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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能讓她得手得太輕易。

楚嫿聽著兩人的極限拉扯,心動不已,直歎:【這要是能現場吃瓜,該有多爽啊。】

係統懵了:【我這樣給你轉播不好嗎?】

楚嫿:【文字轉播怎麼比得上音畫直播?我隻能通過你的語言儘力想象,一點都不直觀。】

【我不知道皇後是多麼雍容華貴,小夥是多麼年輕有力,看不到他們的眼神是怎麼拉絲,更看不到他們的眼神和肢體語言之間透露出的絲絲誘惑,太虧了嗚嗚嗚!】

楚家的人:“……”

錦衣衛:“……”

還彆說,真是這麼個道理。

畢竟,係統的書讀得不多,它的文字轉播是這樣的:

【小夥對皇後說:我收了你的錢,已經是你的人,不能出爾反爾。】

【皇後勸說他:你寒窗苦讀十年,豈能因這幾兩銀子匆匆賣身?】

【小夥堅持:君子重諾,一諾千金。】

【皇後歎氣:君子也該學會變通。】

沒有背景渲染,沒有容顏描述,沒有眼神誘惑,什麼都沒有,隻靠人自己想象。

這像話嗎?!

楚嫿感歎:【係統,你該多讀點書了。】

係統不太了解:【我已經跟著你看完了《景史》《風流寡婦俏書生》,你書箱裡的《叔嫂禁忌》《將軍與副將的二三事》《攝政王強製愛》《少年帝王與太後》那幾十本話本我也都看完了,還要讀什麼書?】

楚家的人:“……”

錦衣衛:“……”

啊這,啊這這——

楚嫿輕咳兩聲:【《三年科舉,五年模擬》《科舉必刷題》《科舉三十八套》《策論你真的掌握了嗎》聽說過嗎?】

係統發出沒見過世麵的驚歎聲:【居然有我沒聽過的書!】

楚嫿笑道:【在我哥的書房,南麵書架下數第三行左數第二格,你去做上幾本,能補充瓜能的,認真點哦。】

一聽能補充瓜能,係統高興極了:【還有這好事?好嘞,我去啦!】

楚家的人:“……”

錦衣衛:“……”

那明明是楚嫿花費重金到處搜羅,為楚勤量身定製的科舉寶典。

忽悠係統一個孩子去做,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楚嫿的良心一點都不痛,慢條斯理地喝了一盅燕窩。

一盞茶後,係統哭著回來了:【嫿姐,這瓜能太難補了嗚嗚嗚!】

但係統不肯放棄裡麵豐富的瓜能,一邊哭一邊做題,整個楚家360度環繞著它的哭聲。

【請評述佛教與儒教的異同點及對社會的影響,嗚嗚嗚我個係統哪知道那麼多哦?我去看看哪個主持說過。】

【安國全軍之道,這和我一個吃瓜係統有什麼關係啊嗚嗚嗚……我去看看曆代狀元怎麼答的,誒,這個字寫得這麼醜也能當狀元?黑幕!有屁眼交易!】

【問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為什麼我個吃瓜係統還要操心皇帝的事?我擅長的是看皇帝有幾個女人,有幾頂綠帽子啊,這瓜能好難補啊嗚嗚嗚……咦,這個人好會拍皇帝馬屁哦!】

當晚,執筆記錄的錦衣衛換了二十幾個,收到報告的皇帝和百官再度戰至天明,雙目通紅,神情恍惚。

這個科舉的瓜,他們是非吃不可嗎?

第18章

熬了一夜,皇帝和百官洗漱一下趕去上朝。

本想著把昨天在禦書房“友好”商量的那套拿出來,忽悠引導楚嫿和係統帶他們去挖寶,也不枉費舌戰群儒浪費的那麼多吐沫星子。

萬萬沒想到,楚嫿她又又請假了。

皇帝:“……”

百官:“……”

看看自己,再看看其他人,確認過黑眼圈,都是因為吃瓜熬的夜。

夜熬得再凶,早朝還得上。

皇帝克製住打哈欠的衝動,聽著下方臣子們一如既往地上奏。

以前他煩臣子一言不合就噴人,脾氣暴躁時還會揍人,總想著哪一天大家能夠心平氣和地談就好了。

今天所有臣子因熬夜精氣神不足,說話的聲音語氣都弱了不少,他又覺得臣子吵吵鬨鬨的也挺好,起碼不會聽起來跟催眠一樣,弄得他都快睡著了。

很快,皇帝就不困了。

錦衣衛讓陳九傳了一句話:“皇上,楚老太太帶著楚淑回來了,楚小姐得在家門口接人,這才請假沒上朝。”

皇帝:?

他的第一反應是:楚老太太是誰?居然比朝廷和國庫還重要?

隨後意識到這人正是楚嫿那個不講道理,一顆心偏到天上去的祖母,而楚淑……按琴棋書畫的排行來看,應該是楚嫿的庶姐。

皇帝對楚嫿的好感高,自然對苛待楚嫿的楚老太太沒好感,連帶著對楚淑都有了不好的初印象:讓嫡出特意在家門口迎接庶出,楚家的家風可真“正”啊。

很快,皇帝發覺不對:“就楚嫿那不肯吃虧的性子,怎麼可能乖乖跑到門口迎接?”

陳九一愣,確實,楚小姐的小氣、記仇和皇上一模一樣,不可能乖乖聽話。

皇帝意識到其中有瓜,立馬來勁:“去問!”

陳九顛顛地跑去給錦衣衛傳話,有瓜好啊,他愛吃瓜!

下方的百官看著皇帝和陳九的小動作,直覺裡麵有事,但難以確定是什麼事,不斷猜測著。

難道是錦衣衛發現哪個官員又貪了,準備抄家充盈國庫?

缺錢到頭疼的戶部侍郎興奮了。

難道是錦衣衛發現哪個官員狎妓,又要一擼到底?

女婿狎妓的刑部尚書發散思維。

也許是楚嫿那又有新瓜了?

大多官員更傾向於這一點。

畢竟皇帝剛上朝那會兒和他們一樣狀態萎靡,恨不得早朝快點結束好回去休息,現在振奮得猶如一隻即將吃到瓜的亢奮瓜猹。

楚家,千畫居。

楚嫿愜意地躺在貴妃椅上,一邊享受青竹的揉腰捶腿服務,一邊看著從溫氏那借來的新話本。

眼看楚老太太讓人提前通知的時辰快到了,紅梅有些著急:“小姐,要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楚嫿翻過一頁,看得津津有味。

紅梅:“老太太不是讓小姐去門口接她嗎?”

楚嫿頭都不抬:“青竹。”

青竹不曾停下揉腰的動作,用最直白的語言解釋:“紅梅,小姐和老太太是東風壓倒西風的關係,老太太和她疼愛的姨娘,姨娘所出的庶子庶女的日常吃穿都得仰仗夫人和小姐,她也隻能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小姐。”

紅梅:???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雖然她才進府沒兩個月,不太了解小姐和老太太過去發生了什麼,可按倫理和孝道來說,哪家小姐不是小心伺候孝敬祖母,還非要壓倒祖母這股西風的?

這是不是……不太正常?

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青竹開始發大招:“老太太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小姐偷搶他人東西,一味地偏心眼姨娘和她生的兩個孩子,逼小姐寒冬臘月跪祠堂,逼夫人拿錢財賠罪,想法設法地讓夫人拿嫁妝補貼姨娘那一房,讓小姐把給大少爺準備的鋪子分二少爺一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紅梅:???

紅梅:!!!

小丫頭臉上的猶豫和彷徨徹底消失,氣得整張小紅通紅,拳頭捏得死緊:“就這種不要臉的老虔婆,小姐千萬不要給她臉!”

楚嫿詫異抬頭:“你從哪學的罵人話?”

“街上聽來的。”紅梅以為是自己罵得太臟了,楚嫿不喜歡,趕忙道,“我以後不罵了。”

楚嫿:“我和她的關係就這樣了,不可能和緩,她也拿我沒轍,但我們還是會維持表麵的和平,因為我爹我哥都當官,不能讓楚家有不好的名聲傳出去,這就是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紅梅,你是我身邊的人,心裡怎麼想怎麼罵都行,嘴巴要閉緊,行動上不能透露,否則哪一天你禍從口出,惹了我得罪不起的人,我護不住你,懂嗎?”

紅梅重重點頭:“小姐,我記住了,我會改的。”

楚嫿滿意點頭,繼續看話本。

有些人表麵上風輕雲淡,不在意楚老太太的樣子,實則在心裡狂戳係統:【統兒,幫我盯著老太太,萬一氣出毛病來,我好早點讓人去請大夫。】

係統:【說好的東風壓倒西風呢?怎麼這麼關心她?】

楚嫿:【彆胡思亂想。她要是真病了,就有理由折騰我娘,還能在那裝病要我娘伺候,要我娘花錢買補品,轉手把補品賣出去,賣來的錢再補貼給那一房。】

係統大吃一驚:【怎麼偏心成這樣?不都是媳婦嗎?】

楚家的人:“……”

錦衣衛:“……”

不是沒見過偏心的老太太,可偏心成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楚嫿:【老太太看不起我娘商戶出身,故意惡心她打壓她,妄想拿捏她唄,否則正常的婆婆會在兒子剛娶媳婦兩個月,新婚蜜月期間非要給抬個小的嗎?】

這些年楚家的婢女仆人連續更換過,很多人都不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

聽楚嫿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恍然:原來楚老太太還做過這麼惡心人的事啊。

係統:【嗯?我查過,你爹是新婚半年後納的姨娘。】

楚嫿:【新婚還沒滿兩個月,老太太就跟我爹提了,被我爹拒絕。半年後,老太太以我娘沒有懷孕的理由要抬姨娘,我爹同意了。】

【最好笑的是什麼?姨娘進門以後肚子遲遲沒動靜,反倒是我娘先懷孕了,一舉得男,可把老太太的臉給打腫了。】

係統:【哈哈哈!爽!】

眾人悄悄鼓掌:確實爽!

楚嫿繼續道:【老太太一把年紀可倔強了,死活不信孩子靠緣分,硬要人力乾涉,帶著姨娘十天半月地看大夫,見寺就進,見廟就拜,各種各樣的送子觀音擺了一屋子,奇奇怪怪的符水藥水喝了一大堆,整整折騰了三年!】

【我也挺佩服姨娘的,生理心理雙重折磨都堅持下來了。三年後,姨娘可算懷孕了,老太太歡天喜地,要大擺宴席慶祝。正室懷孕都沒這麼囂張,爹娘祖父都不同意,老太太一氣之下打算自己花錢弄,結果你猜怎麼著?】

係統:【怎麼著?】

眾人:怎麼著?

楚嫿:【老太太拿出私房錢,看了兩眼又塞回去了,明明是舍不得,非說要攢錢等孩子滿月辦個大的。後來,楚琪出生了,滿月了,周歲了,都這麼大了,也沒辦過一個像樣的慶祝宴席。最新消息,老太太準備等楚琪科舉中了再擺。】

係統哈哈大笑,隨後又問:【你比大哥小七年,比楚琪小四歲,當年的事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這些往事連溫氏都不知道,荷包都不繡了,正聚精會神地聽著呢。

楚嫿不以為意:【這有什麼難的?】

【老太太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身邊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