三王,尋到破綻,一擊即中!”

太子笑了笑:“聽你說來,北燕諸王不合,已經是明麵上都看的出來的了?”

“可不是麼!不瞞皇兄說,臣弟啟程往北燕去的時候,滿心不情願,就是怕去了北燕,北燕人驕橫無狀,臣弟自己受點委屈不打緊,若是傷了咱們梁國皇室的顏麵,那可是大事!”說到這裡,鄭王語氣一轉,“誰料到了北燕,無論是負責接待的二王,還是其他皇子王爺,個個都和氣的不得了,若是不知情的,當真以為梁燕兩國是兄弟之國呢!”

“他們對彆國使者也是如此著意結納嗎?”太子問。

“臣弟和秦國使者、楚國使者私下裡互相試探過,都曾有過。不過秦國派來的隻是個不受寵的小皇子,一問三搖頭,後來燕國諸王就沒再和秦國來使接觸。”

太子有點不解:“燕國諸王爭儲,交結本國大臣是正理,緣何對各國使者也如此熱誠?”

鄭王%e4%ba%b2手給太子滿了酒,笑眯眯的答:“許諾好處,要求結盟。”

太子和鄭王碰了一杯,吃了幾口菜,又問:“依你看,那燕國老皇帝穆灤,真的老邁不堪了麼?”

“老邁不堪還算不上,不過確實有些疲病。兄弟們鬨騰,兒子們不老實,他忙著四處彈壓,年紀在那放著,”說到這裡,輕笑了一聲:“據說,後宮美人還不少。”

太子也笑起來,鄭王就故意拿起杯子敬太子:“臣弟還沒恭賀皇兄納新之喜呢!”

太子就也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都是為了子嗣。”

“說到子嗣,六弟可真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就把滿月酒都辦了。”一飲而儘後,鄭王把杯子放回桌上,又%e4%ba%b2自執壺給太子和自己倒上。

“說是六弟妹懷相不好,一直靜養來的,這才沒有聲張。”

鄭王似笑非笑:“六弟自來嬌貴,成婚又晚,這第一胎看重些,倒也叫人說不出什麼來。不過,既然如今身子也好了,年紀也不小了,實在也該多納新寵、開枝散葉了。父皇每日裡事多繁忙,又顧忌群臣多心,不敢對六弟多加賞賜,咱們做兄長的倒不可不替他操這個心,皇兄,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穿越的煩惱

高煜對著皇後命人送來的四個美人暗自蛋疼。美人確實是美人,左一小巧玲瓏,圓圓的眼睛嵌在巴掌大的臉上,機靈可愛;左二纖細窈窕,腰身盈盈不堪一握,尖尖的下巴透著嬌弱;左三則身姿略豐,一雙鳳目似含著一汪秋水,微低頭間露出一截白皙優美的頸項;最末一個則是圓臉,眼睛又圓又大,似帶著朦朧之意,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點朱%e5%94%87,微微撅起,%e5%94%87瓣豐潤,誘人品嘗。

可高煜還是覺得蛋疼,皇後真是沒少下力氣啊,找來的這幾位都符合他的審美不說,還個個都是身家清白的平民之女,他愣是找不出理由來說不要。何況皇後也不是隻給他一個人送了,除了剛納了妾侍的太子外,幾個皇子人人有份,連皇帝都讚皇後賢淑,為皇室開枝散葉儘心儘力。

他要是敢推拒,那就等著被戳脊梁骨吧!何況他現在正心虛呢,皇帝也借著這個機會明裡暗裡的刺他,甚至又有叫安如初給他開藥的意思了。他隻能老老實實的收下,還要讓紫蘇把人好好安頓了,然後還得去安撫有些泛酸的張氏。

“你從前最是大方的,怎麼如今倒學起那些小家子氣來,咱們身為皇室子弟,開枝散葉乃是本份。如今皇後娘娘為我們精挑細選了人送進來,你就該拿出王妃的款來,大大方方的把人安排好了,再替我去跟皇後娘娘謝恩才是。”高煜柔聲勸慰張氏,“須知你才是明媒正娶,上了宗室玉牒的%e4%ba%b2王正妃。”

張家在張冕發跡前本是小門小戶,張氏最怕彆人說她小家子氣,一聽高煜這樣說,就立刻低頭認錯:“是妾身一時想左了,妾身也是一時惶恐,怕王爺有了新人忘舊人……”

高煜拉著她的手:“就知道你又胡思亂想,你放心,在我心裡,隻有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你隻管放寬心,把後院料理好了,照顧好咱們景兒,其他一切有我呢。”景兒是高煜給長子取的%e4%b9%b3名,大名因為皇帝要%e4%ba%b2自給取,還一時沒有選定。

張氏點頭,又問:“王爺好些天沒在後院歇息了,今日有皇後娘娘賞賜的新人,不知王爺屬意哪個?”

高煜拍了拍她的手:“她們剛來,還不知底細,你先派人去好好教教規矩,摸摸底細,伺候的人務必要選老實嘴嚴的。”

張氏點頭應了,又不舍高煜即刻就走,就說:“王爺要不要去看看景兒?”

“景兒不是剛睡下,晚上我過來吃飯,那時再看他。”

張氏聽了一喜,乖乖的送高煜出去。

高煜卻隻覺得滿腦門子官司,各種煩惱,他真是不耐煩應酬這些女人,這叫什麼事啊!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都不行,這什麼鬼年代!難道真的要演斷袖?這樣與自毀有什麼分彆?

芊芊最近也不來了,聽說天天老實的窩在西平郡王府裡練功,高煜又一次感歎,為什麼他穿的不是芊芊呢?就算不是芊芊,一胎生出來的,怎麼他就那麼倒黴的穿成這個男身,而不是昭華公主呢?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比他還倒黴,穿越的時候,明明一對龍鳳胎,偏偏他就沒穿對,穿成了倒黴催的吳王。

看看人家昭華過的什麼日子,從小萬般寵愛、沒心沒肺的長大,嫁了個如意郎君,又一舉得子,他的駙馬姐夫連個通房都沒有。這才是穿越女該過的日子有木有!所以他從小就對昭華羨慕嫉妒恨,一直對這個姐姐沒啥好臉色,導致昭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歎氣,昭華可以說是他另一個豬隊友,第一豬隊友自然非他母妃莫屬。母女倆是一個屬性,天然呆,總是不自覺的就得罪人,還附帶沒事給高煜拉仇恨技能。高煜能活到現在,絕壁是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求生意誌才撐下來的。

你妹的,上輩子一痛經的時候,就嚷嚷著老子下輩子一定不做女人了,一定要做個男人!可現在倒是做成男人了,倒是不痛經了,卻免不了各種蛋痛。

煩躁完了,還得想想正事,張氏出月子以後,他就沒去張氏房裡留宿過,如今又來了新人,他要是不去安撫一下張氏,隻怕張氏神色裡帶出來,又叫張家多心。張冕那個老混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要把他牢牢的綁在自己船上,就得給他足夠的好處。看來得把西秦那邊的線,捋一條給他。

想到張氏,心裡忍不住那種焦躁,難道真的要找安如初拿藥?他想到就覺得厭惡,這種事情他再也不想做了,反正兒子現在也生了,他再也不想逼著自己去做這事了。要不,再病一回?

不行,皇後剛送了人來,他就病倒,也太打皇後的臉了。這位皇後性情高傲,自己要敢這樣做,不知道皇後會想出什麼招來收拾他身邊的人。皇後從來不在明麵上動他和他母妃,但免不了會找機會以嫡母的身份訓斥昭華,現在還多了個張氏。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高煜簡直煩躁的想死。

另一邊芊芊也不好過,現在陸老爹看她看的很緊。雖然她已經和高煜說好不去找他了,可不代表她不想出門去彆的地方逛了。但老爹那裡完全不讓她出門,給她安排了許多事做,還要她隔三差五的就給二壯寫封信,沒什麼事就寫生活瑣事。

芊芊僵著一張臉:“師兄是去從軍的,每日操練,哪有那麼多空看信?再說,這麼多信送過去,上司多心怎麼辦?”

陸老爹早想好了:“咱們一個月送一次,你寫了先存著。”

芊芊決定跟老爹攤牌:“爹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想招師兄做女婿?”

陸老爹不成想女兒如此大方,但他出身江湖,對這些原不在意,就點頭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二壯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

“那您就該現在趕快再娶一房,現生個女兒也來得及。”芊芊一邊說一邊往院子門口退,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氣的陸老爹拎著棍子在後麵追,最後還是高忻過來勸解,才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爹隻得轉變工作方法,苦心勸解:“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你師兄,爹也不勉強你。婚姻大事,總還是要你情我願才好。但那吳王,實在不是良配。”

“我也沒說要嫁他啊。”芊芊辯白,“我們隻是談得來,交個朋友罷了。”

老爹皺眉:“可這樣流言蜚語的,你是個姑娘家,總歸是於聲名不好。”

“怕什麼,難道我還會在建寧城嫁人?”芊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現在高忻也定%e4%ba%b2了,咱們不待兩年就可以離開這了,那時誰還記得這事。”

老爹最後問:“你真的不是中意吳王?”

芊芊斬釘截鐵:“不是!”

“那你平日裡去找他,有沒有聽他提過,想北定中原,恢複舊都?”老爹忽然轉移了話題。

芊芊很奇怪:“您問這個乾嘛?他是有提過幾句。”

“他真的有此心?”

“他有什麼心都沒用!他說了又不算,就連他爹說了都不算,更彆說他了!”芊芊吐槽。

老爹站起來追問:“這話怎麼說?皇帝說的都不算?”

“嗯,我聽他說,如今江南這些大戶們把持朝政,很多事皇帝也做不了主。比如北伐,江南這些官兒都不懂打仗,要北伐就得靠原來北方那些南渡過來的大臣們,可那些大臣現在都沒有權力,江南的官兒又不肯讓位。還有那個越繼忠,其實皇帝還挺想給他平反的,隻是江南這些大官們不讓,說是先帝所決,子不改父道什麼的!”

“哼!這些狗官,就知道爭權奪利,全不顧江北百姓們的死活!”陸老爹聽到這裡很是生氣,“若是這樣,二壯去從什麼軍,有什麼用?”

芊芊嘀咕:“我早就說不讓他去了,是你們非得鼓勵他。”

陸老爹沉思了一下,低聲問芊芊:“這個吳王,是不是想做皇帝?”

芊芊一驚,左右看了看:“爹你怎麼也關心這個?”

“他沒有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