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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402 字 3個月前

,我清楚看見:她的眼裡,沒有其他,隻有……依賴。

她撲了過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愣著還來不及反應,她便已撲進了我的懷裡,哭濕了我的衣襟。

沒有任何的言語,她隻是“嗚嗚”的哭,猶如孩童。

我知道,這樣的哭,是因為真的撕心裂肺。

我伸出手,顫唞著……輕輕拍上她的背。

而心,在一刻,再度有了重量。

再見我的皇帝父%e4%ba%b2,是他宣的旨。

而他宣我,隻是為了告訴我:“你的生命來之不易。朕希望,以後,你好好保重。”

我冷笑:“來之不易麼?是因為我娘忍辱懷我不易?還是因為我父%e4%ba%b2強行厚顏辦事不易?”

話未說完,一個巴掌已經響在我臉上:“你放肆!”

我一個踉蹌。捂著臉,抬頭望他,難以置信。

“你……你憑什麼打我?”我全身是冰冷的,聲音卻比身體更冷,“你憑什麼打我?”

我重複的時候,清楚看到他臉上的肌肉在顫唞。

我的心卻湧上莫名的筷感:你也會感到難過麼?好,很好。你隻知自己心裡柔軟的地方不許人觸碰,可知彆人也是人……在你眼裡,隻有你自己的喜怒哀樂是重於泰山的,其他人的喜怒哀樂、甚至生死,都一文不值吧!

“憑你是我……跟她的孩子。”他終於顫唞著說,“所以你不可以說這樣的話。起碼,對你的母%e4%ba%b2,不可以說。”

我隻是冷笑。

這一刻,我隻覺得他的在意是那麼自私。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是的,我流的是他的血。

我跟他一樣,隻在乎一個人。

而他,傷了我在乎的那個人。

所以,我不會放過他。

冷冷看了他一眼,我高傲轉頭。這個人,在我眼裡,已是再無半分不忍的陌生人。

一個可以隨意便要殺我的人,一個傷害了溫言的人,已不再是我的父%e4%ba%b2。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父%e4%ba%b2。

我之於他,是不知身份時以色侍君的寵妃,是知道身份後以才侍君的軍師,卻從來不是一個女兒——一個即便無色無才也依然是他心頭肉的寶貝女兒。

他的女兒,從來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極儘寵*的寧安公主。而我……嗬嗬,是我一直想多了。

再見列飛揚,是在一家最平常不過的農家。

“想不到列女王也有如此純樸的一麵。”見慣了列飛揚人如其名的打扮,此刻見到一身農婦裝扮的列飛揚,我有些忍不住打趣。

她倒不以為意,驕陽含笑:“為了躲避貴國朝廷耳目,隻好在此遠僻農家接見閣下,委屈了。”

“好說。”我也含笑,“連女王陛下都可以接受,更何況是我。再說,傾城本就出身村野,對於場地從無講究。”

她也沒有再寒暄,隻是道:“不過無妨,等我們功成,孤自然會在你們最豪華的乾清宮接見你。”

她笑意淡淡,隨口說來,便是顛覆江山。

而這樣的承諾,自她口中說出,卻似極為平常,如同約著去下個月去哪請客吃飯。

“女王說錯了。應該是,我在我國最豪華的乾清宮,接見女王。”我也莞爾,恭敬回答。眼睛,卻一動不動看著她,不卑不亢。

顯然,她被我的這句話震到了。怔了怔,才道:“閣下,是不是記錯了什麼條件?”

“並無記錯。”我笑意不改,眼裡也沒有絲毫的波瀾,“隻是我想改一下條件。而我也相信,女王並不會拒絕我。”

“哦?”她挑眉。

“女王之前說的是讓我配合你進京,以朝凰之力,鯨吞我國。但是,我想把條件改成你我合作,我為我國之主,你朝凰可得我國三十一郡!”我故意加重後麵的語調。要知道,三十一郡,可就相當於我國的半壁江山。

然而,驚喜隻從她眼裡一閃而過,接著,她便開口反對:“我並未同意你修改條件。”

“那我現在提出來,女王可同意?”

之前,以南風為線,我答應與列飛揚合作,卻並未告知南風我要改條件。如今,麵對列飛揚本人,我才當麵提出。畢竟,朝凰國有話語權的人是列飛揚。而不繞彎子,是做事成功最快的捷徑。

更何況,已經大費周章安排了我們見麵後,她更有可能接受我的提議:因為,一個人對一件事的熱衷,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自己付出了多少。列飛揚費儘心思擺%e8%84%b1朝廷的耳目找來這麼個地方跟我會麵,估計花了不少功夫,此刻見了麵,再說什麼都談不成,隻怕會更多一分不甘……所以,她更容易接受我的條件。

列飛揚眯起眼睛,看著我。

我含笑盈盈,不閃不避她的眼光。

終於,她笑了:“你可知道,孤從來沒有跟人合作過。”

“哦?”我笑意不改,“難道女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麼?之前與定安王不是也合作過?”

“不。”她傲然道,“孤跟人一起做事,卻不跟人合作。孤與定安王,並非主仆。”

“那是什麼?”我也有些好奇,望著她。

“是主仆。”她答得坦蕩,卻讓我吃驚。

“主仆?”我不禁也來了興趣。

“不錯。是主仆。”她傲然,且理所當然,“被我征服的人,為我做事,便是主仆。”

我眯起了眼睛。

同樣的自負、同樣的……觀點。

“於是,你的關係裡,隻有主人和仆人?”我進一步問。

“不錯。”她揚眉,“要麼對方征服孤,要麼孤征服對方。被孤征服的為孤辦事,而征服孤的……至今還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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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負!好坦然。

我笑了,撫掌:“好,好。好一個征服。”

“可是,你卻無法征服我喲。”我向她眨眨眼睛。

她也笑,如最絢爛的烈日晴空:“好,目前,孤無法征服你、你也無法征服孤,所以,你現在是孤的第一個盟友。”

她伸出手。

兩手相握,我們相視一笑。

彼此心知:這天地,將在我們手中,翻覆。

1、778雙絕對峙

我本就猜到列飛揚敢跟我談這種條件,就是對我國有所倚仗。

但我沒有想到,她倚仗的,居然是寧安公主。

寧安公主,作為皇帝最寵*的也是唯一的孩子,其在朝堂上下的威信,幾乎等同於皇帝。因為,任何人都知道,你得罪了皇帝,不一定會讓皇帝發飆。但如果得罪了寧安公主,卻一定會讓皇帝發飆。

所以,巴結寧安的朝廷大官,還是大有人在。

而這次,她居然利用一依附於她的朝中大員,在早朝向皇帝進言,請求冊立儲君!

此言一出,自然如一塊大石頭投入湖中,瞬間,激起千層浪……

的確。按理儲君是該早早設立的。而如今皇帝已年逾不惑,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是時候冊立儲君了。

可是,這事,隻要他自己不說,自然沒人敢提。

聽說,這一次,那幾個大臣提出,皇帝並沒有發怒,相反,而是嗬嗬一笑,道,是該早作考慮了,隻不知*卿們有何推薦人選?

這個問題,等於把球踢回個了殿下眾臣。

眾人自然不敢回答這個問題。皇家儲位之爭,曆來都是血染的禁忌,身為臣子,誰敢公然置喙?

於是,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沉默中,皇帝哈哈一笑,便退了朝。

然而,這個提議的消息卻像長了%e8%85%bf兒一樣,向京城四方擴散出去。

於是,老百姓中,說什麼的都有。

因為皇帝的父%e4%ba%b2是創國之君,到皇帝這一代,也才第二世,是以皇室枝葉並不繁茂。

而皇帝隻有一個哥哥,也就是定安王的父%e4%ba%b2。定安王之父英年早逝,撒手人寰時隻留下了定安王一個孩子。至於皇帝自己,就更不用說了——這麼多年的後宮空置,哪裡還有其他孩子,唯有一個寧安公主而已!

可如今……定安王謀反,已不知去向、甚至不明生死。而寧安公主,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驕縱的女人。

於是,百姓議論紛紛,有提議再尋回定安王的,也有提議另選新君,能者居之的。

朝中百官卻不敢發表任何看法。

隻是,我猜他們心中都透亮:尋回定安王是不可能的,他犯的是謀反之罪,皇帝與他其實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可能容他接手自己的江山與未來!而另立新君,顯然更不可能!要知道,每個皇帝打下江山時,都希望江山永固,子孫代代傳承。沒有人會把自家打下的江山送給外人。所謂的“能者居之”,隻是百姓出於自己的切身利益所推崇的而已,而在皇帝的角度,隻是狗、%e5%b1%81。

這就像發跡的大財主,永遠隻會把財產留給自己的傻兒子,而不會溢出來一些給隔壁的賢良秀才。其實,人心大抵如是。隻是,每個人都習慣把“正直”的眼光看向彆人,如此而已。

所以,這下子苦了他們。

畢竟,這個提議既然在朝堂提出,就不可能當作不知道。可目前能選擇的儲君,從皇帝的角度出發,其實隻有一個,就是寧安公主。可寧安公主是個女人,而且平時驕縱任性,根本就不是一個賢君的料。若真讓她登上帝位,隻怕國家又該過混沌了。

正在他們為此事苦惱的時候,可巧,傳來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就是:皇帝除了寧安公主,其實另有血脈。而這個皇帝的私生血脈,不是彆人,正是連番隨定安王出征,又平定定安王之亂的欽定軍師!

智冠天下、屢出奇謀……深得人心,又是皇帝欽定……大臣們的眼睛亮了。

這個消息,自然是我們放出去的。

依然是秋寫意的創意,花晚晴的傳播。

甚至,秋寫意興致來了還偶爾客串說書人。

……才一旬有餘,關於我顧傾城的身份與奮鬥史,已經以最完美的版本,流傳個各個大街小巷。

於是,多愁善感的小姐大娘們流下了同情的淚水;迷信的老人們深信我出生有異象、必然是天命所歸;耿直的漢子們不管其他,卻承認我為他們解除了戰爭疾苦,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這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