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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403 字 3個月前

嗽了一聲,然後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後的南風,眼睛卻看向我:“想不到顧傾城也會看溫言以外的第二個……人啊。”

南風的臉瞬間慘白,抬起頭,緊張地看著她。

我心一疼。我已猜到她刻意停頓的那個字是什麼……於是,心更疼了。

我的南風,我的南風……是多麼好的人,怎麼可以這麼慘?怎麼可以?

列飛揚移開眼神,抱臂昂頭道:“這裡不是思春悲秋的地方。還是先越了獄再說吧。”

越獄?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南風一如既往的黑衣黑劍打扮,這行頭倒也像劫獄的。可是,這個列女王,依然是一身閃閃發亮的明黃好不好!她確定她真的是來劫獄的?而且,還將“先越了獄再說”說得這麼輕鬆隨意,仿佛跟人商量晚上去哪家酒樓吃飯一樣……

“怎麼?”向來自信的人是意識不到自己的自信的。所以,列飛揚沒讀懂我的眼神,反倒朝我曖昧一笑,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南風:“你想也連孤都一並喜歡了?”

我噎。我知道她言裡的意思:若隻看容顏,她與南風,可說是達到了九成的相似度。這話顯然已經挑明了我對南風的心意。

那裡南風的臉又早已白了,低下頭去,不看任何人。

這時,我能明顯感覺到掛在脖子上的人抱得更緊了。

唔,還是第一次,有同性在她麵前如此推崇我吧?果然,她也緊張了麼?

嗬嗬。我不禁心內苦笑。為何,人總是見彆人喜歡就以為好,非得去爭去搶,自己送上來的時候卻偏偏不要。

人心,本賤吧?

“好了,走吧。”列飛揚估計也從溫言的眼神中讀出了敵意,短短兩句調侃的話也點到為止,帶頭轉身朝天牢出口走去。

而南風拔劍揮劍一氣嗬成,已將我的牢門劈開。

一路上,我們竟然走得無比順利,米有任何人出來攔阻我們。隻是,一路都堆積著侍衛們的屍體。看來,是列飛揚和南風進來時就將他們解決了。

然而,正當我以為完全走出了危險的時候,列飛揚與南風卻同時變了臉。

也就是在這一刻,一道極亮如閃電的光向列飛揚襲來……而就在同一刻,列飛揚疾退,如另一道極美的明黃閃電。

與此同時,南風出劍,卻不是加入戰局,而是立在我麵前,一副守護的表情。

我這才看清:場中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並不陌生,是我們大家的老熟人——定安王。

“定安王!”我%e8%84%b1口而出,幾乎是震驚,“我已然放了你,你這次回來又是為何?”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溫言,冷笑了笑,懶得答我的話,而是望向列飛揚:“賤人,敢背叛我!今日我要取你賤命!”

此言一出,列飛揚的臉色已經變了——

從來都是言笑晏晏絲毫不亂的表情,如一直明淨的江麵突然起了狂風……陰雲密布,波濤洶湧,潮信連連……而每一波潮信裡,都是明擺的殺意。

“找死!”她開口,隻說了兩個字。

而袍袖早已無風自動,帶著飛揚跋扈的張狂,烈烈起舞……

我不懂武功,所以完全沒有看出她是從哪個動作起手的。等我看清的時候,她已經動了,黃裳如電,殺氣如虹。

與南風不同。南風是出劍,與定安王的對打,乒乓有聲;而列飛揚根本沒有用劍,而是用著極快的身法,在定安王劍下遊走,迅若驚鴻……

終於,驚鴻不動了。定安王也定在那裡。

定安王的劍高懸半空,正準備紮下,而劍在離列飛揚麵門半寸的地方,再無力下來。因為,那個執劍的主人,已然斷氣——列飛揚的手指,已經按中他的死%e7%a9%b4。

我驚呆了。

好驚人的輕功!

我雖然不會武功,卻也懂得武功裡的些基本分類。這快若驚鴻、矯若遊龍的身法,絕對是我天下一等一的輕功!

而南風,似乎絲毫也不意外,一開始就知道她會贏一樣,眼神裡,是絕對的相信。

好吧,果然是好一個朝皇女王。

列女王衣袖一卷,收起殺意。

轉頭看我們,已經換上了一副笑意。

她看了看我身後,又看了看我,道:“不好意思,我把你喜歡的人的喜歡的人,殺死了。”

一串“喜歡的人的喜歡的人”,說得羅裡吧嗦,一點也不似她平時說話的風格,卻又字字吐字清晰,一個個砸在我心上。

而一直抱著我脖子的手,也略微有些顫唞了。

我不敢回頭看她的表情,隻昂著頭望著前方,道:“走吧。”

是的,該走了。

我不想在這裡發揚什麼無私奉獻的寬容風格,我不要再看到我*的人在我麵前為彆人流哪怕一滴淚!

我不喜歡。

我……反感到惡心。

就這樣,徑自跟著列飛揚走了出去。不再顧及脖子上的那雙手。

而那個人,似乎也感知了我即將爆發卻努力克製的情緒,終究沒有留下來悼念,而是隨我一起走。

我不看她,而是開始與列飛揚攀談。

原來,列飛揚這次之所以以女王之尊來以身犯險,是因為我已經不能再等在監獄了,因為皇帝已經下旨,三日後午時,將我斬首示眾!

縱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此刻%e4%ba%b2耳聽到“斬首示眾”四個字,心還是被震得生疼。

嗬嗬,好一個皇帝,好一個九五之尊!為了你的龍座江山,居然真的要殺死自己的女兒麼?

斬我之首,警示眾人?嗬,嗬嗬,哈哈哈……

“顧傾城,跟我合作。”列飛揚伸出手,“你已經沒有彆的選擇。”

我仰天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淚……

終於,我握住了她的手。

好,好一個皇帝,這一次,我不再姑息。到了這個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三番四次想置我於死地,我幾次三番逃出卻沒有想過回頭要你的命。但這一次,到了我的底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天為父,我對著天,饒了你第一次。

地為母,我對著地,饒了你第二次。

我為女,我摸著心,饒了你第三次。

三次已過。這一次,我不會再退!這一路,你欠下的,該向你討要的,我將全部討回來!

1、8女3父女同朝

十月初九,是我的生辰。

宜建功,宜祭祀。

這一天,失蹤多時的我重現京城。

其實,我隻失蹤了兩個月,時間並不算太久。

但,在這短短兩個月之內,列飛揚拿到當初我國許諾她的城池後,整頓兵馬,回殺而來!

一時間,民心紛亂,個個坐立不安。

要知:定安王不知所終。我被打入天牢後,說是越獄,也同樣是不知所終。有些心思的,幾乎都在猜測我們都死了……不論如何,既然皇帝要對付我們,我們是不可能再回來統兵的。那,這朝凰十萬精兵,又該如何應對?

與上次倭寇入侵不同,這次朝凰沒有聯盟,其手下並將都是隻認一個主人,隻聽一人號令,同心協力,可再不會出現當初有盟友臨陣倒戈的場麵了。

而她整頓收編兵馬後,兵馬之多;其順勢而下,兵鋒之勁……卻完全不輸當時兩國聯盟。

於是,全民惶恐。

皇帝頒布招賢令,向全國廣納賢士禦敵。

國人也算*國,招賢令一出,年輕小夥子們紛紛摩拳擦掌報名,士兵確實征了不少。但……千兵易得,一帥難求!

也不是沒有人毛遂自薦為帥,皇帝也不是沒給過機會,但那幾個人才一出馬,便被朝凰國女將或強殺或偷襲,先後取下了首級!

全民震驚,再無人敢自薦為帥。而皇帝,也不敢再隨意給人機會。

我在民家茶樓裡,和秋寫意喝著茶,冷笑。

這個王朝,我早就看穿了:熙熙攘攘,卻無絕才。而列飛揚,卻是個不世出的將帥之才,有她掌舵,這邊定安王已死,根本無人能抗衡。

有人以為,勤能補拙。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當你麵對戰場殺伐,勤奮是不夠的。你需要武功、需要智慧。而往往一個帥才首腦的決策,能決定無數人的生死。這樣的帥才,是上天賜予一個國家的無上眷顧,一代隻要出那麼一個,就可保國家二十年無虞。

顯然,我國這一代隻出了兩個:一個是定安王,一個是我。

正如我曾問南風:“如今前方戰事如火如荼,你不必跟在我身邊,可以回去幫幫你……們女王。”

他隻仍舊垂首淡然:“不必,我們女王可以應付。”

是的,我與定安王不出,我朝無人可與她為敵!

是以,當朝凰快要攻克三關之時,我被朱尚書推薦而出。

是的,是朱尚書。也就是那個當日調?戲我的朱公子的父%e4%ba%b2。

聽說,那日是那樣的:

金殿之上,眾臣人心惶惶,當今皇帝為壓住輿論,怒了,要禦駕%e4%ba%b2征。

於是,朱尚書站了出來,道不可。

然後,執著象笏跪在了地上:“皇上,自古有雲,禦駕%e4%ba%b2征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其一,是人和,其二是必勝。有人和,才能軍民一心、一鼓作氣;而必勝,更是禦駕%e4%ba%b2征的唯一結果。因為,天子出軍,不比尋常,天下人都在看著,許勝不許敗啊……”

此言一出,金殿再度沸騰,眾臣默默點頭。

皇帝無奈,卻隻能色厲內荏,問:“既然如此,那眾*卿可有其他人選?”

金殿上,瞬間沉默。

皇帝大怒,卻隻能冷笑:“難道朕舉國上下,就無可派之帥了麼?”

在眾人的沉默裡,朱尚書再次叩頭:“微臣心裡倒有一個人選,隻是不敢……”

“隻管說來!”皇帝拂袖。

“是……”朱尚書將象笏擱在地上,磕頭悲壯道,“如此,微臣貌似薦,前,軍師,顧傾城。”

是的,朱尚書的言辭都是我的授意。

我並不記仇。這是成大事者的首要條件。所以,此刻的朱尚書,並不是曾經輕薄我的朱公子的父%e4%ba%b2,而是我的……嗬,用列飛揚的話說,是奴仆。

這,是我當時滅定安王時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