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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麵叫:“怎麼說著說著就惱了,說走就走啊!”

高煜頭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大殿,剛走到宮門口,還沒登上馬車就聽到有馬蹄聲。轉頭看去,見有一騎馬奔了過來,宮門衛先過去攔住,跟著高煜出來的大周卻眼尖的看清來人,對高煜說:“是鄭七。”

那邊宮門衛驗明身份,也放了鄭七過來,鄭七快步走到高煜跟前施了一禮,高煜問:“怎麼了?”

鄭七湊到高煜身前低聲道:“稟王爺,內院傳出來消息,王妃要生了。”

抓過禿毛筆來,芊芊努力想畫出自己被背後插一刀的感覺,可惜畫了幾次,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像是被人戳菊花的樣子!都是高煜這個變態弄的,把自己也弄溝裡去了!乾脆不畫了,寫信罵他:你這個WS的變態!老子是說你背後插刀,老子就是小心眼了怎麼地!你留著黃瓜自己慢慢用吧!

高煜看著一張紙上墨汁淋漓,心情格外的舒爽,果然把彆人戲弄的炸毛了,特彆有成就感!提起筆又畫了一幅畫:左邊是深深淺淺的墨跡,表示是大霧。右邊是一口大鍋,鍋裡滿是豆子,下麵的灶裡燃著火苗,灶膛口放著一堆豆秸。

芊芊回了一封:你下雨天自己在家炒黃豆吃吧!

高煜決定不再逗她了,好好寫了一張帖子,說為了表示歉意和誠意,請芊芊明天到府裡來喝酒,特意注明有什麼新鮮好吃的東西以及有新釀的梅子酒待客。芊芊很霸氣的回複說:等我先查查我的行事曆,看我有沒有空再說。

當然第二天她還是去了,有好吃好喝的為什麼不去?麵子?麵子值幾個錢?哼,反正現在老子也不是大男人了,何必端著可憐的自尊跟自己過不去。

吃飯的時候高煜沒叫人留下伺候,隻和芊芊兩個喝酒聊天。“哎,還沒問你,你是哪一年穿來的?怎麼穿的?”高煜問。

“我啊,心臟病突發,猝死。2011年穿的,你呢?”

“車禍,腦死亡。比你早一年穿的。你死的時候多大?”

“28。唉,想想就虧得慌,連個媳婦都沒娶上。”

“如果能讓你好受點的話,我也沒娶上媳婦。”

芊芊一仰脖乾了一杯酒:“可你現在娶上了啊!還想娶幾個就娶幾個,想要什麼樣的就有什麼樣的,全都是美人!沒人跟你要車要房要鑽戒,多好!”

“呃,你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發展幾個好基友麼?或者叫什麼,同性好友?”

“同性?你指前世的性還是今生的性?”芊芊歪著脖子問。

高煜忍不住笑了:“今生啊。難道你肯找男的?”

“當然不行!”芊芊又喝了一杯,“讓我被一個男人壓還不如讓我去死!”

“所以,其實你還是喜歡姑娘,那你也可以找個姑娘麼,彌補一下上輩子沒有娶媳婦的遺憾。”

“娶回來讓人家守一輩子活寡嗎?我沒那麼缺德。”芊芊歎氣,又乾了一杯:“這樣也好,無拘無束、無牽無掛的,等我練成武功去闖蕩江湖,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高煜給她倒上酒:“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我才羨慕你呢!錦衣華服,嬌妻美妾。”

“那要不我們換換?”

“我倒想呢!怎麼換呀?”

“等你去闖蕩江湖的時候到處找找有沒有隱士高人,成精的道士之類的。”

芊芊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成精的道士啊!真不會說話。你要是真羨慕我,就好好求求我。等我練成武功,沒準發發慈悲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叫江湖。”

高煜臉上一抹自嘲的笑意:“我這小弱身板,還和你去見識江湖?喝點冷水都會腹瀉。”

“唉,說的也是。當初在永寧的時候,誰能想到一個大男人,說暈就暈過去呢!可見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給了你榮華富貴,卻沒給你好身體。給了我一個好身體,我自然也就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了。”

“嗯,也就不能挑什麼性彆了。”高煜點頭附和。

芊芊瞪眼:“你想打架麼?”說到這裡忽然豁然開朗,“我昨天真是傻了,還和你畫畫寫字吵架,我就該直接擼袖子衝過來揍你,諒你這小身板也打不過我!”

高煜很淡定:“我有侍衛。”

“靠,你這不跟小學生打架叫哥哥幫忙一樣的嗎?太無恥了也!”

“那你一個孔武有力的練家子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人就不無恥?”

芊芊伸出細細的胳膊:“我哪裡孔武有力了,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看,我這麼瘦弱!”

高煜也擼起袖子,跟芊芊比胳膊:“反正比我粗比我有力!”

芊芊默默的收回胳膊:“不管,隻能單挑。”

“我都說了,相煎何太急,咱們好歹是穿越老鄉,何必呢?”高煜語調誠懇。

“戰火是誰挑起的?是誰無恥的叫安老頭來給我把脈?是誰畫了畫來諷刺我?是誰畫的黃瓜和菊花?啊?我發現你這人就會倒打一耙!”

“我這不是都下帖子請你來道歉了嘛。”

芊芊坐正了身子:“那我怎麼連一句對不起也沒聽到啊?”

“好吧,陸芊芊姑娘,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故意惹你生氣。請你原諒我。”高煜也一本正經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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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反而有點不自在,咳了一聲:“算了,我心%e8%83%b8寬廣,不跟你一般見識!”於是兩人把酒言歡,把這一頁翻了過去。

不過彼此之間的來往還是照以前的頻率小了許多,一則高煜已經不是養病狀態,他雖然沒去上朝,可刑部事務他也不能不管;二來呢,芊芊也真是在努力的練劍法,所以也不會每天都出去。兩個人也就是三五天見一次麵,互相紓解一下在古代生活的苦悶情緒。

三月中鄭王一行人終於啟程往北燕去,梁國準備的禮品大車小車的拉了十幾車,隨行人員也有幾十個。高煜忍不住也私底下想辦法安了幾個人進去,自己不能去,總得放幾隻眼睛出去探探北燕的虛實。

鄭王滿心的不情願,在皇後麵前鬨了兩場,走之前私下裡也一直沒給楚王好臉色看。這個老四,真不懂事,當時父皇是點的我,但你怎麼就不能再去求一求,自己去呢?明明是他對北燕最熟悉,跟那邊的人也熟,如今卻要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去。就算給安排了熟悉北燕事務的屬官,又有什麼用?去北燕裝孫子的可是自己!

心裡又埋怨母後偏心,從來好事隻想著老大,如今這種委屈丟份的事就讓自己去做。還說什麼你忍辱負重難道你父皇不知道?這次去了在父皇心裡必然能有更重的分量雲雲。鄭王冷笑,再重能重過太子?再重能重過老六?

與皇位無緣,他認了,誰叫他比太子晚生了兩年呢?外祖和母後更關心大哥,他也認了,誰叫他大哥是太子呢?做個自由自在的太平王爺也好,將來同胞兄長做了皇帝,他的日子也能過的很不錯。

可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去招惹父皇,說什麼要派那個病秧子老六去,這不是明顯觸父皇的逆鱗嗎?誰不知道那是父皇的心尖子?好嘛,招惹完了,把我推出去,讓我去乾這苦差事,你們倒沒事了。這哪是給我自己博名聲,這是給母後和太子博名聲!

越想越憋氣,從小到大,好事沒他的,受牽連的倒總是他!就因為母後和父皇關係冷淡,連累的自己也不被父皇待見,太子是嫡長子,父皇沒法忽視,就把所有的冷淡和忽視加在了自己身上,成了雙倍的!連老四那個沒娘的都比他得父皇青眼。

出使,賀壽,哼!鄭王心裡開始盤算,怎麼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楚王心中也鬱悶,他不是不想去,這件事在彆人眼裡是苦差事,可對他來說卻是機會。他私下裡也去找父皇求過,可父皇隻是嘉勉他勤謹,以已通知北燕且旨意已下為由拒絕了他。並把對西秦的往來交通事務交給了他,北燕那邊竟是暫不用他管了。

想到老二對著自己的那一副神氣,心裡邊真是,都是父皇的兒子,怎麼自己倒不像是他的弟弟,更像是他的屬官呢!賈家,嗬嗬,真是了不起啊。

鄭王一走,朝中倒安靜了下來,高煜也恢複了上朝。隻不過在政事上不那麼留心了,他推薦了陳原做刑部尚書,有張冕的支持,這任命下來的也很快。有了主官,部裡的事自然也就不那麼需要他去管了。

他開始忙自己的事,看端木那邊進展的很順利,他也有點心癢,可惜他身在京城,無數雙眼睛盯著,不敢多言多動。隻能慢慢的和南渡的那些遺老遺少們溝通感情,這些人沒有一日不想北渡昌江收複失地,可當權的江南著族們不願意,他們沒有實權也沒有軍權,隻能蟄伏默默等待機會。

剛南渡的時候,兩方勢力還算均衡,彼此角力爭權,先帝為了製衡,也沒有過多乾涉。直到有個不長眼+缺心眼的人提出什麼把北燕打回去,迎閔懷太子回國,先帝才終於忍不了了。南方係很乖覺,立刻給當時的抗燕主帥越繼忠扣了個誹謗君上、心存反意的大帽子,北方係被大清洗,從此一蹶不振。

從那以後梁國對燕國的基調就是求和,朝堂上幾乎無人敢提“戰”字。當然一方麵也是當時梁國的戰力確實不行,越繼忠之前能和北燕抗衡,是因為當時從北方撤回來的精銳都在他手底下。越繼忠一被落罪,整支部隊即被打散,先帝從中選了精銳中的精銳組建了神威軍,交給自己的心腹端木峰帶領,剩下的都被編入各地府軍。

府軍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民夫,南渡以前承擔的職責更多是修繕城牆等工作,農忙時還都要回去種田乾活的,戰鬥力可想而知。南渡之前全國的精銳部隊其實是統稱為禁軍的中央軍,但當年號稱有七十萬的禁軍也沒擋住北燕的鐵蹄,最後撤到江南的隻有十之二三,也就是前麵提到的那支精銳了。

現如今所說的禁軍卻隻是宿衛京畿、保護皇帝的皇家衛隊,人數不多,但確實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近年來皇帝還想辦法搜羅了一些武藝高強的武林人士進去,按高煜的建議,單獨組成了一個小隊,之前抓冥影的就是這些人。

端木一家是少有的隻和皇帝一條心的人家,所以神威軍在端木峰死後就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