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給他這樣的身份?”
殺手。而且是打入敵國臥底的殺手……幾乎,是九死一生吧。而他即便是生存的時候,也過的是見不得天日的非人非鬼的日子啊。
列飛揚,你怎麼舍得?
“不是孤給的。”她依然蒙著眼睛,聲音裡卻有難得的清冷,“他的身份,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他……從出生,就慢了第一步。”
我苦笑點頭。嗬嗬,是麼?出生慢了一步,就是另一種與姐姐完全不同的人生麼?
“為什麼?”雖然明知這個問題愚蠢,但因為涉及南風,我還是愚蠢地問了。
她依然蒙著眼睛,卻翻了個身:“你懂的,為了避免宮廷鬥爭……什麼的。”
是的,我想,我懂了……
徹底懂了!
我的南風……原來比我想象的更可憐。可憐一萬倍!
是的,宮廷鬥爭。
可是,朝凰國以女為尊啊!也就是說……男人,是不會有宮廷之爭的呀。
也就是說……
我閉上眼睛。
兩顆滾燙的淚水流了下來。
這一次,淚,不再是為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個百合新文,講述的是一群體驗穿越的人,在穿越周轉站國度,以自己的智謀才華,創造自己的曆史的故事:
高山流水最銷魂GL
請多多支持,多多撒花捂熱(*^__^*) ……
1、81中秋秋之夜
等到跟女王騎馬回到鬨市區,已是傍晚時分。
隻見京城裡處處張燈結彩。
這才想起今日是中秋佳節。
“好熱鬨。”列女王顯然也興奮了。畢竟,她雖為一國之主,朝凰國畢竟不比我中原地廣人多的繁華,即便是她們的王城,隻怕也萬萬不及我京城繁華的十分之一吧?此時正值佳節,京城所有百姓都來街頭歡慶,一片繁榮的團圓喜慶,讓這個女王也不禁為之感染吧?
“要不要也去看看燈?”我笑笑,問她。
她立刻點頭。亮晶晶的瞳孔裡,總是透著驕陽的神采。這個女子,總有種讓身邊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有如沐暖陽的感覺。
看著她亮亮的眼,不自覺也覺得生活有意思了。
於是,也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朝人群走去。
她的笑容卻不動了。
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定在我的手上……
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解釋道:“中秋燈會,人多。怕走散了。”
解釋完,又覺得自己的解釋似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多餘。
有點尷尬。想把手撤回來,卻又覺得這樣收回來更有種做賊心虛的嫌疑。
正踟躕著。
她的笑容卻又靈動起來——隻見她笑笑,晃晃與我拉著的手,一甩一甩,就昂頭大步朝前走了,仿佛很自然。
於是我也跟著,也昂著頭。隻是不去看她,昂視另一邊,心裡卻有些好笑、有些喜悅。
我想,此刻的她,也如此吧。
不然,我不會感覺手中的手,忽而僵硬,忽而柔軟……
“對了,好不好看?”手中的手柔軟了起來。
我朝她所比的地方看去,見她正用左手拿起一個花邊草帽兒,一邊往頭上比,一邊期待地看著我。
這期待裡,除了她慣有的驕陽般的喜悅,分明還有一絲絲羞澀。隻是,這羞澀在她明媚的大方笑容裡,藏得很好。
心突然一動。
突然,想起舞纖羅曾經跟我說的話:怎麼會相同?公主是壓在我們上麵的,而女王,是壓在公主上麵的……
是啊。
列飛揚是寧安公主的唯一,因為隻有她,才能征服寧安於身下。是的,普天之下,隻有她。
而如今……列飛揚%e4%ba%b2口跟我說過,她的女人都隻是安安分分做她身後的女人,甚至都不可以插手她的一點政事。顯然,這是圈養金絲雀的做法。而顯然……
我之於她,是她想結識、卻不是當作金絲雀的女子……
那麼,她對於我,這一絲害羞……
我鬆了手。
我知道: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我不想毀了寧安的幸福。
因為我很清楚:當一個人心裡放下了那個唯一之後,便再裝不下彆人。
列飛揚以前之所以可以紅顏萬千,不過是因為一直沒遇到那個可以握住她的心的人……若有朝一日,她真的定情,隻怕後宮三千,都不過是前塵如煙般的擺設。包括寧安。
“怎麼?”她蹙眉。
很難得地見她蹙眉。顯然,她也覺察了些什麼。
“沒什麼。”我有些支吾,看向彆處,“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怕?”片刻的沉默後,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我一愣。
她卻傲然地抬了頭:“你怕你會對孤動情,對不起你的溫言?”
我啞然。
好吧,我第一次看到比我更自信的人。
是真正的自信啊。
她見我不說話,大概以為我是心思真被她說中,有些得意,卻笑笑不再看我,隻看著遠方,道:“放心,孤不會強迫你。緣分之事,孤會等,等到那一天水到渠成。”
“如果水不來渠成呢?”想也沒想,我忍不住反問。
“那孤就自己挖渠引水。”她也想也沒想,傲然答。
我無語。
突然,想起一個很久前的疑問:“寧安那丫頭是不是根本就是你教的?”
“什麼?”她有些不解。
“她的脾性、甚至,她的性、取、向,是不是都是你的啟蒙?”
她一楞,繼而大笑,算是承認。
“是啊,她當年,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小貓咪呢。”說起自己的女人,她瞬間恢複了女王的霸氣。
於是,我知道:在當年寧安隨使臣去朝凰之前,她的性取向還是正常的。隻是,在那個特殊的國度,又偏偏遇見了霸氣如此的女王……於是,瞬間沉淪。
我不知道寧安當初是怎麼喜歡上一個比自己隻大幾歲的女孩的。但顯然,那個雖年齡為“女孩”,心態卻早已成熟霸氣的“女王”,隻用了一瞬,便征服了這個異國來的單純小公主。
於是,小公主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以女女為正向,而男女為異端。因為,她這方麵的啟蒙,正是一個女的啊。
此後,寧安不得不回國,卻忘不了列女王。但顯然,她們兩個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便當今皇帝寵她如命。
將女兒嫁給異國和%e4%ba%b2的皇帝很多,但,沒有任何一個中原的皇帝,會將自己的女兒遠嫁給一個女人……後世的漫漫青史、悠悠眾口,是任何一個君王都承載不起的。
是以,這份心思成了再無可流通的死水,在寧安的心裡發黴、腐爛。於是,她開始任性,甚至瘋狂——瘋狂地扮演另一個人,以期在假扮那個人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是的,如果不能成雙成對,那就合二為一吧,在扮演你的同時,就當作……你一直都在一樣。
就這樣,我們眼中的寧安才開始。
原來,那個月下清潭聽到的寧安的過往情史,不過是她一路的途經之流,而這個朝凰女王,才是她所有的源頭。她的一切。
果然,我家骨子裡,都是這樣癡狂而偏執的血液。
然,在我還未感觸完“血液之情”的時候。
我的生父,便以皇帝之名,派人過來緝拿我。
罪名,這一次,換成了——蠱惑民心,圖謀篡位。
1、882天地袖手
罪名,這一次,換成了——蠱惑民心,圖謀篡位。
這個人,真會挑日子。
看著高高坐在王座上的父%e4%ba%b2,我冷笑。
“你可認罪?”他俯視著我,一如俯視螻蟻。
我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認不認罪,又有何分彆?”
他冷冷一笑,眼裡露出彼此通透的表情,也不再多言,一揮手:“押入天牢。”
又是天牢。
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看到這熟悉的天牢了。
心中苦笑:看來,這天牢,真成我家了。
果然,不多久,我的“家人”便來看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一個來的,是溫言。
其實我不想見她。或許,應該說,我很想見,但是不敢見她。
然而,她就這樣自顧自地站在了我麵前,雙眼紅腫……
一瞬間,我承認我的心像被誰捏了一把。生疼。
是的,我見,猶憐。
“傾城。”在我閉上眼睛轉過頭去的時候,她終於開了口。
我扯了扯嘴角,卻依然不肯睜開眼看她。
“傾城……”她再喚。聲音裡,已有哭腔。
我歎了口氣,睜開眼睛。
無奈。對於這個人,我這輩子隻能認栽。
睜開眼望著她,她卻隻是哭,卻並不說話。
我無奈開口,卻是情不自禁的溫和:“怎麼了?”
不問還好,我這一問,她徹底哭崩潰了。
我心疼得揪了起來。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後背:“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乖,彆哭了。我*你,我*你……”
不知為何,那三個字就這樣從口中溜出。仿佛,這一刻,對於哭成淚人的她,隻有這樣一句徹底的話才能代表我最誠意的憐惜。
果然,她怔住了……大概沒想到我依然會說這三個字吧。
我看著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她一把將我抱住,徹底將頭埋在了我脖子裡,哭了個痛快……
我苦笑著,也緊緊抱著她。
是的,對於她,我沒有任何抵禦能力。我*她……自始至終都*。所以,即便我清楚跟她在一起會有很多心酸,也依然無能為力。
*,本就是一場連自己都無力控製的衝動啊。
所以,當列飛揚和南風來看我的時候,我脖子上還掛著溫言。
“看來孤來得不是時候啊。”她似笑非笑,眼睛閃閃發亮。
我一麵尷尬一笑,一麵看向她身後的南風……以前他總是與我形影不離,如今,卻見得少了。似乎……他在有意回避我呢。
南風並沒有接上我的眼神,而是彆過頭去。
我心莫名顫唞了一下: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次回來的她,與我莫名生疏,而且……莫名地,讓人心疼。
“咳!”列飛揚刻意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