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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的練家子來欺負我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人就不無恥?”

芊芊伸出細細的胳膊:“我哪裡孔武有力了,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看,我這麼瘦弱!”

高煜也擼起袖子,跟芊芊比胳膊:“反正比我粗比我有力!”

芊芊默默的收回胳膊:“不管,隻能單挑。”

“我都說了,相煎何太急,咱們好歹是穿越老鄉,何必呢?”高煜語調誠懇。

“戰火是誰挑起的?是誰無恥的叫安老頭來給我把脈?是誰畫了畫來諷刺我?是誰畫的黃瓜和菊花?啊?我發現你這人就會倒打一耙!”

“我這不是都下帖子請你來道歉了嘛。”

芊芊坐正了身子:“那我怎麼連一句對不起也沒聽到啊?”

“好吧,陸芊芊姑娘,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故意惹你生氣。請你原諒我。”高煜也一本正經的道歉。

芊芊反而有點不自在,咳了一聲:“算了,我心%e8%83%b8寬廣,不跟你一般見識!”於是兩人把酒言歡,把這一頁翻了過去。

不過彼此之間的來往還是照以前的頻率小了許多,一則高煜已經不是養病狀態,他雖然沒去上朝,可刑部事務他也不能不管;二來呢,芊芊也真是在努力的練劍法,所以也不會每天都出去。兩個人也就是三五天見一次麵,互相紓解一下在古代生活的苦悶情緒。

三月中鄭王一行人終於啟程往北燕去,梁國準備的禮品大車小車的拉了十幾車,隨行人員也有幾十個。高煜忍不住也私底下想辦法安了幾個人進去,自己不能去,總得放幾隻眼睛出去探探北燕的虛實。

鄭王滿心的不情願,在皇後麵前鬨了兩場,走之前私下裡也一直沒給楚王好臉色看。這個老四,真不懂事,當時父皇是點的我,但你怎麼就不能再去求一求,自己去呢?明明是他對北燕最熟悉,跟那邊的人也熟,如今卻要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去。就算給安排了熟悉北燕事務的屬官,又有什麼用?去北燕裝孫子的可是自己!

心裡又埋怨母後偏心,從來好事隻想著老大,如今這種委屈丟份的事就讓自己去做。還說什麼你忍辱負重難道你父皇不知道?這次去了在父皇心裡必然能有更重的分量雲雲。鄭王冷笑,再重能重過太子?再重能重過老六?

與皇位無緣,他認了,誰叫他比太子晚生了兩年呢?外祖和母後更關心大哥,他也認了,誰叫他大哥是太子呢?做個自由自在的太平王爺也好,將來同胞兄長做了皇帝,他的日子也能過的很不錯。

可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去招惹父皇,說什麼要派那個病秧子老六去,這不是明顯觸父皇的逆鱗嗎?誰不知道那是父皇的心尖子?好嘛,招惹完了,把我推出去,讓我去乾這苦差事,你們倒沒事了。這哪是給我自己博名聲,這是給母後和太子博名聲!

越想越憋氣,從小到大,好事沒他的,受牽連的倒總是他!就因為母後和父皇關係冷淡,連累的自己也不被父皇待見,太子是嫡長子,父皇沒法忽視,就把所有的冷淡和忽視加在了自己身上,成了雙倍的!連老四那個沒娘的都比他得父皇青眼。

出使,賀壽,哼!鄭王心裡開始盤算,怎麼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楚王心中也鬱悶,他不是不想去,這件事在彆人眼裡是苦差事,可對他來說卻是機會。他私下裡也去找父皇求過,可父皇隻是嘉勉他勤謹,以已通知北燕且旨意已下為由拒絕了他。並把對西秦的往來交通事務交給了他,北燕那邊竟是暫不用他管了。

想到老二對著自己的那一副神氣,心裡邊真是,都是父皇的兒子,怎麼自己倒不像是他的弟弟,更像是他的屬官呢!賈家,嗬嗬,真是了不起啊。

鄭王一走,朝中倒安靜了下來,高煜也恢複了上朝。隻不過在政事上不那麼留心了,他推薦了陳原做刑部尚書,有張冕的支持,這任命下來的也很快。有了主官,部裡的事自然也就不那麼需要他去管了。

他開始忙自己的事,看端木那邊進展的很順利,他也有點心癢,可惜他身在京城,無數雙眼睛盯著,不敢多言多動。隻能慢慢的和南渡的那些遺老遺少們溝通感情,這些人沒有一日不想北渡昌江收複失地,可當權的江南著族們不願意,他們沒有實權也沒有軍權,隻能蟄伏默默等待機會。

剛南渡的時候,兩方勢力還算均衡,彼此角力爭權,先帝為了製衡,也沒有過多乾涉。直到有個不長眼+缺心眼的人提出什麼把北燕打回去,迎閔懷太子回國,先帝才終於忍不了了。南方係很乖覺,立刻給當時的抗燕主帥越繼忠扣了個誹謗君上、心存反意的大帽子,北方係被大清洗,從此一蹶不振。

從那以後梁國對燕國的基調就是求和,朝堂上幾乎無人敢提“戰”字。當然一方麵也是當時梁國的戰力確實不行,越繼忠之前能和北燕抗衡,是因為當時從北方撤回來的精銳都在他手底下。越繼忠一被落罪,整支部隊即被打散,先帝從中選了精銳中的精銳組建了神威軍,交給自己的心腹端木峰帶領,剩下的都被編入各地府軍。

府軍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民夫,南渡以前承擔的職責更多是修繕城牆等工作,農忙時還都要回去種田乾活的,戰鬥力可想而知。南渡之前全國的精銳部隊其實是統稱為禁軍的中央軍,但當年號稱有七十萬的禁軍也沒擋住北燕的鐵蹄,最後撤到江南的隻有十之二三,也就是前麵提到的那支精銳了。

現如今所說的禁軍卻隻是宿衛京畿、保護皇帝的皇家衛隊,人數不多,但確實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近年來皇帝還想辦法搜羅了一些武藝高強的武林人士進去,按高煜的建議,單獨組成了一個小隊,之前抓冥影的就是這些人。

端木一家是少有的隻和皇帝一條心的人家,所以神威軍在端木峰死後就交到了他的兒子端木平手上,端木朗正是端木峰的孫子、端木平的侄子。皇帝有這樣一支對自己效忠的部隊在手上,其實還是比較有底氣的。

而府軍也在逐漸的整頓起來,皇帝聽了高煜和端木平的建議,把一些北方係將門出身的人編進了三個府軍,汰除冗餘,加強訓練。畢竟要真是開打的話,隻靠神威軍是不行的。隻是,府軍這些年來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整頓起來難度也大,一時還沒看出成效。

想到這裡,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西平郡王高烽,先閔懷太子之孫。這一整頓才發現,三處府軍裡似乎都有他的人在,也不能怪皇帝一直對他不放心。本來遺老遺少們對西平郡王一係一直都有感情傾向,朝堂爭鬥失意後,他們兩方走的也比較近,如今在府軍裡又有高烽的手伸進去,皇帝怎麼能不把他兒子弄進京來好好看著呢?

不過這對現在的高煜來說,卻是個值得爭取的盟友。無論如何,西平郡王這一係想爭回皇位那是絕不可能了,不過高烽肯定有一個畢生目標:北渡昌江,恢複故國。

但隻要南方係還當權一天,這個目標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隻是高烽是個滑不留手的人物,他都對他們伸了這麼久的橄欖枝了,居然還沒什麼反應,想坐山觀虎鬥麼?沒那麼容易。哼,我總會把你們拖進這亂局裡來的。

打好了小算盤,他下帖子請高忻和芊芊去春遊。如今正是草長鶯飛柳綠花紅的好時節,出去玩玩,溝通溝通感情那是最好不過了。高煜就帶著基友和堂侄子坐了畫舫去遊湖,吃吃飯喝喝酒,談談天說說地,再聽聽曲,氣氛很是融洽。

高忻從小在蜀地長大,沒見識過這水鄉的柔軟風情,聽著那歌姬唱的軟糯調子,一時聽入了神。芊芊伸手戳了戳高煜悄聲說:“這小子是不是動春心了?”

高煜白她一眼:“我侄子還小呢,你少胡說。”

侄子……,你妹的,為毛我師弟是他侄子啊,害得我都跟著降輩分。“都十四了,還小麼?這的人不是十四五就結婚了嗎?”

高煜心裡一動,看了芊芊一眼,笑眯眯的說:“那你十六七了,怎麼還沒嫁出去?”

“哼,我是單身主義者!”芊芊決定不理這個總是戳她痛處的賤人,起身出了船艙,去看外麵的風景。

回去以後高煜就有了一個主意,第二天早朝後跟著皇帝回了宣德殿。

“跟著我回來,是有什麼事?”皇帝問。~思~兔~在~線~閱~讀~

“昨天我帶了高忻去春遊,看他聽吳曲入迷,才想起來他今年也有十四了。”

皇帝立刻明白過來:“是啊,十四了,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了。高烽沒給他定%e4%ba%b2?”

“我旁敲側擊了一下,應該是沒有。又叫當初跟我去蜀地的人來問了,確實是沒有。據說是當初西平王妃給高忻找高僧算過,不宜早婚,且須得找一個八字重的來配才行。”

皇帝撚須微笑:“那就給他找個八字重的麼,不宜早婚,也可先定%e4%ba%b2。你有沒有什麼好人選?”

“我哪裡有什麼好人選,我對朝臣還是所知了了,要選誰父皇自然心中有數。”

“嗯,這事我知道了。”然後轉移話題:“你就和高忻兩個去春遊的?”

高煜怔了一下,實話實說道:“還有高忻的師姐。”

“就是那個在回京路上救了你的姑娘?”

高煜點頭:“是。”

皇帝瞥了高煜一眼:“要是喜歡,就納進府去。雖然她總是一身男裝示人,可有心人還是能探查到內情的。你們這樣來往著,總是不好。”

高煜囧,不說話。

“你這性子就是古怪,給你選的人你看不中,你自己看中的卻又不肯納回去?”

“我什麼時候看中她了?隻是想透過她打聽一下西平郡王府的事。”高煜解釋道。

皇帝一臉你哄誰的表情:“這點事還要你%e4%ba%b2自出馬?我還不知道你,性子最古怪的,若不是能談得來的,你會理會麼?”又皺眉擔心,“安如初最近給沒給你好好看過?你媳婦懷孕這好幾個月,你怎麼一點都沒那個想頭呢?”

高煜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皇帝老爹啊,你這是在懷疑你兒子功能不全嗎?隻得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說:“看什麼看啊,我好好的!張氏眼看就要生了,我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沒事我走了。”

皇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