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突然變得這麼正經?】
搞得她怪不習慣的。
係統驕傲地道:【我可是吃瓜係統,總要有一點係統的排麵。】
楚嫿:【哇哦——手動給你鼓個掌。】
係統矜持地表示:【謝謝嫿姐捧場,吃瓜嗎?】
楚嫿:【皇後的瓜有後續嗎?】
係統:【有啊,看你感興趣,我追訂了的。】
躲藏起來的錦衣衛奮筆疾書,不敢落下半個字。
就在這時,他聽到係統說:【皇帝想要討好皇後,趁皇後美人出浴,氣氛渲染得正好,來一回白日宣%e6%b7%ab,可能二十年的冷戰就結束了,結果被皇後冷麵無情地趕出了坤寧宮。】
錦衣衛:??!
其他人:??!
哇哦——這是我們不花錢就能聽的皇家大瓜嗎?
然後呢然後呢?
係統:【趕走皇帝以後,皇後換上便裝帶上宮女趕去春風樓,結果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夥子。】
【小夥子今年十八,眉清目秀,麵容有幾分像年輕的皇帝。皇後當時就沒挪開眼,讓宮女給了他幾錠銀子,還讓人幫他一起買棺材葬父。看他家到處漏風漏雨,實在不像樣,又讓人去租了間院子給他住。】
錦衣衛:!!!
其他人:!!!
嘶——難不成皇後娘娘真的要買他?刺激!
楚嫿摸著下巴:【這不就是替身外室嗎?】
錦衣衛:“……”
其他人:“……”
奮筆疾書的錦衣衛傻了,慌了,火燒屁股似的讓其他人把墨跡都沒乾的報告送進宮。
一炷香後,禦書房中看奏折看到頭暈的皇帝收到了這份報告。
看到楚嫿那句“騙我感情可以,騙我錢不行”的出格發言,皇帝樂得哈哈大笑。
翻過一頁,看到“來一回白日宣%e6%b7%ab”,想到楚家那麼多人和錦衣衛都聽到了,皇帝渾身不自在。
再翻一頁,皇帝的笑容徹底消失,麵色鐵青,連帶著頭頂似乎都染了點綠。
替身?外室?
你在想屁吃!
第17章
皇帝都提前從楚嫿那得到皇後可能要去春風樓的消息,怎麼可能毫無準備?
皇後從沒去過那種地方,他想阻止,又怕兩人吵起來不歡而散,隻能讓皇後去一次。
當然,春風樓那麼亂的地方,誰知道會不會有年輕小夥看到漂亮富貴的女人就撲上去?他也派了陳九和錦衣衛不遠不近地跟著。
一旦即將或者真的發生了什麼,陳九和錦衣衛都會出麵阻止。
會的……吧?皇帝捏著報告的手有點抖。
那畢竟是皇後,要是皇後的態度強硬一點,讓他們滾,陳九和錦衣衛能頂得住嗎?
要不,他還是過去看看?
順便也看看那個即將變成他的替身外室的男人,究竟有多像年輕的他,才會讓皇後動了心思。
想法剛起,太監稟報:錦衣衛指揮使林友求見。
林友:“皇上,蕭婁招了。”
蕭是大盛國姓,蕭婁正是前不久以索賄貪汙罪廢黜的三皇子,被廢後一直關在鎮撫司的牢房之中。沒了皇子的身份和優待,又有和前朝餘孽勾結的罪名,蕭婁壓根受不住錦衣衛的酷刑。
皇帝還挺意外:“骨頭這麼硬?”
就蕭婁那個不成器的家夥,還抗了兩天才招,他是真的有點刮目相看。
本以為昨天就能招的。
林友:“審訊楊淮與核對兩方的口供廢了些功夫。”
楊淮是前朝大將軍之後,為了複辟前朝,臥薪嘗膽,文武雙全,既有武將的強悍體質,又有文臣的不屈氣節,是個硬茬子。
錦衣衛抓他就廢了不少功夫,再一套審訊逼供核對下來,花上一天的時間也正常。
皇帝點點頭:“結果如何?”
林友呈上一份詳細的報告:“楊淮知道前朝寶藏的藏匿地點,也知道如果自己說了就會沒命,所以一直死咬著不肯放。”
“楊淮為了取信蕭婁,透露了一點前朝寶藏的事,但他藏了一手,始終沒有透露有關地點。”
如此一來,要想得知確切地點,要麼和楊淮談好條件,讓楊淮帶他們去挖,要麼旁敲側擊地引起楚嫿對前朝寶藏的興趣,讓係統帶他們去挖。
林友更傾向於後者,皇帝也是。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這份報告,裡麵詳細地記錄了楊淮當初怎麼找上蕭婁,後續又怎麼為蕭婁獻計,兩人如何狼狽為奸。
他看了幾眼就頭疼,更加慶幸係統到來的第一天就戳破蕭婁不是他親生的。
否則就這麼個沒腦子還心比天高的玩意兒,指不定鬨出多少事來,而他看在這小子是自己兒子的份上,還得捏著鼻子給他收拾爛攤子,到時再被禦史噴得滿臉都是吐沫星子。
從這方麵來說,皇帝還得感謝楚嫿和係統。
國事在前,他不得不壓下對皇後養替身外室的擔憂,下令:“召三品以上官員進禦書房議事。”
不多久,君臣們就“如何讓楚嫿心甘情願地帶他們去挖寶藏”展開爭論。
此事最大的難題是:要讓楚嫿帶領,就會暴露他們知道她和係統對話的真相。
“這不行!”老太傅率先反對,“那丫頭能無所顧忌地吃瓜,就是仗著彆人不知道。”
一旦失去這個前提條件,到時候會有兩種可能:
一、係統收回能力,隻讓楚嫿一人聽到,或者乾脆與楚嫿解綁,他們再不知情。
二、他們仍然能夠聽到,但楚嫿擔心冒犯他人,從此限製吃瓜,減少對話,他們隻知部分情。
至於楚嫿是否會在知情之後,仍然像現在這樣積極吃瓜的可能性……
他們不敢確定,更不敢冒險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誰能不畏權勢、不畏生死到這種地步?
老太師看了一圈在場眾人:“目前她的吃瓜內容包括皇上、二皇子、二皇子妃、戶部尚書、戶部侍郎、前鴻臚寺少卿、刑部尚書之女、太傅之女,每一個都是她爹惹不起的。”
眾官員:“……”這丫頭怎麼專挑官大的得罪呢?
老太師接著道:“七歲用私房錢試探他人真心,幾倍還之,對銀錢並不執著,九歲看天災斷未來,不動聲色地引導她哥習武,十三歲見她哥升官太快想耍手段讓他貶回去,謹慎小心,不為權勢所迷。”
“她若是個男子,老夫必定收他當學生。”說到這,老太師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怎麼就是個女娃呢?”
眾官員:“……”這你得問楚平和他夫人去。
老太師是皇帝的老師,也教導過大皇子和二皇子,尊稱他一聲帝師也不為過。
老太師對楚嫿的評價如此之高,令在場諸位都很驚訝,隻是轉而一想,確實!
一個十三歲的閨閣女子,不愛錢,不愛權,護親人,懂進退,會權衡,更難得的是對政治的天生敏銳,又能借勢為己謀利。
沒有名師教導都能野蠻生長到這個地步,如果有的老師教導引導,未來必定是朝廷棟梁!
可惜了,是個女娃。
包括皇帝在內,諸位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在心裡遺憾。
“嗯?”心直口快的戶部侍郎疑惑發問,“可她現在女扮男裝上朝了,是個男娃啊。”
眾官員:咦???
眾官員:誒!!!
老太師頭一次看戶部侍郎的直腸子這麼順眼,“你說得對。”◥思◥兔◥網◥
他得意地摸起了胡須,心情倍兒好,“老夫不能收楚嫿,那就收楚勤。”
反正都是同一個人。
皇帝頭疼扶額,“正一品的太師突然收一個從六品的翰林當學生,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這裡麵有蹊蹺嗎?”
他讓楚勤悄悄出京辦事,代替楚勤的楚嫿在京城如此高調,很容易暴露的。
不過,現在有吃瓜係統在,或許也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
老太師一本正經地道:“老夫收了她當學生,才能告訴她國庫有多空虛,前朝寶藏對大盛有多要緊,在不暴露它的前提下引導她去挖寶。”
以防萬一,避不開的時候就用“它”來指代係統。
眾官員點頭,您是太師,您說得對!
戶部尚書不在,戶部侍郎隻能代表戶部發言:“如果是這樣,把楚勤調來戶部不就行了?”
“嗯?”皇帝和眾官員齊齊扭頭看他。
戶部侍郎被看得氣弱兩分:“……平調也不行嗎?”
老太師立馬又看直腸子的戶部侍郎不順眼了,一針見血地道:“你是想讓它看看戶部那些繁雜的賬目上有沒有什麼瓜,能不能抄幾個充盈國庫吧!”
真實目的被看出來了,戶部侍郎也就擺爛了,不裝了。
“就我想?你們不想嗎?”
他隻是心直口快愛噴人了點,又不是腦子和眼睛都不好使,看不出係統的價值。
大理寺卿哪敢應?真要回答不想,以後就不好說了。
“大理寺有不少疑難懸案。”急需吃瓜係統幫忙破案呢。
刑部尚書咳了一聲:“刑部堆積的案件不比大理寺少。”誰更需要吃瓜係統還不好說呢。
禮部、吏部、工部、兵部暫時沒什麼要係統幫忙的,四位尚書乾脆作壁上觀他們幾個爭搶。
老太師的腦子嗡的一下,怎麼一個個的都要和他搶學生?
他收學生的分量,還能比得上戶部、大理寺、刑部的重量嗎?看起來皇上也不樂意讓他這個“帝師”再收一個學生,哪怕那是個女娃。
無奈之下,老太師隻能出此下策:“皇上,老臣今年六十有九,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就這麼個小心願,還望皇上成全!”
眾官員:“……”老太師,你不講武德!
戶部侍郎急了:“皇上,老太師身體硬朗,再活二十年不成問題!國庫要緊啊!”
大理寺卿:“皇上,楚平在刑部,父子二人不能在同一部門,還是大理寺堆積的案件要緊!”
刑部尚書:“皇上,這些年刑部堆積大量懸案難案尚未解決,長此以往下去,不利於穩定民心,不利於江山社稷啊!”
四人就此事吵了起來,越吵越激動,越激動越大聲,唾沫星子都噴到皇帝的茶杯裡了。
皇帝拿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神情略為恍惚。
所以,他今天究竟是為什麼召集大臣議事的來著?
楚家,千畫居。
楚嫿不曾停止吃瓜,依靠係統的現場轉播,已經聽完了皇後和年輕小夥的相識相處過程。
簡單來說:皇後好心出人出錢幫忙葬父,又給小夥租了安靜的院子,讓他得以好好準備科舉。小夥感動不已,又見富婆如此美麗,當下決定吃個軟飯。
小夥讀過好些年的書,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包裝自己,起碼不能把吃軟飯的目的放在明麵上,這樣隻會讓人看不起他。
他還知道怎麼讓富婆對自己欲罷不能——若有似無地勾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