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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424 字 3個月前

實在;而向來掌百姓喉%e8%88%8c的士子書生們,也深信我有不世出的定鼎乾坤之才!

於是……

我坐在安靜的茶館裡,喝著竹葉青。

向對麵的秋寫意含笑:“金鳳入懷,幻化為龍。這麼鬼扯的故事,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不都這麼說嘛。”她也品了口茶,也是微笑,“當年劉邦、孫權那些人,不都是說母%e4%ba%b2懷孕時夢見了這樣那樣,來糊弄百姓麼。”

我笑笑搖頭。人心可欺……隻要你夠聰明夠狠,就連天意,都會站在你這邊。所以,世人,軟弱退縮的永遠隻能是庸碌的追隨者與看客,唯有勇敢聰明有魄力者,才能掌控乾坤。而這需要的智慧,其實並不是很多。

因為,人多碌碌。

兩人剛巧得閒,便在這小茶館海闊天空、陳芝麻爛穀子說了起來。

她問我與溫言最近如何。

我笑而不答。

“嗬,看來不錯嘛?”她曖昧一笑,進一步問。

我微笑轉頭,算是默認。

轉頭的瞬間,發現窗戶外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皺眉。這個人影,分明熟悉,卻又陌生。

窗外,那人發絲散亂、衣裙染灰、一副落魄,如無魂之人,在大街上晃晃蕩蕩。

一個奔跑著的小孩路過,那人被撞得一個趔趄,臉轉了過來……

我大驚: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寧安公主!

讓秋寫意結賬,跑出茶館。

還好,她還在街上。

顧不上其他,我奔過去,拉住她的手:“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說這話時,我心也跟著冰涼。以寧安平時的飛揚跋扈,能失魂落魄成這樣,自然是遭遇了極為打擊的事。而對一個女子來說,最大的打擊自然是……

我握緊拳頭。

在心裡發誓:不管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她的混蛋是誰,我一定要弄死他!

寧安呆呆的,見我攔了她問話,便怔怔地抬頭……

一見是我,便立刻倒在了我懷裡,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跟的當日溫言死了爹時差不多……

我有些手忙腳亂。

要知道,除了溫言,我還沒有如此麵對這樣一個哭得痛徹心扉的女子。

這時,秋寫意也跟了出來。

一見這種情況,她編故事的腦子就開始幻想了:“怎麼了?被誰……欺負了?什麼時候的事?人家是一時情動難抑,還是惡意為之?啊啊不會是你仇家請人來輪……”

我瞪著她,她捂著嘴,噎聲。

努力穩定下情緒,才溫柔拍著寧安的背:“怎麼?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一個不小心,“姐姐”二字,差點%e8%84%b1口而出。

我不得不承認,隨著相處時日的增加,我心裡,已漸漸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大約,血脈%e4%ba%b2情,是不可掩蓋的吧。

想起血脈%e4%ba%b2情,不禁想起那個皇帝父%e4%ba%b2。心中湧上深深的歎息:為何,我所謂的“父%e4%ba%b2”,從來都不*我?為何,明明是血脈%e4%ba%b2人,卻要走到今天相算相鬥?”

“她……她……不要我了!”懷中的寧安終於開口。勉強說完這句話,卻已是仿佛用打開了情緒的閘口,哭得再不成聲。

我心中一動:“誰?誰不要你了?”

“她!”她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哀慟,“列飛揚,是列飛揚……她不要我了……”

我心裡的一塊石頭卻落了地:被列飛揚拋棄,總好過被無恥之徒□。

“好,好,彆哭,彆哭。我這就去找她。”一麵溫柔拍著寧安的後背,一麵在心裡想著對策。

情侶之間,今天吵架明天和,列飛揚也未必就真的打定主意不要寧安了。畢竟,她是女王,後宮的男人女人可以不計其數,多一個寧安,對她來說,並沒有任何害處。

隻是,我要先想清楚,該怎麼去跟列飛揚開口。

在這個敏[gǎn]的多事之秋,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悄悄見到列飛揚。

隻是我沒想到,我才一開口,就被她駁了回來。

“如果你要跟孤談我們的大計,孤會洗耳恭聽。如果是乾涉孤的私事,請回。”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斬釘截鐵。

半晌,才想起來回應:“陛下的私事,傾城自然不敢乾涉。但是,寧安之於傾城,也不是外人……再說,兩個人之間有多大的事過不去呢,起碼,她心裡隻有你,這還不夠嗎?”

“是麼?”列飛揚看著我,笑意淩厲,“那舞纖羅呢?”

我啞然。難道她拋棄寧安,居然是因為舞纖羅?

“可是,她心裡真正*的,是你。你完全可以不必要為舞纖羅的事介意啊。”我急著解釋。要知道,我雖然不是完全清楚她們幾個人的關係,但是顯然,舞纖羅隻是充當了一個替補的角色。寧安那樣熾烈的*意,隻給一個舞纖羅。

“孤當然不介意。”列飛揚揚眉,一臉的傲然自信,“不管她有多少個舞纖羅,隻要在孤身邊,她就隻是孤一個人的女人。”

她說得理所當然。

是的,這個女子,有足夠自信的資本。而且,她清楚自己有這些資本。

確實,隻要有她在,不管有多少個舞纖羅,寧安都隻是她身後的女人。

“那你為何?”我皺眉。要知道,寧安在這個時候,對她隻會有百利無一害。為何,她卻非得將她攆了?

“孤敬你是寧安的姐姐,所以搪塞你個借口。你得了便走就是,何必還要追問?”她的笑意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意味。

我更不解了,於是問:“到底是為何故?”

她看著我,半晌,才籲了口氣:“因為孤不是你。”

我不解。

她深深看著我:“孤從不利用自己的女人。”

我心一震。

她昂首,轉過臉去:“寧安自作主張,以公主的身份幫孤。這,不是孤的女人該做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寧安公主以自己的影響力煽動大臣提議立儲的事。

“可是,她也是為了幫你。”我無力地解釋。

“孤不需要她幫。”列飛揚傲然,“孤做事,向來深謀遠慮所向披靡,根本不需要孤的女人伸手。”

我看著她,久久無語。是的,我明白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倚仗寧安公主,她列飛揚做事,有她自己的倚仗與安排。相反,寧安自作主張去幫忙,反而觸碰了她的底線,與她的自我。

她看向我,眼裡意味深長,續道:“顧傾城,孤與你不同,你會利用自己的女人為工具,但孤不會。孤的女人,隻是孤的女人。其他的事,自然有臣服與孤的人來做。”

我深吸一口氣。

良久良久,我訕笑:“如此,做陛下的女人,真是幸福。隻需享受女王駕臨的寵*便可。”

“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的寵*。”她看著我,眼睛閃亮,“有的女子,天生是金絲雀,可以關在後宮金屋,有些女子,卻天生是金鳳凰,注定要翱翔九天。”

“所以陛下鐘*金絲雀?”我打了個哈哈。

“可如果孤看久了金絲雀,想領略一下征服九天之上的鳳凰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隻有眼裡的神采在閃動。

我卻轉了身:“那就珍惜寧安吧。”

她沒有再說話。

隻是,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我丟下了一句話:“其實,我也從沒把我的女人當成利用工具。舞纖羅她們,不是我的女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的女人,從來隻有一個。

1、79算儘儘天下

無功而返,自覺無法麵對寧安。

卻也無法。

隻能看她日日以淚洗麵。

本已安排了舞纖羅照顧她,卻沒想舞纖羅也無法。

我歎氣:“本以為你在她心裡地位不同,會有用些。”

舞纖羅笑笑搖頭:“哪裡會不同?每個人心裡,也就有一個人不同而已。”

我一怔,突然發現,真的是如此。她,總是如此通透。

但,我還是笑著安慰:“其實,在她心裡,你與列女王的分量應該是相同的。”

“怎麼會相同?”舞纖羅淡淡笑笑,“公主是壓在我們上麵的。而女王是壓在公主上麵的。”

我啞然。

是的,對於寧安那樣驕縱的丫頭來說,真正能讓她傾心的人,必然是能征服她的人。而顯然,隻有列飛揚征服她於身下……有時候,外在形式,代表的就是內在本質。”

“寧安能得你如此理解,是她的幸運。”我由衷道。

舞纖羅沒有再說話,隻是笑著告辭,去照顧寧安了。

這邊寧安的事還沒顧上解決,那邊朝廷上的麻煩已經又擠過來了。

據聞,朝中近日已經有了大臣開口再提儲君。

儲君的冊立討論,其實繞來繞去也就三個人:一個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定安王;一個是寧安公主;還有一個,就是我顧傾城。

首先,定安王是絕對不可能的。儘管有人會無奈地想到事急從權,畢竟王家無男後,這帝位給定安王,總好過流落外姓。而且……眾人心知肚明:定安王既有野心與能力,將來也必定不會是一個傭君。但,皇帝絕對不可能將皇位給他!

至於寧安公主,畢竟是個女兒身。雖然自古便有武瞾臨朝的先例,但畢竟那個一代女皇有著絕佳的智慧和凡人難以企及的智慧。而我們的寧安公主,顯然隻是個隻會任性刁蠻的嬌縱孩子。若她為君,以後官民的日子……還真不好說。

於是,有人怯怯提出了我……

其實,從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天起,皇帝就默認了我的身份,不止讓我在宮中隨意出入,也給了我與寧安平起平坐甚至淩駕於她之上的默許權力,許,是處於對我的補償心理吧。而其後讓我隨定安王出征,到後來仰仗我平叛……都一直彰顯了他對我的信任與%e4%ba%b2厚。

所以,附議我的人,一方麵,以為提議我是深得皇帝之心的行為。

而另一方麵,對於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定邊疆、迎外敵、平內亂,哪一戰不是扭轉乾坤!對於老百姓來說,我就是帶來光明的神。隻要有我,就等於有了希望。畢竟,免戰亂、安四海才是他們最在乎的。他們要的其實很少,隻是,安居,才能樂業。

至於極少數人仍然腹誹的當初我為了阻止叛軍造下的殺孽,早就成了時過境遷的雲煙水痕。而這些早就習慣了斷言生死、甚至草菅人命的百官們來說,我當初的手段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兵家手段而已。

更何況,上次我的皇帝父%e4%ba%b2想殺我,找不到其他名號,便以那日的血戮為理由,想推我上斷頭台。是溫丞相為了救我,在朝堂之上大包大攬,將那日罪責全說成是自己的授意與決斷……這,在明眼百官眼中,自然是溫老丞相對我的維護。

溫家世代書香,品格百年流傳。溫老丞相更是一人輔兩朝,自開國至今,其才華、品格、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