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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端木平手上,端木朗正是端木峰的孫子、端木平的侄子。皇帝有這樣一支對自己效忠的部隊在手上,其實還是比較有底氣的。

而府軍也在逐漸的整頓起來,皇帝聽了高煜和端木平的建議,把一些北方係將門出身的人編進了三個府軍,汰除冗餘,加強訓練。畢竟要真是開打的話,隻靠神威軍是不行的。隻是,府軍這些年來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整頓起來難度也大,一時還沒看出成效。

想到這裡,就不得不提起一個人--西平郡王高烽,先閔懷太子之孫。這一整頓才發現,三處府軍裡似乎都有他的人在,也不能怪皇帝一直對他不放心。本來遺老遺少們對西平郡王一係一直都有感情傾向,朝堂爭鬥失意後,他們兩方走的也比較近,如今在府軍裡又有高烽的手伸進去,皇帝怎麼能不把他兒子弄進京來好好看著呢?

不過這對現在的高煜來說,卻是個值得爭取的盟友。無論如何,西平郡王這一係想爭回皇位那是絕不可能了,不過高烽肯定有一個畢生目標:北渡昌江,恢複故國。

但隻要南方係還當權一天,這個目標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隻是高烽是個滑不留手的人物,他都對他們伸了這麼久的橄欖枝了,居然還沒什麼反應,想坐山觀虎鬥麼?沒那麼容易。哼,我總會把你們拖進這亂局裡來的。

打好了小算盤,他下帖子請高忻和芊芊去春遊。如今正是草長鶯飛柳綠花紅的好時節,出去玩玩,溝通溝通感情那是最好不過了。高煜就帶著基友和堂侄子坐了畫舫去遊湖,吃吃飯喝喝酒,談談天說說地,再聽聽曲,氣氛很是融洽。

高忻從小在蜀地長大,沒見識過這水鄉的柔軟風情,聽著那歌姬唱的軟糯調子,一時聽入了神。芊芊伸手戳了戳高煜悄聲說:“這小子是不是動春心了?”

高煜白她一眼:“我侄子還小呢,你少胡說。”

侄子……,你妹的,為毛我師弟是他侄子啊,害得我都跟著降輩分。“都十四了,還小麼?這的人不是十四五就結婚了嗎?”

高煜心裡一動,看了芊芊一眼,笑眯眯的說:“那你十六七了,怎麼還沒嫁出去?”

“哼,我是單身主義者!”芊芊決定不理這個總是戳她痛處的賤人,起身出了船艙,去看外麵的風景。

回去以後高煜就有了一個主意,第二天早朝後跟著皇帝回了宣德殿。

“跟著我回來,是有什麼事?”皇帝問。

“昨天我帶了高忻去春遊,看他聽吳曲入迷,才想起來他今年也有十四了。”

皇帝立刻明白過來:“是啊,十四了,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了。高烽沒給他定%e4%ba%b2?”

“我旁敲側擊了一下,應該是沒有。又叫當初跟我去蜀地的人來問了,確實是沒有。據說是當初西平王妃給高忻找高僧算過,不宜早婚,且須得找一個八字重的來配才行。”

皇帝撚須微笑:“那就給他找個八字重的麼,不宜早婚,也可先定%e4%ba%b2。你有沒有什麼好人選?”

“我哪裡有什麼好人選,我對朝臣還是所知了了,要選誰父皇自然心中有數。”

“嗯,這事我知道了。”然後轉移話題:“你就和高忻兩個去春遊的?”

高煜怔了一下,實話實說道:“還有高忻的師姐。”

“就是那個在回京路上救了你的姑娘?”

高煜點頭:“是。”

皇帝瞥了高煜一眼:“要是喜歡,就納進府去。雖然她總是一身男裝示人,可有心人還是能探查到內情的。你們這樣來往著,總是不好。”

高煜囧,不說話。

“你這性子就是古怪,給你選的人你看不中,你自己看中的卻又不肯納回去?”

“我什麼時候看中她了?隻是想透過她打聽一下西平郡王府的事。”高煜解釋道。

皇帝一臉你哄誰的表情:“這點事還要你%e4%ba%b2自出馬?我還不知道你,性子最古怪的,若不是能談得來的,你會理會麼?”又皺眉擔心,“安如初最近給沒給你好好看過?你媳婦懷孕這好幾個月,你怎麼一點都沒那個想頭呢?”

高煜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皇帝老爹啊,你這是在懷疑你兒子功能不全嗎?隻得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說:“看什麼看啊,我好好的!張氏眼看就要生了,我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沒事我走了。”

皇帝還在後麵叫:“怎麼說著說著就惱了,說走就走啊!”

高煜頭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大殿,剛走到宮門口,還沒登上馬車就聽到有馬蹄聲。轉頭看去,見有一騎馬奔了過來,宮門衛先過去攔住,跟著高煜出來的大周卻眼尖的看清來人,對高煜說:“是鄭七。”

那邊宮門衛驗明身份,也放了鄭七過來,鄭七快步走到高煜跟前施了一禮,高煜問:“怎麼了?”

鄭七湊到高煜身前低聲道:“稟王爺,內院傳出來消息,王妃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呼~榜單終於趕出來了,昨天晚上碼了6000字

果然有壓力才有動力,效率從沒這麼高過……

☆、添丁與進口

四月裡建寧城內最熱門的新聞談資那是非吳王府辦滿月酒莫屬了,據稱那日吳王府賓客盈門,在京官員三品以下的都排不到座位。最讓城內百姓津津樂道的是,當日皇帝%e4%ba%b2自登門,賞賜了許多吉祥富貴的寶貝給孫子,還有人說皇帝賞的金鎖玉佩都堆成了山一樣。

而百官私下裡八卦的則是另一件事,吳王府嫡長子的滿月酒過後,聖上下旨命太子長子和鄭王長子入宮開蒙進學,詹老先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太子庶長子剛剛年滿六歲,鄭王嫡長子則略小幾個月。讓人費解的是,聖上命鄭王嫡長子直接住在宮中,由皇後照料,卻沒提太子庶長子的事。

當然,這個也可以解釋為,東宮本來就在宮城裡,而鄭王府畢竟有一段距離,聖上此舉是為了免於鄭王長子的奔波之苦。可是由皇後撫養的皇孫卻不是太子之子這件事,還是讓敏[gǎn]的群臣頗多猜測。聯想到聖上一向對這個長孫不太關心的態度,以及這位皇孫的生母呂氏至今隻是個寶林,連良娣都沒封到,群臣不免又多了幾番思量。

再想想之前的吳王被刺案,雖然被牽連的隻是呂氏旁支,可呂家嫡支明顯近來很不受聖上待見。反而是太子妃的娘家彭氏,近來頗受了幾次聖上的嘉許。可惜,太子妃隻生了一女,至今未能生下嫡子,這也是讓許多堅定擁護太子的人不太安心的一個因素。

緊接著聖上的動作讓這些人更疑惑了,剛給皇孫開了蒙,聖上又命禮部遴選三品以下官員家中適齡待嫁的淑女。一群人摸不著頭腦,諸皇子都已成%e4%ba%b2,難道聖上這是要充實後宮?很多人都覺得,若真是這樣,倒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從皇貴妃入宮以來,聖上就再沒選過妃,如今皇貴妃也做了祖母了,到了人老珠黃的年紀。皇上身邊有幾個新人,免於受奸妃蠱惑,那是好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惜,事與願違。沒過幾天,皇上選定了幾個淑女,直接賜給太子三個,其中一個還直接封了良娣,跌碎了一地眼鏡。於是眾人挖了這位新科蘇良娣的家譜來看,其父中書舍人蘇鎮北,看名字就看的出來,乃是南渡的舊臣之後,蘇家祖上多出忠臣良將,所以是南渡派裡少有的、還有實權的官員。最後皇上還很順手的給西平郡王世子賜了婚,自己卻是一個也沒留。

鄭王剛小小得意了一下,出使這事好歹還是給自己加了分的,雖然王妃舍不得長子,悄悄哭了幾場,可是養在宮裡,父皇總是能多見幾麵,母後也能跟自己這邊更%e4%ba%b2近,於自己確實有大大的好處。

誰知道轉頭父皇又給太子納了幾個有出身有背景的妾侍,又讓他有點心氣不平,瞧瞧,這就是太子,什麼也不用做,自有人為他打算。再看老六,悄沒聲息的就把嫡長子生了出來,父皇還非常賞臉的%e4%ba%b2自去喝了滿月酒,就隻是為了看看孫子。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在家裡生了一頓悶氣,思量了幾番,他起身出門,去東宮見他太子大哥去了。

吳王府裡芊芊也在跟高煜八卦呢:“那個陳家小姐,長的什麼樣啊?你見過沒有?”陳家小姐就是皇帝給高忻找的媳婦,西平王府雖然十分不情願,奈何皇帝一早就把後路給堵死了,找的這位陳小姐確實八字夠重,而且言明先定%e4%ba%b2,可待兩年後再成婚。

高煜靠在躺椅上懶洋洋的:“我怎麼會見過?那是閨閣小姐,不過聽說是賢良淑德的美人。”

芊芊一想也對,又問:“這回皇上怎麼沒給你賞賜幾個美人啊?”莫不是失寵了。

“你以為這是隨便誰都接的起的麼?”高煜轉頭白了芊芊一眼:“太子是國之儲君,又沒有嫡子,父皇也是希望太子的子嗣出身能好些罷了。”

芊芊覺得奇怪:“聽說太子長子的生母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啊。”

“哼,何止是官宦人家,呂家可是排的上名號的江南著族呢!”可惜的是,呂家和賈家走的太近,父皇要能看的上他們家,那才是怪事!彭家就乖覺多了,近年來看風向不對,已經慢慢和賈家在疏遠,當然,這中間也有呂家從中挑撥的功勞。

“哦,怎麼你一提起這些大戶,就有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呢?”芊芊笑嘻嘻的問。

“羨慕嫉妒恨唄!”高煜倒很實在。

“你都做了%e4%ba%b2王了,還羨慕嫉妒他們?”

“%e4%ba%b2王又如何?連我父皇有的時候也不得不賣他們的麵子呢。”高煜喝了口茶,平息一下%e8%83%b8口的燥火。

芊芊站起身來去看自己的魚竿,他們倆現在是在吳王家裡的池塘邊釣魚,高煜受不得風吹日曬,躲到涼亭裡在躺椅上歇著,芊芊也就跑進去和他八卦。這會見說到他不高興的話題了,她就借故起身,出去看看有沒有傻魚上鉤。

把魚竿提起來重新上餌,又把魚鉤拋回去,她就蹲在那等。不一會果然魚竿晃動起來,她握住魚竿用力一提,居然真的釣上來一尾魚。她伸手拉住魚線,轉頭炫耀給高煜看:“你們家的魚真夠傻的,剛拋下去就釣上來一條。”

說完才發現,吳王已經從躺椅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