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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善良、孝順,以及她對家人滿滿的關愛。

第一次正式見麵,懷璧很意外的展現了自己最好的態度給她,可她對他很冷漠。她並沒有像其她女子那樣,被他的身份才貌所傾倒。不可否認,從那一刻起,懷璧對她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這世上能讓他產生興趣的女子恐怕隻有她一個了。故而當秦王妃無意中提起周家七姑娘被莊王府求%e4%ba%b2的時候,他的心竟然覺得有些痛了。

這個女人他可以放過,但他不能讓她嫁進莊王府那個火坑。所以,懷璧毫不猶豫的求母%e4%ba%b2,無論如何都要從莊王府手裡搶下了這門婚事。

這個女人,他要了。懷璧當時心裡頭隻有這句話。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後悔?懷璧眼裡閃過一似猶豫。

初晨以為懷璧至少會和她解釋信的來曆,等了半晌,對方不禁沒有說話的意思,還發起了呆。也不知道為什麼,初晨突然忍不住的笑了,她掩住嘴,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形,看著懷璧。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一直看到的都是他從容得意的神態。懷璧發呆,真是第一次。

懷璧聽見初晨的笑聲,抬眼看她。她兩腮微紅,霞光蕩漾,美勝天仙,傾國傾城。

懷璧心中一動,也笑了,心裡突然開闊了許多。

兩人笑過之後,場麵恢複了剛才的尷尬,問題還在,仍舊沒有解決。

初晨舉起手裡這封信,問懷璧:“你為什麼把這封信給我,有什麼深意麼?”

“由你處置。”懷璧當著初晨的麵兒毫不避諱的換了中衣,也上了床,坐在初晨的身邊。“我不是傻子,舅父當初的把戲我知道一二,稍微趁他不注意,照樣子畫了一封,把原來的信偷偷換了。你手裡拿的這個,才是真真正正的鐵證。”

原來懷璧什麼都知道!初晨捏著信,低下頭,心裡滿是愧疚。她想道歉,可是到如今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有何用?對懷璧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你想讓我做什麼?”初晨還是不太明白懷璧的意圖,悶聲問。

懷璧歎口氣,緊緊地握住初晨的手,蹙眉道:“我不知道你的恨從哪兒來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付我舅父一家。夏達那小子確實害過很多條人命,他死了也算是受了懲罰,舅父舅母如今過得並不好。不管你有多麼恨他們,也該滿意了?隻要你現在肯答應我就此罷手,我不會再多過問一句。咱們還和從前一樣,做一對恩愛的夫妻。”這已經是他幾經深思熟路之後,做出的最大的讓步,最後的底線了。

懷璧希翼的看著初晨,希望能從她口裡得到肯定答案。

初晨低著頭,沒吱聲,但眼淚卻藏不住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她的裙裳上,濕透了一片。

懷璧歎口氣,用手給初晨拭淚。豈料他的舉動令初晨哭得更厲害,懷璧不知道怎麼哄初晨,隻得把她抱在懷裡,一邊安慰一邊拍著她的後背。

初晨哭夠了,冷靜下來,目光裡閃過一次堅定。她把信交回到懷璧手裡,道:“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我一個很好很好的小姐妹的故事。如果你聽了這個故事之後,覺得故事不夠好,你可以隨便處置我。”初晨從被底下翻出一把匕首,塞到懷璧的手裡。

懷璧拿著匕首,微有些意外看著初晨。

初晨磕巴的解釋道:“之前,晚上一個人,我有點害怕。”

懷璧輕笑,他似乎從初晨的話裡頭得到另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她晚上離不開他,一個人睡覺害怕。

於是,初晨以一個朋友的名義向懷璧講述了她前世的過往……

次日,夫妻二人剛起床,就有秦王妃派來的人傳話說懷亮的媳婦生了,是個兒子。

“什麼時候的事兒?”初晨問。

“今早兒天沒亮的時候二奶奶叫肚子疼,因太早了沒敢叨擾郡王爺和郡王妃。”

初晨和懷璧趕緊穿好衣裳,去懷亮房裡蹭喜氣。

秦王妃好久不見這對璧人在一起,如今看著他二人一遭兒來了,甭提多高興了。把剛生的娃兒往懷璧懷裡送,小聲嘀咕著:“你們可得抓緊了。”

初晨聞言,臊的臉紅了。懷璧反而心情好的點頭,當個正經差事應下了。

出了門,懷璧回想起昨晚的事兒,看向媳婦,見她臉上滿是倦容,懷璧心疼的牽住她的手。

初晨感覺到懷璧掌心傳來的炙熱,心裡暖暖的。她低著頭,到底沒敢抬頭去瞧懷璧。昨夜她一時衝講了許多話,懷璧一直閉著眼睛,後來好像還睡著了。不知道有沒有聽全,最好睡著了,她昨天說的話太不冷靜了,竟然真的把重生前的事情和盤托出,正常人怎麼會接受得了。還好懷璧異於常人,並沒有因此而責怪她。不過今天真奇怪,他像個沒事兒人似得,還如往常那般待她。

初晨弄不懂懷璧的意思,識趣兒的也不想再提。

“我不在的這幾日,聽說你回娘家了?”懷璧詢問起家常事兒。

初晨點頭:“回去小住了三日,正巧四姐大婚。”

懷璧聞言,來了興致,有神的眼睛盯著初晨問:“那她歸寧的時候有沒有出什麼事兒?”

初晨訝異的看懷璧,他怎麼知道?

懷璧見初晨這神態就知道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嗤笑道:“他真厲害,這種亂綱常的事兒也做得出來!”

初晨納悶:“我聽說那個江婉容是他的表妹。”應該不算亂倫吧。

“莊王妃早發誓要收江婉容做義女的,一直掛在她名下當女兒養,也是為圖她將來出嫁有娘家做靠山。江婉容在莊王府裡頭是照著他家姐妹們排行來算的,府裡上下都要叫一聲‘三姑娘’,名義上算是朱懷恩正經的妹妹。當初接她剛進王府的時候,莊王妃%e4%ba%b2口允諾的,這事兒有幾位貴婦作證過,母%e4%ba%b2當時也在。多虧莊王妃手慢,沒有及時改了江婉容的戶籍;若是早早的改了,真成了兄妹亂倫了。哼,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初晨已經驚訝的不能再驚訝了,已經沒有詞語能表達她內心的感慨。

過了四五天了,倆人一直默契的沒有重提那件事兒。最近京城裡開始傳出一波流言,傳的是“大學士周嵐賄賂官員弄權順天府”。

懷璧突然提早回來,打發走了眾人,隻留下初晨說話。

“你幫我向你那位朋友傳幾句話,我希望她可以適時地收手,冤冤相報何時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不重要,要緊的是以後。”

“如果她說不呢?”初晨試探的問。

懷璧突然握緊了初晨的手,麵色嚴肅的說道:“不會,如果她心裡還有他的夫君,我相信她不會以她的未來做代價,乾出什麼令她追悔莫及的事兒。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知道……”

嗙!嗙!鐘兒氣喘籲籲地立在門口敲門。

懷璧不滿談話在關鍵時刻被打斷,皺眉問:“什麼事兒?”

“回稟郡王爺,信遠候府的大太太歿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卡了,不好意思~~~因為之前構思新文來著,思維有點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VIP章節 110109

張氏自那日臥病在床之後,一日不日一日,眼睜不開,嘴張不開,喝藥都得扒著她的嘴巴往裡灌,一碗藥倒下去,能進肚子裡的隻有一口,其餘的全順著嘴角流到床上。為了能讓張氏實打實的喝上一碗藥,同一種藥丫鬟們得熬上十碗,可大夫一頓就安排了她和四五種藥,一遭兒折騰下來,熬藥的丫鬟們都不得空吃飯就得繼續熬下一頓。伺候梳洗的丫鬟也累,張氏喝一次藥,被褥衣裳就會被藥水浸透了,要重新換,一日三次,丫鬟們洗得手抖%e8%84%b1皮了。

張氏一咽氣,府裡上下反而鬆口氣,丫鬟個個心情送快的為張氏的喪事跑%e8%85%bf。大爺周遠的妻子段氏開始接手管家,可她畢竟年紀小,拿捏不住大事兒,府裡頭有些老仆自視甚高,不聽使她喚。

老太太便叫呂氏幫忙,呂氏以忙活兒女的%e4%ba%b2事為由拒絕。魏氏更是直接裝病著,不接這個活兒。

老太太氣得直咳嗽,隻好自己出馬,挺著一身老骨頭接管侯府。

府裡頭稍有點眼裡的仆人瞧見這情形,都覺侯府這個家快要散了。

有人見著老仆德旺在喝酒,湊過去打聽情況,隻聽對方連連歎氣說:“周府離分家不遠嘍,你們早早的準備,選個好主子去吧。”

……

初晨和懷璧一起回去奔喪,二人在張氏的靈位前上一炷香,便到了魏氏身邊。

魏氏和呂氏正忙著打理喪事,不得閒。靈堂前總有人來來往往,哭哭啼啼的,魏氏不想讓初晨和懷璧受這種氣氛的影響,帶著他們倆出去。

“我這邊還要忙一會兒,碰見這樣的事兒,也沒工夫招待你們。”魏氏客氣的對懷璧說完,又對初晨道:“你帶著郡王爺出去走一走,院子那邊清淨,人又少,等我這頭忙完了就去找你們去。”

“四姐呢?”初晨問。

魏氏歎口氣,:“昨兒晚你伯母挺不住的時候,就派人叫她回來了,她眼見著你伯母--”魏氏的說著哽咽了,眼角又溼潤,掉下兩滴淚來。

初晨趕忙替母%e4%ba%b2拭淚,皺著眉,看著她。

魏氏看出女兒的意思,對懷璧笑了笑,拉著她到一邊低聲說悄悄話:“她的確做過很多對不起咱們的事兒,可她死那會兒真是……怪可憐的,人都死了,我們也不要再計較了。”

初晨垂目,沒有回應魏氏的話。靈堂那頭傳來痛徹心扉的哭聲,初晨聽聲音像是初雨。

魏氏也不多說了,拍拍初晨的手臂道:“今早哭暈了一回,估摸這會兒醒了,我去瞧瞧,不然又亂作一團。”

初晨點點頭,目送魏氏回去,看著母%e4%ba%b2奔跑忙碌的背影,她莫名的心酸。

懷璧見初晨情緒不對,拉著初晨去園子裡。二人停在牡丹花園附近,初晨呆坐在涼亭裡,懷璧勸了她幾句,見她情緒不高,也不再多言,由著初晨自己去消化她的情緒。懷璧開始陪著初晨坐著,久了,覺得無趣兒,便拿著扇子在小路上亂轉。走到一顆柳樹底下,似發現了什麼,蹲□子瞧。看了一會兒,招手叫初晨過去。

初晨把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