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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還不打算讓你和綱吉君他們對上。”

——這個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想多了,白蘭先生。”

她冷著聲音說道,卻難掩語氣中的生硬,“而且我目前也沒有為您賣命的打算,或許之後也不會有。”

白蘭沉默了幾秒,然後忽然爆發出一陣笑聲,霧江不知道這笑聲意味著什麼,也不想回頭去看對方現在的表情,她隻是說了一句“再見”之後就推門下車,然後走到轎車的後備箱處,準備去拿自己的行李。

她才要打開後備箱,桔梗已經跟著下車來到了她的身邊,替她將行李箱拿出。

“謝謝。”

她將收起的拉桿抽出,一邊輕聲地向對方道謝。

“沒什麼,”桔梗依舊是微笑著。

霧江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現在的自己和現在的桔梗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多說的了,於是隻能草草地向對方道別,然後轉身向合宿的地點走去。

等到霧江的身影消失在那棟建築物之後,白色的小轎車這才駛離了這個地方。

霧江拿出了邀請函交給前台的負責人,卻發現自己的身邊忽然又多出了一個人,修長的手指夾著同樣的邀請函交給了另外一個負責人。

她不由地開始偷偷打量起了自己這次比賽的對手之一。

這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霧江的身高對於國中女生而言並不算矮,但是對方據目測起碼也有175cm。他留著棕色的碎發,像是閉著雙目,長相可以用清秀形容,但是她卻無法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他現在的心情。

“宿舍是之前就安排好的。”

就在霧江收回目光的同時,坐在前台的負責人之一開始為他們進行起了解說,“按理來說應該是兩人一個房間,但由於這次的參賽人中隻有三個女生,所以品川同學和另一位同學有幸地被係統分為單獨一個房間。”

參加這一次比賽的共六十名學生,如果隻有五個女生的話,那麼也就是說有五十五個男生。按兩人一間來算的話,有一男一女可以單獨一間就是必然的了——這個好歹也

是正規大賽,就算不是大型比賽,也不可能荒唐到讓男女生住同一間房。

對方的話音剛落,正在為那個男生負責登記的人就笑著出了聲,“真巧,柳君你也是單獨一間。”

根據這兩個負責人的話,霧江和對方也至少知道了雙方的姓氏。

霧江又一次偷偷地像對方瞧去,卻正好聽見他的聲音響起。

“立海大附屬二年,柳蓮二。”

既然人家都做自我介紹了,那麼霧江再保持沉默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並盛中二年,品川霧江,請多指教。”

說著,她向對方微微一鞠也算是盡了該有的禮數。

“請多指教。”

“這是你們的房卡,”前台的兩個負責人將房卡以及霧江和柳之前交給他們的邀請函和學生證一起還給了他們,“正式集合的時間是明天早上十點,所以二位今天一天都可以自由活動,但請記得門禁在晚上十點三十分,請不要超過這個時間回來。電梯在右手側,比賽請加油。”

“謝謝。”

“謝謝。”

道謝聲同時響起,霧江和柳不約而同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各自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向電梯走去,霧江看了看自己的房卡上寫著218,又看見對方的房卡上寫的是219,這也就表示他們還要一起再走一段路。

其實霧江倒也不怎麼討厭這位柳君,對方看樣子也不像是什麼會多事或者是有怪脾氣的人,隻是……

她原本也就不是什麼自來熟,也不怎麼擅長和陌生人交流,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小段路上,她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主動挑起話題而使得氣氛不至於這麼尷尬。

但是她覺得柳看起來也不像是多話的人,於是稍稍地放寬了心。

(既然兩個人都不多話,那麼就不如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吧。)

最後她也隻能這麼破罐子破摔地想著。

電梯很快就抵達二樓,就在霧江還在找路標的時候,柳已經出聲,“這邊。”

霧江一怔,卻發現他已經向左邊走去,她立刻快步跟上對方。

“謝謝。”

“不,沒什麼。”

霧江忽然發現自己今天似乎一直在和別人道謝,桔梗是、白蘭是、連這位初次見麵的柳君也是——是她今天一直都在麻煩別人,還是她最近實在有點太遲鈍了?

隻是她剛剛走進自己的宿舍,手機鈴聲便隨之響起。

“您好,我是品川。”

“霧江麼,你現在能出來一次嗎,我想見你一麵。”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然而霧江在聽見這個聲音的一剎那便冷下了表情。

她想掛電話,但是她最終卻還是沒有這麼做,“我現在人在大阪。”

柴田家本家在東京,她這麼說無疑是在回絕對方的要求——難道柴田家一個令下,她就得隨叫隨到不成?

“而且我也不想見你。”

“無妨,”對方像是聽出了霧江的言下之意,“我們現在都在大阪……你難道想要拒絕和你的親生父親見麵嗎?況且你的繼母也想見你一麵。”

霧江挑了挑眉,對方話中的嘈點實在太多,她要真的去一一吐槽還嫌累。

什麼叫“我們都在大阪”?柴田家還真是能耐,她前腳才剛剛合宿中心,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整理他就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親生父親?他柴田慶士都已經和自己母親離婚了,連和柴田家的關係她都已經斷絕了,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至於繼母問題……她的母親永遠隻有品川千繪一人,柴田慶士口中的那個女人百分之百就是那個搶自己好友的丈夫最後上位的小三,那種女人有什麼好見的。

“可是我沒那個閒暇時間。”

她的語氣漠然,倒是和之前在車上時的白蘭有些相似,“再說,我也不覺得和你們有什麼好說的。”

“霧江!”

“既然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先掛斷了。”

她仿佛沒有聽見對方帶著幾分強硬的語氣,依舊冷漠地說道,“而且我希望和柴田家相關的任何一個人今後都不要來騷擾我和母親的生活。”

就在霧江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說道,“如果我說這件事和你母親有關呢?”

霧江微微眯起了雙眼,沉默不語,對方也沒有再逼迫她,而是留下了給她考慮的時間。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POT裡我最愛的就是蓮姬了,再加上曾經有看見資料說蓮姬一直是年級第一(具體出處忘記了,貌似是公式書?)所以蓮姬出現是必然的了>///<

柴田家的事件還沒有完結,下章是第二次與柴田家交鋒,嘛……等到柴田家的事件結束了第二卷也就結束了~

☆、第四十九章

白蘭的預言向來是不會出錯的,當霧江來到與柴田慶士約定的天守閣前時,看見的就是白蘭口中的、她“血緣上的哥哥”——柴田相馬。

隻是柴田相馬身後站著的那個人,卻讓霧江微微有些錯愕。

但是她很快就將這份錯愕隱藏了起來,裝作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似的,慢慢地走到了柴田相馬的麵前。

“你來了,霧江。”.思.兔.在.線.閱.讀.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再一次見到柴田相馬的時候,霧江隻覺得這個一直以來被柴田家捧在手心、卻也因為柴田家而失去童年的少年,似乎變了許多。

但是她卻又說不出是哪裡變了。

“看來這一個月你過得還不錯。”

沒有了上一次見麵時的尖銳,以及之後的無力與妥協,如今的柴田相馬看起來,倒是有些像品川霧江兒時的記憶中,那個會一直擋在自己身前,會溫柔對待自己的兄長。

隻可惜後來大家都變了。

柴田相馬成為了柴田家理想的繼承者、開始疏離自己的母親與妹妹;而品川霧江則是愈發地不喜柴田家的環境,到最後甚至因為她的出現而消失。

霧江看著眼前的少年,她並不是那個與柴田相馬一起在柴田家長大的品川霧江、更不是他的妹妹。所以無論對方是打溫情牌還是選擇其他的手段她都不會在意、更不會為之動容。

她隻會想著對方之所以會改變態度,會不會又是柴田家使出的新的一個手段。

然而這種不信任霧江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她隻是微微地向對方鞠了鞠,看起來生疏有禮卻不卑微。

“許久不見,柴田君。”

看見這樣的霧江,柴田相馬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然而他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隻是看了一眼霧江,最後像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我們走吧。”

這麼說著的柴田相馬,率先動身離開了天守閣。

霧江並沒有應聲,她隻是沉默地跟上了對方的腳步,隻是在路過那個一直沉默地跟在柴田相馬身後的男人時,和他心照不宣地對換了一個眼神。

柴田慶士等待的地方與天守閣並不遠,所以他們並沒有坐車,而是選擇步行前往。

霧江自認為自己如今和柴田家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就算柴田相馬是自己異母同胞的哥哥,但是她對對方的感情也不是特別的

深厚,再加上兩人的觀念完全不同以及上次鬧出的諸多不愉快,如果不是柴田相馬主動開口,她是絕對不會出聲的。

況且她現在在意的……

瞥了一眼跟在自己和柴田相馬身後的男人,霧江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也難怪白蘭會有柴田家的第一手消息,不過如果是早就在柴田家裡布下了眼線的話,想來也就不怎麼奇怪了——隻是這並不像是他的風格罷了。

是的,過去就算是和彭格列還有起同盟家族鬥得再厲害——雖然霧江一直都認為那是白蘭故意讓彭格列方有喘熄的餘地,好看見他們垂死掙紮時的情節——但即使是那樣,白蘭有沒有往彭格列那裡安插過人。

將簡單的局勢弄到最複雜,最後再一口氣坐收漁翁之利,這才是白蘭最喜歡的方式。

那麼為什麼他這一次會……難道是有什麼隱情嗎?

霧江眯著祖母綠的雙眼,暗自琢磨著柴田家這一次怎麼會和白蘭扯上了關係。

柴田家的勢力雖大卻僅僅隻是侷限在日本,而且聽今天白蘭的意思,他暫時還不想和彭格列的人對上,也就不會把手伸向日本。就算他想在日本擴張勢力,那麼擋著他路的也絕對不是日益虧空的柴田家。

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毫無利益矛盾的兩方人馬牽扯在了一起?

“到了。”

就在霧江還在糾結這一關係網的同時,柴田相馬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霧江抬頭望去,發現這是一所帶著濃濃日式氣息的茶居,